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落子如年
“不过，这个世界是精心打造的，其中海纳百川，或许能有为你解惑的东西也说不定。”
女子神秘的笑了笑，之后再并无多言，手指落下，棋子也随之落在了棋盘上，随后她看向轩离，示意其落子。
只不过轩离只是拿起了棋子，却悬而未落，他抬着棋子，目光幽幽，一双眸子深邃。
女子只当轩离是在思索，不过等待了片刻后，见其依旧没有落子的打算，便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
轩离沉默了两秒，而后话语响起。
“这个世界是以我为根基，准确来说是以我的意识创造的，是吗？”
闻言，女子先是愣了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轩离，不过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见状，轩离缓缓阖眸。
女子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等待。
而当片刻后，轩离睁开眼睛时，女子的神色也有了些许变化，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所处的世界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你曾说过，这里是新爱莉都很久很久以前模样的投影，看起来真是一片绿意盎然……”
轩离轻声开口，话音落在女子的耳中，而后她便看到轩离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
而当棋子接触到棋盘的那一刻，一道奇异的波动忽然浮现，只见远处的草地在极短的时间内变的枯黄，而后尽数死去，又在极短的时间内生出绿芽，迅速生长。
“或许我们应该看看，新爱莉都现在的模样。”
轩离话音落下，女子已经意识到了轩离要干什么，她并未阻拦，毕竟这个世界的诞生用意，本就是为了帮助轩离。
眼下能对他有用，自然是好事。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女子微微一笑，而后手放落子。
接下来，轩离便没有再过多思考，棋子不停落下，女子也是一同，二人下棋的速度虽然算不上快，但也绝对不慢。
而随着一枚枚棋子的落下，棋盘上空白的位置也越来越少，随之而变的，是二人周围的景象。
被草铺满的原野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轩离和女子身旁的大树也在凋零和葱郁之间不停转变，枝干也越来越粗大。
短短几分钟，周围的天地也彻底出现了变化，原野已经消失不见，橙黄色的沙土遍布，空气中也充满了尘土，就连二人的棋盘之上，也迅速的笼罩了轻沙。
不过女子和轩离都并未在意，因为这沙土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着雨落而汇聚的一道道水流。
很快，积蓄起来的流水没过了二人的腿部，就连棋盘都快要被淹没，所幸水位在彻底淹没前停了下来，仅仅露出了棋盘的表面。
哗啦啦的水流向远方而去，一眼看不到尽头，二人依旧不为所动，视淹小半身的流水为无物，继续在棋盘上落子。
十几秒后，流水退去，地面干涸，二人的衣衫依旧如一开始那般，仿佛流水没有带来丝毫的影响。
二人身旁，那早已干枯的树干也随着周围场景的变化抽出了嫩芽，仿佛它的新生一般，周围的地面上也生长出了杂草和灌木，生机盎然。
不过很快，整棵树和其他的东西便随着一场大火消散，地面再次恢复成了橙黄的沙地。
棋子一枚枚落下，场景继续变换着。
最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轩离将最后一子落下，点死了女子在棋盘上的最后一条活路，而随着这一子落下，整局棋也宣告了落幕。
轩离缓缓抬起头，澄澈的双眸看向女子，微微一笑道
“如何？”
话音落入耳中，女子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道
“我下起棋来的确有些菜呢。”
“我问的不是这个。”
轩离摇了摇头，女子神色未变，她自然知道轩离要问什么，方才的回答也只不过是她故意的而已。
“这就是人类的城市啊。”
“的确壮观呢。”
女子微微侧目，眸光落在了周围充斥眼帘的高楼大厦上，在轩离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的那一刻，周围也早已变成了新爱莉都的模样。
此时的二人，正处于一处公园之中。
“再来一局吧。”
轩离主动开口，女子有些意外，毕竟以往轩离从来不会如此，如果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待在这里，他只会觉得浪费时间。
不过女子还是点了点头。
何乐而不为呢？
而随着新棋局的展开，轩离的身后隐约出现了一道虚影，虚影和轩离十分相像，或者说完全一样。
而每一次，虚影都会先轩离一步落子，永远位于轩离之前。
而轩离也会将棋子落在虚影落子的地方。
女子抬头看向虚影，她意识到了什么，虚影每一次都先行落子，其实是一种体现。
那是未来的具象化。
“事有定局，未来如此这般在你我二人眼前呈现，你在感受时间吗？”
闻听此言，轩离微微摇头。
“我看不到。”
“而未来，其实也无法呈现。”
轩离抬起手，注视着棋盘，而在女子的眼中虚影已经在一处落下棋子。
只是，轩离这次并未立刻落下，而是多停留了片刻。
而随着他这一子的落下，女子却不由得微微缩了缩瞳孔，因为这一子的位置，和虚影并不相同。
虚影在她的眼中刹那间破碎。
未发生的是未来，但正因为未发生，所以无法呈现，那是一片混沌，而当其确定的那一刻，未来就成了现在与过去。
“你倒是好想法……”
“只是，这可不一定对呢……”
女子笑了笑。
而轩离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后看着女子，轻声开口道
“请。”
……
“睡醒了？”
清晨，狸猫之家内，青衣正抱着小白猫抚摸着，抬头看向卧室门口刚刚出来的轩离，微微一笑。
轩离还穿着睡衣，惺忪的眸光看向青衣，有些意外她今天为何会来狸猫之家。
“说起来，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过治安局找我习武了。”
“对了，昨天的移动空洞如何了？”
“治安局要负责雅努斯区这部分的事宜，报告说移动空洞突然缩小消失，想来就是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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