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富岳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外出给一岁儿子去买玩具的宇智波富岳。
只不过对方这会儿两手空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止水啊。刚刚走的是玖辛奈吧，是有什么紧要事么？看她走的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进到客厅的富岳挤出个勉强的温和笑容，头一句向着止水说，后面则朝向自己的妻子说道。
宇智波美琴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
她自然知道闺蜜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纯粹就是不想面对刻板严肃的富岳罢了。
用其原话来说，就是相性不和，为了不让闺蜜夹在中间为难，还是少接触为好。
不过是考虑到丈夫的面子问题，为免尴尬，她才没有提及。
“玩具呢？”美琴看着两手空空的富岳，难得用幽怨语气问。
“半途碰到了些麻烦，过会儿吃完晚饭还要出去一趟……说到晚饭，对了，止水，你也和我们一起吃吧。”
富岳又挤出了那勉强的温和笑容——
对一个习惯了严肃，几近有点儿面瘫的看着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来说，这样的笑容已经是他展现善意的极限了。
止水闻言摇摇头，“富岳大叔，这次来主要还是想麻烦您……我想学习影分身术。”
考虑过后，他没打算对富岳隐瞒自身在忍术方面的进展。
如今的宇智波富岳已经是一族之长，家族收藏的各类忍术的翻阅权限都在其手里捏着。
展露天赋，开诚布公，不仅能进一步拉近双方距离，还能对他近两三年的发展起到不小帮助。
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让对方帮着自己向忍者学校隐瞒。
“止水，你才五岁吧？
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可以学习影分身术的条件了么？
不愧是烨的儿子啊！”
出于对前者的了解，富岳不认为对方会无的放矢，因而问话中更多的是讶异，而不是质疑。
回想起自己在这个年龄段的样子，他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止水摇摇头，“只是想要试试啦，不一定能够学会，况且我的查克拉，唉……富岳大叔，您有什么能相对快速增长查克拉的方法吗？”
“唔，这个啊，跟我来！”富岳略一思忖后说。
止水朝宇智波美琴歉意一笑，打扰到两口子好不容易的相聚时光终归不好那么心安理得。
美琴似乎是察觉到前者心思，温婉一笑道：
“快去吧，记得别耽误了晚饭时间喔~！”
止水点点头，看了眼此时已经吃饱，正安静睡着的鼬，快跑几步跟上大叔气十足的宇智波富岳。
富岳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二十六七，看着却像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年纪，给他的感觉与长辈如出一辙。
而时年21岁的宇智波美琴则更像是邻家姐姐。
怎么说呢，在和两人相处时，很难觉得这是对以夫妻相称的一家人，两人能十分融洽的相处，不得不说和美琴的包容与付出脱不开关系。
“止水，先让我看看你的分身术到哪一层次了。”
两人先后来到房屋的后院，富岳转过身，认真说道。
思绪被拉回到现实，止水只是点点头，双手娴熟地结印，一下便用查克拉制造出了六个只有虚像的分身。
富岳不可遏制的拿止水对比了下同年龄段自己的水平……
没有多说，他当即便面向止水演示了进阶版的影分身术。
六具由查克拉形成的实体分身连同富岳本尊一起看向宇智波止水，微笑道：
“照我刚才的结印动作尝试一下，考虑到副作用和对身体的负担，第一次最好只制造一个影分身。”
止水点点头，照对方的结印顺序尝试了一遍，却只是在一旁弄出了一阵绿色的能量漩涡。
“结印顺序没错，应该是在查克拉的均分步骤出现了偏差，再试试。”
宇智波富岳像是进入了师父的角色，神情变回了身为一族之长时的严肃模样。
止水没有多说，闭眼，开启单勾玉写轮眼状态后，快速结印，而后用体内一半的查克拉在身旁制造出了一具影分身。
再睁眼时，猩红的写轮眼已经退回到正常黑瞳。
巳、未、申、亥、午、寅。
一旁的影分身照他的意愿开始施展火遁·豪火球之术。
只不过没能控制好查克拉量，从嘴中喷吐出的大火球烧到一半就连同影分身一起“嘭”一下消失在了庭院当中。
止水照着之前的感觉，在不开启写轮眼的情况下又尝试了一次，见除结印动作没之前那么快外，依旧顺利形成了影分身，不由微松口气。
今天来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
“不愧是烨的儿子啊！都让我有些嫉妒烨那家伙了！”
富岳半是感慨，半是怀念说。
这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奇问道：
“你开启写轮眼了吗？”
见富岳的眼中露出期待神色，止水摇摇头。
在自身能大体驾驭这双眼睛之前，他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不同于有咒印保护的日向分家的白眼，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很多时间都只能由眼睛的主人自己守护。
实力相对弱小却拥有写轮眼的族人，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比没有保镖的富商更加危险。
不论村内村外，觊觎宇智波家血继限界的都大有人在，只此一点，再怎么小心谨慎都算不上过分。
“也是，如果在你这个年纪就开眼，那可就太惊人了。
你是想要加速查克拉的增长过程是吧？”
富岳双臂环胸交叉，心下略略松口气，语调则没什么变化的说道。
止水点点头，没有察觉对方心理上的微妙变化。
“快速增长查克拉的方法家族确实也有，却不适合当前的你。
相对温和些的方法很简单就能施行，效果却不怎么明显，估计你也看不上。
我这里有个折中方案，既能激发出身体潜能，也不会对往后的成长造成什么恶劣影响，甚至还能有所帮助……”
见对方说了一半后止住话头，止水适时问道：
“具体是什么呢？”
富岳依旧是那副严肃认真的神情，轻咳一声后郑重道：
“止水，在告诉你具体的内容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怕死吗？”
突然被问到这么哲学的问题，止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为一名预备役忍者，他被理所当然的要求不能怕死，残酷的战场也没有贪生怕死者生存的土壤，但是……
平心而论，当然怕呀，即便算上莫名其妙在这里已经度过的近两年的时光，他活着的日子也远算不上长。
“怕吧，怎么说呢……这世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可以的话，我想在感到厌倦前，一直健康的活着。”止水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富岳紧闭的嘴似乎牵起了一道弧度，片刻后他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平时应该没少看些奇奇怪怪的书吧！
不过啊，你的话多多少少说出了我的一些心声。
尽管表面上做出视死如归的样子，但在内心深处，我也在畏惧着死亡。
并且这种情绪，随着见到的死者越多，也就变得越是强烈。
这种心理驱使着我一步步变得强大，直到现在……”
“那么，富岳大叔，您所说的折中方案究竟是什么呢？”
富岳闻言，走近一步，目光逼视着年仅五岁的止水，认真说道：
“跟我去战场一线，去见见这世界，真正的样子。放心，只要不是碰上忍界顶尖的那部分敌人，待在我的身边，我就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见对方全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止水心说，不愧是敢将四岁儿子带上战场的男人啊！他的面上则露出若有所思神色。
·
终究，在真正抵达战场前，止水也没能从富岳口中套出其所谓折中方案具体为何。
忍者学校方面的问题被富岳以历练名义为他请了很长一段假期。
大概知晓了内情的玖辛奈对此表示坚决抗议，但在富岳休整完毕，准备动身回到前线战场的当天，止水依旧出现在了长长的行进队伍当中。
临出发前，富岳听着心腹手下的汇报，眉头不由皱起。
“你是说活生生的家族精英，就这样毫无缘由的在自己的村子消失了，是吗？就没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
从语气里，止水能感受到身旁富岳那压抑着的愤怒。
而从两人的对话中，他则大概将事情的缘由理顺。
时间是在他前去富岳家拜访的那天下午，富岳出门打算替一岁的儿子买些玩具，以弥补时常不在身边的愧疚。
而后从那时得知一名叫做宇智波禾谷，已经开启写轮眼的家族精英，还未回到家便消失无踪。
为木叶而战斗月余的忍者，侥幸没死在战场，却无缘无故在自己的村子内失踪，怎么看都显得十分荒唐。
以上是止水推测出的部分，他无从得知的，是富岳为替自己族人向村子争取抚恤金，而村子高层则以情况尚不清楚作为理由回绝了富岳请求的部分。
富岳笃定是木叶中有人因觊觎写轮眼，才对族人下的手。
木叶高层则认为宇智波富岳小题大做，不知道体谅村子当前的难处，不会站在村子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前线每时每刻都有忍者阵亡，高层需要处理的信息多到数十人一齐工作，才能勉强应付……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以志村团藏、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为代表的木叶高层，打从心底就不信任宇智波一族。
巴不得姓宇智波的忍者在村子里越少越好。
像宇智波禾谷这种究竟死没死都不清楚的家伙，为什么要给其家人发放抚恤金呢？
兴许是临阵逃跑也未可知！
原本仅是一笔无足轻重的抚恤金就能解决的事，但双方始终僵持不下。
最后在重新奔赴战场前，宇智波富岳自掏腰包对失踪族人的亲属进行安抚，谎称其英勇牺牲在了战场一线。
事情就此暂告一个段落，知晓此事件真相的宇智波族人，却再难像之前那样为木叶高层尽心尽力。
当中不乏私下将团藏门炎之流骂作猪猡，对一向形象良好的三代目也颇有微词的偏激派族人。
然而无论暗地里怎么抱怨，在有着诸多外敌的情况下，一切的矛盾都可以暂时压下。
木叶既是团藏等人的木叶，也是宇智波的木叶。
当前两方的共同目的，都是让木叶能够在纷乱残酷的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存活下来。
因而即使没能查清失踪族人的下落，即使对村子高层生出反感厌烦情绪，预定的出发时间一到，他们也就开始动身奔赴战场。
此行的带队者仅有宇智波富岳一个，随行的作战忍者也多是隶属警务部队的宇智波族人。
被一众作战人员护在中央的，则是一帮八九岁刚毕业，学过些粗浅医疗手段的下忍。
此外所有供应前线的物资都被储存在了封印卷轴内，平均分给了队伍中的每一个战斗忍者。
在这一点上，就连带队的富岳，和跟在其身边的止水也不例外。
看行进方向，队伍的最终目的地是与水之国作战开辟的雾隐战场。
即便当前仍旧在火之国境内，总数达百多人的队伍，也没有任何除急速赶路之外的杂音发出。
就在这样干练肃杀的氛围中，止水外加所有的用作医疗忍者的小萝卜头们，都一连赶了小半天的路程，期间全然没有感受到来自宇智波大人们的关心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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