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计划
“这是‘白银’的意志！”凌千机说道，“或者，你可以当做是长老们制定的计划。”
凌星夜想起那些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白银组织的长老们，虽然从未见过他们，但是从姚姐闲聊时的只言片语当中不难感受到他们对整个组织的巨大影响力。
凌千机接着说：“不要小瞧长老们，那帮家伙可是各种意义上的怪物……啊，对了！”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我指的不是现在这些长老——而是数千年前的初代长老们！”
换言之，凌千机所谓的“剧本”，是早在几千年前就写好的东西。
“千年前？”凌星夜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白银的千年大计？”
白银姚之前专门给凌星夜讲过白银组织的历史，以及跟偃师的斗争史。当时专门有提到过一句，说是两大组织内部，都有一个绵延以千年为单位计算的漫长计划。
“哦？亏你知道这个，省的我再解释了。”凌千机满意道，“就是那么回事，事关组织的千年大计——你我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所以我说，一切都已经注定，你也是时候放弃了……”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右方之火一拳砸倒，深深嵌进地面。
“都说了，别当本大爷不存在啊！”右方之火说道，继续挥动右手，拍飞凌星夜。
“这是……”
凌星夜和凌千机顾不上继续“聊天”，一起看向右方之火。
准确地说，是看向他的“右手”——此时此刻，在他的右肩出现第二条“右臂”。
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看上去就像是扭曲的光块组成的巨人手臂，在空中肆意张扬着，蠢蠢欲动。
“神圣之右！”凌千机认出了新出现的诡异右臂，语气变得凝重。
右方之火收起之前的戏谑心态，拿出真本事来对付眼前的两人。
这样的发展超出凌千机的预料——按照他的计划，应该要等他收回身体的控制权，恢复全部实力之后再面对这一幕。
平心而论，只是目前的凌星夜一人，不至于让右方之火展现这“第二条右臂”。
却不料右方之火被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争论激怒，悍然决定拿出全力，速战速决解决问题。
凌星夜和凌千机的对话右方之火也听到了，有些在意他们提到的那个“千年大计”。
但自负如右方之火却又不屑于追问详情——等本大爷拯救世界，消除一切不幸之后，你们所谓的“千年大计”也不过是浮云。
面对突然认真起来的右方之火，凌星夜大声喊道：“喂，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内斗了吧？”
“想战胜他，就必须是我成为傀儡师才行啊！”凌千机怼回去。
但他也只是说说，大敌当前，两人不得不联手合作。
傀儡和傀儡师的恢复此前的正常配合，效果立竿见影。虽说展露“神圣之右”的右方之火变得更强，但凌星夜的应对却更加从容。
凌星夜的一身本事几乎全在牵丝戏上面，此时有了傀儡丑角的配合，至少不用继续狼狈地抱头鼠窜了。
同样，不论凌千机再怎么厉害，此时的他寄居于傀儡丑角之中，说到底还是一具牵丝傀儡……没有傀儡师操纵，牵丝傀儡也不可能发挥全力。
找回平时节奏的凌星夜终于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反观右方之火，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烦躁和不爽的表情。
“现在是不是觉得开始麻烦了？”凌星夜问道。
“哼，你的确很顽强！”
“后悔了？”
“呵，本大爷从不后悔。”右方之火挥出右手，却被凌星夜和丑角躲开，“反倒是你，没有趁机逃走，才应该后悔！”
“被你单方面锤了那么久，我也很不甘心啊！”凌星夜说道，“所以，倒不如顺便做件好事——比如终结这场战争。”
眼前的右方之火是神秘侧阵营的首领，掀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这回“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特殊性质决定了，只要打倒这个男人，大概率可以直接终结这场战争！
凌星夜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决定管一管闲事。
“你比本大爷想得还要狂妄！”右方之火怒极反笑，“真是的，被人小觑到这种地步，反而觉得十分清爽啊！”
“究竟是谁更狂妄啊？”凌星夜轻声说道，一边做好战斗准备。
他决定留下来打倒右方之火也不是真的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有更加现实的考量。
——凌千机已经按捺不住了。
刚才几乎可以算作是图穷匕见的最后摊牌，要不是最后惹恼了右方之火引来无差别的打击，才逼迫他不得不作出妥协。
现在凌千机再次变回傀儡配合作战，全靠右方之火这个大敌当前。如果没有同样程度的外部压力，凌千机那家伙肯定分分钟再次跳反！
可凌千机本质上就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凌星夜也不清楚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拖延时间。
于是，他决定继续借用右方之火这个外部压力。
退一万步说，哪怕最后自己必须“退位让贤”，将身体和意识交还给凌千机，至少也要先结束这场战争，为学园都市的大家留下和平的环境。
“喂，别说得好像真的能赢过本大爷一样！”右方之火站在原地不动，但他那条巨大的右臂却能够随意变化规模，就像打地鼠一样追着凌星夜和丑角打。
终于，在一阵追逐之后，那只右手突然改拍为抓，一把捞起丑角，将其攥在掌中。
见抓住的不是凌星夜，而是他的傀儡，右方之火有些失望。
然后皱着眉头看向脚下：“那三个笨蛋怎么还没来？抓一个人这么费力吗？”
刚才他派雇佣兵三人组下去，把真正的上条当麻抓过来，但是没想到拖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动静。
这“伯利恒之星”是右方之火专门准备的“仪式场所”，目的就是上条当麻。
在正主到来之前，这座仪式场地绝对不能出问题。
“……否则，怎么可能让你们溜到现在？”
“上条当麻的能力确实很神奇，但我想不通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凌星夜开口问道，他瞥了眼被对方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丑角，没有过去解救的意思。
“你们当然不知道，上条当麻究竟意味着什么。”右方之火说道，“他的右手可以消除一切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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