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心难测

莫雨寒呆愣的看着褚竹深，疑惑的问道：
  “褚豪！……你能否说句实话，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褚竹深直视着莫雨寒道：
  “莫离！……山寨里的这些人，都是犯过大案的亡命之徒，不能让他们再留在世上了！”
  “但是如果我不在山寨里压阵，他们就会走出山寨大门。”
  “我必须在这里拖着他们，等候大军前来围剿。”
  “莫离！……你虽然签下生死文书住进山寨，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
  “你走吧！……离开山寨，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莫雨寒仍然呆愣的看着褚竹深，心里似乎明白了褚竹深的意思。
  莫雨寒拿起一个酒坛子，揭盖仰头隔空倒酒入口，随后把酒坛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与桌面发出一声响。
  莫雨寒直视着褚竹深问道：
  “褚豪！……如果我此去，为皇上引路，把大军带来山寨，你可会怨恨于我？”
  褚竹深笑起来道：
  “哈哈哈……莫离！……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莫雨寒沉声问道：
  “褚豪！回答我！”
  褚竹深收了笑容，直视着莫雨寒道：
  “若真如此……我非但不会怨恨你，还会非常的感激你！”
  莫雨寒点头道：
  “好！……我明白了！……”
  莫雨寒站起来，拿起闫墨川的如水，和自己的轻风握在一起，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褚竹深跟随其后，站起来走到门外，看着莫雨寒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莫离！……我和兄弟们，在山寨里等候，你做成这桩买卖回来！”
  莫雨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褚竹深，拱手行礼深深一拜大声喊道：
  “寨主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话说完后，莫雨寒转身走出山寨大门，轻功飞跃而去……
  丽城
  皇宫
  玄龙殿门口
  南宫煜烨身穿皇帝甲胄，背对着玄龙殿，面对南宫煜燃、南宫煜辰、月邵熙、月邵华、张辰瑜、白昀飞、乌嘉海、陶志良、蒋哲辉。
  文武百官，以及御林军、禁军、云海驻军，各三十万，共计九十万人的军队。
  安阳和无声，站在南宫煜烨身后，长顺站在南宫煜烨身旁。
  每个人都身穿甲胄，做好了时刻出征的准备。
  南宫煜烨大声道：
  “各位王爷！……各位将军！……南露石峰林石岭寨，住着一帮凶残至极的江湖杀手。”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还有南国各地，犯过大案的人。”
  “他们聚在一起，以收取钱财，杀人越货为生。”
  “睿王为了探查这些人的老巢，不惧生死深入石岭寨。”
  “在逃出石岭寨，来到云城外的树林里时，遭到那些江湖杀手的伏击，身中追魂镖，不幸薨逝！”
  “朕欲亲率大军，围剿石岭寨。”
  “丞相：秦方旭！”
  秦方旭站出来拱手道：
  “臣在！”
  南宫煜烨道：
  “朕出征期间，由你监国处理朝政，望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秦方旭回应道：
  “臣遵旨！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
  南宫煜烨大声喊道：
  “陶志良，蒋哲辉！”
  两人站出来拱手道：
  “末将在！”
  南宫煜烨道：
  “御林军和禁军，各抽调五万人随军出征，其余的人各守其位，分别由各军的副统领负责监管，你们二人随朕出征。”
  陶志良和蒋哲辉回应道：
  “末将遵旨！”
  南宫煜烨道：
  “白昀飞，乌嘉海！”
  两人站出来拱手道：
  “末将在！”
  南宫煜烨道：
  “白昀飞带领十万云海驻军，随军出征。”
  “乌嘉海监管云海驻军，不得有误！”
  两人回应道：
  “是！末将遵旨！”
  南宫煜烨道：
  “兵部尚书：康哲之。”
  “兵部侍郎：雷子卓。”
  两人站出来拱手道：
  “臣在！”
  南宫煜烨道：
  “大军出征，所有供给不得拖延，务必要跟上速度，以免延误战机。”
  两人回应道：
  “臣遵旨！”
  一切准备就绪，南宫煜烨率先骑上马背。
  南宫煜燃、南宫煜辰、月邵熙、月邵华、张辰瑜、白昀飞、乌嘉海、陶志良、蒋哲辉、长顺、安阳、无声，各自上马……
  南宫煜烨的玄灵剑出鞘，直指天际大声喊道：
  “出发！”
  遗留下来的文武百官，以及各军官兵，跪下来大声喊道：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露
  喜相逢客栈
  赵三身穿深色束腰长衫，束着发冠披在身后的头发中，夹杂着少许白发，肩上挎着一个包袱，走进喜相逢客栈里。
  贾仁义脸上带着笑容，迎上来拱手行礼道：
  “这位客官，来到喜相逢客栈，是否有事需要兄弟们帮忙？”
  “如果是的话，或许要等些日子了！”

  “因为山寨的兄弟们，刚做了一桩大买卖，寨主有令，让兄弟们全都歇着呢！”
  赵三道：
  “我不是来找人帮忙，我是来寻找艮王和兑王。”
  贾仁义摇头道：
  “这位客官，山寨里没有王爷，全都是江湖上的兄弟。”
  赵三呆愣的看着贾仁义，惊呼疑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呢？……两位王爷不是被你们寨主，带去山寨里了吗？”
  贾仁义摇头道：
  “这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山寨里确实没有王爷，或许他们去了旁的地方，劳驾自己去找吧！”
  赵三思索着问道：
  “那你们寨主何在？可否让他来与我相见？我有些事想要问他？”
  贾仁义道：
  “客官，真是对不起！寨主有令，最近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就连这喜相逢客栈，马上也要关门歇业了！”
  “因为寨主有令，让我和另一个小二，返回山寨歇息一段时日。”
  “如果客官一定要见寨主，且等些时日，喜相逢客栈重新开门时再来吧！”
  赵三生气的道：
  “你不让我见寨主，也不告诉我，两位王爷去了何处，这人海茫茫，你让我去哪里找！”
  贾仁义满脸堆笑的拱手作揖道：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虽然我们平时，都可以随性而为，但是寨主的命令，还是要听从的！”
  “再说……客官说的那两位王爷，真的不在山寨里！”
  赵三没有再说一句话，生气的拂袖离去了……
  街角僻静之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赵三来到此处，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有四间房屋，还有一棵石榴树。
  其中一间房里，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乃是宫女：吴霞。
  吴霞换上了寻常女子的穿戴，让人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宫女。
  吴霞迎上去行礼问道：
  “赵三公公，找到两位王爷了吗？”
  赵三连忙用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做出禁声的手势道：
  “嘘！这小门小户的，当心让旁人听了去！”
  “记住了！你我是父女，你得叫我爹！”
  “这些礼节就全免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是宫里出来的人，否则如果被旁人知道了，我们会被抓回去处死的！”
  吴霞看着赵三，娘里娘气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道：
  “哈哈……好吧！……爹！……”
  赵三脸上带着笑容回应道：
  “唉！……乖女儿！……千万要记住了！……”
  吴霞回应道：
  “是！”
  吴霞问道：
  “你倒是找到两位王爷了没有嘛？”
  赵三叹息道：
  “哎！……喜相逢客栈里的那个小二说，两位王爷不在山寨里！……”
  “我跟他说，让他们寨主来与我相见，我亲自问他。”
  “可那个小二说，寨主闭门谢客，让我自己找去！”
  “你说，气人不气人嘛！”
  吴霞急切的问道：
  “那怎么办？”
  赵三思索着道：
  “我估摸着……两位王爷即使不在山寨里，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我们暂且住在这里，打听到王爷在哪里，我们再去寻找不迟吧！”
  吴霞思索一番后道：
  “爹！……这可说不准！……或许两位王爷从密道出来后，就没有跟着来这么远的地方。”
  “那个小二说的，或许是真话。”
  “皇上的大军，已经朝着这边来了，如果两位王爷仍然在山寨里，那可就危险了！”
  赵三思索着道：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两位王爷有先见之明，并未同来山寨。”
  “可是如此一来，天下之大，何处才能找到他们，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吴霞叹息道：
  “哎！……是啊！……看来我们只能……沿着丽城到南露寻找了！”
  赵三点头道：
  “看来只有如此了！”
  迪香
  位于南国西北部，距离丽城三百多里的地方名为：迪香。
  乡野间的一个大院子里，不知何时住进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一共七口人。
  须发夹杂着少许白发，但看上去英武非凡的男子：刀少允，刀刚，现年五十七岁
  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女子：刀谦珂，现年四十一岁。
  长相俊朗气度不凡的男子：南宫煜荣，南宫善，现年二十三岁。
  秀美端庄的女子：孟雪霓，现年二十二岁。
  活泼好动的男孩：南宫磊晟，南宫赢，年满七岁。
  容貌娇俏，皮肤白皙，性格活泼的女子：言春，现年三十五岁。
  身材瘦小，长相机灵的男子：五小，现年三十六岁。
  院子里的一棵紫薇树下，刀少允、刀谦珂、南宫煜荣、孟雪霓，围坐在一张大圆石桌旁。
  南宫磊晟在院子里，奔跑、跳跃、玩闹、嬉笑着……
  五小陪着南宫磊晟玩耍……
  言春站在紫薇树下随侍……

  刀少允道：
  “南宫风哲作为皇帝过于仁慈，让人误以为他很愚昧，实际上他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六年前的武状元：长胤达，被指派去镇国军担任老夫的副将。”
  “此人长相俊朗，聪明好学，长着一张很会说话的嘴巴，武功很是了得。”
  “老夫甚是喜欢，时常带在身侧，悉心教导。”
  “而且还对镇国军，全军将士表明，整个镇国军，除了老夫以外，就是长胤达说了算。”
  “没想到南宫煜瑞和南宫煜喆，发动兵变的时候，我按照与孙儿的约定，秘密带兵埋伏在丽城附近。”
  “得知南宫煜瑞和南宫煜喆兵变失败，老夫想要把镇国军，带到迪香来潜伏，日后再伺机而动。”
  “不料此时，长胤达却拿出一道，南宫风哲手书的密旨，欲将老夫拿下，送往丽城皇宫听候发落。”
  “好在老夫机智，适时逃离出来，躲在此处与外孙取得联系。”
  “才得以安然度日，等候你们前来团聚。”
  刀少允疑惑的问道：
  “南宫风哲为何突然驾崩？……你们为何忽然逃离丽城？……皇宫守卫如此严密，珂儿如何顺利出宫来到此处？”
  南宫煜荣脸上带着笑容道：
  “天不亡我，自有人助！”
  “大年夜当日，我正要赶去赴宴时，收到一封密信，说有人将在宫宴结束后，对父皇下毒，然后栽赃嫁祸给我。”
  “所以我立即派人准备马车，护送雪霓和赢儿出丽城。”
  “宫宴之前，跟母妃说好，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和首饰。”
  “宫宴结束时，母妃带着言春和五小，乔装打扮成跟随车马的家仆，混在前来参加宫宴的，文武百官车马之间走出皇宫。”
  “我在宫外事先安排好了马车，母妃带着言春和五小，到达宫门口时，即刻乘坐马车出城。”
  “我则是独自回到王府，然后骑马连夜出城，与母妃所乘坐的马车会合，同来此处与外公相聚。”
  刀少允疑惑的问道：
  “何人给你的密信？那人是否可靠？”
  南宫煜荣道：
  “那人正是，父皇身边的随行太监：赵三。”
  “我早已将他收买为己用，所以他的消息，绝对可靠。”
  “我们出城不久，就传来兵马，到处搜查的动静，想来此事不会有假。”
  刀少允思索着问道：
  “赵三如何知晓……有人要对先皇下手？……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你可知道？”
  南宫煜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呆愣的看着刀少允摇头道：
  “孙儿不知！”
  刀少允思索着道：
  “在大年夜当日，宫里除了你……就只有南宫煜烨、南宫煜燃、南宫煜辰、闫墨川、月邵熙……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
  南宫煜荣思考一番后道：
  “或许就是老七了！”
  “老七先前和我们聚在一起，密谋争夺皇位的事。”
  “后来不知道为何，竟然和老六一起，去了睿智王府。”
  “之后老七就一直，和南宫煜烨他们混在一起了。”
  “或许老七仍然有谋夺皇位之心，只是藏头露尾欲盖弥彰罢了！”
  刀少允思索着点头道：
  “或许就是如此了！”
  “不过此刻，南宫煜烨已经继承皇位，他的五个岳父为他守护着朝堂。”
  “兵马也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单凭个人是很难扭转乾坤了！”
  “我们且暂时韬光养晦，以待将来寻找良机，再思谋夺江山之事了！”
  南宫煜荣点头叹息道：
  “哎！……外公说的是！……只好如此了！”
  南露
  南露城外隐秘之地，出现一支拥有二十万人马的军队，在此处安营扎寨。
  莫雨寒手里拿着一把，浅青色长剑和一把白色的长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军营驻扎之处。
  接近军营时，两个手持长枪的卫兵，挡住莫雨寒的去路。
  其中一个卫兵喊道：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靠近军营！”
  莫雨寒拱手行礼道：
  “两位军爷！草民捡到了睿王殿下的佩剑，前来归还。”
  “另外……受人所托，前来为大军引路，前往石岭寨！”
  卫兵打量一番莫雨寒后道：
  “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
  莫雨寒拱手道：
  “多谢军爷！”
  那个卫兵走进军营里，最大的营帐……
  稍许过后
  那个卫兵走出来，看着莫雨寒道：
  “你请进去吧！”
  莫雨寒拱手道：
  “多谢军爷！”
  营帐里的正处，南宫煜烨坐在一张长形方桌前。
  安阳和无声，分别站在南宫煜烨，身后的左右两边。
  长顺站在，南宫煜烨的桌前。
  营帐里的左右两边，摆放着几张桌子。
  南宫煜燃、南宫煜辰、月邵熙、月邵华、张辰瑜、白昀飞、陶志良、蒋哲辉，各自坐在一张桌前。
  莫雨寒走进营帐跪下，将两把剑放在地上拱手道：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煜烨打量着莫雨寒问道：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莫雨寒道：
  “回禀皇上，草民姓莫，名离，字雨寒。”
  “草民原本是个江湖浪子，目前是石岭寨的三寨主。”
  所有人皆为之一惊，眸光紧盯着莫雨寒，做出了戒备姿态。
  南宫煜烨镇定自若的看着莫雨寒道：
  “你如何知晓，我们的大军驻扎于此？”
  莫雨寒微微一笑道：
  “请皇上恕罪！草民早已料到，大军将近几日来到南露。”
  “然而睿王殿下临终前，肯定已经告诉皇上，石峰林怪石成林。”
  “如果没有人引路的话，大军一旦走进去，就会迷失在怪石林里了！”
  “所以大军来到南露，必然要寻隐蔽之处安营扎寨，寻找熟悉怪石林道路的人，为大军引路前往。”
  “草民寻找了南露城外，所有大军可能安营扎寨的地方，最后才找到此处。”
  南宫煜烨问道：
  “你身为石岭寨三寨主，为何要来为大军引路？”
  “你应该知道，大军抵达石岭寨时，将会把整个山寨里的人全数歼灭，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莫雨寒道：
  “皇上！草民当然知道，这也正是草民来为大军引路的原因。”
  南宫煜烨疑惑的问道：
  “你希望朕的大军，歼灭石岭寨？”
  莫雨寒道：
  “皇上圣明！”
  南宫煜烨问道：
  “这是为何？”
  莫雨寒叹息道：
  “哎！……皇上容禀，其实当初，草民之所以去石岭寨，也是想要为民除害，杀光那些凶残成性的江湖杀手！”
  “可是草民在去石岭寨之前，在南露的一家酒肆里结识了褚竹渊。”
  “后来被褚竹深骗去石岭寨，想要杀了草民。”
  “如果不是褚竹渊及时出现，或许草民早已不在人世了！”
  “草民与褚竹渊相谈之下，觉得他们兄弟的遭遇甚是可怜，所以草民异想天开的想要，劝说他们兄弟悔过自新。”
  “碍于山寨的规矩，必须签下生死文书，才可以自由出入山寨。”
  “不得已……草民才签下了生死文书，但是自始至终，草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那日草民外出，回到山寨时，见山寨里满地血迹横尸遍地，草民以为是官府，带兵来围剿山寨。”
  “后来才知道，是寨主把睿王殿下，骗进山寨意图谋害。”
  “二寨主护着睿王逃出山寨，寨主带领兄弟们沿路追杀。”
  “草民最后在云城外的树林里，捡到了二寨主和睿王殿下的佩剑。”
  “并且潜入丽城，打探消息得知，睿王不幸薨逝！”
  “草民那时就料到了，睿王丧期过后，大军必定前来围剿！”
  南宫煜烨问道：
  “睿王佩剑何在？”
  莫雨寒拿起身旁，地上的一把白色长剑，双手举过头顶道：
  “回禀皇上，睿王殿下的佩剑在此！”
  长顺走过来，双手把白色长剑接过去，走到南宫煜烨身旁，把剑递到南宫煜烨眼前。
  南宫煜烨颤抖着双手，把剑拿起来看了看，递给长顺道：
  “长顺公公，劳烦你把剑，拿给邵熙哥哥吧！”
  长顺双手把剑接过去道：
  “是！”
  长顺把剑拿到月邵熙眼前……
  月邵熙眸中含泪，把剑拿起来仔细查看，剑鞘上确实刻着‘如水’两个字。
  月邵熙把剑拔出来查看剑身，确实也刻着‘如水’两个字。
  月邵熙喃喃细语道：
  “这确实是闫冰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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