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经过几天的认真思考，大诺决定在山里开辟更多的蔬菜园，这样不仅可以有很好的经济收入，而且还可以让其他人吃上绿色蔬菜，说做就做，他很快在镇上买了各种蔬菜的种子，有黄瓜，有西红柿，有辣椒，茄子，青菜，豆角，萝卜，白菜。小雨过后的第二天，他和强子将种子埋进土里，一星期后，种子发芽长出地面，他们从河里打水给它们一一进行浇灌，他们为西红柿和豆角搭架，隔三差五为蔬菜喷洒清水，以便它们健康的生长。

        几个月后蔬菜长大了，大诺将蔬菜带到刚刚繁荣的街道上，绿色的蔬菜就像刚上市的水果被人一抢而空，半天下来，大诺已经有上百的收入了。但大诺觉得这些收入完全不够给恩恩在县城里租一间大房子，因为恩恩住的房子实在太小了。

        一年一度的国家贫困补助快要下来了，关于是否贫困人们之间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结果本来可能拿到补助的那几个家庭没有拿到国家给的补助，反而有几户经济条件还算不错的家庭拿了低保这会又被村长选为贫困户，关于这次贫困户评判，经历过朝鲜战争的老人极其不满，评判结果刚传出来，他就骑着自己的老式自行车去镇政府了，到镇政府后，镇上领导亲自接待了他，向他问好，倒茶后开始给他讲述自己上任后带来的政绩，政绩讲完转入革命战争时期广大人民所受的苦难，一讲到□□，老人就止不住流下了眼泪。

        村民们本以为老人这么一做镇政府肯定会进行严肃处理，可是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点变化。

        种完树后，强子每个周末都会去镇上，也就是叶子欣的家，他去时总是带着自己种的蔬菜，尽管每次都会受到叶子欣母亲的冷眼相待，但是他还是每周坚持去，那里叶子欣的父亲不会对他不理不睬，反而他每次去了，他都会和叶子欣父亲玩上几把象棋，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和叶子欣坐在一起，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吃着自己种的蔬菜也是一种幸福。

        强子偶尔也会在周内选择去县城环保局找叶子欣，他每次到环保局门口时，都会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倘若没人，他就会表现得像疯子一样将环保局的大门使劲拽上几脚，同时嘴里嘟嘟囔囔着，这些人吃着人民的，不治理乱排乱放都干些什么？被他踢的门没有变形，倒是自己的脚疼得要死。

        这次强子趁着周围没有人将环保局的大门拽两脚后脚没有疼，他决定多拽几脚，他选择在离大门十几米的地方冲向大门，然后一个飞腿踢得自动收缩门左右乱晃，由于动静比较大，收缩门还没有停止摆动，从门卫房里传出声音，谁？

        强子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人从门卫房里走出来。

        小伙子，你干什么？门卫大声问。

        没有干什么。强子有些害怕，准备跑，但刚转过身就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跑？

        门卫说，没干什么？那你踢门干什么？

        强子灵机一动，不是那样的，我是在修门，说着随手乱指，笑着说，我看这门不正，我是为了把它踢正一点。

        门卫见强子睁着眼睛说瞎话，非常生气，你小子还有理了，说着走到强子跟前抓着强子的衣服说，走，你跟我走，竟敢损坏公物，跟我一起去公安局，就你这小子还把你没有办法了。

        强子见情势不妙，自己有被拘留的危险，说，大叔，我是来找我舅舅的。

        门卫不理会强子的话，使劲将强子拽向公安局，强子说，我舅是张局长。

        门卫一听愣住了，停顿几秒后说，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是张局长的外甥。

        强子在心里骂道，张局长是我外甥。然后快速向环保局的角落里走去。

        强子每次见到叶子欣都会向她表白，而且他表白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说，他会跟叶子欣说他们的将来，或者给叶子欣买个小礼物，但是每次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充分的理由而被拒绝，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次的拒绝更加直白，你有什么能力让我嫁给你。

        强子从县城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每次放羊的时候都是让羊自行吃草而自己则睡觉。

        大诺问强子，你怎么了？

        强子不说话。

        大诺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嘛！

        强子坐起来，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是啊！你和我一样，都很好，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现在种完了树，我们不应该每天闲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强子着急的说。

        做什么。

        强子想了一会说，我们可以开个养猪场，今年县政府的目标是把我们县打造成全省生猪大县，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申请贷款养猪。

        大诺心想，如果让猪吃草长大，生产出来的肉肯定是绿色食品，好主意，我们养一百头。

        在大诺的担保下，强子成功获得了贷款，他们请工人们在山里的一块空地上建了十多个猪圈，一开始，他们先养了二十头小猪，他们给小猪吃玉米和小麦皮做成的汤料，下午的时候在山上割些草作为小猪的辅料。

        大诺一开始有一个想法是让猪和羊群一样在山里自由的吃草，可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其他人的时候，因为有可能丢失掉而受到其他人的强烈反对。

        七月的天气已经快要将人蒸发掉，虽然天气是这样的令人烦躁，但是大诺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乐趣。

        今天大诺和恩恩，还有强子和叶子欣，他们约好一起去河里玩。大诺像以往一样提前准备好了砂锅，油和各种做螃蟹的调料，唯一不同的是他买了一个西瓜也准备带去。

        恩恩问大诺，你拿西瓜不怕重吗？

        大诺说，没事的，就是一个西瓜嘛！它能有多重，就当是锻炼身体。

        早晨刚吃过饭，大诺和恩恩就已经出发了，大诺拿着西瓜走一会，休息一会，没想到西瓜刚拿起感觉不重，走一会就拿不动了，心里想着早知道如此就不拿好了。

        恩恩笑着说，我不让你拿你偏要拿，后悔了吧！

        大诺说，要不我们把它吃掉。

        这么大，我们两个怎么能够吃完。

        大诺看着大大的西瓜，吃一点少一点，说着然后拿出刀切开西瓜给了恩恩一块，自己给自己切了一大块大口的吃起来。这西瓜真好吃！

        恩恩刚吃完一块，大诺又将另一块递到恩恩手里，恩恩吃了三块就吃不下了。

        大诺又给恩恩一块说，再吃一块，就当给我减负荷。

        经过两个人的努力，西瓜再剩下一半。

        大诺吃了十多块后肚子胀得难受，和恩恩一起走起路来速度也减慢了许多，不过胳膊感觉舒服了好多。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我吃西瓜，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河里。

        走了几步，恩恩捂着肚子说，我肚子难受。

        大诺问，该不是西瓜吃多了。

        恩恩说，都怪你，让我吃那么多西瓜。

        大诺和恩恩坐在树下刚休息片刻，烈日就给大地增加了温度，没坐多久头上便开始出汗了。

        恩恩说，我们出发吧！一会天气会更热，那时更走不动了。

        大诺问，你肚子好些了吗？

        恩恩揉了揉肚子说，没事。

        西瓜一半被吃进肚子里面，此刻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大诺拿着剩下的一半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个时候强子和叶子欣已经坐在一棵大树下等着大诺和恩恩了。

        强子不停地找着话题给叶子欣说话，还没等到他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大诺和恩恩就已经来了。

        强子见到大诺和恩恩，对自己没有抓紧和叶子欣在一起的时间而感到惋惜，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大诺抱着半个西瓜，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这还算早，要不是这西瓜我们早就到了。

        恩恩接着说，再早也没有叶子欣来得早啊！

        叶子欣说，我本想你们两个早就到了，怎么现在才来？

        恩恩对大诺说，我们来得确实太早了，影响到人家两个了。

        大诺明白恩恩的意思，看着强子和叶子欣笑个不停。

        四个人拿着放螃蟹用的桶和捞虾米用的网来到河边。

        虽然河水没有那么的清澈，但是因为刚下过雨而增加的流量就让几个人高兴不已。

        大诺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一连四个的水漂。

        强子不服气也拿起一块石头打水漂，可是石头在水面上跳了两下就沉入了水底。

        其他三个人见此状况都忍不住笑了。

        强子说，刚才那个不算，这次看好了，他拿起另外一块石头使劲朝水面扔过去，这次石头在水上跳了三次。

        大诺说，你不行啊！才三下啊！

        强子说，这个不算，刚才拿的石头有些大，说着到处找合适的石头。找了几个最后从中间选出一个，说，你们看，这个小而且是椭圆形的，你们三个看好了。

        只见强子身子向右后方倾斜，然后使劲将椭圆形的石头扔出去，石头还是在水面跳了三下就沉入了水底。

        强子还是不放弃，他不停地尝试用各种各样的石头打水漂。

        恩恩和叶子欣看着强子打水漂，也高兴的和强子一起玩。

        大诺坐在河岸的石头上，环顾四周，除了很远的地方有几棵树以外，就剩下芦苇，香蒲已经不见踪影了。

        强子捉了一只螃蟹放进桶里，叶子欣问，这螃蟹怎么是黑的。

        强子仔细观察螃蟹一会，说，螃蟹本来就是那种颜色啊！

        大诺一看那螃蟹，果然是黑色的，便问强子，螃蟹是青色的，你抓的怎么这么黑。

        强子重新搬起一块石头，又在水里捉了一只，结果也是黑色的，他举起螃蟹说，你们看，都是黑色的，螃蟹本来就是这个颜色吧！

        恩恩说，我记得小时候来得时候是青色的，就算偶尔碰到一个黑色的也不至于这么黑吧！

        强子辩解到，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了，我还不知道吗？没错，螃蟹就是这个颜色。

        大诺说，也许我记错了。

        强子和叶子欣抓螃蟹，大诺就和恩恩一起拿着网子捞虾米。

        可是一网子捞上来，没见几个正常的虾米，就连小蝌蚪也不见了踪影。

        大诺问恩恩，怎么连蝌蚪都没有？

        恩恩说，今年热的比较早，可能都变成青蛙了。

        只听见一只青蛙呱得一声跳进了水里。

        大诺说，难道虾米也变成了青蛙？

        恩恩笑个不停，虾米怎么可能变成青蛙，它又不是蝌蚪。

        蝌蚪找妈妈去了，虾米可能也找妈妈去了。

        你说的那个是我们小时候学习过的一篇叫做《小蝌蚪找妈妈》的课文呀！

        由于其他三个人对于螃蟹的颜色表示怀疑，他们坚决反对强子炒螃蟹，下午吃饭每个人只是一块干馍和一块西瓜。

        黄昏将至，大诺和强子决定去水里面洗个澡，他们本以为晒了一整天的水会很热，可是一只脚刚进水里，就冷的人直打哆嗦。

        强子说，我夏天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洗，没事的，下去了就不会感觉冷了。

        大诺鼓起勇气下了水，没来得及动两下就打了一个喷嚏。我好像感冒了，大诺对强子说。

        强子说，不可能吧！我经常洗都没事。

        刚下水没多久，大诺便闻见一股臭味。我闻见水有臭味，你闻见没有。大诺问强子。

        强子一下跑出水里，慌张的说，快出来，排污水了，今天都给忘了，每天这个时候就有污水流进河里。

        大诺看着自己满身的臭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今天洗了个污水澡。

        此时恩恩和叶子欣已经在山上喊他们，两个人赶紧穿上衣服往山上跑去。

        回家的路上大诺感觉特别冷，第二天早晨起床胃疼的厉害，看东西也感觉不真实，好像自己是在做梦一样，心想自己是真的感冒了，昨天就只吃了西瓜和干馍，西瓜吃多了也不会胃疼，想来想去最后猜测可能是喝了几口河里的臭水造成的。

        自从大诺发现河里的螃蟹变黑以后，就陆续有村民也这么认为，有人拿出几年前的螃蟹照片与现在的进行对比，结论证实了河里的螃蟹的确变黑了。具有商业头脑的人们随处可以看到商机，有人开始大量捉螃蟹，他们对外宣传的广告是发现了新物种——黑螃蟹。

        由于人们对新物种的好奇心理和商家的宣传效果，进入海鲜市场的黑螃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销。

        自从第一个人因为黑螃蟹而大赚一笔之后，村民们都发现了黑螃蟹的商业价值，接下来从早到晚村里的大小人物都加入了捉黑螃蟹的队伍中，偶尔碰到一只青色的，因为不值钱也会被扔到一边。

        慢慢地，在人群中传出一个消息，吃黑螃蟹大补钙，一些捉到黑螃蟹的人都把黑螃蟹养在家里舍不得卖掉，因为他们都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等到河里的螃蟹被捉光了，自己再卖出去肯定会大赚一笔，囤积螃蟹是一些聪明人的做法，大部分人都将螃蟹以高价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商家，市场上只是传说有这么一种新物种，实际吃到肚子里的人没有几个。

        很快，新物种轰动了县上的记者，他们高价买到一只小螃蟹并且将它送到省上的物种研究院，经过多重实验和专家分析，最后得到了结论，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也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专家给出的进化过程大概是这样的，以前青草原的螃蟹是青色的，因为变异的原因出现了一只黑螃蟹，经过数代繁殖，黑螃蟹越来越多，随着河水的慢慢变黑，青色的螃蟹无法适应环境的变化而走向灭绝，而具有纯染色体的黑色螃蟹因为能够更好的适应环境而生存了下来。

        一开始人们还为这个地方产生新物种而感到骄傲，可是没过多久，对于专家给出的结论有人提出了质疑，质疑者持有两个观点，第一，为什么黑色的螃蟹能够适应环境而青色的不可以？第二，吃了在被污染过的河水里长大的螃蟹对人体的健康到底有没有危害？质疑者的观点很快传开，一夜之间人们对于黑螃蟹的认识有了新的变化，有人甚至发出狂言说黑螃蟹就是被河水污染的。这样的结果致使村民们的螃蟹一夜之间变得一文不值，而那个以高价收购黑螃蟹的人也浮出了水面，他是村长刘大锅，因为这次炒螃蟹事件，他的损失惨重。

        由于黑螃蟹事件，这个地方的环境引起了村民的重视，人们都认为河水是被污染了。

        由于老人的几次上访都以失败而告终，人们对当地政府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决定拿起普通老百姓仅有的办法，那就是抗议。

        对于抗议，他们严格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他们每人在家里做了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不约而同的来到乱排放污水的工厂大门口，他们的横幅上写着“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在这样庄严的场合，男人们都戒掉了他们一直无法戒掉的烟，他们用实际行动保护环境，同时用他们明亮的嗓音喊着“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就在这个时候，几辆白色的面包行驶而来，从车上下来几十个拿着铁棒的壮汉，他们见人就打，村民见此状，都慌忙跑回家了。

        这次属于正义的抗议就这样结束了。

        最近好几个晚上，强子每次拿着手电筒去鸡舍的时候都发现鸡少了一些，一开始，他以为是小鸡在山里觅食还没有回来，可是连续几个晚上都是这种状况，他不得不打电话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大诺。

        翌日早晨，大诺很早就起床了，像往常一样出去的时候黑背总是冲在最前方，每次它都是在大诺之前到达目的地，这会大诺过去的时候，黑背正和强子的牧羊犬互相追逐，好似小孩子们相互玩耍一般。

        这个时候，在鸡舍里只有三五只懒惰的鸡在休息，其余的在天刚亮就已经觅食去了，强子给大诺说明他最近发现鸡丢失的情况，并且他给的数据与原先买的相差二十多只。

        对于丢失的这些鸡，大诺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正当他们在思考鸡是走丢了还是被别人偷走了的时候，大诺听见黑背在不远处狂吠，他和强子跑过去，他们看见一只大狼狗正跑向远方。大诺走到黑背跟前，黑背正蹲在地上盯着一只刚刚死去的小鸡看，大诺知道那些丢失的鸡肯定是被那只狼狗吃掉了。如果像这样一直下去，他们剩下的鸡也会慢慢被吃掉。放生已经不是好办法了，虽然这样可以让鸡肉更具有营养价值，但为了经济上的损失，他们也要将这些鸡圈养起来。趁着白天，他们将鸡舍与外界相通的地方围起来，同时他们还为鸡准备了食槽，他们决定给鸡吃玉米，这意味着这些鸡从此以后将再也吃不到虫子。

        等傍晚时分，鸡都回了鸡舍，强子将鸡舍唯一的出口用网子网住。

        对于大诺来说，隔上几天就会心烦意乱已经是一种常态，每次不高兴的时候他都会选择去做一些新鲜的事，或者骑自行车出去兜兜风，他喜欢被风吹的感觉，那时候好像自己拥有了这个世界。

        心烦的时候他会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生活，那时他和哥哥睡在一张床上，他们总是为了多吃一口菜而争执不休，他们一起去河里抓螃蟹，杏子熟了一起去上树摘杏吃，他最喜欢吃肉黄皮绿的杏子，那是一种酸中带甜的味道，他记得有一次他无意中拿铁棍子将哥哥的牙碰的流血了，因为这个，本来闹矛盾的兄弟又重归于好了。同时，他又想起了他和邻居的小朋友玩比武的游戏，他们经常因为比武而彼此生对方的气，可是一觉醒来又在一块了，他们崇拜电视上的武林高手，自己没有兵器，只能找一根长得好看的木棍，用刀子进行修理后便是一把绝世好剑，或者叫它火麟剑，他们经常在垃圾堆里捡好玩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垃圾堆就是他们的聚宝盆，晚上，他们把垃圾堆里捡到的塑料袋缠在木棍一头，点着后当火把用，即使很多次都被化掉的塑料烫到手，可是，那个时候真的很好。随着年龄的长大，他的视力开始下降，由于看不清黑板上的字，他对上学产生一种恐惧感，后来就演变成了讨厌，也许在那时除了上学以外都是在天堂，他好想回到童年，忘掉现在一切的烦恼，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生活还在依旧，我们只能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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