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雷霆之怒
路过的人见张富豪如此打骂一个婢女,虽有怨愤,但他家大势大,寻常人哪能管的起这档子事,于是只能站在周围,悄悄议论。
而张老爷见锦瑟被打的浑身是血,快要晕死过去,便说,“好了好了,将她给我抬回家里。”
于是几个壮丁便将锦瑟拖拽着回了府上。
而不久之后,钟离栖和百里恰好经过这里,百里在钟离栖前看到地上的血渍,便好奇,“这地上怎会有这么多血?”
钟离栖在他问的同时也见到了,她皱着眉,不语。
而这时一直在此地卖纸钱的老人过来,倾吐了口苦水,“唉呀,两位少侠有所不知啊,就在你们来之前不久,此地的首富张老爷便带着一群壮丁,对一个姑娘拳打脚踢,活活把人快给打死咯。”
百里一听只觉眼前昏黑无比,他预感会不会是锦瑟,于是将袖袋里锦瑟的画像给他悄悄,而这时小酥饼却忽然从钟离栖怀里跳出来,往地上嗅了嗅气味,便循着那气味一直往前走。
钟离栖和百里见状,便向那位老人道谢,就迅速跟着小酥饼走了。
张宅。
锦瑟被他们拖到一处院子里,她浑身剧痛,只得勉强撑着身子。
张老爷想起他被烧掉的两个房子,气打一处来,朝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小妮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看了眼拴在后面木桩上的大犬,眼里闪过好狠的狠绝。
他手指着那条狗,对其中一名壮丁说,“将那狗给我带过来。”
狗被带过来之后,他上前狠狠踩住锦瑟的手,“你不是不喜欢和我睡吗?那……”他听到锦瑟口中硬憋住的疼声,心里只觉比上了那些女人还爽,“和狗睡?怎么样,够刺激吧。”
他话还没说完,淫秽的笑意便从他口中砰然爆出。而在场的众壮丁们,想到即将会看到一场极刺激的表演,全都用着一种裸露且羞辱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身体。
其中一人看着那狗,说着奸淫秽语,“唉呀,没想到我们这些做人的,还不如做狗呢,狗都有女人了,我们还没有,小妮子,你也算是这个宅子里第一个和狗交配的人了。”
“将来怀了孕,也不知道是人是狗啊。啊哈哈~”其中一人淫邪的笑着。
“对啊,老爷,将她留着,看看到底会生出人还是畜生,要是畜生,再找一女人,一代二代,想想都刺激啊。”
锦瑟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人心竟可以恶到这般,她绝望的看着一个个面如恶魔的他们,仿若下一刻自己就要掉到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不要!”
她哭喊着,眼泪混着血水大颗大颗落到身上,好让现在衣不遮体的自己能有一丝庇护。
她求饶着,她屈膝着,她双手死死环抱着自己,好让身前的景色不被外面丑陋的一切窥视。
不要,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啊,我的手!”
这时,其中一个壮丁的手被一个东西抓伤,他恶骂,“谁啊!”
众人一看,伤害他的竟是一只小狼,而此刻它正将锦瑟护在身后。
它耸着全身棕黄的毛发,龇牙咧嘴,一双幽蓝色的眼睛锐利冷倏,让人胆寒而戾。
明明这还只是一个多月的小狼,却能将张老爷吓得脸色骤青,他退后的同时,又将身旁的壮丁拉着,挡在前面,“一只狼而已,给我上。”
张老爷一发话,众人便抄起家伙准备与小酥饼恶斗,而没多久,钟离栖和百里就出现了。
他们站在门梁下,看到缩在地上、浑身颤抖、满身是血、衣不遮体的锦瑟,心中恍若被刀子生生刺痛一般,百里随后便跑过去,脱下衣服将锦瑟抱在怀里,而钟离栖现下如若恶兽穷徒,也飞过去将那些人狠狠杀死。
没几分钟,地上躺满了人,张老爷见状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
钟离栖阴戾着眸子,正要出剑将他一剑刺死,而门外却突然来了许多官兵。
张老爷见此,便屁滚尿流般,爬到了县官老爷的腿后,“县老爷救我,他们不但杀了我的人,还要杀了我。”
钟离栖提着带血的利剑,一步步走上前,那剑尖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浅浅鲜红的痕迹,而那沙地的声音,也同战场上杀敌的号角声一般,令人战栗。
县老爷见这人这般不怕官府,便抬手指着她,“你……你是何人,胆敢在官府面前提剑,是不想要命了是吗。”
说罢,他挥手,那些官兵便拿着枪,一点点将钟离栖包围。
枪尖咫尺,而钟离栖这时终于停下脚步,她冷笑一声,那声音令人胆寒而戾,“县官老爷,本将军劝你最好将那畜生给我交出来,否则本将炸平你的官府、砍死你的官差、将你三亲六族,妻儿老母满门抄斩!”
县官一听她大逆不道的话,怒了,于是吼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心天子将你脑袋摘了!”
钟离栖这时狠狠盯着县官,将手上的玉符示向众人,铿锵喊道:
“镇国大将军在此,谁敢不服,本将格杀勿论!”
“镇国大将军?”县官嘴里喃喃这个名字,就想上前去看看这玉符的真假。
而这时张老爷却拽着他的腿急急说道,“县官老爷,您可别去啊,万一他伤了你,且现在镇国将军不是在西北蓟州镇守吗,怎么会在这。”
县官也觉有理,且要是她真是镇国将军,她现在也是一个人,杀了他和那两人,谁会知道。
一想着,他便轻咳一声,说,“大胆刁民,方才屠杀张宅不说,如今还要假冒大梁的镇国将军,罪无可恕,来人啊,就地处决,别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门。”
张老爷听见他这样说,便是放心了,于是满脸狠意,望向钟离栖。
而就在官兵要动手时,门外再次响起了声音。
“何人放肆!”
众人包括钟离栖百里等人去望,见是许久未见的云麾将军袁楚还有带领的几十人将士。
县官及其张老爷见到此番,惊讶了脸。不过县官接着便上前,当着袁楚的面恶人先告状,“云麾将军啊,属下正在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他……”他指着钟离栖,“他胆敢冒充镇国将军,罪大恶极。”
袁楚听后笑了,嘲弄似得看着县官,随后又抬脚,走在钟离栖身前,后单脚下跪,双手作揖,“镇国将军,属下搭救来迟,还请恕罪。”
县官及张老爷见云麾将军这般,便是彻底觉得完蛋了。
县官两腿一软,霎时瘫软在地,而后又往钟离栖爬去。
钟离栖那时见袁楚行这般大礼,便赶紧将玉符放回衣袋里,才双手扶着他起来,“快快请起,离栖受不得如此大礼。”
而袁楚刚一上来,县官就拽住了她的衣角,“镇国将军,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您,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张老爷见县官都上去求饶了,自己便也爬着去求她,“将军,草民有罪,不该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说罢,他便主动举起手来,朝脸上狠狠扇着巴掌。
钟离栖瞧见不得这副窝囊样,心下又一直被怒火填充,于是一句话也没说,便将剑提起,就要往张老爷脖子上砍去。
而这时院门外又冲进来好多人,他们皆为张老爷娶的、包养的妇人还有孩子。
他们纷纷哭喊着,跪在地上,拽着钟离栖的衣摆,声嘶力竭,“求将军放过我家老爷吧,将军已经杀了张宅这么多人了,不能再把一家之主杀了,没了他,我们孤儿寡母的,活不成啊。”
钟离栖被这些哭喊的妇人包围着,只觉得脑袋隐隐昏沉,她着实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只会“家长里短”的女人。
而一旁的袁楚这时发了话,他看着钟离栖说,“将军,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你已经惩罚了他们,再将事情闹大了,怕会传到皇城那边,到时覆水难收,皇帝治罪于你。”
其实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毕竟这是他暂管的地方,张家家大业大,出了事瞒不住,钟离栖是镇国将军,头上又有她老爹罩着,而他就不行了,他只是个四品武将,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钟离栖稍稍冷静下来后,边将剑慢慢收回,边冷冷说,“给我滚。”
一听到钟离栖松了口,跪在地上的人如临大赦,迅速离开这个院子。
而袁楚这时看了身后百里二人,便向钟离栖微微弯身作揖告退,“将军,我且先去备个马车,你们准备好了就出来吧,这沧州现在是我管辖,我理应好好招待你们。”
钟离栖想摆手说不必,可是回头看到失常的锦瑟,她便双手拱起,答谢,“那就有劳云麾将军了。”
袁楚走后,钟离栖才慌张的丢下剑,跑到锦瑟身前。
锦瑟的神智已经被吓的不清,钟离栖和百里喊她,她也只朦朦胧胧间觉得是刚才那堆人要扒她衣服,叫她与狗行秽,于是双手紧紧抓着百里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嘴里短短续续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百里火烧眉毛,紧张的对锦瑟说,“锦瑟,是我啊,百里和离栖啊,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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