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条咸鱼（7）
【系统简明扼要：想要开启副业，你得投身餐饮业。】
“不行，不行！”杨九九摇摇头，断然拒绝：“我有自知之明，哪怕是个小品牌的连锁店，他们的加盟费可贵了。”
【系统惊呆了：你哪来的自信以为要开加盟店？你也不想想你的气质符合加盟店吗？】
杨九九一时语塞，完全跟不上系统的脑回路。
【系统解开谜底：地摊经济才是你的出路，所以你要去大学城门外摆个流动的凉皮摊。】
老子好歹出身是个商店，如果去摆地摊岂不是一巴掌打回解放前？
奇奇怪怪的鄙视链突然席卷，杨九九大眼瞪小眼，再次拒绝。
【系统怀着老母亲的心劝诫：你看不起谁呢，人家搞得好的地摊比你家商店赚钱多了。你有啥不愿意的，竟然还敢跟钱过不去，脑子不灵光是病，得治！】
一旦提到钱，杨九九起伏不定的智商多少被拉回来一些。这些年他刷手机，的确看到很多人通过地摊实现经济自由。然而转念一想，杨九九又耷拉着脑袋，“这一次你的确高估我了，我只会吃凉皮，根本不会做。”
【系统一针见血：你这个人就是废话有点多，不会做就去学。】
杨九九：“咋学？”
【系统没好气地说：网络自学，各大平台都有n多个做凉皮的教程，中国字看得懂，中国话你也听得懂。】
杨九九皱眉，煮方便面他在行，加菜加料随便搞。可这做凉皮毕竟是个手艺活，他还是觉得自己搞不定。字酌句酌了老半天，“咱能不能换一个？”
【要不是加载了平复补丁，这会儿系统要忍不住咆哮了：很遗憾，本系统找遍了所有项目，精准估算了n遍，请你务必清醒一下，你的条件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扎心的残酷事实让杨九九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别人都是分岔路，而他只剩一个独木桥。
【系统见他半天不说话，索性反向刺激：既然你不想赚钱，守着商店也行，反正不会饿死。】
听到这句话，杨九九的脚趾扣地。
这……就很尴尬了。
他战战兢兢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再多一个的选择？”
然而，这一次换成了系统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杨九九站起来，前一秒还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要学，后一秒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忐忑，“我都30岁了，现在去学着做凉皮还来得及吗？”
【系统无语：来得及，人家还有50岁学英文的呢，你把“勤能补拙”四个字多念几遍。】
杨九九笑了，不过是苦笑，“要是念念就能管用，我还不如天天念我要发财。】
【系统临时开启科普时间：念念不必有回想的原理是客观存在的，在心理学的范畴里这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久而久之会潜移默化驱动你的行动力。】
奇了怪了！活久见！
杨九九一脸不可思议，嘴角差点咧到耳朵，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脑袋里竟然还有心理学知识的储备。
调侃了两句的杨九九根据系统提示，搜集了n多个制作凉皮的教程，有图文介绍的，也有视频示范的。有些视频制作精美，隔着屏幕都能让口水分泌。杨九九看了一早上，明明才吃过早饭没多久，五脏庙已经经不起诱惑，直接把人给看饿了。
学习这种事，向来是理论打前阵，实操做后方。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杨九九和父亲换了班，立马跑去市场，先把家伙事置办起来。
面粉、淀粉、滤网、固定模具、蒸笼、佐料……
小小的一份凉皮，东西还真不少。
杨九九趁热打铁，回家就准备操练起来。
然而生平第一次接触面粉的杨九九，单单一个和面，就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面粉白。
教程上明明标注了面粉的克数和水的比列，可杨九九自诩是性情儿女，干啥都是跟着感觉走。
本来洗面应该进行四次，杨九九嫌麻烦，搞了两次半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剩下的揉面、醒面、静置面水突然开启加速模式，最后出锅自然是一坨奇奇怪怪的四不像。
杨九九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还有心思把四不像取出来冷制切条，伴上佐料尝了一口。
他竟然还评价了一句，“差不多。”
【面对如此大言不惭的杨九九，系统之前加载的平复补丁撑不住了，瞬间在这一刻失效：你当你自己是差不多先生吗？你当你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你的脸皮都可以当防火墙了。你是要出摊的，是要把凉皮当做商品售卖的，你就必须严格按照定量数据操作。你自己在家吃，哪怕做成屎都行，就你现在做的这个凉皮，人家脑子吃肿了才会掏钱付款。现在，立刻马上，重新做！！！】
杨九九打了个激灵，虽说他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但察言观色绝对可以排第一。
自打绑定了这个翻盘系统，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这般咆哮。
“我现在就重做！”生怕系统开启惩罚，杨九九放下筷子麻溜开整。
本就是一片狼藉的厨房，如今进化成鸡飞狗跳的plus版。
哐当……
锅碗瓢盆满地飞。
扑哧……
面粉糊脸打喷嚏。
杨九九撇着嘴巴，一脸哀怨，体会到被封印在厨房的痛苦。
感同身受这个词是个比较级，杨九九忍不住琢磨起来。
广大妇女同胞在厨房里做饭不累吗？
眼睛一睁一闭又是一顿，顿顿都得吃，顿顿都得做，麻烦死了！
每一个在厨房里做饭的人都是英雄！
杨九九在厨房里捣腾了几个小时，重复制作了好几次，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成功出锅了！
面对光滑透明的凉皮，杨九九差点感动到掉眼泪。
吃到嘴巴里，软滑又筋道，杨九九激动得起立鼓掌。
“腰酸背痛腿抽筋，”眼下的杨九九只想逃离现场，离这个厨房越远越好，“我得出去透透气。”
【系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去吧去吧，不过为了不让手艺生疏，从明天开始你得天天做。】
杨九九一个踉跄，差点把脸嗑在桌子上。
突击式的熟能成巧简直要人命。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学生时代的杨九九绝对悬梁刺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系统：既然你要出去透气，顺便去城南逛逛，搞点像样的装备回来。】
杨九九呼吸困难，咸鱼难道就不能拥有一个不被打扰的休息时间吗？
可系统是大爷，惹不起。
问号和叹号在杨九九的头顶盘旋，他蔫蔫地问：“有没有搞错，怎么还要买装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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