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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生事


大清早清河刚用过饭坐在正厅问福伯话,一个小厮进来打千道:“郡主,柳州的马车来了,已经到了街口了。”

        清河看了眼福伯道:“你去看看吧。”

        福伯刚走到大门口,命人开了角门,柳州的马车正好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嫩黄色衣裳身材瘦削,面容姣好只是眉目狭长满带着算计。正是江起云柳州的表妹——柳淑柔。

        柳淑柔从马车上下来四周打量了一遍,看着侯府只开了个角门瞬间脸拉下来,指着福伯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侯爷的表妹,你敢开个角门迎我?”

        福伯面色如常不卑不亢道:“这是规矩。姑娘请吧。”

        福伯的态度让柳淑柔气得更甚,想着刚来不好立时发作,哼了一声进府去,路过福伯时骂道:“等着,狗东西。”

        门口的情形已经有小厮早些进来通报过了,清河本来冲着柳巍山已经不大喜柳氏一族,之前还安慰自己柳巍山是柳巍山的事,那会柳淑柔还没生出来呢,哪成想还没进府,便给府上的管家脸色看,弄出这些妖蛾子,若是不先杀杀她的气势只怕以后若是进宫更是个麻烦。

        正这么想着,柳淑柔已经走至正厅口,看见清河在上首坐着,快步上前,也不行礼略带着责备的口吻:“表嫂,你也不说到门口接接我,他们让我走角门呢!”

        柳淑柔话音刚落,清河心中的不喜已经到了顶点,正色厉声道:“这世上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没有人配让我到府门口接呢。走角门是规矩,既然你是进京待选,那便不要当做寻常玩乐,静下心好好学学规矩。”

        “可···”

        见柳淑柔一脸不服气的想回嘴,清河又打断:“还有,表嫂不是你该叫的,你依礼称我清河郡主,记得了?好了,你舟车劳顿辛苦了,已经收拾好房间了,你先休息吧。”

        福伯觑着清河的眼色,挥手招进来一个丫鬟道:“带柳姑娘去厢房。”

        丫鬟得了令领着不甘不愿的柳淑柔下去了。看着柳淑柔领着人气呼呼的走了,清河冷笑道:“当真是一家人呢!”

        听见清河话带嘲讽,一旁的福伯笑出了声,面对清河投过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福伯正色解释道:“郡主方才真有女主人的风范。”

        “哪有什么风范呢,是她着实气人了些。福伯,她住府里的日子,衣食起居上不要少了她,但有一点,别的事半点也纵不得她,若有你们不好料理的事,一律报给我。”

        “是。”

        晚上清河将今天的事对江起云如实说了,江起云听了也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一个小姑娘没大错处由着她去,只是不得纵了她。听见江起云的态度同自己一般,清河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她日后若是进宫,性子免不了要磨一磨,宫墙之内,行差踏错便是性命之忧。”

        江起云听闻此言点点头道:“嗯,府里有教引嬷嬷,明日派去她那便是了。你莫要操心这个了,交给福伯去办吧。”

        “嗯。”清早起来,清河用了饭福伯捧着一摞账本进来,搁在清河桌子上道:“郡主,这些是府里最近半年的账目都在这了,平常侯爷不在府中,即便在也不大管这些,都是老奴来管,如今就都交给您了。之前的账目老奴整理好就给郡主送过来。”

        清河看着这一大摞只觉头昏脑涨,一听说还有头疼的更厉害了。正巧烛心从门口进来:“郡主,宫里来人,太后传您进宫呢。”

        清河长舒一口气忙对福伯道:“你先放着,我回来再看回来再看。”说完,如逃一般的拉着烛心出来了。“听说你早上看见账本便逃了?”江起云坐在桌边一本正经调侃清河。

        清河呼吸一滞回头剜了一眼站在后面毕恭毕敬的福伯不自然开口道:“哪里逃了?明明是太后叫我进宫说些赏花会的事。”

        江起云平日里见清河大多都是波澜不惊不温不火的模样,见过她伤心欲绝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从福伯那听说她不怒自威的样子,可是从没有见过清河有这般尴尬的时候,有心逗一逗她,继续笑道:“是吗?太后说了什么?”

        清河知道江起云有心调侃,撇了他一眼道:“还真有些事。明天赏花会,太后在芳菲苑邀众人赏花。江南培了一株上好的二乔,太后已经命人为其在芳菲苑中引了一条温泉溪水,可是那花最早也要大后日一早才能运到。太后的意思是连办三天,叫女眷们都住在芳菲苑里头,还叫我问你要不要去呢?”

        江起云看清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挑了挑眉道:“算了。算了。”

        “哦,对了,太后也给表妹下了帖子,知道她住在府上待选,还拨了个嬷嬷教她礼仪。”

        “太后怎么知道淑柔住在府上?你说的?”

        “没有啊,兴许是掌管此事的宫人讲起的吧。”清河不以为然。

        是吗?江起云却不这么想,想了想问道:“太后似乎与你格外亲厚些。”

        清河听得此言仔细想了想说道:“倒谈不上亲厚,说来也怪,自从我成亲离了宫之后,她倒是总叫我进宫陪她。之前在宫中,除了请安偶尔叫也还有昌平陪着,这几次进宫都没见着昌平。”

        江起云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说话,清河不大明白江起云这么问的意义所在,却也没有问。看江起云想的认真,清河没有打扰只招手叫上玉画和烛心揣着赏花会的帖子带上嬷嬷往柳淑柔住的厢房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柳淑柔的骂声从屋里传出来:“这住的是什么地方?屋里摆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灰不溜秋的,还什么京城的王宫侯府,还不如柳州。”

        旁边似还有个老妇拦着:“姑娘可不敢乱说,小心叫侯爷听着。”

        不说还好,那老妇一说,柳淑柔火气更盛:“什么侯爷?还表哥呢?两天了,他看过我一眼吗?父亲还说早年接济过他们娘俩,怎么样?如今进了京就把自己的亲娘舅忘得干净,活脱脱一个白眼狼。”听到这,清河的火气已经烧到头顶,上前一步便要踢门进去。正在这时,那老妇声音又想起,似乎知道当年的事,阻拦的语气更甚:“姑娘可不敢这么说。”中间停了停,似乎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劝阻柳淑柔,道:“如今侯爷取了郡主,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呢。可不敢这样骂的。”

        “呸,什么郡主。刚来便给我脸色瞧,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二十多岁才成婚的老姑娘。郡主又如何?等我进了宫,成了皇妃什么郡主什么侯爷还不是一样要跪在我脚底下。”听到这,气极的清河反倒是平静下来,不过一旁的玉画忍不住要上前踹门,清河忙将其一把拉住,对烛心使了个眼色,烛心点点头,上前敲了敲门后直接推开大声道:“清河郡主驾到。”

        屋内的老妇不知清河听没听到刚才的话,被吓得魂不附体,愣了片刻忙跪地行礼:“郡主金安。”说完忙伸手拉着楞在当场的柳淑柔,柳淑柔回过神时与那老妇一般慌得不成样子,哆哆嗦嗦的跪下却还想在老仆面前维持主子颜面,做出一副极不情愿的姿态来道了句:“郡主金安。”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清河也不叫起来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请帖道:“明日赏花会,太后仁慈赏了你帖子,拿着吧。”

        柳淑柔跪在地上已吓得筛糠一般,听见太后叫自己去赏花会一时又欢喜,哆哆嗦嗦伸手去接。看着柳淑柔拿起帖子清河又道:“太后知你上京不懂礼数,特意从宫中派了怀息姑姑来教导你,还不谢恩?”

        “谢···”柳淑柔不知道该向谁谢恩,将头看向旁边的老妇。

        “算了。”清河看着底下二人扔抖作一团,回头对烛心开口道:“咱们回去吧。”

        说着转身向后走去,地上二人挺起身来道:“恭送郡主。”

        清河走到门口处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道:“你这样可不行,”看着柳淑柔不解的目光,清河又继续道:“这点胆量,日后怎么看我跪在你脚底下呢?”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的柳淑柔被吓得两眼一黑一头栽在老妇的怀里不省人事。

        从屋里出来,清河对玉、烛二人道:“今天的事,不许对旁人提起半字,尤其是侯爷。听见了吗?”

        “是,”玉画和烛心应道,“可是,郡主,怀息嬷嬷···”

        “怀息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走吧。”

        虽说清河不许玉画和烛心想江起云吐露半个字,可是清河前脚刚出厢房,后脚江起云就知道了。

        江起云听完一笑而过,只是心里暗暗懊恼,刚才应该跟着清河一同去的,难得她有如此气势的场面,生生被自己错过了。

        ------题外话------

        从学校回家了十多天了,家里终于有网了…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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