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面部恐怖丑陋的男人
几天后，约翰.马丁站在书房的窗口前，手里夹着雪茄，一副在考虑事情的模样，随后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动着号码，几声滴声后，电话接通了。
“上次有点急，有些问题还没跟你了解清楚。”约翰.马丁开口说道。
“先生，什么问题。”电话那头的男人问。
“我记得你说，自二十一年前的那笔交易后，就切断了与那个男人的通信，那他又是怎么联系到你的。”约翰怀疑的口气询问。
“哦，我对他问起过同样的问题，他说是法国一位古董商人将我的联系方式给到他的。”
“法国的古董商人？”
“是的，因为资金的问题，才向他介绍马丁家族的。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在巴黎有谁不知道您这位喜爱古董的中国富豪呢。”
“那位韩先生不记得我们是谁吗？”
“跟我联系后，才知道原来是曾经合作过的您。”
“那他没有什么反应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感到惊喜而已。”
“他有没有说那个古董商人是谁？”
“这个我没有继续问，他只说只要价钱好，跟谁合作都一样。”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这一批古董的价格是多少？”此时的约翰心里还是觉得事情有可疑之处的，毕竟是历经商场几十年的富豪。
“还没有给到我具体的数目，他说会尽快整理好古董价格清单和历史详情。”
“不着急，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那个古董商人的身份，这笔生意太危险，我们必须要了解每一个细节，尤其是涉及到的人。”
“好。”
约翰.马丁挂掉电话后，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怀疑的心里并没有减少。他熄灭掉雪茄，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一栋高端豪华的会所里，是法国上流社会和富豪的聚集地，也是结交人脉，笼络生意和商业信息的窗口。约翰.马丁站在会所门前整理了下衣装，然后挺直身板，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里面还设有多个顶级VIP房间，他径直走到其中一间推门而入。此时里面飘着雪茄的气味和威士忌的酒香，几个人围在一起正探讨着摆在玻璃台上的一幅画作。看到有人进来，眼睛便齐刷刷的看向约翰.马丁。
“你们还真是闲情雅致。”约翰说道。
“哦，是约翰先生，好长时间没有在这里看到你了。”其中一个西装笔挺的华人中年男人说。
“这不是看到了吗，哈哈。”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你好朋友的作品。”另一个身材较矮小臃肿的老男人，用手推了推眼睛上挂着的老花镜说。
“我的画家朋友可多了，是哪一个？”约翰幽默的说道。
“里查德.瓦格纳先生的作品。”
“你们怎么还探讨起现代画家了，不应该是梵高或者毕加索的画作吗！”约翰。
“哦，现在能得到一件古董级的作品，十分不容易了，全都跑去博物馆了，还能拍到什么好东西呢。”那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说。
“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不太容易。”约翰回应道。
“你过来看，这幅作品是我在他的画廊里买回来的，人物线条柔美，透着一股神光，有种要奔向太阳的奇妙幻境。看到这幅画感觉自己都活力四射，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心态。”老年男人边说边啧啧的赞美着。
“里查德的作品在当代来说也算数一数二的了，而且价格也要80万美金起步。如果现在收藏起来，等到百年后，也会成为价值不菲的古画，也算为后代积累了财富。”华人男子说。
“那是当然，所以你们也可以着手多购买几幅，里查德还能画几年可不好说呢，哈哈。”约翰.马丁说完便大笑了几声。
“你来了，我们可以痛饮几杯了。最近有什么好东西吗？”坐在沙发边上，一只手臂按在沙发扶手上，拳头顶在他的下巴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
“怎么，达尔西，你是想在我这里套点好东西是吗！哈哈。”
“就你手里的好玩意最多，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们一起分享下。”达尔西说。
“这个到是可以有，也许再过不久.....”约翰吊着他们的胃口。
“哦，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看来真的要有好东西了。”那个老男人说。
“还没有确定，不要抱太大希望。”约翰说。
“是什么好东西？”达尔西听到他的话后，把手臂撤回来，身子向前倾，认真的问着。
“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约翰喝了一口威士忌继续说：“咱们这个圈子里有没有新的做古董生意的人？”
“新人？我没有听说过。”中年男人说。
“我也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一个小古董商啊，融不进我们这里的。”老年男人说。
这时达尔西神情专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而约翰心里也在想，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古董商，能跟中国那么大权利的人联系上，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新古董商，我之前有见过几个，其中有一个面部十分恐怖丑陋的男人，大概也有五十多岁了。不算是小古董商，但是相对我们还是差的很远。”达尔西想起来后说道。
“十分恐怖？”约翰重复一遍。
“是的，好像是被火烧伤了的疤痕。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应该也记不住，是在一次古董拍卖会上见到的，他用了一千多万美金拍了一件字画，所以印象深刻。”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约翰继续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天我有事情，走的比较急，没有多跟他们交流。”达尔西又继续说：“你怎么会问这个。”
“哦，我只是想拓展下咱们的圈子，就像你们说的，已经找不到什么好东西了，多一些人加入不是有利于财富的增长吗，你们说对吗？”约翰说。
“有道理，是该多拓展一下。”
“达尔西，你见到的这个商人应该算是有些实力的，不如想想办法，让他加入我们如何？”约翰心思缜密的对他说。
“嗯.......那我得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找到他。”达尔西不十分确定的说道。
一连串的举杯寒暄，又经过几阵大笑过后，约翰.马丁以醉酒之名离开了会所，在回去的路上，接通了电话：“有一个面部被火烧伤了的古董商人，想办法查到他。”
门前挂着今日休息的一所私家医生的诊所里，一位看起来是医生的男人坐在他的办公台前，与对面坐着的男人四目相对。从背影和坐姿看来，身材高大标准，侧脸英俊，露出的一小块额头好似有疤痕。
“你确定不做。”医生紧盯着他问道。
“确定，至少现在不行。”男人坚定的回答。
“我当初救你，可不想是让你顶着这幅皮囊，我是可以将它修复好的。”医生表情十分严肃。
“快三十年了，我一直忍受别人的厌恶的目光，就是为了现在。”男人语气里满满的愤恨。
“劝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用，那就继续坚持吧，我等你来找我。”医生无可奈何的说着。
“会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想象到是多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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