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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222)


“在我眼里,她就是活着的。”艾小巫淡淡回答。

        杀手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分,泽月依稀间,似乎记得艾小巫有这样说过。

        “那在小艾眼里,我呢?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他们呢?”泽月问。

        “在我眼里,韦妆就是活着的。只有韦妆。”

        “为什么只有韦妆?”泽月问。

        韦妆也很好奇,她看着艾小巫的背影,努力的竖起双耳,想要一字不漏清晰听到艾小巫的回答。

        “鲜艳,明媚,有光泽,有意思。”艾小巫回答。

        “那么在小艾眼里,其他人呢?都是死的么?”泽月问,语气中微有恼意。

        艾小巫看着泽月片刻,虽然深感体力难支,却也只能硬撑:“泽月公子对韦妆出手时,眼睛里满满全是杀意,没有丝毫犹豫。”

        泽月静默一会,承认:“没错。”

        “因为泽月公子知道在一个杀手面前假装想要杀人是假装不了的,你既然想逼我出手,自然不会假装,以公子的谋思,不会乐意露出这种破绽。”

        “没错。”泽月再次承认,只是艾小巫还是没有回答,其他人在她眼里,如果不是活着的,是否都是死人。

        艾小巫看了泽月一眼,无力再开口。

        泽月也知道艾小巫再次受到不轻的内伤后,一时之间难以恢复更多,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坐好,递给小春小秋一个眼神,两个丫头不敢怠慢,赶紧又围拢过去,小春怀抱住艾小巫,小秋则准备药汁与药粉,准备替她换药。

        泽月又退回到椅子上坐好,感受到韦妆愤怒的目光,他冷漠的回望过去,分明不久前才被他锁住咽喉,差点丢掉小命,此时却愤愤的瞪着他,反而没了一丝惧意。

        艾小巫称呼他为泽月公子,韦妆绞尽脑汁的回想,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泽月这个人。

        韦妆乌黑发亮的大眼满是愤慨,却是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愿意自己的莽撞再惹怒他,牵连到艾小巫再受伤。泽月心底一声冷笑,门内看行道,门外看热闹,韦妆当然不知道,艾小巫重伤之下,为了救她已经是拿命在搏,恢复到三四成的内力再次溃散,此时谁想要韦妆的命,艾小巫是半分力量都使不出来的。

        这个被艾小巫称呼为泽月公子的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韦妆心中已经更加好奇,他救下艾小巫不假,可刚才的行为,明显对艾小巫也不是怀着什么温和之心,否则怎么忍心逼一个重伤到九死一生的人再次出手,蓦的瞟到地板上少许的血迹,韦妆心中一惊,再顾不得与泽月恶狠狠的无言相望,她担忧的扭头看向艾小巫,便见小秋正用药汁将艾小巫的右掌洗净,见到艾小巫被刺穿的掌心,韦妆啊呀一声,不由就握紧了双拳,觉得自己的两个掌心也如火般烧得疼痛起来。

        该有多疼?韦妆怜惜的看着艾小巫,却发现艾小巫一脸的木然,似乎受伤的不是她的手。

        韦妆心疼到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泽月看着韦妆的表情,有些意外。

        小秋又将药粉洒在艾小巫的伤口处,却没有将她的手掌包扎。

        韦妆挪步上前,皱着眉头看着艾小巫右掌的伤口,问:“不拿布包起来么?”伤口涂了药粉,却裸露在外,莫名觉得不够安全。

        艾小巫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可喉间炙热干涩,此时说话难免虚软,有气无力。

        “天热,包裹严实容易出汗,对伤口恢复反而不好。”小秋回答道,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艾小巫肩膀上的伤口换药。

        韦妆不由又回过头,愤愤不平的瞪向泽月,却讶然发现泽月坐过的椅子是空的,他已经不在房间。

        “呃?”韦妆愣了愣,“我以为……”

        小春和小秋对视一眼,可能猜测得出韦妆要说的话是什么,不由抿嘴一笑。韦妆回过头再看艾小巫时,便看见她们两人相视在笑,不由道:“你们忽然笑什么?”

        “公子虽然冷漠,不喜言谈,但为人严谨,待小艾姑娘也很是尊重,是韦妆姑娘想得太多,也想得有所不堪,我们以往,可不见公子对谁有像对小艾姑娘那么用心那么好。”小秋笑道。

        韦妆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的咽喉,不觉摇了摇头:“你们嘴里的公子,看着喜怒不形于色,却是极度的喜怒无常,分明知道小乌鸦受那么重的伤,却还是逼她出手对我相救,说这是别有用心,我信,说这是对艾小乌鸦好?嗯,那这种好不要也罢。”

        小秋和小春又对视一眼,不再吭声。韦妆却还有话要说:“你们公子姓泽么?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小秋和小春听了,却只是更加小心翼翼看了韦妆一眼,并没有回答,此时她们替艾小巫换好药,扶着艾小巫让她躺回床上,又拉过轻纱替她盖上,重新端上药汁和药粉之类就要出去。

        “只外敷,没有内服的药么?那怎么好得快?”韦妆又嚷道。

        艾小巫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终于开口:“韦妆,你真的好吵。”

        “对哦,你需要静养。”韦妆后知后觉,蓦的压低声音。

        “她们很快又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里会端着两碗世间最苦的药。”艾小巫道,“韦妆,你不要去招惹泽月公子,他并非喜怒无常,恰恰相反,他是个非常能够压抑自己情绪的人。”

        “呃?看不出来。”韦妆道,不由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危险虽然过去,但咽喉被人掐紧的感觉还挥之不去,韦妆也是第一次近距离面临人生如此大的危机,虽然心中懊恼不服,可毕竟敌我悬殊摆在面前,不服是不服,无奈也是真无奈。

        “他逼我动手,是因为知道我内力恢复了几成,他虽然对我尽力救治,却不希望我恢复太快。”

        “为什么?我听得都糊涂,这个泽月公子到底什么身份背景?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我最初以为红遥把我掳来,是想要恶化大师兄和颜家的关系,但是真的看到你之后,又觉得他们挟持住我是想要胁迫你为他们做事,可你若是不能很快恢复,自然就不能替他们做事,这就矛盾了。”韦妆道,“我思来想去,我怎么就有了一种自己成了关键性人物的感觉呢?”

        “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艾小巫看着她。

        “无知虽然快活,可那得是自由自在,性命无忧的时候,若是莫名其妙被人绑到一个陌生地方,虽然没有被关进地牢,也有好吃好喝的待遇,可无知就是一种惶恐,一种不安,一种心中没底的煎熬,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韦妆惶恐什么?为什么不安?因何煎熬?”

        “因为各种担心啊,担心我大师兄,担心难缠门,也担心艾小乌鸦。”韦妆道,“我不知道正发生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就在刚刚,受了重伤的艾小乌鸦为了保护我再次受了伤,我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完全无能为力。”

        “即便韦妆知道真相,知道泽月公子真正的意图,你也还是无能为力,所以,有什么可担心?何况许多你解决不了的难题,最终都会被时间解决,有时候我们只能是等待。”

        “你这是安慰我?”韦妆好笑的看了艾小巫一眼,“你可真不会安慰人,还不如说你的伤明天就能够恢复,可以带我离开呢,这样的话,至少明天天亮之前,我都会充满期待的开心着。”

        “我的伤,之前有可能七天后能痊愈,现在怕是要半个月了。”艾小巫道。

        “嗯,所以说你不会安慰人,打击人还是挺利索。”韦妆有些担心的看了艾小巫一眼,问,“泽月公子那一掌这么厉害?得让你在床上多躺七八天?”真是够狠。

        “骗人可不是安慰人;实话实话也不是打击人。”艾小巫淡淡道。不是泽月公子那一掌有多厉害,而是自己之前被无心伤得过重,伤上再添新伤,就像一个在悬崖口揪着一根稻草的人,头上突然多出一根鸿毛,那也是泰山之重。

        “受了这么重的伤,话突然多了,就是依然不太好听。”韦妆嘀咕一句。

        听她嘀咕,仿佛微有怨念,艾小巫也不反驳。

        “艾小乌鸦。”韦妆唤她。

        “嗯?”

        “你……没有了无心门,以后,你又准备作何打算?要不你以后干脆同我回月隐山好了。”

        “你想回月隐山?那里可没有南门公子。”艾小巫静静的看着她。

        “呃?那……”韦妆想了想,“我找难缠门借点银两,给你在丰阳城内买间屋子,你继续做点小本生意,就是不要再做杀手啦,你说好不好?”

        艾小巫看着她,见她乌黑发亮的大眼中,闪烁着的仿佛全是对未来的期望与美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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