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闻思欲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的生活，每天除了写作业还是写作业。
这天她一如既往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看见一个男生坐路边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挺投入。有一只猫躺在他怀里很安逸。
“程航！”闻思欲看着他下意识喊了一声。
顾忪辞回了头看着她，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道，“原来你会说话的啊”说话间眉毛不经意的挑了一下
闻思欲盯着顾忪辞久久不说话，最后转身准备离开。
“程航是谁？”顾忪辞开口了。
“与你无关”闻思欲冷淡回复了一句。
“我跟他很像吗？”顾忪辞又开口道。
“说了与你无关”闻思欲转身看着顾忪辞，眼神冷淡，跟平时在学校完全两个样子。
她在学校永远一副“世界末日到了都跟我无关”的表情，除此之外多的表情一个都没有。跟现在的她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脾气还挺大”顾忪辞笑了笑，“怎么，把我认成别人也不说一声抱歉吗？”
闻思欲闻言，张嘴说一声，“抱歉”就走了，速度很快，几乎是逃一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顾忪辞的视野范围内。
回到出租屋她脱力似的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程亦航。她多希望程亦航可以出现在她面前，就跟以前一样。
“闻思欲小同学要跟我一起早个恋吗？”
程亦航的声音反复横跳在她大脑里。
可能是太累了吧闻思欲倒下闭眼没一会就睡着了，没有去洗漱，没有去上晚自习，也没有请假。
很快闻思欲就进入梦乡。
只是她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还在附中，还在八班，同学还是那几个。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就真的像做梦一样，梦醒了也还是原来的样子。梦的最后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梦里看人都是看不清的，但是那个人闻思欲看的特别清楚，那个人看着她满脸宠溺，连眼睛都在笑。那个人张开了手臂等待着闻思欲过去抱着他
闻思欲向他跑过去突然一下就停下了，她看见那个人后面有个人拿着刀刺向他，她想喊他让开，想大声喊他闪开，开始嘴巴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她想赶紧跑过去推开他，或者替他挡住也行，可脚突然就动不了了。像什么东西拉住她的脚一样怎么也动不了。闻思欲就这么看着刀穿过那个人的身体然后倒下，自己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程亦航”闻思欲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她浑身发抖。闻思欲死死的攥紧了捏在手里的被子，好久才平静下来。
当过去的一切重新上演，闻思欲的胃疼得她蜷缩在床上。
闻思欲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不去青石巷那事情会不会不是这样的？
如果自己忍了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
如果自己可以乖一点在家复习事情会不会发生改变？
如果自己不逞强事情会不会不是这样的？
如果……
可是世上哪儿有什么多如果呢，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没有改变了，想再多的如果都没有什么用，事实就摆在那里。
好一会儿等闻思欲的胃没有那么疼了，她起身去到楼顶水房开水冲了冲脸，现在是八九月份水是微凉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冲完水她站在房顶上看着远处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思欲就这么站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出租屋里，她看了看时间“04：43”快天亮了，她做了那样的梦已经睡不着了就干脆刷题了，一直到天亮去学校。
闻思欲在教室的时候就这么一直不动，就一直刷题。
直到一根粉笔砸在她桌子上，一开始她没管以为是谁不小心丢在歪了，但是断断续续的她实在是忍不了了。闻思欲顺着粉笔轨迹看着讲台上的顾忪辞。顾忪辞手里还有半截粉笔，他拿在手里向上抛着，挑衅似的看着闻思欲。闻思欲不耐烦的看着他，手捏紧了笔，想着来之前她妈妈说过的话：“小闻，一个人在学校能忍的就忍了，忍忍不会怎么样。”她忍了，但是顾忪辞好像没有收手的意思，又扔了节粉笔。
吴妗秋在睡觉，她一时间不好出去，顺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砸了过去。闻思欲经常打篮球准心挺不错的，矿泉水瓶快准狠的直接砸在顾忪辞身上。
班上的同学看着闻思欲，不由得替她担心。平时是没有人敢招惹顾忪辞的，很多时候都是忍了，像闻思欲这样直接反击的不多。
顾忪辞弯腰捡起矿泉水瓶，在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下走到闻思欲的位置上乖乖的把矿泉水瓶放好，放好后顾忪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系列操作下来周围的同学看闻思欲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前座转身问她，“你怎么这么勇啊？”
闻思欲写道：“他先招惹我的”
“我知道但是……”施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虽然是顾忪辞先招惹的你，但是……”你真的好勇的
“有什么不对吗？”闻思欲写道。她眼神平淡，好像对她来说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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