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到宁桑了
戚茉和傅宴之傻傻点头,拖着昏过去的程焕坐过来。
看他们神情恍惚,姜元元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没好奇跟过去。
同伴聚在一起,心中稍稍找回安全感。
戚茉脸色难看,“接连两个怪物,不会是导演安排的吧?”
傅宴之当先醒悟,嗤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天真。没看到程焕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吗?借导演一万个胆子,他敢这样伤人?”
戚茉:“你的意思是”
这样无效对话,效率太低。
宁桑抿了下唇,决定开门见山,“他的意思是我们撞鬼了。你不用太害怕,只要离开这栋别墅,应该就能逃出生天。我觉得危险只会存在这个区域。”
戚茉面上露出喜色,“那我们赶紧跑出去不就行了吗?”
“那你跑吧。”姜元元稳坐泰山。
戚茉环顾完大家的表情,终于发现这是个并不明智的想法,“不了,我还是想跟着你们走。”
宁桑瞟了戚茉一眼,“总结一下,姜元元最先遭受大砍刀的攻击,我将她救下带到江眠的房间,接着是戚茉,也是因为大砍刀。在戚茉这环,大砍刀被解决掉。但几乎是同时,傅宴之被鬼物吓到,后来程焕那边出事了。”
她停顿了一下。
江眠道:“我拿棍棒攻击过黑影,无效。这说明,我们只能看到它们,却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他扫了下程焕,继续说:“而那些东西对我们攻击有效。”
戚茉脸色更白了,“那我们对那些东西而言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吗?”
姜元元:“没错。我拿凳子砸过那坨黑影,凳子居然透过它落在地面上。”
急促的喘息声响起,大家齐齐看向程焕。
他似乎困在梦魇里,挣扎好一会儿醒来,精神状态极差,似是被吓傻了。
刚醒过来,程焕便被胳膊强烈的疼痛拉回神智,疼得直冒冷汗。
他惊恐地环视四周,哆嗦着捏紧凳子扶手,连凳子都坐不住。
傅宴之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那玩意儿已经死了。”
程焕喃喃道:“死了死了。”
他自言自语,同时也是在自我安慰。
好一会儿平复下来,在戚茉和傅宴之的解说下,才勉勉强强搞明白了现状,又不得不认清并接受现实。
他心底油然升起深深的绝望。
宁桑不知从哪儿薅来执笔,她拿笔头敲了下桌面,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你们有谁逛过这间别墅?来,画个楼层平面图。”
姜元元:“我搬着行李箱直接去了宿舍,一进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
戚茉:“天气太热,我先去洗澡了,还没来得及逛。”
程焕和傅宴之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唯有江眠接过笔,边画边说:“你的行李是我搬的,最先逛完别墅的也是你,你不记得了?”
“”
宁桑尴尬到无言以对,她摸摸鼻子,掩饰心虚而音量稍高,“我记得啊。但我方向感特别差,我画出来的平面图,你们也不敢信吧?”
闻言,江眠手中的笔顿了下。
画完,他拿笔着重圈出别墅正门和花园的后门,“花园的树树根在天上,倒着生长,钟声刺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就连地毯也变了颜色。我建议,离开别墅,最好走正门。”
程焕因失血和疼痛声音虚弱,“有道理,谁知道后花园还会有什么鬼东西呢。”
戚茉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特别恐怖的东西。
她艰难开口,“拿着大砍刀的东西是凭空出现在我房间的。你说那些鬼东西会不会随时随地都能出现?”
宁桑手撑着下颌,沉思道:“也许会。可能危险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建议随时保持警惕。”
戚茉面色更惨白了几分,哆嗦着紧咬牙关,盼着能给自己更多的勇气。
大家士气低迷,房门紧闭,总不能永远躲在房间里。
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个房间也会有鬼东西出现。
何况,没水没粮,会饿死的。
宁桑微皱起眉,直言:“我能碰到那些东西,我会保护你们的。”
宁桑说的没错,她只是摆出了事实。
接连两个东西都是被宁桑杀死的,可是宁桑她凭什么能与众不同攻击的了那些东西?
戚茉眼神躲闪,“宁老师,你你不会是那些玩意儿假扮的吧?我们都碰不到那玩意儿,你却能将其消灭。”
“你该不会是被大boss替换了,等着取得我们的信任最后将我们一举歼灭吧?”
程焕和傅宴之皆是一惊,看向宁桑的眼神染上惧色。
宁桑感到莫名,面对大家的质疑,又没法躲。她只好指了下手腕的伤,认真地胡诌:“我割腕失血,离死亡太近,因此和你们不一样。”
没人相信,甚至恐惧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挪动凳子。
戚茉:“这儿没有医生,你失血多,不去医院怎么救得回来?”
显然,她还是对宁桑抱有疑心。
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宁桑心中骤凉,冷漠地勾了下唇,懒得再说下去。
她握紧短剑,噌的站起来,穿上外套,大步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走出房间。
走廊空荡荡,唯有干涸的血迹躺在地板上。
整栋别墅一片死寂,宁桑踩在地板上高跟鞋的声响格外响亮。
离开江眠的房间,她走了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啪”地打开灯,一双眸子在灯光下漆黑深沉。
她打开衣柜,扯出一套无袖连衣裤,换上。
脱下细高跟,穿上运动鞋。
正欲打开房门,房门被人自外拧开,她侧身躲在门后,浑身警惕。
人未进先闻其声——
“我是江眠,”
确实是江眠。
无论是从身形还是外貌,都无可挑剔。
宁桑没给好脸色,冷漠地“哦”了声。
她可没忘记,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在刚才她被质疑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过。
江眠进来,反手关上房门。他仍是冷冰冰的模样,语气却透着温柔。
软着声说:“桑桑,我信你和它们不是一伙的。”
说着,他朝宁桑展开双臂。
“真的吗?”宁桑非常感动,上前钻进他的怀抱。
两人相拥,江眠情绪深沉地笑起来,发出桀桀地笑声。
笑声仅持续不到两秒,江眠的身体就极度缩水,扭曲,最后滑在地上,消失不见。
插在他后颈的短剑也砰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呵,喊她桑桑,装都不会装。
刚跟鬼物拥抱后,宁桑感到窒息,只觉得身上每一寸冰冷,迈不开脚。
急促喘息时,她听见走廊响起脚步声,声音渐近,最后停在房门前。
宁桑赶忙屏住呼吸,半蹲在地捡起短剑,紧紧握住剑柄,剑刃对准微开的门。
门被敲响,紧接着声音传来——
“我是江眠。”
瞧,多么熟悉的配方。
宁桑心提到嗓子眼,在听到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伸手刺过去。
却被轻巧避开。
江眠反应极快,掐住她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宁桑,你怎么了?”
?
喊她宁桑。
宁桑有片刻的动摇,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你别动。”
出乎意料,江眠很听话。
他立马止了动作,松开宁桑手腕,站定不动。
宁桑将信将疑,握着短剑的手往回收,半道将短剑架在他脖颈上,语气不大和善,“你是江眠?”
听到她的疑问,江眠点头,眉眼间的冷淡稍褪,“宁桑,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
宁桑没吭声。
将短剑往里送,剑刃一寸寸逼近他脖颈,直至渗出鲜血。看到血,她才停了动作,淡淡地道:“没事。”
喊她宁桑,连名带姓。
受伤会流血。
是本人。
“宁桑,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皮肤割伤的疼痛令江眠拧眉,他抬手抹了下脖子,摊开手,触目是血。
受伤了找她要说法是应该的。
宁桑收回手,在他的目光威逼下,只好回答:“试探一下,你是不是江眠。”
“方才有东西冒充你。”
江眠环视一圈,地面干净如初,什么也没有。
“被你解决掉了。”他一点也不意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宁桑点头,将短剑插回剑鞘,“你就不怀疑我撒谎吗?”
江眠:“你不是也怀疑我吗?”
那倒也是。
现在她对他的单向怀疑已经解除。
宁桑稍微放松,问:“你来找我?”
“我碰不到那些东西,需要你的保护啊。”江眠半开玩笑,对新增的伤浑不在意。
胡说八道。
宁桑冷笑一声,准备往外走,却被江眠给拦住。
他表情恢复严肃,“他们不信你,你也没必要气到找死吧?”
这样大剌剌孤身走出去,纯属送人头。
以一种看弱智的目光看向江眠,却发现他貌似不是在开玩笑。
看来并不是所谓的寻求保护,而是担心她找死。
宁桑耐心解释:“生命这么宝贵我珍惜还来不及呢。再说,他们信不信我干我何事?我把别墅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不就行了?之后他们再出来不照样安全?”
原来是打算孤身清理掉危险吗?只为了保证那群不信任她的人的安全。
江眠语塞,出乎意料,盯着宁桑半晌说不出话。
正当宁桑准备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脑海中声音响起——
【怪物层出不穷,你累死也消灭不完。】
“…………”
宁桑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瞬间泄气。
静默一会儿,她回身,带着哀怨的语气,“我改主意了。得跟他们一起出去,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人当盾牌不是?”
江·直男·眠直截了当戳穿,“口不对心。”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宁桑愠怒。
“你为什么非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自己逃生不是更简单?”
“人肉盾牌,不用白不用。”
在这个话题上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江眠又问:“你是怎么断定那东西是冒充我的?”
“它喊我桑桑,叠字那么恶心,哪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怎么就不像了?”
“我们之间有那么亲密?”宁桑挑眉。
江眠轻笑了下,“你很了解我?”
宁桑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就凭这?
确实有些草率,但她不是没有办法吗?
还有,她不了解他,一点也不。
内心腹诽着,只听那个冷淡好听的声音响起:“桑桑,你对我们的感情似乎有些误会。”
听到“桑桑”叠字,宁桑顿时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刚才为了靠近那鬼东西给予其致命一击而献出的拥抱,脚底生寒。
她猛地走近江眠,二人间的距离被迫拉近,短剑随之抵在他的颈动脉处。
宁桑咬牙切齿,“闭嘴!”
江眠:“桑桑”
话没说完就被宁桑截断,“你想死吗?”
【请保持冷静,不要自相残杀。只有相互合作相互扶持,才有机会生存下来。】
宁桑阴沉着脸:”你丫闭嘴!”
还未出声地江眠:“???”
-
门外又有动静。
是姜元元的声音。
只听她自信且笃定地说:“你们看,我就说了,宁桑是好人。”
那声音很近,奇怪的是隔了一堵墙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别墅的装修都只看表面不注重质量吗?
宁桑狐疑着扭头,只见本来微开一条缝的门已被又推开几分,从外向里探出三个脑袋。
按身高由上至下依次是程焕、傅宴之和戚茉。
江眠微笑招手,“你们好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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