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
江起云看着在旁边船上蹦来蹦去挥手喊清河祝日生就觉得牙根直痒痒,阴魂不散说的就是他吧!将清河揽到自己身后,又摆出一副温和的面相:“祝公子,来逛花船啊!”
祝日生笑眯眯道:“听人说这里有热闹,在下也想着凑一凑。”
少平此时已经认出对面船上的人正是那日在街上遇见的祝公子,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人真是不懂事。
少安却是不认识祝日生,只是见王爷和少平都对他没什么好态度,连带着也不喜欢他,凑到少平身边,“这个祝公子怎么回事?”
少平凑到少安耳边一五一十的将那日在街上遇见祝日生的情形讲了,少安听完撇撇嘴,站在少平旁边斜眼看他。
江起云站在船头自上而下的俯视祝日生,祝日生亦不惧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微微仰头微笑的看向江起云,完全不理会江起云丝毫没有请他上船的意思。
倒是祝日生笑眯眯的先开口,一副不同江起云计较的表情:“如此缘分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江起云不动如山,只有唇角微勾:“江。”
祝日生“哦”了一声,嘴角咧的越大:“江公子好福气,取得夫人这样一位美人,还能的夫人相陪同逛花船,只怕要羡煞天下男人。”虽说话中带着玩笑语气,但话里话外都在影射江起云是个得陇望蜀之人,眼神不住的看向江起云身后的清河。
江起云虽然是个直性子,但是若论起扯鬼话他也不是一无所知,抬手轻揉眉心一脸无奈道:“哪里哪里,还不是夫人非要过来看,我又拗不过只得过来了。”
虽然事实确是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江起云说的格外的……欠揍,祝日生笑着的嘴角抽搐,却仍是笑得灿烂:“夫人有如此意趣难道不是江公子的福气?哈哈哈哈…”说完还自觉的十分好笑,江起云看着他一身白衣站在下面碍眼的很,于是拱拱手,脸上摆出最真诚的笑,口中却是飞刀子,直接将祝日生的笑咽回嗓子里,“秋试在即,想必祝公子忙于应试,江某便不请祝公子上船了,祝公子自便。”
祝日生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却是将江起云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本你就没打算请我上船吧,还自便,怎么这湖是你家的要你来安排我?心中虽这么想,脸上却是半分也不见,亦拱手对江起云回礼:“多谢江公子关心,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要回客栈了,告辞,有缘,再会。”
不知是不是祝日生故意加重了再会两个字,还是刻意拉长了声调,总之他最后的话听到清河耳中觉得怪怪的,听出了一丝异样。
祝日生方才时不时盯着清河看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江起云的眼睛,他转过身看向清河下来定论:“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身边的少平少安听书玉画等人都自觉的变成了聋子,听书还自觉地捂住了江丹的耳朵,清河看了看他们的动作以及纷纷在她和江起云身上来回打转的小眼神,笑着摇摇头,不以为意道:“他若是对于各有着五岁的已婚妇人有想法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说完顿了顿看着身后众人的眼神从八卦转变为疑惑后,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非奸,即盗。”
江起云盯着清河来回摇晃的两根手指轻轻念叨:“非奸即盗么?”
对面清河轻推了他一把:“好了,别想了,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嗯。”
船夫已经下到船舱底下去了,船缓缓的移动,清河轻靠栏杆想起了方才的那个从花船中飞出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遇见祝日生绝对不是巧合,清河心中坚信这一点,只是祝日生此人清河不是很了解也实在看不透,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一片温和,实际上内里深的看不见底。此人心机深恶,若是有事,此人不得不防。
江起云走到清河身边,拿着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罩住,“晚上凉。”
比起披风,江起云整个人冷冽的气息将清河罩的更加彻底,他微微低着头伸出手替清河系住脖颈处的两根带子,带子正在清河的脖颈下方,江起云凑近微微偏头,表情认真,清河看他的表情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虔诚两个字。江起云的呼吸皆扑在清河的侧脸上,长指灵活却偶尔轻擦她的下颌,清河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不自觉的喉咙微动,江起云似乎察觉到清河的小动作,轻笑一声直起身来,抬手摸了摸清河的头顶,仍是沙哑却叫人踏实的声音:“别想了,都有我呢!”
清河找回自己的神思,磕磕巴巴道:“祝,祝日生……”
江起云突然拽住清河的手腕,手上使力,竟将清河拉入自己的怀里,下巴抵住清河的肩膀,在清河的耳畔道:“不用理他。”
清河方才找回的神思,此时已不知又丢到那里去了,浑身僵硬着不能动弹,现在江起云的气息不只是罩住她,更是与她合为一体,清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耳边是江起云的呼吸,胸前跳动的是江起云的心脏,清河觉得自己是因为江起云的心跳和呼吸而存活,手完全不知道要放在哪,只能任由江起云抱着。
半晌,江起云终于直起身,看着已经傻掉的清河,脸上笑意更甚:“傻了?嗯?”
“啊?啊!哦!”清河终于回神,却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茫然无措看看四周,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可还没等清河动作,江起云已经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想跑?”
清河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江起云盯住清河的双眼,带着魔力近乎蛊惑一般,认真的一字一顿道:“别跑,别躲,更不要怕!”清河现在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了,只能看着江起云的双眼,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蛊惑,脑中心中都是他如沙砾般的嗓音,别跑,别躲,更不要怕。听书从后面探出头,看着甲板上的那两个人,心中暗暗惊道:看不出来这江起云还能无师自通啊,看来还是得有人刺激刺激他,要不这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
正想着转过身就看见少安站在她面前一脸贱兮兮的,挑着眉毛问:“看什么呢?我也看看。”说着偏过身子往听书身后看去,听书急忙挡住少安的视线,微笑着缓缓的抽出剑,语气却是阴森的很:“你想看什么啊?”
少安抖了抖,撇撇嘴转过身:“不看就不看。吓唬谁啊?”话音未落忽然转过身朝听书身后瞧,谁知听书早就料到少安会如此留了一手,并未移动,所以少安转身之时迎面差点撞上听书的剑锋,吓得连连后退,连声音都在颤抖,却还在假装镇定,理直气壮道:“你,你干嘛?”
听书不言语,比了个“请”的手势,少安见听书坚持“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听书生怕少安再耍花样,跟在后面死盯着少安的动作。
舟行靠岸,一行人离船回府,直到清河进了卧房还是一脸懵,玉画端过水喊了她好几遍才回神:“什么?”
玉画问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说完想起什么似乎深吸一口气走近清河,低声问:“郡主,你不会真的和那个祝公子有…”
清河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别胡说。”说完又想起自己失魂落魄的原因,脸颊又悄悄红了起来。
他说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什么,是不要怕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吗?玉画看清河又想的入神,叹了口气暗道:“奇怪了。”
同样感到奇怪的还有跟在江起云身后的少平,自从江起云进了府和清河分开之后,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终于龟裂,一路上走两步便要笑上几声,笑得走在他身后的少平身上直发毛。
少平说书房里有刚送过来的关于判官笔的消息,所以江起云一进府便直奔书房而去,摊开桌上的宣纸,江起云细细阅读起来,面容时阴时晴,末了折住宣纸,嘱咐少平道:“探子来报,旁边两个镇上在三天前都有人称看到判官笔救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必有一真一假,你派人速去打探,若发现真的判官笔,必定跟住。”
“属下明白。”
江起云坐在椅子上沉思,两个判官笔,一真一假,为什么会有假的出现?难道是判官笔在江南的消息已经走漏了风声,另有人也在寻找此人,只是同自己一样寻不到踪迹,只能行此法引判官笔现身?可是他怎么肯定判官笔一定会现身呢?
但是不管因为什么,判官笔此人决不能落到旁人手里,虽然平时江起云并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只是此时关系到清河的安危,江起云也顾不得许多,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找到判官笔,至于失礼之处,只能以后慢慢补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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