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我怂人,需要理由?
却不想什么,众人都知道,不过是李氏昨晚就发动出事了。
但是四爷却因为宫里有事,昨晚根本不在府里,扑了个空,今早听到苏培盛的禀报,这才赶回来府里的。
而福晋,当然知道李氏这边出了事,但是昨晚已经很晚了,她也没兴趣出来,当真守着李氏生产。
这女人生产,快的也要大半天,这慢的,怎么说也有一天多两天的,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度,从头守到尾守着李氏。
等她要生产的时候,她再出来就可,这个事情,也说不上她错。
毕竟派人禀报的时候,已经是昨晚深夜了,谁能说,这个事情就传到她跟前了呢。
李嬷嬷也是明白这个理,她不会在这个事情上,真的跟福晋对上,不过是在四爷跟前给那拉氏上眼药水而已。
但是也不敢太明显,否则,奴才就是以下犯上。
因此,等大家都将心思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她这才鼻音一重,一双凄婉的眼神,直直看着秦嘉宝,大声道:
“只是,郭络罗格格,你为何要害我家侧福晋,我家侧福晋,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你为何要害侧福晋啊?”
声音哀婉,表情生动,气氛恰好,还加上,时机刚好。
如果,此时,跪在地上哭泣的,是李氏本人的话,秦嘉宝觉得,她要给这个女人打分。
只是很可惜,是个老嬷嬷了,任凭她怎么哭泣,除了增加四爷的烦躁外,生不起半分怜惜。
不过,不论怎样,男人,总是小心眼的。
当这嬷嬷说她,有想谋害他子嗣的时候,秦嘉宝明显感觉到,四爷看过来,眼神中的失望,却是怎么快,都还是被秦嘉宝抓住了。
“李嬷嬷是吧,我就是你口中的郭络罗格格,你既说我谋害你家侧福晋,不知道,有何证据,是我害的你家侧福晋呢?”
四爷的眼刀子,对她无用。
伸手拉住急匆匆准备反驳回去的宝月,秦嘉宝侧身,让了出来,直面众人的指责。
声音清冷,不卑不亢,瞬间就将屋子里一众人的视线全拉了过来。
平日里出现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要是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是直接扑过去跟人争论都有可能,今日竟然如此沉稳有力,冷静站在那里问话。
这若不是本身经历大风大浪多了,就是这件事,本身与她无关。
四爷心里虽然对秦嘉宝恼怒,不过还是视线止住了那拉氏的发言。
反而打了个眼神,让苏培盛去叫御医来看看,这旗袍怎么回事,被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早不中招,晚不中招,偏生这时候中招。
四爷不是傻子,相反,很多东西从脑海里划过,让他对本来很有好感的李氏,划过浓浓的愤怒之情。
不论天大地大,当初是她抱着他哭,说他们是人间夫君,他将成为她唯一夫。
四爷的心,自孝懿仁皇后离开后,在皇宫孤寂太久了,孤寂到,哪怕有人,只是轻轻告诉他,会一直陪着他一生,他便真的信了。
却没想到,李氏竟然是这么回报他的,竟然让当初他们险些当成定情信物的旗装,竟被毁成这个样子。
“请郭络罗格格恕罪,老奴并不是成心说格格的,实在这件旗装被拿出来时,打理侧福晋旧衣物的丫头,就是从醉霞阁出来的桃风。
当时老奴抓到桃风的时候,是她一口咬定,是由格格指使她下药,然后暗害小阿哥的。
老奴也知道格格身份高贵,可是格格,侧福晋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为何要如此狠毒,下毒暗害小主子啊!”
还说着,头就又跟着往地上‘咚咚咚’的重重撞在地上,就是声音,也犹如鼓声一般,不断敲击在众人心底。
此话音一落,顿时‘哗’的一声,直接就在一众人心底炸开锅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有漏洞啊,这宫里,谁不会赶走一两个不听话的宫女啊。
这随便一咬,就咬成谋害皇孙了,这罪名,可大可小,若真是坐实了,这可是要去宗人府的。
保住性命是好的,但是这往后,也毁了啊!
即便是皇子,可都是有终身圈禁的罪名的。何况,只是皇子的格格而已呢?
即便娘家再得宠,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时候娘家的身份,也帮不上忙了。
“呵,随便来个阿猫阿狗,也可以说是本格格指使的,那我还想说,你派人暗害本格格呢。”
今日这个事情,秦嘉宝此时已经给自己算了个卦,变卦是个天雷无妄卦。
‘无妄’,就是无妄之灾,天上飞来横祸。
就是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的事,却偏偏飞到她头上。
解无妄卦的危机,就是不贪不辩,守好本心,坚守正道,回归本意,方可解决。
她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什么叫回归本意?
直到,看到李嬷嬷,这么狂口白牙的咬她,她才想起了,原主的性格,本就是嚣张一世的人。
那么,本意就是回归原主的嚣张,今日这局,就不攻而破拉。
端起旁边的茶,秦嘉宝甚至还惬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轻轻吹了口茶,拿着个帕子,遮住茶杯,丢给了个看垃圾的眼神给李嬷嬷。
声音清脆,“证据呢?就凭借一个小小的桃风?”
“对啊,证据呢?李嬷嬷,若是你今日拿不出证据来,本福晋,一定为你是问,奴才以下犯上,你当真知道,罪当死,不足惜。”
眼瞧着爷的视线,一直被郭络罗氏引了去,她便赶忙将话接过来,厉色问道。
“这是证据。请主子爷,请福晋给侧福晋一个公道,给小阿哥一个公道。”一张带血的素绢,被李嬷嬷让人带了上来。
等苏培盛,带上去递给四爷的时候,就能清晰看到上面的罪名,跳跳清晰,都是说郭络罗氏如何指使她暗害李氏的。
最后还有个署名最后落款是桃风,还给按了手印的。
“那个罪婢呢?”四爷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心中透出一丝不耐,却是侧头,问道。
“死了。”
因为互卦有个风山渐卦,格局不好的情况,这是必定要死人的。
这还用说嘛,她都飞来无妄之灾了,不死个人,如何对得住这场戏。
“嗯?”四爷本能的瞪了秦嘉宝一眼,这才回头,继续看着苏培盛,显然是想听结果。
“爷,确实死了,这后山发现的,都有两天了,尸体开始发臭了。”
苏培盛硬着头皮上前禀道,视线却没法从这郭络罗格格身上移开,这实在太邪门了。
“你怎么说?”
视线一扫过,四爷对着秦嘉宝,显然是对今天的事情,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三二一……’当最后一秒数过的时候,她在产房里即将报喜的时候,忽然就声音拔高,不屑的回道:
“四爷觉得我需要怎么说,我怂人,需要理由?
我若害人,需要别人?
本格格亲自上了,又如何?就凭借一个李氏,她也配?”
声音嚣张话语一落,屋子里‘哇’的一声哭音,却是彻底淹没在秦嘉宝的嚣张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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