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殡仪馆

“涵涵，奶奶以后不在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在梦境之中，姜书涵躺在姜奶的怀中甜甜入睡。
  但下一刻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瞬间起身，发现奶奶的身影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她在房间到处寻找，一直没有找到。
  姜书涵绝望的跪在了地上，周围空间发生了变化，姜书涵奶奶佝偻着身躯，站在姜书涵面前。
  姜书涵看向奶奶那慈爱的笑容，眼角处有着泪光流下，抱住了奶奶。
  姜书涵奶奶轻轻拍着姜书涵的后背，什么话也没有，但奶奶的身影却开始慢慢消散，姜书涵见状慌了起来，双手不断抓向奶奶，但都抓空了。
  “奶奶！”
  姜书涵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子中，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不是她的。
  “这里是哪里？”姜书涵想要下床，但刚一动，身上的酸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好痛”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她个子年龄都差不多大的女孩，是于小彤。
  于小彤看见姜书涵醒来一点也没有意外，只是径直来到了姜书涵身边。
  “柔雅姐现在在小队处理事情，待会回来，就让我来照顾你了。”于小彤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开口，头也微微低了下来，脸色也有些发红，看样子于小彤性格十分内向，不善于交谈。
  “柔雅？好耳熟的名字。”姜书涵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听过。
  “你好，我叫姜书涵，你叫什么名字？”姜书涵也感觉到于小彤的内向，便主动开口。
  “于小彤。”于小彤的声音有些小，但姜书涵还是听到了。
  “小彤，你好，请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姜书涵问道。
  人在极致崩溃之下，大脑会自己选择封存一些十分痛苦的事情，而奶奶则是姜书涵生命中的光，光灭了，信念自然也没了。
  所以姜书涵此时还以为奶奶活着，对于昨晚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
  “我……你……”于小彤抓着衣角，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怕自己表达不清楚，不过好在，柔雅这个时候回来了。
  “姜书涵，你感觉怎么样？”柔雅来到姜书涵身边道。
  姜书涵看见柔雅，这才想起来于小彤口中的柔雅姐是谁，这不就是三天前的京大招生办的人吗？
  “柔雅姐姐好，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不去京大，我要留下来陪奶奶。”姜书涵以为对方还是来劝她的。
  柔雅听到姜书涵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过来，道：“不用了，这一次邀请你去另一个地方，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处理一下。”
  “嗯？”
  片刻之后，姜书涵穿好一切后，来到客厅，这才问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柔雅和于小彤坐在沙发正讨论着什么，而一旁还有一个姜书涵的熟人，楚子晨。
  楚子晨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一言不发，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好像发生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来坐，接下来我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坐下来听。”柔雅将姜书涵拉到了自己的旁边，于小彤此时去了卫生间。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难以接受，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希望你能够镇定下来。”柔雅深呼了一口气，“你的奶奶，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句话，姜书涵手一僵，并没有大吵大闹，眉头紧蹙，有些微怒，柔雅这句话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柔雅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奶奶她身体现在可好，她昨天还和我一起卖烙饼。”姜书涵语气有些冷淡。
  “我没有骗你，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不能选择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柔雅一脸严肃。
  姜书涵此时已经生气了，想要离开这里，但被楚子晨拉住了。
  “书涵，奶奶真的不在了。”楚子晨眼中强忍着泪光道。
  “不，我不信。”姜书涵后退了几步，但脑海中有些不好的回忆浮现，破坏的家，影鬼，姜父，以及奶奶被贯穿胸膛的一幕。
  姜书涵抱着头，蹲在地上，昨晚的一切，在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浮现，但是姜书涵还是不愿相信。
  “书涵，我们去看奶奶一眼吧，我想她也就会放心。”楚子晨拍着姜书涵的背，轻声道。
  姜书涵抬起头看着楚子晨，此时姜书涵满脸是泪花，她看着楚子晨，下一刻便抱着楚子晨哭了起来。
  楚子晨也没多说什么，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着最大的安慰。
  也不知道姜书涵哭了多久，姜书涵的哭泣声已经慢慢小了下来，姜书涵在楚子晨耳边道：“子晨，陪我一起送奶奶一趟吧。”
  “好”
  ……
  片刻后，楚子晨几人来到了殡仪馆，经过里面工作人员带领，来到了姜书涵奶奶面前。
  此时在姜书涵奶奶跟前的还有姜父姜母，就连姜胜武也在，姜书涵在没有来之前，心中一直有着想法。
  但那个想法看见奶奶尸体被遮盖的白布那一幕，就已经彻底粉碎。
  姜书涵身体僵直，强忍着泪水，一步接一小步，颤巍巍去奶奶尸体旁边。
  楚子晨原本想搀扶姜书涵，但被柔雅拦住了。
  楚子晨两人悄咪咪退出去了房间，这是属于姜书涵一家的，他们两个外人在这里并不合适。
  “昨晚晚上，我们很抱歉，如果我们能够再去早点……”柔雅抿了抿嘴，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楚子晨摇了摇头，道：“这怪不了你们，只能怪那只影鬼太狡猾了，你们不也抓了它很多次没抓到吗？”
  “姜书涵他爸和他妈，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楚子晨问道。
  “我们有种‘液清’，它可以让人忘记一段事情，我们将现场了处理了一下，让他们觉得，姜书涵奶奶是突发心脏病。”柔雅道。
  “那书涵呢？你们打算怎么安置她？”楚子晨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姜书涵也觉醒了【权柄】。
  “劝她加入我们，『厄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控制，如果一个不慎，我们整个运安市恐怕都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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