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七离府
第六十七章小七离府
香儿听了天羽的话,内心矛盾重重,心惊胆战地走出屋子,作为一个姑娘家,她使劲地去攥紧拳头似乎不太正常,但是,香儿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总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今天的一切对于一个从小做丫鬟长大,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香儿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妖怪?呵呵!
若是换作其他人来同自己说此事,香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香儿与天羽就是如此心有灵犀,亦或者说是情投意合,香儿宁愿打破自己内心十多年的束缚,去接受小七便是妖怪的事实!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天羽也这么认为,仅此而已。
出门之后,香儿深呼吸了一口气,阴沉的脸色开始焕发出新颜,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小七对自己产生怀疑,但是,她笑的确是那么地勉强,香儿是一个不擅长伪装的丫鬟。
放眼望去,小七正埋头蹲在厅堂的一个桌子下,双手不停地活动着,看样子是已经开始做活了,香儿看着小七的背影,手心里的冷汗都已经出来了。
打心底里难以相信,昔日里与自己感情那么好的小七,不仅在短短的一天里性情大变,而且竟然还使得自己对她生出了那么大的恐惧感。
透过窗户缝隙,天羽感叹道:“加油啊,香儿,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确实是我比你更加地不擅长去哄骗别人,若是我代替你去了,那与当面指认小七就是妖怪有什么区别呢?况且,我也是单单感觉到她是妖怪,并还不确定,你往日与她都是丫鬟,关系想来不错,送她一杯水喝再自然不过,但是我就不同了,我与她那么陌生,若是假如我去了,不就是故意去引起她的怀疑吗?”
天羽一边默默地忏悔,为自己没有替香儿去做对于香儿来说如此危险的活儿而忏悔,一边又仔细地观察着香儿的一举一动,因为,她真怕那个家伙会无意间发现什么端倪,接而对香儿不利,天羽知道香儿并没有术法,因此不能抵挡妖怪吹灰之力般的进攻,而刚刚的道人又把那个妖怪说得那么厉害,天羽更是半分马虎不得。
几番纠结之后,香儿端着一杯茶水,仪表端庄地站在小七的身后,非常热情道:“小七,快来喝水,我刚替你沏的茶水。”
“先放那里吧,我一会干完活了再喝。”小七非常直白且冷漠地回答,这一句话一出,香儿只感觉耳畔的风都是凉的。
“还……还是先喝点吧,一会茶凉了,就不好喝了。”香儿举起茶杯,向小七递去,此时的香儿说起话来,已经明显有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小七回头,盯着香儿笑了笑:“那好,我就喝点儿。”小七慢慢地起身,接而走到小七的面前,微笑着问:“香儿,你与姑娘今晚去哪里了?”
“去……去……去逛街了。”香儿手足无措地回答。
“逛街?这个词很难想象出来吗?你竟然结巴半天才说出来,看来闲来无事了,我应该多多帮你认几个字了,不然,怕若有一天,你给我杜家丢人!”
“你!”香儿双眼瞪起,对刚刚小七的话十分地不满:“你什么意思?”
小七眯着眼,略有几分嘲讽的味道:“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与我本是一个等级,仗着认识了天羽姑娘,对我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变了,而且还敢辱骂家丁,此刻竟然还对我说话扭扭捏捏?你一个卑贱的身份,为何就那么地善变呢?”小七突然从香儿的手中夺过茶杯,一把摔在地上,使得天羽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们俩?”天羽终于有个好机会可以光面堂皇地走出来。
与此同时,府里许多家丁丫鬟都来了,有看热闹的,有来和刚刚动起手来的小七香儿二人拖架的,一时间,杜府的大厅外极为热闹,甚至有不少街道上的百姓都扒在门外看热闹。
其实,虽然小七表面上是与香儿争吵,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七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向被泼地面的茶水看去,因为,从来为没有人知道,刚刚天羽与香儿在屋内谈论的时候,小七正在一旁的窗户下蹲着身子听着二人的谈话,当香儿还没做的时候,小七已经知道了这茶水了下了药。
二人的争吵没有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已经被众人给硬拆开,双方彼此都是怒火上涌,满脸通红,却各自又显得保留几分,有些提防或者揣测之意。
天羽径直走过来,站在了香儿的身前,担心地问:“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只是香儿姑娘对我做的活不太满意而已。”小七假装无趣地道。
“什么?你胡说,我根本……”
“你瞧瞧,你瞧瞧,有了新靠山就是不一样,说话的时候腰板子都硬了,我看啊,要是此刻杜公子回来,连他你都敢骂了!”小七说话时的语气越来越强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小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香儿呢?香儿虽然与我相处只有短短的一天,但是她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她绝对不是那些势力小人,而且我一个外来之客,本不是什么豪门之后,因此‘靠山’二字,更是谈论不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香儿接着喊到。
“笑什么!如今靠山都出来给你辩解了,而且还给自己辩解说自己不是靠山,这明明就是贼人偷了人家的东西,站在人家的院子里大声喊着‘我不是贼!’想想就可笑。”小七继续讽刺道。
“小七,你太过分了!天羽姑娘是我杜府的客人,你与香儿怎么样也就罢了,你怎能还对姑娘这么无礼,你快别说了,不然待公子回来后,撵你走呢。”一个男家丁劝慰道。
一时间,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有的则出言讽刺,非常热闹。
突然间,只听小七喊到:“走就走,不用公子撵我也走,而今香儿有了靠山,我不走,在这里受气不成?但是,我走之前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这天羽姑娘啊,她之前是在柳巷街道的花花世界做妓女的,你们知道吗?相信吗?不相信的,可以去调查调查。”
“胡说……”天羽向小七走去,小七却趁着人群乱,向门外而去,待天羽出了大门,再也看不见小七的踪迹,其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杜府里开始议论纷纷,都是在讨论天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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