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嫉恶如仇vs明辨是非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使和魔女一族都曾经是神明的座下使！”
“简单来说......就是神使！”
光影闪烁不断，说完就静静的看着洛璃，那光影下般裂开的缺口仿佛是勾起的嘴角一般。
天使......魔女！
‘洛璃’仔细咀嚼这两个名字。
“什么是天使，什么是魔女？你又为何称呼我为魔女？”
那团光影在这一刻停顿，但随后继续开始荡漾隐约散发出乳白色的光彩。
“什么是天使？什么是魔女？”
那团光影重复，就连声音中都带上了些许怀念之色。
“在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忘了时间之前有一位神明降临此间，他名......尼克古斯......”
‘洛璃’的瞳孔巨震，脑海中顿时掀起滔天波浪。
尼克古斯这个名字，她隐约从某种地方听说过！
眉目间眉头紧皱，猩红的瞳孔不停闪烁出些许疑惑的光彩。
“哦？你竟然还能记得尼克古斯？不错不错......那么证明你是魔女，或者证明魔女跟你有关系的依据又多了一条！”
那光影看到‘洛璃’的表情和动作，真要讲述的口吻突然一窒，带着戏谑的开口，说完便又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尼克古斯降世以来，在此间游乐，在山林间嬉戏！”
“他的声音传遍四方，响彻大陆，厚重的高山在他手中犹如玩具，山林鸟兽在他指尖宛如鸿毛！”
“他的踏步，便踢碎山峦，踩踏出平原！”
伴随着诉说，那光影竟然显露出轻微的红色！
“玩累了的尼克古斯，便躺在幽谷中睡着了。”
“他的呼吸便形成狂风，喷嚏便化作瓢泼大雨，世界因此迎来毁灭，但又同样迎来生机！无数的动物开始复苏，无数的植物茁壮成长。”
说到此处，那光影竟然在这一刻格外激动，就连声音都变得极为高亢，仿佛在吟唱什么一般。
“当尼克古斯再一次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他原本所在的干涸枯萎遍布的幽谷，已经化作鸟语花香的乐园，那里鸟兽虫鸣，是为......神之乐园。”
‘洛璃’和卡斯那第一次听到这种深亘古时期的传说。
那种震撼感、史诗感，扑面而来，不由让人心生敬畏之感。
“这跟天使和魔女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光影发出一连串笑声，继续朝着下面的故事诉说，“尼克古斯惊讶于世界的创造能力，他无比开心，这里如此生机勃勃！他开心的和它们玩闹，可是啊......神也是会累的。”
“它们玩了好多万年，神明也有疲惫的时候，可是那些生物却什么都不懂。”
“‘你们为什么听不懂我说话呢？虽然你们很好，但我更想在休息一会儿。’神明如此说道！”
“‘哦，你们还没有智慧！’神明明悟了！”
那光影的口吻显得很是神圣，几乎是到了狂信徒的崇拜。
“那我便摘下右眼创造明辨是非之能，摘下左眼创造嫉恶如仇之志！”
“然后......就是天使和恶魔的诞生？”‘洛璃’猩红的指甲轻微的点在脸颊之上，面色严肃的追问道。
光影闪烁不断，当那红色从光影上逐渐退却，声音回复平静，才肯定的道：“当然，右眼天使，左眼魔女！”
“天使高贵身着羽翼俊美无比，恶魔卑劣肮脏，而恶魔族群的统治者魔女阶级，更是如此。”
“这便是，神明尼克古斯为这个世界，所赋予的智慧！！！”
‘洛璃’完全没有理会那团光影，对自己的褒奖和对魔女的贬低，更没有心思去吐槽这种垃圾审美观念。
此时的她脑海中一道流光闪烁，宛如一瞬间通透了一般。
她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尼克古斯’这个名字了！
简陋的帐篷，围坐的几人......
中间一面不规则碎裂的镜子，构成了她脑海中的画面。
尘封的记忆缓缓袭来，她蓦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的那一刻。
那是曾经的一场大战之前，气氛凝重不堪......
就是在那里，她们围坐的人群，听到了这么一个故事。
“厄瑞波斯创造大地！尼克古斯赋予智慧！顾一拉创立文明和礼义廉耻！”
‘洛璃’一字一顿的开始复述着脑海中不停响彻的这一段话。
那种浩瀚如波涛般的厚重，沉重的袭击着二人。
“不错不错，我再一次肯定，你和那群肮脏的无毛生物有着紧密的关联。”那光影带着些许恶劣的口吻。
“还能记得这段几乎刻印在天使和恶魔传承中的话，我还真是不孤单了啊！”
卡斯那也在这一刻突然发现，作为他们这一世的人，竟然如此渺小！
他曾经足以自傲的挑战神明，在真正的创世行列中，宛如过家家一般。
些许苦涩之感，席卷！
这个世界也许正如‘晨曦之神’所诉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是被封印的世界，但同样也是深受保护的世界！’
微微收敛思绪，卡斯那突然在一旁插话问道。
“你们的职责是什么？”
那团光影闪烁，随即缓缓荡漾，再一次鼓动起来，最后八对翅膀缓缓朝着两旁摊开，继续露出周身的沟壑，那头颅宛如瓷器一般光滑平整且明亮。
那瞳孔在自己圣洁的身躯上再次打量许久，显得极为满意。
“职责.......呵呵呵，真是遥远啊。”
“我们天使和魔女，既是世界秩序的守护者，也是时间的观测者。当神明累了，我们便是世界的统治者！”
那所谓的天使声音再一次高亢起来，就连整个苍穹都仿佛在震颤一般。
“咯咯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洛璃’从那种回忆的思绪中抽离淡淡的嘲讽道：“统治者还会被神明封印在此？万万年不得动弹一次。”
“呵呵！这还得多亏了你们的福气。”那团光影明显已经将‘洛璃’定义到‘无毛生物’的魔女那一行列中去了。
“横行霸道，激起民愤，天使一族替神明行道！”
“像！很像！”‘洛璃’再一次在那八翼生物上打量许久。
“像什么？”光影微微荡漾着道。
“嗯，很像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那光影隐隐泛红，“失败者的无能狂怒，就像羔羊在天穹之上发出控诉的悲鸣一般无力！”
“咯咯咯！你可说了，右眼创造明辨是非之能，左眼创造嫉恶如仇之志！”说着‘洛璃’勾起嘴角，带着些许讽刺，“天使为右明辨是非，恶魔在左嫉恶如仇！”
“如果你没撒谎，且神明为至高权柄，那么明辨是非和嫉恶如仇，肯定是两族各自的特点！”
‘洛璃’一说，卡斯那的脸色巨变，纵使他完全不清楚历史上恶魔天使的恩怨纠葛，单凭这两句话，就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实际上天使一族背叛了神明誓约？”
卡斯那如此说道。
那光影构成的天使缓缓转头头颅，看向了卡斯那没有开口，但是正因为如此，却无疑让卡斯那更为确定了他的猜测。
天使和恶魔本各自掌管各自领域，皆为神明之座下使，代行神权！
然而恶魔一族之统领的魔女们身姿卓绝，嫉恶如仇，深受其他族群爱戴，而身居其后的天使们因为长相又或者因为所做监管之事皆为幕后，逐渐被人所遗忘、抛弃，亦或者害怕跟他们接触。
魔女一族声望愈发高涨，这得到天使一族的极为愤怒和憎恶。
“而你们能明辨是否的天使一族，则在某一刻，发动全族之力，开始掀起灭绝魔女一族的战斗。”
卡斯那面色明灭不定的朝着那天使诉说着他的猜测，最后直接盖棺定论。
‘洛璃’有些惊讶的看着卡斯那，她虽然猜测到事情肯定不一般，但是却没能补充道这种细节的程度。
随即又抬头望着那宛如瓷石一般的天使面庞。
“呵呵呵！不错，真不错！竟然能猜到十之七八！”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不知道是哪一点？”
卡斯那淡然的打量天使，静静等待下文。
“灭绝魔女一族，并非天使一族之力所能造成的，实际上......”那天使明明没有表情，但却让人觉得他在冷笑，“是举全族之力。”
说完又淡然的一字一顿道：“全部的......种族！”
卡斯那顿时觉得后背一凉。
这字里行间所隐藏的悲凉，足以刺痛所有人。
“你们一族构陷了嫉恶如仇的魔女们，或者是......干脆联合了所有被嫉恶如仇的‘恶’开始对魔女举族击杀？”
浩瀚的声音带着些许叹息，“可惜啊！可惜！没想到竟然会有漏网之鱼存在，魔女之力，竟然能延伸到这个时代。”
这无疑再一次印证了卡斯那的说法。
卡斯那缓缓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洛璃’。
他也在这一刻认为，‘洛璃’或许就是刚刚复苏的魔女。
但是实际上......
‘洛璃’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所谓的‘魔女’没半毛钱关系！
不对！
或许.......
真有点关系也不一定！
‘洛璃’突然想起，那深渊之下的莫名可以延寿的洞窟，和这位天使阻挡封印的黑色石台上的气息，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卡斯那不知道‘洛璃’的思绪而是扬起头，打量着天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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