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点不说

丽城
  睿智王府
  热闹繁华的街道，越往中央走，越是人潮涌动。
  南宫煜燃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的扇动几下，即使走在人海之中，也因为那一身白色的衣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所在。
  南宫煜燃走到睿智王府门口，向两个守在外面的士兵，拱手行礼道：
  “两位军爷，烦劳通报一声，南宫煜燃拜访睿智两位王爷！”
  两个士兵连忙跪下来……
  其中一个士兵道：
  “离王殿下恕罪，小人眼拙，竟然没有认出离王殿下来！”
  南宫煜燃抬手示意道：
  “本王第一次来睿智王府，你们不认得本王并不奇怪，快起来吧！”
  两个士兵回应道：
  “是！”
  南宫煜燃道：
  “快去通报吧！”
  其中一个士兵道：
  “离王殿下稍候！”
  南宫煜燃点头以示回应……
  不一会儿……
  闫墨川满脸笑容的，从王府里走出来，拱手行礼道：
  “小弟不知六哥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六哥海涵！”
  月邵熙紧跟其后，走出门来拱手行礼道：
  “六哥到访，睿智王府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请原谅！”
  南宫煜燃笑着道：
  “哈哈哈……你们哥俩真有意思……我只是出门闲逛，路过睿智王府，想要进去讨杯酒喝而已！”
  “两位贤弟不嫌我冒昧，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闫墨川道：
  “六哥说哪里话……快请进吧！……”
  月邵熙道：
  “六哥请！”
  南宫煜燃走进王府大门，闫墨川和月邵熙，跟随在后往里走去。
  正堂
  在闫墨川和月邵熙的热情指引下，南宫煜燃在一方桌前坐下来。
  闫墨川和月邵熙，在南宫煜燃左右两边，相邻的空位坐下来。
  闫墨川喊道：
  “曹朴！”
  曹笙尧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问道：
  “三位王爷有何吩咐？”
  闫墨川道：
  “让膳房做几样好菜端上来，别忘了把父皇赏赐的御酒，拿几壶来。”
  曹笙尧回应道：
  “是！”
  月邵熙沏了一壶茶，为自己和南宫煜燃、闫墨川，各倒了一杯水。
  南宫煜燃轻轻扇动着折扇，脸上带着笑容道：
  “两位贤弟来丽城，眼看就快有一年的光景，不知可还习惯？”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对我来说……其实在哪里都一样。”
  “只不过……丽城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刚开始的那几天，我们确实不习惯。”
  “后来见到下雪，南焰教我和月寒玩打雪仗、堆雪人……”
  “有了这么多好玩的，我和月寒，慢慢就习惯了！”
  南宫煜燃道：
  “南临气候暖和，基本上都见不到下雪。”
  “丽城的冬季，每年皆是如此严寒。”
  “你们初来乍到，不习惯很正常。”
  “住过几年后，就会习以为常了！”
  几个家仆和丫鬟，端来几盘菜，和几个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壶，摆放妥当后，恭恭敬敬的退离正堂。
  南宫煜烨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坐在桌前的三人拱手行礼道：
  “六哥、墨川哥哥、邵熙哥哥！”
  闫墨川脸上浮现大大的笑容道：
  “南焰，你来的正好，菜刚上齐，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南宫煜烨点头道：
  “好！”
  南宫煜烨在南宫煜燃，相对之处坐下来。
  闫墨川把桌子上的酒壶，分别拿给三人，自己拿着一壶，揭盖饮了一口，指着桌子上的菜肴道：
  “六哥、南焰，夹菜吃！”
  南宫煜燃夹菜吃着道：
  “不错不错！……睿智王府的厨子，还真不错！……”
  闫墨川道：
  “南焰亲自找来的厨子，当然不会差啊！”
  南宫煜烨道：
  “墨川哥哥，你不是说，吃腻了吗？”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再好的厨子，如果反复做同样的几道菜，时间一长，可不是会让人吃腻了嘛！”
  “不过不用担心，兄长捎信来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厨子，派人护送着往丽城来了。”
  “南焰…六哥…我跟你们说……南临的菜式可多了，怎么都吃不完呢！……”
  南宫煜燃笑了笑道：
  “哈哈……墨川……其实丽城的菜式也很多，也许太子老弟，是按照御厨的标准找来的厨子。”
  “御厨做菜，讲究精致美观，还要上得了台面。”
  “民间菜肴没有那么多讲究，但味道却是极好的。”
  “比如说……砂锅鱼、酸菜鱼、砂锅饭、烧饵块，还有各种凉粉等等……很多好吃的呢！……”
  闫墨川呆愣的看着南宫煜燃道：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门口街上我也吃过很多，不过……或许有些东西……我即使吃过……也不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有的时候会问清楚才吃，但有时候吃过好吃，却忘了问那是什么！”

  南宫煜燃道：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吃、慢慢品也就是了！”
  闫墨川点头道：
  “六哥说的是！……”
  “我听说……六哥喜欢到处游逛……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有机会的话……带着我和月寒，到处走走呗？”
  南宫煜燃点头道：
  “好啊！……你们什么时候想去游逛，来离王府寻我就是了！”
  闫墨川和月邵熙相视一笑，移眸看着南宫煜燃。
  闫墨川点头道：
  “好！……那就说定了！……”
  南宫煜烨抬眸看着三人，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嘟起嘴娇声道：
  “你们三个哥哥，说话都不带上我吗？”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南焰！……我们怎么可能，不带上你啊！”
  “只是……我们说的是到处游逛，你身为储君……是不能随意离开丽城的！……”
  南宫煜烨叹息道：
  “哎！……是啊！……我哪也不能去！……只能看着你们玩了！……”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南焰乖！……我们只会偶尔出去走走……多数时间……都会留在丽城陪你的！……”
  南宫煜烨唇角浮现一丝笑容，看着闫墨川道：
  “墨川哥哥！……这可是你说的！……”
  闫墨川点头道：
  “嗯！……是我说的……绝不食言！……”
  皇宫
  初夏时节，整个皇宫里张灯结彩，庆祝太子年满十四岁的生辰。
  玄清殿
  宫女太监忙碌在其中，把生辰宴上的各种菜肴和酒水，都逐一摆放妥当。
  太师：苗玄风，苗淇，认真仔细的检验着，每一桌每一道菜，甚至连每一个杯子、碗筷、酒壶等所有器具，确定是否被人下毒。
  所有的一切做完后，文武百官、各宫嫔妃，以及七位皇子，逐一走到各自的席位上坐下来。
  南宫煜烨和闫墨川、月邵熙，走进门来……
  文武百官和七位皇子，全都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睿王殿下！智王殿下！”
  南宫煜烨、闫墨川、月邵熙，向所有人拱手行礼道：
  “各位母妃！各位皇兄！各位大人！”
  寒暄一番后，各自在席位上坐下来。
  长顺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所有人跪下来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在长顺和赵三的陪伴下，走到皇位上，转身看着所有人喊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谢皇上！”
  南宫风哲坐下来喊道：
  “各位爱妃、各位皇儿、各位爱卿，大家都坐下来吧！”
  所有人喊道：
  “谢皇上！”
  南宫风哲抬起酒杯道：
  “今日乃是太子，年满十四岁的生辰，举国欢庆太子又长大了一岁，愿太子平安顺遂，南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有人举杯喊道：
  “愿太子平安顺遂，南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音乐随之响起，几个舞姬随着音乐，来到中央舞动起来。
  卜彤依看了一眼所有皇子，满是哀痛的道：
  “哎！……众人齐聚一堂，唯独缺了煜灏，怎不叫人为之感伤！”
  “可怜天儿才四岁，就跟着母妃去了西纳，也不知是否能够适应！”
  南宫风哲道：
  “德妃，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刻，切莫再提那些伤痛的事。”
  卜彤依抹着眼泪道：
  “皇上心里只有太子，哪还有其他的人！”
  “当然无法体会，臣妾此刻的心情了！”
  卜誉勇急切的道：
  “德妃娘娘！……皇上有九子，九子均是心头肉，震王愚昧无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获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孙儿……皇上已经封他为西纳侯，虽然不在身边，但也可一生衣食无忧。”
  “所以德妃娘娘，不必过分挂念！”
  卜彤依回应道：
  “父亲说的是！”
  南宫煜辰移眸看着，坐在身旁一桌席位的南宫煜燃道：
  “六哥，最近你都去过哪些地方，不如给父皇和各位皇兄说一下，你所遇见的趣事如何？”
  南宫风哲看着南宫煜燃，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老七说得对！……老六……你都去过哪些地方？……遇到过什么事？……趁着现在所有人都在一起，给父皇和你的兄弟们讲讲吧！”
  南宫煜燃下意识的移眸，看着南宫煜辰，呆愣片刻后，将眸光移向南宫风哲，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启禀父皇！儿臣闲来无事，游走了南国的不少好山好水。”
  “经过几个军营驻地时，偶然听到一些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宫风哲道：
  “你且说来！”
  南宫煜燃道：
  “儿臣听说，将近三个月来，南国各地所有的军营，军饷都缩减了一半还多。”
  “很多士兵、将军和将领，都出现了不满情绪。”

  “因为父皇不允许，任何皇子参与政务，儿臣也不敢前去找父皇说。”
  “但此事如果不说出来，又恐怕父皇被蒙蔽了！”
  “儿臣思虑再三，为了防止激起兵变，还是说出来为好！”
  “就算因此被父皇责备，儿臣也在所不惜！”
  南宫风哲道：
  “虽然朕不允许，除了太子以外的，任何皇子参与政务，但你们也是南国的皇子。”
  “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南宫风哲移眸看着文武百官道：
  “康哲之，罗嘉泓！”
  兵部尚书：康哲之，康立，年满三十四岁。
  兵部侍郎：罗嘉泓，罗绍，年纪六十一岁。
  两人走上前来跪下道：
  “臣在！”
  南宫风哲问道：
  “离王说的事，你们两人可曾听说过？”
  康哲之道：
  “回皇上！微臣本想，今日宫宴结束后，去御书房禀报皇上！”
  “微臣接到各地军营，驻守的将军，传来的书信，询问军饷缩减的原因。”
  “据微臣查明，军饷缩减一事，乃是罗侍郎所为。”
  罗嘉泓睁大双眸，看着康哲之问道：
  “康尚书，你有何证明，说是老夫所为！”
  康哲之道：
  “军营发放军饷，是按着人数点齐钱粮。”
  “兵部参与验证的每一个人，均可以作证，此事就是你所为！”
  “你做得那么明显，丝毫不加掩饰，还问本官有何证明，真是愚不可及！”
  南宫风哲沉声问道：
  “罗嘉泓！……你可知罪？……”
  罗嘉泓额头冒着冷汗，浑身颤抖着道：
  “皇上恕罪！……老臣一时糊涂！……还请皇上……看在良妃娘娘……还有坎王、巽王的份上……饶老臣不死吧！……”
  罗璟瑜连忙站起来，走上前跪下来道：
  “皇上！……请念在父亲，曾经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饶他不死吧！”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连忙站起来，走上前跪下道：
  “请父皇饶外公不死！”
  卜誉勇站起来，走上前跪下道：
  “皇上！……军饷是什么？……”
  “军饷乃是军人，养家糊口的钱粮。”
  “军人冲锋陷阵，无所畏惧，正是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他们战死沙场，家人也可以得到，国家的奉养。”
  “所以军饷的稳定，也是给军人的一种信任。”
  “如果这种信任没有了，那么遇到战事时，军人也会失去冲锋陷阵的勇气！”
  “就算是和平时期，军饷不够养活家人，时间长了也会激起兵变的！”
  “所以贪污军饷者，历来都是死罪一条，而且罪不可赦！”
  南宫风哲大声喊道：
  “陶志良！”
  陶志良站出来回应道：
  “末将在！”
  南宫风哲道：
  “把罗嘉泓押入天牢，三日后押去刑场问斩！”
  陶志良回应道：
  “是！”
  罗嘉泓急切的喊道：
  “皇上恕罪！……皇上饶命啊！……良妃娘娘！……两位外孙！……救救老夫啊！……”
  陶志良向站在一旁，护卫着的御林军，招了一下手。
  两个御林军走过来，押解着罗嘉泓往门外走去……
  南宫风哲喊道：
  “卜誉勇！”
  卜誉勇回应道：
  “末将在！”
  南宫风哲道：
  “三日后，你作为处斩罗嘉泓的监斩官，前往天牢提人！”
  卜誉勇回应道：
  “末将遵旨！”
  南宫风哲看了一眼，仍然还跪在地上的罗璟瑜、南宫煜羿、南宫煜崧、卜誉勇道：
  “你们都起来吧！”
  “今日乃是太子的生辰，不要因为这些事，扫了庆祝太子生辰的兴致！”
  四人回应道：
  “是！”
  宫女：陈丽。
  太监：姚庆。
  宫宴结束后……
  南宫煜羿、南宫煜崧、陈丽、姚庆，四人陪着罗璟瑜，往良景宫走去……
  东宫正殿
  闫墨川和月邵熙，陪着南宫煜烨，回到了东宫，进入东宫正殿。
  安阳、洪凌、吴霞，连忙出来沏茶倒水。
  南宫煜烨、闫墨川、月邵熙，三人围桌而坐。
  南宫煜烨抬眸看了一眼，安阳、洪凌、吴霞，三人道：
  “你们下去吧！”
  安阳、洪凌、吴霞，回应道：
  “是！”
  闫墨川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把茶杯放回桌上，移眸看着南宫煜烨，思索着道：
  “南焰！……我怎么觉得……六哥早就知道……贪污军饷……乃是罗嘉泓所为！……”
  “七哥到底是否知道……六哥心里藏着什么……”
  “七哥在宫宴上提出……让六哥讲述游逛各地的趣事……到底意欲何为？……”
  “我看到七哥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深意……但是……他不是和那几个，争夺皇位的皇兄，站在一边吗？……”
  南宫煜烨抿着茶水道：
  “太师曾经说过，无论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只看外表。”

  “当初母后刚去世，贤母妃带着六哥和七哥，来东宫里陪我玩。”
  “那时候……我很喜欢让六哥抱着我……因为我觉得那要很温暖、很安全！……”
  “后来……逐渐长大些……有些不好意思……再让他抱着了！……”
  “至于七哥……其实他对我也很好！……”
  “或许……他和那几个……争夺皇位的皇兄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人多…热闹…并不是想要和他们一起争夺皇位！……”
  月邵熙点头道：
  “根据几次和六哥、七哥的交流，确实觉得，他们俩人，和其他的皇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良景宫
  正殿
  罗璟瑜、南宫煜羿、南宫煜崧，回到良景宫走进正殿。
  罗璟瑜转身看着，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道：
  “煜羿！……煜崧！……你们要尽快想办法，把你们的外公救出来，千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处斩！”
  “其实……你们外公怎么做……都是为了帮你们拉拢群臣……”
  “谁知道那些大臣，如此狡猾，饭吃了、酒喝了……却什么也不愿意帮忙做！……”
  “你们舅舅没有官职，也没有任何收入，仅靠着你们外公的那点俸禄，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我时常派姚庆，去给你们外公送些钱财。”
  “但仍然觉得是杯水车薪，钱根本就不够用！”
  “你们外公如果不贪点钱财……如何能够维持下去！……”
  “那些人就像吃喝上瘾一样，就算是不去请，也会在路上，或者在某处，与你们外公相遇。”
  “然后拉着你们外公去吃喝，当然付钱的还得是你们外公！”
  “你们外公也是不敢不从，就担心不小心得罪谁，好不容易拉拢的人，不甘心失去。”
  “可是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过是把你们外公，当成了冤大头，不知白不吃！”
  南宫煜羿叹息道：
  “哎！……谁说不是呢！……”
  罗璟瑜急切的道：
  “你们俩人，连夜去找你们的舅舅，让他想办法，解救你们外公！”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齐声回应道：
  “是！”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连忙走出良景宫，在夜幕之中往宫门走去……
  距离宫门不远处，站着一抹白色身影，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走近些，才发现那人乃是南宫煜燃。
  南宫煜燃拱手行礼道：
  “二哥！……五哥！……”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呆愣的看着南宫煜燃。
  南宫煜崧问道：
  “老六！……这么晚了……你为何站在此处？……”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道：
  “宫宴结束后，愚弟送母妃回宫，刚准备回离王府，见到两位皇兄走来，故而停在此处，等候两位皇兄，一同走出宫门。”
  南宫煜羿道：
  “原来如此！……我们兄弟两人，也是陪着母妃回宫。”
  “此刻正准备，各自回府去歇息了！”
  南宫煜燃道：
  “两位皇兄！……夜里道路不好走，小心脚下……千万不要栽跟头！……”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互相对视一眼，移眸看着南宫煜燃。
  南宫煜羿道：
  “多谢六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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