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间转移
“怎么招个厨工要求还那么高？”
“会各种乐器，招的是歌手吧！”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招王妃还差不多！”
“平时注重健身运动，最好有一技之长，武术或者跳高者优选！我去！选国家运动员呢！”
“招一个会武术的厨工，我猜应该是怕有人吃霸王餐。”
“霸王餐，我看不可能，粥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老板娘，非常神秘，听说武功高强，还会读心术呢！”
“瞎编的吧！”
“反正我也是吃瓜不嫌事大，乱吹的！”
“切”
梧桐街上的一间粥铺门前，围着一堆人对玻璃上的招聘广告评头论足，去菜市场买菜路过的大爷大妈，约着喝早茶的三姑六婆，对面小卖部的店员，还有送外卖的小哥都停下来加入讨论。只因粥铺早上贴出一张招聘广告，招聘内容是：“诚聘厨工一名，人品端正上佳，会各种乐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注重健身运动，最好有一技之长，武术或者跳高者优选！待遇优厚，工资高到你无法想象！”
“你们看最后一栏‘工资高到你无法想象’，真的假的？我倒想知道有多高！”
“你们还别说，这间粥铺的工资确实高到离谱，你看苏文那小子，最近又是买汽车又是买房的，他就晚上兼兼职而已！”
“兼职都买得起车和房？夸张了吧，到底在粥铺做的是什么工作啊？”
“嘘！”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文从新买的小车上下来，走到后尾箱捧着三个小箱子往粥铺走来，“让让啊，让让！”他把箱子放到前台，然后又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对着门前的众人说道：“你们谁要应聘啊？”
苏文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样貌端正，浓眉大眼，可能是经常到外面晒的缘故，皮肤呈古铜色，神情透着洒脱不羁，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痞气，嬉皮笑脸的，
“大爷大妈，你们一大把年纪还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煮饭去吧，要不然你们那母夜叉的儿媳妇要骂街了！”
“去!”
数落完老大爷老大妈，苏文又转头对便利店的店员说道：“还有你们，就那懒散劲，想跳槽，门都没有。“
一对面店员冷哼道：“臭苏文，少瞧不起人，谁稀罕去又脏又累的粥铺啊！”
“不稀罕别站这里碍眼，滚回你们便利店去，”苏文抬头看见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往这边张望，苏文露出厌恶的神情，收回视线，“快滚，要不然你们那个老板又有借口骚扰我们蓝歌姐了。”
便利店两个店员回头看了一眼店门口，果然老板站在那里，偷懒被抓包，心虚慌乱地狂奔回店里。
把闲杂人等驱走之后，苏文又问剩下的十几个人道：“你们中有人符合条件的吗？自认为符合条件的可以进来面试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自己符合条件，虽然想找工作，但这条件也太苛刻了，是个常人都不可能符合，弹琴，弹棉花还差不多，到底做什么的，服务员？鬼才信呢，算了还是去找其他正常人做的工作吧。
在大家准备讪讪离开之际，突然后面有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我！”
一位二十几岁的男生缓缓走近，他身材高挑匀称，目测有一米八，容貌清秀俊逸，眼眸淡然如水，神色从容自若，除了那一身脏污的衣服之外，堪称完美！引得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后面一对情侣中的女生全然不顾男朋友的感受，花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生，不断地冒着粉红泡泡。
“你”苏文看见男生自信非凡的气质，是个常人还真不敢说自己符合条件，符合条件未必是常人，正好，反正也不是常人的工作，于是把后面“你确定自己符合条件”的问话咽了回去，换成“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蓝歌姐”。
“蓝歌姐？”
“是我们其中一个老板！”苏文简单介绍了一下粥铺的情况，“我们这里有两个老板，一个是蓝歌姐，一个是日华姐，蓝歌姐负责晚班，日华姐负责白班，你应聘的这个岗位是晚班的，所以面试你的是蓝歌姐。”
男生对自己上早班还是晚班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对苏文提了好几遍的“蓝歌姐”产生好奇感，从苏文的口气上判断，知道苏文对这个蓝歌姐很是尊敬，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不屑，唯独对一个人尊敬，说明被尊敬的这个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男生跟着苏文刚进粥铺，花痴的女生便和男朋友吵起了架，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谁也不让谁，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自古也不是只有红颜祸水，蓝颜祸水也是常有的事。
苏文让男生坐在靠后的一个位置上，他去请蓝歌姐出来，只见他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很快又走了出来，又往厨房飞奔，不一会儿，拉着一位头扎马尾，身着黑色t-shirt和牛仔裤，大约三十岁的姐姐出来，那位姐姐看上去朴素大方，简约利落，身材丰满，举手投足是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难道这就是蓝歌姐，男生不禁在猜测。
只听苏文说道：“日华姐，就是他。”
日华上下打量了一遍男生，问道：“你应聘？”
“是的。”
“叫什么名字？”
“路凯！路见不平的路，凯旋而归的凯！”
“路凯，名字不错，文采也很好，不过看你细皮嫩肉，肤白貌俊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干活的，你确定要来我们这里吗，我们这里”
苏文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日华的话，他凑到日华耳边低声道：“蓝歌姐等着要人呢，别吓跑了。”
“真不知你们在搞什么，总得过过眼吧，免得到时候蓝歌面试过了，他又不想做了，多浪费时间啊！”日华狐疑地再看了两眼路凯，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随苏文去后厨先看看工作环境吧，能干就干，不能干也趁早！”
听到这里，路凯有些懵懂，上面招聘要求不是会乐器和琴棋书画吗，这些他都会，怎么就不能干了！
苏文赶紧道：“日华姐说得是，我这就带他去厨房见识见识。”
苏文一边领着路凯到厨房，一边说道：“刚刚那个是日华姐，蓝歌姐有事忙，还没到店里，我先给你介绍介绍厨房的工作，像日华姐说的，了解工作后看看有没有被吓跑，如果没有被吓跑，等蓝歌姐来了再给你面试。”
看完听完感受完厨房的工作，路凯确实有想跑的冲动，叹息道：“锅碗瓢盆叮当响，煎炒烹炸油珠溅，粥炉滚滚尘烟起，热气熏天苦哀嚎。”
听路凯这样总结厨房，苏文直接笑喷，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一会，搂着路凯的肩膀说道：“兄弟啊，不得不说你形容得太贴切了，文采是真的好啊，不过呢，你也不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就煮煮粥炒炒菜而已吗，很easy的。”
煮煮粥炒炒菜？想他路凯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那种地方从未染指过，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厨师团队煮好然后再端过来给他吃，厨房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提煮饭炒菜了，简直就是一片空白。说真的，他确实不知道在粥铺里面具体工作要做些什么，他也确实不了解厨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接触外面的世界。
不过招聘广告上的要求他都满足，他是根据招聘内容来应聘的，“招聘上没有写要煮粥炒菜啊？”
看到平静淡定的路凯脸色难看起来，苏文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像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打量了路凯好一会，果然奇葩的招聘找来的也是奇葩的人。
“上面写了厨工，厨工煮东西是最基本的，正常人都知道，不过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学准会。”
基本？未见得！现在走？路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两袖清风，一毛钱都没有，所有的卡和现金早就随着飞机诡异的爆炸诡异地消失了，现在走，估计没两天就得在外面饿死，况且留在这里或许还能查到事情的真相，当他经过这间粥铺的时候，一种异样感便充斥着四肢百骸，令他不得不驻足停留。
见路凯还在犹疑，苏文赶紧在他耳边多吹几口东风：“你在这里工作保证不会后悔，餐餐大鱼大肉，免费吃免费喝，还包住，待遇绝对不会差，而且蓝歌和日华姐都特别大方，又好说话。况且你是上晚班，晚班一般煮粥炒菜的机会很少，都有师傅在，用不着你的，主要工作还是”说到这里，苏文欲言又止。
“主要工作是什么？”
“反正和招聘内容有关，比如弹弹琴，运动运动!”提到运动，苏文眼底有一丝异样划过，给这两个字蒙上了神秘的色彩，随即又道，“你喜欢打游戏吗？”
路凯不置可否：“以前喜欢！”
“以前喜欢就行，我们的工作内容就像真人打游戏一样！”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路凯看苏文不想透露太多也没再问下去，但内心的好奇却在膨胀，他换了个话题：“对了，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哪个省哪个市？”
苏文疑惑道：“你不知道？这是y省s市啊，我们这条街叫做梧桐街！”
“梧桐街为什么那么多鸟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三年前开始，这里的鸟就一群群地飞来，常常栖息在梧桐树上，特别是我们粥铺前的两棵，经常看到很多五颜六色的鸟在树枝上蹦来蹦去，我觉得最主要原因应该是我们这里风水好。”
“那有没有凤凰？”
“凤凰？”苏文失笑道，“怎么可能有，凤凰只是传说，想不到你比我大，却比我还天真。”
路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借你手机用一下。”
路凯在苏文的手机地图上找到y省s市的梧桐街，顿时脑袋嗡地一声，思绪如纵横交错的线团一样乱麻麻的。路凯一直以为梧桐街不真实存在，是在另一个平行空间，而他出现在这里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他觉得这样才解释得通飞机爆炸后自己还有思想，还行动自如，可如今，地图证实了梧桐街是真实存在的街道，这
他又查了查最近飞机失事的新闻，两天前确实有飞机坠毁，航班号也对得上，但诡异的是坠毁的地方却是隔着个十万八千里的a省，新闻报道说没有发现遇难者的遗体，甚至一丁点残骸都找不到！路凯很是费解，这不可能啊，难道飞机上的人都没有死，全部发生了空间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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