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灾难的准备
在信纸上写下了这句话之后，贝尔纳黛召唤来信使将信件送走，随后双手交握抵住额头：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我请求您的指引，告诉我灾难来临的当前，我该做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祂的耳边响起了威严宏大的声音：
“保护好自己。”
“还有，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历史中的故事。”
呃？贝尔纳黛微微错愕。
……
阿尔弗雷德刚刚走出到达贝克兰德的火车车厢，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出现了变化。
看着面前弥漫灰雾的糖果城堡，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他向着面容模糊的“正义”小姐行礼致意，听着她用有点凝重，又有点无奈的语气说道：
“事情出现了不好的变化。所以我需要来问问你：”
“如果我要求你在任何需要的时刻，都能够立刻控制住王室，稳定住整个国家的军队；在有教会背书的前提下，你有多大的把握做到？”
就算再有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要求，阿尔弗雷德还是狠狠地愣了愣。
发生了什么？鲁恩有了不好的变化吗？
面对一位天使，阿尔弗雷德决定先压下心中的疑惑，专注于“正义”小姐的提问：
“您说的有教会背书，具体是什么样的？他们会允许我们率先开始武装冲突吗？会允许非凡针对普通士兵吗？会派遣教会的非凡者帮助我们吗？”
这些问题有些是依据已有的军队条例，有些则是类比战争时期的教会行为。
奥黛丽点点头，依循着自己刚刚去往两大教会，就可能的危险作出的探讨，诠释道：
“武装冲突是可以的。我想你可以依循先前那场战争中的特殊条例，只要不会造成太过剧烈的公众影响，让我们和教会们变得难以善后。”
“如果你有能力掌控局面的话，当然可以介入非凡。但我们的‘律师’和‘仲裁人’太多了，那些未曾信仰‘愚者’先生的非凡者，或许，只是或许，会在关键时刻失去控制。”
“不过教会大约不会亲自帮助我们。这并非他们不愿意，而是倘若到了那样的时候，社会内部同样会发生混乱，教会的非凡者们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
是覆盖整个社会的灾难吗？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下巴，问道：
“那么其他国家呢？他们会趁机攻击我们吗？”
“不会的。我们如果陷入混乱，他们也会忙于稳定自身。而即使他们有余力，也不会趁机攻击他国谋取利益，这是正神教会彼此间的默契。”
能让向来互有矛盾的正神教会都有这样的目的……阿尔弗雷的面色已经变得非常凝重了：
“听起来，这是针对整个人类群体的灾难，是这样的吗？”
“邪神要毁灭我们？”
“你可以这样理解。”
阿尔弗雷德垂在身侧的手臂握紧成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您要求我控制住军队和王室，其实根本不容许失败。”
奥黛丽苦笑了一下表示认可。
“既然不容许失败，那么我会尽全力成功。”阿尔弗雷德做了个军队中惯有的手势，说道，“我会从现在开始准备。”
这就是我的哥哥啊……奥黛丽轻轻颔首，说道：
“军情九处是我们可以完全调动的力量，另外，这几位将军和校官已经信仰了‘愚者’先生。”
她念了几个名字，又补充道：
“如果，如果情况发展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可以选择覆灭当前的政权。”
“我们虽然没有准备好建立新的统治方式，但也不会惧怕。”
“奥古斯都家族已经只剩下半神，哪怕是军情九处，也有足够的实力与他们对抗。”
这……阿尔弗雷德一方面觉得震撼，另一方面又理所当然。
如果人类都覆灭了，那么王室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他没有问题，奥黛丽已经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却突然有新的情绪涌动。
“观众”立刻等在了那里。她听到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可以询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您选择了我吗？”
“即使是在贝克兰德，也有几位军中的半神比我更加合适。”
奥黛丽并未第一时间说话。
她不可抑制地沉默了一下，最终选择答道：
“我想，我们都不希望你有知道答案的那一天。”
……
“雅莉希亚女士，其实你可以不必沮丧。”
多里安坐在一间餐厅的包厢内，努力安慰道：
“虽然有现在这样的困难，但神灵会庇佑我们。如果你信仰了‘愚者’先生，我想‘愚者’先生也会帮助你们解决邪神的影响，帮助你们获得更好的生活。”
“我们也愿意帮助你们。我们两个家族的友谊虽然已经中断了许多年，但随时都可以继续下去。”
面前的雅莉希亚已经恢复了蜡像般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听了多里安的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说道：
“我会考虑的。”
和这样没有表情的人说话多少还是有点心累。多里安沉默了一下，说道：
“那么，不如我来和你讲一讲，‘愚者’先生给我们带来的恩赐？”
……
贝克兰德工业与技术大学的一个实验室内，梅丽莎接过了面前的信件：
“看来你们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约翰总觉得这样的评价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他开口急于解释，却被梅丽莎打断：
“约翰先生，我不觉得你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这些手稿毕竟是你们的，你们所做的也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如果蒸汽教会因为这是罗塞尔大帝的手稿就要逼迫你们、占据这些好处，那么我反倒觉得这是他们的错。”
“我只是觉得这样大势力间的交锋有些冰冷。但这不会妨碍我们的友谊。”
她的嗓音甜美，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看得约翰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
“呃，对了，梅丽莎小姐，还有一件事。不是代表我们‘愚者’教会，而是我们教会一位成员的私人请求。你想答应也可以，不想答应也不会影响什么。”
这是奥黛丽在临走之前交给他的任务。约翰略作修饰地说道：
“是这样的，那位成员是罗塞尔大帝的狂热崇拜者。她觉得依据罗塞尔手稿做出的第一对电话，有着额外的收藏价值，因而希望买下这对电话。”
“你知道的，我只负责提供图纸和思路，这对电话由你制作，当然得由你来决定是否接受交易。”
“原来是这样。”梅丽莎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她有点好笑地说道，“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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