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切磋武艺

“你放心好了，在未上任的这几天，我可没有闲着。悄悄在各宫都安插了眼线，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童楚修用秘术传音，只有他和江延两个人能听到。

        江延挑眉望着他，那神色分明在说，童楚修，你太鸡贼了！

        又过了几日，想不到张语兰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了柳双双。

        “大小姐，门外有一位张小姐，说要见您，还递上了拜帖！”小厮说着，递上来一封信件来。

        柳双双打开来看，发现竟然是京兆府尹家的长女张语兰。

        于是便急忙吩咐下人，将张语兰快快请进来。

        只见张语兰一身青色劲装，一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了一支桃木簪子绾了起来，不施粉黛，倒显得有几分英气逼人。

        “见过柳小姐！”

        即便是同柳双双行礼，张语兰行的也是男子的礼数。

        柳双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笑着说：“张小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张语兰似乎不善言辞，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她望着柳双双，开口道：“柳小姐，今日登门，是有一事相求。”

        “张小姐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若是我能帮得上忙，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自从那日见过张语兰之后，柳双双发觉她是一个妙人。似乎对破案追凶之事，极为痴迷，也难怪他父亲是京兆府尹。听闻从前未调入京城以前，就是当地有名的神捕大人。

        想必张语兰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从小耳濡目染，就也迷上了探案。

        张语兰脸上突然出现罕见的羞涩，指了指柳双双身边的水墨，说：“那日在皇宫，有幸见到柳小姐身边的婢女功夫不错，故而向来讨教一番！”

        柳双双和水墨二人同时一怔，对视一眼。

        “原来是这样，想来是张小姐进了京城，憋坏了吧！”柳双双戏谑地笑着。

        京城不比别处，处处都透露出规矩来。我朝女子崇尚柔美娴熟和温婉，张语兰来到京城以后，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从前跟着父亲在县城办案，不乏有武馆和镖局，那里偶尔还会有一些女子，尚且能和她切磋武艺。

        可自打来了京城以后，穿戴自然要效仿京城流行的装扮，既繁琐又束手束脚。这来了大半年，筋骨都生疏了。

        在御花园的时候，张语兰敏锐地注意到柳双双身边一位穿着墨绿色水袖衣衫的婢女，步伐轻盈，走起路来颇有章法。

        再看她一个微波凌步，闪身到了柳双双的面前。

        这几日做梦，张语兰都是在和这位婢女切磋武艺，按捺了几日，这才决定登门。

        “多谢柳小姐体谅，不知这位婢女可否愿意？”说罢，张语兰就站起身来了。

        柳双双看了水墨一眼，见她微微颔首，笑道：“自然是愿意的！既然是切磋武艺，还望张小姐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我这婢女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花拳绣腿而已！”

        张语兰恭敬地拱手，“柳小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二人分别手持一根细长的柳枝，代替刀剑，站在了春婳宛的院中央，比试起来。

        刘侧妃也出了屋子，同柳双双一起，坐在廊前，静静地看着。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身形上下翻飞。一道青衣，一道绿衣纠缠在一起。时而分开，又时而挥舞起绿色的漩涡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水墨手中的柳树枝子被张语兰打掉，她立即稳住身影，恭敬地向她行礼，“张小姐，奴婢输了！”

        坐在不远处的柳双双闻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而身边的芳菲和巧儿，却有些气馁。那刘侧妃更是扼腕叹息，“唉……真是可惜了！”

        张语兰面带笑意，也停下来，扔掉手中的树枝。同样拱手作揖，“是你承让了！今日不大尽兴，但也足以慰藉我心中的馋虫。他日，我定要和你真正的比试一场！”

        “张小姐说笑了，本就是奴婢学艺不精，败在小姐手中，也是理所应当！”水墨上前一步，再次行礼。

        比试过后，张语兰同柳双双和刘侧妃稍稍坐了片刻，便起身回府。

        待到没有外人的时候，柳双双将水墨叫了过来，仔细地问：“你今日是故意输给了那张小姐吧！”

        水墨点了点头，“小姐聪慧，奴婢不想引人注目，更不想显露出真正的实力来，免得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连累了小姐！”

        “水墨，你做的很好！现在我羽翼尚未成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况采荷轩内的众人。韬光养晦，藏起锋芒。待他日成熟之际，再一鸣惊人也不迟！”柳双双很欣赏水墨的为人，不骄不躁，忠心耿耿。

        二哥将这对孪生姐妹送到自己的身边，真真是令她如虎添翼！

        水墨武艺高强，几乎和江延不相上下。若是叫外人知晓，一个小小的千金身边，竟卧虎藏龙，难免不会令人多想。

        “小姐的教诲，奴婢铭记在心！”

        春婳宛的事情，自然瞒不过郑氏。听下人的禀报后，郑氏冷笑着说：“哼，区区一个小丫鬟而已，会了一招半式，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了！这不，在京兆府尹小姐面前丢了脸。”

        柳筱筱将剥好的果子放在郑氏面前，眯着眼睛问：“母妃，听闻这张小姐痴迷武艺，是个直性子。眼下我们无人可用，不如将她拉拢了过来？父王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手下能人辈出，她不是喜欢切磋武艺吗？那就找来几个，留在身边。待张家小姐再来，便把她叫来。长此以往，这感情就近了起来。”

        郑氏思索了一会儿，却又摇了摇头。

        “筱筱，你还小，不大懂京城中的事情。这张语兰父亲虽然是京兆府尹，可你没看她性子，直来直去，见了我行的什么礼数，不伦不类。这样的人，即便是深交，也笼络不住！沐王府树大招风，想要结交一些人物大把的选择，何必去沾染那个愣头青！”

        一番话下来，打消了柳筱筱心中的念头。母女二人眉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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