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神仙

王希咖道：“我明白，这个故事太过离奇。不过我确实是把我经历过的都告诉你们了，信不信由你。”

球球道：“不是，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我说你脑子有毛病是你决定用铁布衫生扛原子弹，这不科学”

王希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满身长毛的原始人质疑自己的科学素养，只好害羞道：“我可能是上辈子玄幻小说看多了，你非要说我脑子进水也没问题。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生扛原子弹以后可以穿越。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也许在这个世界发明出核弹，我就又能穿越回去了。”

球球道：“兄弟，那你既然是从很多年之后来到这里的，那把你会的东西都教给我们，弄出一两个原子弹来，那咱们在这世上不就无敌了吗？”

王希咖问道：“理论上是这样。咱们天下无敌之后你想干嘛？”

球球说：“全天下都是咱们的，那我们想喝酒就喝酒，想跳舞就跳舞，难道不快乐吗？”

王希咖道：“其实你现在也可以想喝酒就喝酒，想跳舞就跳舞，干嘛要去征服天下呢？”

球球愣住了，毕竟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征服天下以后要干嘛。他平日所想无非是希望母牛再多生一两头小牛，如何去报复匠人，还有去市场上买盐巴，其他就没了。假如全天下的牛和盐巴都是自己的，没有人敢像匠人一样招惹自己，那自己又该干什么呢？

他决定向未来要答案，向王希咖问道：“那在你们那个时代，征服天下的首领一般在干嘛？”

王希咖想了想，说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没有哪个首领征服了天下，地球上分布着200多个国家，最强大的国家首领，一般每天也就是忙着跟其他国家做生意或者打仗，然后回答一些记者提问之类的事情。”

虽然球球对于“地球”，“记者”之类的词语不太懂，但还是觉得王希咖说的那些首领生活没啥意思。如果打下天下每天还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那打了干嘛？

王希咖自己看球球不以为然，说道：“其实那些首领虽然每天都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但他们拥有权力。权力是一种会让人沉迷的东西，人们能在权力中感到快乐。”

球球不理解什么叫做“权力”，王希咖解释道：“比如你如果拥有权力，那你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你可以让一个人富裕或者贫穷，甚至可以决定许多不那么强大的小国家的命运，让千百万人生或者死。大家都很尊重你，这种掌控感会让你觉得你很重要，像一个神。”

在某种程度上，作为毛人部落首领的球球能理解这种掌控感，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比其他毛人更加快乐。

“那在你们那个时代，我们毛人部落都在干嘛？”

“呃，我们那个时代好像没有毛人，只有一些隐约的传说，比如大脚怪，喜马拉雅山雪人，神农架野人之类的。大概就是你们的族人……但我觉得，你们这个种族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可能灭绝了。”

球球忍不住掉下泪来，说道：“我们的种族这么强大，为什么会灭绝，就因为我们跟匠人打仗打输了吗？”

王希咖说道：“很有可能，对了，你们如果跟匠人结婚的话，能生小孩吗？”

他很想知道毛人跟普通人有没有生殖隔离，如果没有生殖隔离的话，也许毛人和匠人在某个时期进行过种族融合，就像在人类进化的某个时期，智人和能人进行过种族融合一样。球球说道：“我们没有跟匠人结过婚，应该是不行吧？对我们来说匠人就像小孩子，我们不跟小孩子结婚。”

王希咖并不十分相信球球说的话，他觉得肯定会有那么一两个毛人和匠人突破种族的限定走到一起，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只是球球不知道。孟娇娘就说过，毛人和普通人类结合，会生出二毛人。但他明白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就岔开话题，说道：“我听扎克说咱们这里有大象，能带我去看看吗？”

球球说大象在黑毛人那边，明天白天可以带王希咖去。王希咖想起自己已经快两天没有见到孟娇娘和彭连虎，就跟球球约了时间，返回桃花镇。

一路上郎那多悄悄问王希咖：“在你来的那个时代，还有狼人一族吗？”

王希咖道：“好像没有，只有一些电影里还能看到狼人。”

“那吸血鬼呢？”

“吸血鬼也在电影里，现实中没有了。”

郎那多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奔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希咖先找到的是孟娇娘，孟姑娘正在当时他们离开的地方抱着手等着。她面带微笑，仪态端庄，宛如一个古代的蒙娜丽莎。

“咋的啦？你们打篮球打到现在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们跑了呢。”孟娇娘嗔怒道——她还以为王希咖在毛人家打了一整天篮球呢。

“别提了，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美的你！镇上人说看见你们了，所以我就过来等着。”

“彭连虎呢？”

“一直在跟人赌钱呢。”

看来赌博真是人类本能，三皇五帝时代竟然就有赌钱这种行为了。王希咖很好奇古代的赌馆是什么样的，就跟着孟娇娘去找彭连虎。走了没几步就咖见一座三层楼高的大房子，这可算得上是桃花镇最大的房子了——这里大部分房子都是两层高的小木楼。

孟娇娘一努嘴：“喏，这就是赌场。”

赌场里没人玩现代赌场里的扑克牌游戏，大概扑克还没有被发明。这里的人大部分在摇骰子，那骰子各式各样，有现代的立方体骰子，也有一些三角形的骰子。还有一些人在玩骨片，那骨头片上画着一些字符被人扔着玩，王希咖弄不懂规则也不知道该怎么玩。他转了一圈，没有彭连虎的影子，正打算去二楼看看，突然听到赌场后门人声鼎沸，似乎有动物的嘶吼声，便紧走几步从后门出来。

这赌场后门是一片高高的围墙，王希咖看有楼梯，便拾阶而上，发现一片开阔的场地，场地中央有两只熊在互相撕咬，这竟是一个斗兽场。看样子这也是赌场的一部分，大家在这里斗兽。这倒是有几分古罗马斗兽场的风范，然而彭连虎也不在这里。听到斗兽场后似乎也很热闹，王希咖便继续往后走。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一个高台，台上有个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头站在上面表演。那老头左手托着一个水晶球，右手牵着一个小孩，双眼微闭就这么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周围围着一堆堆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老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这一堆围观群众中，王希咖发现了彭连虎那熟悉的背影。王希咖走过去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道：“连虎，你跟这看什么呢？”

彭连虎回头看见一两天没见的王希咖，却一点也不惊讶，向王希咖摆摆手，示意现在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只见台上那个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向周围环视一圈，左手上托着的的水晶球缓缓升到离手掌1公分的地方漂浮着，就好像有股力量托着它似得。大家都为这个神迹发出阵阵惊叹，但表演显然还没有完，那老头和他牵着的那个小孩突然也漂浮起来，离地大概2，30公分的样子，有点像磁悬浮，又有点像宇航员在太空舱里失重的样子。

观众们没想到老头自己也能飞，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一边鼓掌一边吹口哨，气氛一瞬间就热烈了起来。

王希咖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相信这老头能够这么飞。在旅游景点经常有人做这种空中飘浮术的表演，但通常他们拄的手杖什么的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实际上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这老头倒是没用什么手帐，他牵着的那个小孩也腾空了，大概不是坐在椅子上。

魔术家大卫.科波菲尔也做过空中飞行的表演，所以王希咖猜测这老头应该也是使用了魔术一类的障眼法才飘起来的。正想着，那老头突然张口，“嗬”地一声，吐出一柄银色小剑。那小剑大概5厘米左右，突然伸长到30厘米，在空中绕圈飞行！

这个飞剑的套路王希咖也没见过，一时也被这老头的手法给震住了。王希咖只是在仙侠小说《蜀山剑侠传中》见到过关于飞剑的描述，那是剑仙的看家本领。这一招也很是难练，需要先练内功好多年，然后吃各种灵丹妙药，有时候还需要渡劫兵解，总之就是要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练成。

王希咖穿越之前看玄幻小说走火入魔用核弹渡劫的时候，也没想过劫后成为剑仙，因为飞剑这么技术已经失传很久，没有人教自然不知道怎么练。难道这失传已久的御剑功夫，竟在这里重出江湖？

在这个人能靠核弹穿越，充斥着狼人，长毛巨怪的世界，有那么一两个剑仙似乎也不足为奇。倘若这老头真是剑仙，肯不肯收自己为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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