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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刑部尚书


“子,子承?”许铭哆嗦着唇喊出声,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许子承让他感到十分害怕。

老夫人眼中也满是诧异。

“你,你没疯?”许铭站起身。

许子承进门,摇摇头:“我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前几日脑子才慢慢清醒。”

“子承啊,许家不行了,你爹我受不住了啊!”许铭一听这话,仿佛是终于找到一个寄托后盾,顾不上面子,在长子面前大哭起来。

许子承冷哼一声:“父亲现在倒是想起我了,前面眼见邓氏衰落,我疯了的时候,却不见父亲前来看望宽慰。”

许铭痛苦地摇摇头:“子承啊,父亲前些年最是疼你们几个,如今突然事发,又怎么会一夕之间就完全放弃你们呢,只是府中多事之秋,父亲实在是顾不上啊!”

许子承知道许铭是个什么样子,也懒得揭穿他。

“如今这些事,都是楚娇做的,对吗?”许子承冷声问道。

说道楚娇的时候,许子承眼中满是阴狠,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吐出毒液。

许铭点头:“我恨啊,把她接回来干什么,就让她在冀州自生自灭好了。”

许子承冷声问道:“爹,咱们家暗卫还剩多少?”

“七十余人。”许铭道,他将暗卫全部召回了,就怕什么时候楚娇向他出手,倒不怕楚娇杀他,毕竟楚娇还以为他是她的生父,那柳氏不是也好好待在院子里吗。

但是不杀他,那个心狠手辣的逆女要是想把他逼疯,或者跟老夫人一样瘫痪在床也是不一定的。

许子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喷出来的恨意道:“爹,我听说端王回京了?”

许铭点头:“对,前些日子进京了。”

“端王这时候回京,目的一定不简单。”

“什么目的?”许铭问。

许子承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夺嫡!”

吓得许铭手一抖,连忙看向门外,随后转头憋着声音怒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

许子承冷眼看着他:“我疯了呀,父亲不是早就知道吗?”

许铭哑口无言,瞪着眼坐在老夫人床边生气。

许子承道:“安平爵府虽小,但也是块肉,单凭我们自己斗不过她的,那个妖女,居然还让北渊王世子都在帮她。”

“什么?”许铭惊讶,“北渊王世子?”

“我刺杀她的时候,北渊王世子在旁边!”

“这么说,北渊王世子是喜欢她了?”许铭顿时来了精神,这样的话,留着楚娇也未尝不可,他去打几张亲情牌,留点眼泪,让楚娇不要再对他出手,嫁到北渊王府,那他就是北渊王世子的岳丈了。

许子承自然知道许铭打的什么主意,这样的父亲能守住卫国公这个爵位才是怪事,他冷冷地道:“父亲不必打其他的小算盘,她害死了母亲和弟弟,就算她愿意罢手,我也不会放过她。”

许铭翻了个白眼:“那你准备怎么办?”

“太子品性太过端正,可是二殿下主掌证道司,绝不是什么善类,端王回京,这两位皇子也一定早有察觉,以许家立场为代价,要求二殿下同我们一起对付楚娇,再不济,总愿意给我些人手也好,楚娇是官家千金,若是死了,证道司一定会介入。”

“你是说,我们支持太子殿下,让二殿下帮我们?”

许子承点点头。

老夫人眼中由惊喜变为欣慰,她知道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但是嫡长孙却是个聪明伶俐的,虽然在楚娇手中栽过一次跟头,但这次早有准备,一定能置楚娇于死地。

……

刑部尚书郑府……

入了夜,前厅中还有一个人在来回踱步,此人  刑部尚书郑达安。

郑夫人被晃得头疼:“老爷,您别走了,晃得妾身头疼。”

“头疼?咱们的儿子命都快没了,你还顾得上头疼?”郑达安一阵火大。

“前些日子您不是找到了个神似越儿的死囚吗?”

“就要抓回来的时候,被人救走了,就越儿那个身形,想瞒过二殿下的眼睛谈何容易啊?”

“端王爷不是回来了么,咱们去求求端王爷!”郑夫人听到这里也慌了。

郑达安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已经给端王爷送去信了,可是端王爷到现在还没回信,虽然他支持端王爷,可是到底是儿子更重要。

若是端王爷不帮他,他只能去找二殿下了。

就在这时,院中的小厮跑来了:“老爷,老爷,端王爷来信了!”

郑大人夫妇精神一振,连忙上前结果信。

郑大人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有一页,信上很简单的两个字:已成。

郑大人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已成,已成,端王爷已经把越儿救出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端王爷一定会帮我。”

郑夫人激动地抹抹眼泪:“真的吗,那越儿呢,什么时候回家,在京兆尹府关了那么久,肯定吃了不少苦。”

“还惦记他吃苦?”郑达安怒道,“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送他回老家,京城是不能待了。”

郑夫人一听便哭出了声:“可是,可是那他的前途怎么办啊?”

郑达安眼中一片无奈,低声道:“别哭了,等到端王爷继承了皇位,越儿不就能回京了么,也就几年的事儿,先别娶亲就是了。”

郑夫人一怔,随即点头:“对对对,我把这茬儿忘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着便跑了出去。

“大人,大人,少爷回来了!”两个黑衣人趁夜把一个麻袋扔进了郑家,下人打开一看,竟然是多日未见的嫡少爷,郑大人的心腹看见了,急忙让他们搀着郑越进屋。

郑越哭着进去:“爹,我回来了。”

郑达安却没给郑越什么好脸色:“你一天就会给老子整麻烦,这下可好,滚回老家去避风头吧。”

“爹,爹,儿子舍不得爹娘啊!”郑越哭着道。

郑达安恨铁不成钢:“你是舍不得爹娘还是京城的花红酒绿,还想糊弄你爹?赶紧滚!”

“儿啊,儿啊!”郑夫人闻声进来,看见穿着囚服的儿子便哭了出来。

“那个京兆尹,居然把你弄成这样!”

儿子走的时候还圆乎乎的,脸上白白嫩嫩,这不到几日居然瘦了这么多,还给他穿着囚服。

“瘦了?你儿子瘦了,人家一家五口命都没了!”郑达安烦躁不已。

“爹,我可是您亲儿子!”郑越不满  。

郑达安气火噌噌地往上窜,拿起一旁的茶盏就丢到郑越头上:“你是我亲生的,如若不然我定然亲手结果了你!”

郑越看见老爹真的生气了,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郑夫人也自知理亏,再不敢逗留,抱着郑越下去了,今晚郑越就要走,她要再和儿子说说话。

到了半夜,郑家小门处驶来一辆马车,郑夫人哭着将郑越送上了车。

“儿啊,到了老家要记得给娘写信啊!”

“娘!”郑越也哭着,“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让我尽快回京啊,我们一家人要早早团圆啊!”

“你放心,你放心,我会多劝劝你爹的。”郑夫人不舍地拉着郑越的手。

马车却已经开动了,郑夫人跑着不愿意松开,哭得不能自已。

“夫人,少爷会回来的,快进屋吧!”一旁的老管家道。

郑夫人在原地,直到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才依依不舍地回府。

马车在夜色中狂奔,眼看就要出京城了,却看到前面驶来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间。

郑越正在马车中昏昏欲睡,马车却突然停下,让他险些扑到地上。

“怎么回事?”他怒声道。

“郑越,你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听上去是个中年男子。

郑越掀开车帘,吏部尚书杨大人。

“郑越,我儿子呢?”杨大人怒声道。

郑越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儿子去了哪儿?”

“就是你派人说逃出了京兆尹府,约我儿见面,我儿才不见了的,我先前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在外面,我儿去哪儿了?”

郑越不禁有些着急,天快亮了,他再不出城,就出不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没约见过杨少禹,你赶紧给我让开。”

杨大人冷笑一声:“让开?你什么时候出的京兆尹府,我怎么不知道京兆尹府赦免了你,还放你出来了?”

郑越心中害怕,钻进车里吩咐:“走!”

“你休想,快说,我儿子去哪儿了?”杨大人一个激动,跳下马车。

就在此时,郑越心中越来越烦躁,恨不得杀了前面的挡路之人,心中的火气上窜,尽管他极力克制,却还是没什么作用。

终于,他忍不住了,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吼道:“让开!”

杨大人越发生气:“你休想!”

郑越的火气上窜,忍不住上前,他本就年轻有力气,一把把杨大人推到一边去了,一旁是一根支撑白日摊位的柱子。

杨大人心中已经,随后只觉得腿一软,头直直地撞到了柱子上,霎时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暴躁不已的郑越看见面前倒地的杨大人,这才惊出一身冷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莫名失控。

杨大人倒在地上,血从额头上流下,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可怖,此时四周都静悄悄的,杨大人的车夫和一旁的侍从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大人”,扑到杨大人身边。

郑越为了低调起见,只带了一个侍卫,出了城才会有侍卫接应。

此时吓出一身冷汗,强装镇定,上前探了探杨大人的鼻息。

没有!

郑越吓得手一抖,脸色惨白。

“你杀了我们大人,你杀了我们大人!”侍从哭喊道。

“是,是他自己跌倒的!”郑越深知杀害朝廷命官是滔天大罪,证道司一定会介入,若是让人知道是他杀的,那整个郑家就完了。

看着旁边哭喊的两人,眼中划过一道阴狠,如果他们死了呢,现在四下无人,就算证道司要查,也绝对想不到被关在京兆尹府的郑越逃了出来,还杀了朝廷命官。

这样想着,就从一旁侍卫的腰中抽出剑,逼近两人。

两个人吓得脸色惨白,瑟缩在一处。

郑越高高扬起了剑,正要劈下去,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支箭破风而来。

“啊!”郑越一声惨叫,利箭擦过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长剑打落在地。

黑暗中一群人骑马而来,很快就到了郑越面前。

侍卫接过剑挡在郑越身前,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各个身骑高头大马,身着黑色盔甲,坚硬的盔甲帽子将脸挡得严严实实,身侧别着的长剑闪着寒光。

眼前黑压压一片,所有的都是一样的打扮,一股压迫感自上而下狠狠砸在侍卫和郑越两人头顶,压得侍卫站不直身子,压得郑越的心都挑不起来,几近窒息。

郑越的手鲜血直流,此时却顾不上疼痛,看着为首的人,眼里一片惊恐,不由得颤抖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杨大人被抬上马车,疾驰向皇宫的方向,侍卫被拿下,一柄长剑架在郑越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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