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条咸鱼（14）
【系统：根据每天的人流量测算，周五到周日，你可以把每个种类都备齐，周一到周四可以随机减少两三种。想要摊位红红火火，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除了常规凉皮之外，你还需要分别制作粉色凉皮和绿色凉皮，这样三色凉皮就是你的主打。几乎所有凉皮摊的配菜都是黄瓜和豆芽，你想要出圈就必须在这个上面也下功夫，除了标配你还得准备油炸花生、紫甘蓝、香菜、小面筋、胡萝卜，共计六种。最后你还得从准备红豆粥，凉皮配热粥，爽口又暖心。】
杨九九听完一个头两个大，九种面皮和六种配料，这是逼着让人当八爪鱼！
算了，这梁山都爬了一半，实在没道理因为要化身八爪鱼下山。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杨九九对前两项并无异议，“粥要么是早餐，要么是病号饭，谁会在大晚上来摊位上买粥啊？”
【系统苦口婆心：粥是附加值，买一份价值10元的凉皮只需加2元就可以得到一小碗红豆粥。如果碰到单买红豆粥的顾客，那就是标准碗大小，一份8元。】
杨九九觉得自己距离一个精明的商家还差十万八千里。
出摊的第一天，杨九九心里有事，闹钟还没响自己就爬起来了。
为了打响出摊第一枪，杨九九在莉莉的胁迫下，换上了一条红色内裤。
莉莉说红色内裤是个好彩头！稳赚不赔！
早上杨九九在商店里忙乎，吃完午餐就开始备料。
切、蒸，煮……
第一个小时，杨九九雄赳赳气昂昂，哼着歌摇头晃脑。
第二个小时，杨九九屏气凝神，全程闭麦。
第三个小时，杨九九大汗淋漓，靠坚强的意志力支撑。
……
这还没出摊呢，杨九九就感觉身体快被掏空了。
【系统嘲讽道：同学，你身体有点虚啊！】
杨九九假装听不到，把配好的食材全部搬运到小吃车上。
今天是周六，17点刚过一会儿，大学城外面的美食街就满员了。
九九凉皮的车虽然拉风，但杨九九明显感觉到，后背有如针刺的眼神在盯着他。
杨九九抢位失败，但傻人有傻福，推着九九凉皮溜达了半天，意外发现一个新天地。
经管学院大楼有一个小偏门，出来刚好有一块空地，算是最近才开辟出来的摊位街。
对面是一个驾校，顺着陡坡上去是住宅区。地方随便略微偏了点，但人流量却丝毫不差。
杨九九把小吃车开过去，开始摆桌上家伙。
初来乍到的杨九九主动和左邻右舍打起招呼，左边是买烤串的，右边是搞手机贴膜的。
大家都是摆摊小白，业务又完全不同，自然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杨九九自认为准备工作已完成，屁股刚碰凳子，就被系统一声咆哮给拽了起来。
【系统：坐什么坐，你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分贝太大！
吓死人！
杨九九站起来的动作太大，差点掀翻一袋凉面，他嘀咕了一句，“还没开卖呢，差点就白白浪费我一袋凉面。”
【系统冷笑一声：还没翻盘呢，就开始嫌弃本系统了？】
杨九九不敢造次，“不敢不敢，你想多了。”
【系统懒得和他打哈哈：你到现在都不贴收款二维码，是准备开业第一天做慈善吗？】
要命！
我了个去！
杨九九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他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呢。
光长岁数，不长记性的杨九九一脸尴尬。
开张第一单是个中年妇女，拎着一个小女孩，一份三色凉皮+2元的红豆粥。
中年妇女连调料的汤汁都喝得一干二净，临走又买了一份打包，说是带回家给女儿吃。
一单开出22元，杨九九乐了。
这个开门红，开得舒心。
然而，开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杨九九就跟着棍子一样杵在摊位上。
哗啦啦一群学生，投向了烧烤的怀抱。
哗啦啦三五成群，只看不买。
【系统：你好歹当年卖过保险，卖过房子，基础的话术引导都说不出来吗？】
杨九九嘴巴一张一合，酝酿半天也没吐出来一个字，“隔行如隔山，我还需要研究观望一下。”
【系统又被气到了：你看不起谁呢，一个凉皮摊人家可以赚4万，你想要守株待兔请便，反正钱都进得是别人口袋。】
“瞧一瞧，看一看，九九凉皮，好吃又好看！”
“同学，来一份？”
“对半、全参都可以，想混搭几种都可以。”
……
杨九九喊完才发现，张嘴吆喝压根不难，只不过差了一个金钱的刺激。
三色凉皮够新颖，任何混搭很贴心，配菜多是亮点，加购的红豆粥软糯可口。
没过一会儿，九九凉皮的摊位上就开始有顾客排队了。
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的杨九九略微有点慌，差点记错顾客不同的下单要求。
【系统开启老妈子盯梢模式：下一单的顾客不吃香菜，下下单的顾客不吃花生，你别再弄错了。手上的活再快点，身为一个摆摊小哥，你手上的活一定要够快够利索。】
杨九九：“……”
他咬着牙，精神高度紧张，“知道了，知道了。”
第一天出摊，准备的食材全部售罄。
杨九九乐得笑开颜，晚上睡觉梦里都能听到二维码到账的信息提示音。
然而，开心只是短暂的。
杨九九最近的作息时间逆天，早上在商店里忙乎，中午配料，晚上一直出摊到22点左右。
比996还累，几乎成了007。
披星戴月的杨九九万万没想到，小区里闲不住的大妈又开始八卦了。
“最近都没怎么在商店里见到杨九九。”
“就是，就是，说不定又跑出去打麻将喽。”
“一时半会儿，有些毛病是改不了的。”
“那天我问莉莉，她还说儿子出去赚钱了，你信啊？”
“切，她家儿子能赚什么钱哦。”
……
每天忙成狗的杨九九倒是毫不在意，哪怕对方说一加一等于五。
他都会点头附和，双手一摊，与世无争。
赚钱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杨平在电话那头喊：“儿子，你妈气不过，和那几个闲话婆娘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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