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忍道与借钱
“老师的想法呢？”
止水没对三代的言行发表评论，而是看向玖辛奈问到。
“我啊，除了好奇外，没什么成型的想法呢。”
“这样的话，怎么说呢，能被三代这样关照，我是感到慌张的。”
“可老师一点都没看出你哪里慌张啊。”
止水思忖片刻，“火影大人指的，内心真实的想法，似乎过于空泛了。有没有具体些的命题？”
“唔，大概就是将来的梦想，对村子、对学校的看法，以及心中信奉的忍道这些吧。”
女老师按自己的理解，掰着细嫩的手指说。
“噢。”止水点点头，道：
“说真的，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毕业后，能在危险的任务中生存下来。
对于村子，我是有感情的，这里有我许多熟悉的建筑和人。
至于忍者学校，这是个相对简单的地方，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平稳度过三年时光。
最后，关于忍道，正像火影大人所说，我现在只是幼苗。
忍道这样神圣又沉重，需要用一生来践行的东西，我还在寻找呢。”
“嗯——”玖辛奈拉长鼻音，在判断学生所说的真伪。
依照女性的直觉，她认为止水没在说谎，不过肯定还有所保留就是了。
三代那家伙最想知道的，其实是对方保留的那部分吧？
家族和村子的关系，个人利益和村子利益的取舍，实力强大之后又要用这力量来做些什么等等。
不过这些都跟她一个传话筒无关了。
她也不认为一个五岁的小孩现在就会有这么多心思。
“老师的忍道是什么？”出于好奇，止水顺口反问到。
“这你就问倒我了。硬要说的话就是开开心心吧。
开心做事，开心玩，开心结婚，开心带孩子这样。
哈哈，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啊，是不是有点失望，感觉一点都不酷？”
玖辛奈俏皮地眨眨眼，像是个大顽童。
止水想了想道：“如果真能做到那样的话，还是挺酷的。”
·
天空开始暗沉下来，止水的影分身从办公室中走出。
强制补课的事算是到此为止。
分身原本在想着解决财政困难的事，一抬头却又看到了门外那个同族男孩的身形。
对方此时双手翻飞，正一遍又一遍尝试着施展出影分身。
“干劲不错。”
止水平淡夸奖一句后，伸出了右手手掌。
举止神态像是在说：“既然碰到了，就先把学费结一下吧。”
男孩动作一滞，解释道：“我是来找玖辛奈老师的，那个忍术，我近些天就能学会。”
说是这样说，宇智波元一还是麻利从衣兜里取出事先备好的纸币，悉数交到对方手中。
这原本是晚上才给的，可以顺道看看对方修行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计划却是被打乱了。
止水也不觉得这印着本国大名脑袋的纸币烫手。
他捏了捏那可怜的几张纸币，没有细数，就收进了随身忍具囊中。
与此同时，他有些头疼的想着：“得想办法弄钱啊！”
村子给的抚恤金是恒定的。
考虑到身体的成长，忍具的消耗，对方每月抚恤金的一半虽然能让他生存下来，但用来生活的话还差不少意思。
本尊负责专心修行；
银负责饲养忍鸦，处理日常杂事；
他这个分身在应付上课之余，再把财务方面的掣肘摆平，就相对完美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止水分身一有空就开始思考如何弄钱的问题。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伸手要了。
除富岳一家外，和生父烨关系不错的朋友也还有一些。
要真生活困难，止水觉得自己这五岁小孩也没必要死撑。
不过他这是改善生活用的，能自己想办法就不必去欠人人情。
经分身这一周时间的观察下来。
止水发现，登记在册的忍者基本相当于公务员群体，能活着的前提下，收入算是稳定可观。
不过多数忍者都没有储蓄习惯，金钱观念较为落后，超前消费的行为似乎广泛存在。
对此，他表示理解，毕竟是将脑袋系在裤带上的职业。
及时行乐也算是应对通胀等未知风险的一种手段。
为迎合忍者们的消费习惯，村子内是设有名为“一点堂”的贷款机构的。
垄断经营，服务对象为全体木叶村民，受全体村民监督，却只对木叶管理层负责。
这天放学后，止水分身直接来到了气派的一点堂大楼。
大楼分上中下三层，呈塔状。大门的木牌匾上“一点堂”字样熠熠生辉，竟像是用黄金做的。
没有眼热，没有惊叹，他此行来到这里的目标明确。
那就是从这里借走一大笔钱，供今后三年的消费。
这点以他区区五岁的年纪来说，并不容易。
由于正处三战期间，一楼大厅只有零星的七八个人，有佩戴忍者护额的就更少了。
前两天止水就已经利用变身术来这“一点堂”了解过。
大致流程摸得七七八八。
此时一进门就打算直奔办理窗口而去，却一眼见到了穿绿色紧身衣的迈特戴，以及银发蒙面的旗木卡卡西。
说起来有些讽刺，目前已经三十多岁的戴依然只是下忍评级。
年仅十岁的卡卡西却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忍。
在这里碰上这两位，是止水之前没想到的。
略作思考后，他迈步朝毛发茂密的迈特戴走去。
“请问是迈特戴前辈吗？”止水站定后，恭敬问道。
迈特戴扭头，见是个可爱小鬼在跟自己搭讪后，当即自信一笑，露出几颗光洁的牙齿，语调激昂道：
“少年，在下正是‘木叶青春之魂’迈特戴呦！请问有何事呢？”
青春之魂这一开口，立马就把周围不多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连手捧书籍的卡卡西都抽空瞥了一眼这边的情况。
好在止水内心强大，将尴尬癌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轻咳一声后，说：
“我叫止水。听说戴前辈专注于体术修行，我想向前辈请教体术修行方面的经验。”
“可恶，好不容易有这样虔诚的粉丝，对方这样小小的愿望我却不能满足！”
不知为何，迈特戴突然流下眼泪，并且开始自言自语。
这会儿他已经牢牢占据了“万年下忍”的称号，儿子凯也开始对他这个父亲的能力产生怀疑。
尽管每天都有在拼命锻炼体术，所受的嘲讽跟白眼却没有任何减少迹象。
“对不起啊，止水，明天我就要出村执行任务了，不过青春永在，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戴无需别人安慰，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向他自认为的小粉丝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到。
止水这时候是真有些哭笑不得，鬼使神差的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了句“青春永在。”
迈特戴犹如收获知己，办完正事后还高兴地和他道声别，恋恋不舍地走了。
嘴里还叨叨念着“青春”、“汗水”这样让成年人感到肉麻的词汇。
对于未能顺利从戴身上获得体术修行经验这事，止水倒并不在意。
如今已经和对方搭上线了，自己也还没在体术方面遭遇瓶颈，请教经验并不急于一时。
只要在毕业正式成为下忍前，学会尽可能多的保命手段就行。
某种程度上，只要不开死门，以八门遁甲的强大爆发力，也是可以做到像瞬身术那样进可攻、退可守的。
就算有副作用，拿来压底箱，用作搏命手段也好。
能促进瞬身术的提升也说不定。
·
取号，排队，没过多久就轮到了止水。
柜台后面的斯文青年前面刚送走年仅十岁的卡卡西，这会儿又来了个年纪更小的，不由有些错愕。
不过有面罩男孩的例子在前，青年不敢轻视，老实照章办事。
由于只是预备忍者，止水的借款流程要比正常情况繁琐。
止水一一照办后，被带入一间有些年代感的会议室，不一会儿就有名四十岁上下的女性推门走进。
对方体态苗条，举止端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左手腕上戴一只女式腕表，下身一条包臀裙，脚上一双高跟鞋。
光洁纤细的长腿上没套丝袜，而是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
随意一瞥间，止水甚至能够看清上面的部分血管和青筋。
“就是你说的，自己拥有相当于中忍的实力吗？”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向着止水还算客气问到。
“是。”止水言简意赅。
女人挑起好看的眉毛，郑重道：“那你接我三拳，还能站着，我就在放款申请上签字。”
“能闪躲吗？”止水问道，影分身的抗击打性很成问题。
“可以。”女人一点头，随即唇角翘起，“不过你躲不开。”
话音刚落，女人便悍然出拳，身子像是瞬移般出现在止水近前，白生生的拳头径直朝前者腹部轰去。
那里相对而言没那么致命，如果这都躲不开，就当是教训了。
止水担心对方这么大的动作会将衬衣扣子崩开，没和对方硬拼，鬼魅般的瞬身术施展而出，轻易便避过了对方有所保留的一击。
“咦？”
女人秀眸扫视周围，没发现对方踪影，直至向上看去，才发现止水正倒悬于她头顶的正上方，手中苦无闪着森森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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