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姜吟

04  分离

        同学们早就听说他俩相好的事，一点惊讶都没有，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退后跟在他们后面看热闹。姜吟的柔软身体传递出少女的体温让冷啸天呼吸急促。他也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姜吟深情地看了冷啸天一眼，更紧地靠着他，俩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回家。分手时，她满眼含泪的看着冷啸天，嘴唇动了动欲说话却什么也没有说，扭头跑回家去。

        随着双方的交往，冷啸天已经对男女之间的互动有了一些期盼。但是，他认为自己既没有英俊的面孔也没有高大俊朗的形体。姜吟怎么会执著地追自己？冷啸天认为自己一直对姜吟的示好不反馈，俩人没有发展到亲密接触的程度。对她今天突然的举动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但同姜吟的身体接触，却让冷啸天心里感到说不出来的舒畅。

        劳动结束休息二天，其间去了师父家一次得到一些指点后，盘架子时自身的拙力逐渐化去，内劲渐渐生出。冷啸天继续十三势的深入训练。他深入理解了十三势的‘劲’。冷啸天盘架子的姿势越来越显示出完整之劲力。同时气息也慢慢融入到拳式之中，身体周身气血活畅，并增加了防身的能力，两脚也渐渐生根。刀法也全部掌握。

        学校上课4天之后，一个突发消息传遍5班，姜吟随着她的父母要调去四川，永远离开京城了。

        冷啸天有些纳闷，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时代期间的生活条件，京城最优越；政治环境变化是京城最敏感；文化消息的传播也是京城最快。一般人进京城落户口非常困难，姜吟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离开京城去四川呢？

        冷啸天带着疑虑去问父亲，父亲这时在家赋闲。父亲想了一会儿说：“按常理，他们是遇到无法克服困难，京城不能解决，才会离开京城到四川去生活。”

        冷啸天直接到姜吟家去找她问清疑惑。他到姜吟的家门口敲门，姜吟的母亲吕巧娅开门，冷啸天躬身说：“伯母好！姜吟在家吗？我想问她点事情。”

        “冷啸天来了，姜吟在家里收拾行李呢。”

        姜吟看见冷啸天找来，就说：“爸妈，我在外面和冷啸天说点事。”

        “妳去吧，早点回来！行李还没有收拾完呢！”

        姜吟拉上冷啸天得手到一个僻静地方，二人并肩坐下，姜吟看着冷啸天抱怨地说：“冷啸天，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几天了。”

        “妳怎么突然要去四川呢？”冷啸天抓住姜吟的双手问。

        姜吟红着脸，喃喃地说：“我早就想对你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为什么呢？妳不是一直想同我要好吗？”

        “你可一直没有反馈呀！现在我们全家要走了，我可以向你说了。”

        “你知道，陶瓷厂小青年被你打后，仍然忘不掉我，最后得了失眠症。小青年就闹着要找到我，闹了将近一个多月，他的父母没有办法。他的父亲，京城市政府中的造反派头头，通过关系联系到大学的造反派头头，知道到我的家庭住址。30天前，小青年亲自上门提出同我谈恋爱；被我拒绝后，小青年仍然不放弃，不断上门骚扰；小青年的父母也来过我家三次，他们使出各种威胁利诱的手段，做我们全家工作。搞得我们全家天天不得安宁，无法正常生活。我父母向大学相关部门反映情况，大学造反派领导忙于两派武斗，学校保卫部门也无法管。我们全家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我们不胜烦恼。惹不起躲得起；我父亲通过关系联系到四川的一所大学，那里正好需要音乐老师，我们全家下决心跳出这个是非之地，一起搬离京城，到成都去生活。这样他们总不会为了我追到成都去吧！”

        “这个混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妳早告诉我，我会狠狠打他一顿。”

        “我和家人就是怕你冲动才不敢告诉你。如果，你打重了他，他们家凭着强大的关系，一定能够找到你，你们家已经遭了很大的罪，如果再来这样一出，你们的麻烦就更大了。因此，这事我们只能自己承受。我突然靠着你的那天，正是我知道咱俩就要天各一方，心中百感交集而产生的一时冲动，也是我平时积压着的想同你发展关系的感情释放。那天之后，我心里的压抑一下子就消除了很多，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冷啸天想了想，事情到了这种程度，自己和父母也是没有办法左右局势。冷啸天此时感到，时事比人强，个人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它，只能顺着它。

        1968年6月15日，姜吟在离开京城的前一天的傍晚，到冷啸天家，叫出冷啸天道别。他俩慢慢走到僻静之处停下，姜吟和冷啸天身子靠着身子并排坐着。她恋恋不舍地扭头看着他说：“我要走了，咱俩马上要分开，在中学咱俩相处的每一天我都会记在心里，我走以后你要常常来信。这是通信地址，你必须经常来信，不要忘了我。冷啸天，我会永远记住你。”说完，二滴热泪从明亮的大眼睛里流下来。

        冷啸天伸手替她轻轻地抹去，姜吟眼睛一闭，身体微微颤抖着将滚烫的红唇吻在冷啸天的嘴唇上。

        冷啸天感到从她的双唇涌出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他伸手抱住她的腰，全身贴住她的身子，用颤抖的嘴吻她的嘴唇，俩人就这样保持很长时间热吻。

        他感到天上嫦娥正在低头看向他俩，群星也对两人眨着眼睛，微风徐徐拥抱着俩人，昆虫也在他们耳边伴唱。直到她推开冷啸天，头也不回地跑了。

        少年初涉红尘

        自身功夫固，便把同学护。感动红颜心里悟，平时频接触。

        主动递纸条，心迹尽表露。同学碎语全不顾，也要近身处。

        工厂小青年，求爱被挡住。死皮赖脸让人怒，搅得没法住。

        一气离京城，躲避去成都。临别二人真心露，初吻真情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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