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不会吧……这家伙的x癖也太怪了，竟然说着说着兴奋起来了吗？
我看着他逐渐拢着我脖子的修长手指，一时慌神，他却突然加重了力道，呼吸渐渐浓重起来，我想推开他，却没有一丁点力气。
尽管兰璋看着身形瘦削，可我却很清楚，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天下无人可匹敌。
现在的我只能任他摆布，起初我是以为他兽性大发，但看着他眼中的红光却越看越不对劲，我应该是知道的，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忽的右手往下移，解开我身上的狐裘，随着狐裘落下，那单薄的外衣也被他轻易褪去，一件一件的衣物坠地，我差点就大喊非礼。
突然，他搂着我的腰，喘息道：“好冷，好久没有这么冷了。”
“您是不是……旧病发作了？”
他闭上眼，轻轻颔首。
我虽是这么问，可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旧病，而是兰璋体内的蛊虫玄天，自小被他父亲种入体内，令其体魄异于常人，至寒至毒的蛊虫玄天。
罕见的蛊虫玄天让兰璋武功独步天下，却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折磨，玄天时不时会苏醒，每当蛊虫苏醒，就会释放寒毒，令他心脉不稳，痛苦至极，紧接着便是失控的情绪与爆发的杀意。
难怪他刚刚会掐着我的脖子一副想杀了我的样子。
“冷的话，我把我的衣服给你披上吧。”
“衣物也是冷的，冷冷冰冰，只有你是热的，霜霜……”
他的语气沙哑中带着一丝软糯，竟教我心头泛起了涟漪，于是我问道：“所以脱了我的衣服是为了和我靠得更近吗？”
“不，是为了吃你豆腐。”
兰璋一本正经地回我，我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伸手捡起衣物，披在了身上，兰璋缓缓道：“我差点就杀了你了。”
“我感觉到了。”
“你不能死。”
他哑声说着，我自然而然地接话道：“我还得去参加尚武决，当然不能死了。”
“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我就不会杀你。”
他突然这么说，我一愣，这话依然令人悚然，可很明显，跟兰璋从前说的那些恐怖语句相比，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妥协的意味在里头的。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马车却已经停了下来，夜锦掀开帘子提醒凤枥台已到时，看到我衣衫不整而兰璋紧紧搂着我的画面，表情竟也并不意外。
“爵爷，凤枥台到了，霍颖他们也已经到了。”
“哦……是时候了。”
兰璋松开手，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然后便牵起我的手下了车。
依然是飘雪的日子，凤枥台红幔纷飞，正进行着击鼓表演，绿袍束冠意气风发的将门公子在人群中一眼可见，还有他身旁那神情冰冷的红衣少女。
兰璋还特意领着我过去打招呼：“方公子，许久不见。”
“爵爷贵安。”方雁君虽是请安，却蹙紧了眉头。
“怎么样？本王的丫鬟霜霜昨日厉害吧？说不定待会儿也能让方公子吃点苦头呢。”
兰璋满眼笑意，而方雁君脸色却难看得很。
见此，兰璋幽幽地说道：“但本王这个人呢，向来是不喜欢丢脸的，输赢是其次，若是方二公子看不上霜霜不肯使出全力，让我承宁爵府蒙羞，本王回去定当好好教训她，让她武功更加精进。”
这意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方雁君要是放水，草草把我打下擂台了事，兰璋看得不开心，肯定会让我也不太“开心”。
“您明明知道她一丁点武功也不会。”方雁君质问兰璋，“她怎么入围决赛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当然有数，昨日霜霜一路过关斩将，今日才能站在方二公子的面前，怎么？你不能因为她长得瘦弱就瞧不起她吧？”
兰璋将手中纸扇一合，负起右手，转头看向我道：“来，霜霜，跟你的对手说两句吧？”
“嗯，我皮糙肉厚，您不用怜香惜玉。”我有些不忍地对方雁君说着，实际上内心已经在滴血了。
方雁君不可能放弃尚武骑的名号，那是他从小的执念，要做比他父亲更加出色的武将，为此剧情里还花费了不少笔墨写他的抱负与理想。
那么，挨打的只能是我这颗棋子。
在一旁久久不开口的霍颖突然道：“爵爷当真舍得霜霜受伤吗？自那日在三两馆见到霜霜，您就一直对她格外悉心。”
“霍妹妹这话是何意思。”兰璋促狭双眸。
霍颖粲然笑道：“您是在威胁臣女与雁君，还是在威胁您自己呢？”
“那就得凤枥台上见真章了。”
兰璋勾起唇角，牵着我离开了霍颖和方雁君身边，继续落座在他的贵宾席位。
不知为何，他握着我的手的力道的确是重了几分。
难不成霍颖的女主光环加身，看得透透的，实际上兰璋这家伙早已经……
“我改变主意了。”他突然看向我，“如果方雁君不敢动手杀你，你走下台的那一刻，夜锦自会替他动手。”
“……”我狂掉冷汗，抬头看了眼夜锦，他更是不敢看我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会听从兰璋的命令杀了我的，他的手上已经替兰璋沾染上了不少无辜的鲜血，不差我这一个。
想来还是对兰璋抱太大期望了，这家伙一开口除了杀就是死，活脱脱就是反派的宿命，想要逆天改命比登天还难。
此时我已经在心里吐槽了系统一万遍，第一个任务就这么难，还想不想我出新手村了！？
然而系统并没有理会我的抱怨，依然机械地加载着进度——
【进度加载999％。】
我突然想起还有“武学天才”的天赋这回事，在心中询问道：是不是快加载成功了？还有多久？
“预计剩余加载时间为一分钟。”
这么说我就快要激活天赋了？这个天赋能做些什么？打得过方雁君吗？
我脑海里混乱的问题一大堆，系统一一作答，【武学天才即将激活成功，届时将令宿主武学天赋达到巅峰，可以在一段时间的深造后成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但目前无法打败方雁君。】
我马上就要被杀了，你还让我去深造？我差点没吼出来。
【但您还有一条路径可选，激活天赋的同时增加附属词条该天赋仅可使用一次，这样我可以短时间内灌输您当世所有武功心法，使您立即化身绝世高手，击败方雁君不是难事。】
现在肯定管不了以后的长远发展，只能消耗天赋解决燃眉之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踌躇等待了差不多一分钟，终于响起那加载了一天一夜的声音。
【进度加载100％，已激活天赋武学天才，选择附属词条该天赋仅可使用一次。】
当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陷入黑暗，无数字符掠过我的眼前，四肢百骸像是被某种神秘的能量充盈，眼前飘落的雪花似乎都慢上了几分。
台上敲击擂鼓的大汉们的胳膊上流淌的汗珠，黏腻的头发，疲惫的眼神，甚至连瞳仁的颜色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难道就是高手开挂的世界？
我转头看了眼兰璋，看到他拿起茶杯时手上散发的雾白色寒意，同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浑厚可怕的内力。
我现在打得过兰璋吗？我在心底询问系统。
【兰璋是当世第一高手，以您目前的武力值，有30％的几率可以战胜他。】
百分之三十？虽然听着不怎么厉害，但我想到小说里方雁君曾说过他根本没有一点可能性打得过兰璋，这么一算，我肯定是比方雁君强了许多了。
我顿时信心满满，一旁兰璋倒了杯茶递给我，“临行前，喝杯热茶吧。”
眼看着台上的击鼓表演即将收场，我接过茶杯，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兰璋忽然眯紧了眸子。
“怎，怎么了？”我拿起茶杯故作镇定地一饮而尽。
“无碍，你上台比武吧。”
兰璋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我听此起身拉紧了狐裘，走向凤枥台，连步伐都轻盈了不少，系统给我灌输的招式和心法都已捻熟于心。
我与方雁君同时走上擂台，各自挑选长剑作为武器，四目相对默默无语，当令官将手中的翎羽投入投壶中时，还没等我出手，却突然听到方雁君扔下剑喊道：“此次比武，我甘愿认输！”
我惊讶地望着方雁君，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台下群众一片哗然，前排却突然响起一阵大笑，我转头，看到兰璋在台下笑得直拍桌子，那笑声畅快得就如孩童赢下打赌一般，在身为当局者的我听来却显得扭曲和病态。
不知过了多久，兰璋终于止住了笑声，然而笑得仍在喘气：“竟然认输了，啧啧，真是让本王意外，方二公子善良正直，得亏我们霜霜长得可怜可爱让你不忍下手了——”
“方雁君，不许认输！你还想不想要名声了？”
我深吸一口气，没等方雁君回话，立马出招，抬剑就利落地刺向他，一瞬间划破了他的外衣，亮出一道血痕。
收回手后，方雁君果然瞪大了眼，他抚着肩臂，沉思一瞬，眼中浮现笑意，将地上的长剑踢入手中，不再犹豫，同样以剑回击。
被系统强行开挂拉高武力值后，我着实体会了一把高手之间的对决，剑刃交接，一步步的招式与身法，都能在脑海中立即浮现并且付诸行动。
台下传来一声声热烈的喝彩，系统给我灌输的功法太多，方雁君尚不能及，过招十几回后，他便有些力不从心。
调转方向，我将剑柄击中他的胸膛，他一时受不住倒在了地上，让我一剑直接抵住了他的咽喉，剑光与肌肤交接之处，渗出几缕红丝。
“我这算是赢了？”
我转头看向令官，令官一愣，大喊道：“花霜霜命中方雁君要害，赢下决赛，成为此次尚武决的胜者！”
台下立即一片惊叹，议论纷纷。
我收回了剑刃，却见方雁君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问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您是将军之子我杀不起。”我微微一笑，“更何况，你不也没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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