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都是色胚

“你这娃，都快到中午了还在睡，难不成所有的活儿都得老头子我来干，赶紧起来。”

        风凌睁开眼睛，一束光线照进房间，他朦胧的扫视房间。很陌生的环境，而且看起来很陈旧。他慢慢朝门口望去，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外面院子里的长藤椅上，正在往房间里喊话。

        风凌摸索着爬起来起来，感觉头有些昏昏的，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了房间内的模样。

        自己睡的是一张木床，床头有一个木制小柜子，靠窗的位置摆有一张书桌一张椅子，风一吹都会发出嘎吱声响。

        风凌没觉得这些完全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家具有什么不妥，扶着门框坐在门槛上，问院子里的老头：“色老头，哪个时辰了？”

        “哪个时辰你不知道看吗，太阳都顶在你屁股上晒了还不知道起。”被叫做色老头的老人眼睛也不抬的说道。

        风凌连忙站起来，“坏了坏了，还要给林婶子送米去，去晚了要挨骂了。”

        老头子说道：“谁让你个小崽子昨天一个劲儿的喝酒，寡妇的酒最不能碰，这点事还得是老头子我最清楚了。”

        风凌已经跑到了门口，然后边跑边答道：“知道啦知道啦，色老头不喝寡妇酒嘛。”

        老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小兔崽子！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老头子我可没说过！”

        风凌可不管后面气急败坏的老爷子，一路小跑出了宅子，来到小镇的大街上，左拐右拐，就进入一条小巷。敲了敲中间那间院子的大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是一个中年妇人。

        “林婶，我来帮您送米来了。”风凌挠挠头。

        “哟，你个小崽子知道过来啦，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啦？”林婶问道。

        风凌嘿嘿一笑，“这不是睡过头了嘛。”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的啊，一觉睡到大中午，果然和那个老色胚一个德行。算啦，我已经让隔壁的阿牛帮忙送过啦，你回去吧。”林婶摆摆手说道。

        风凌一听颇为遗憾，但是又说道：“不知道黄姐姐在不在家，哈哈，没别的意思，想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出去走走。”

        “去去去，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原来是盯上了我家闺女，没时间没时间，赶紧滚。”林婶一脸恍然，就将风凌往外赶，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风凌无奈，但还是往里面喊了一句：“林婶记得帮我问啊。”

        林婶没管风凌，往里屋里面走，“这个小兔崽子，跟那个老色胚一个样，尽学些不好的。”

        风凌出了小巷子，回到大街上，今天是市集，所以大街十分热闹。到处都有吆喝声。他所走走看看，这边摸一下那边瞧一眼，遇上熟人就打个招呼。

        走着走着，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熟人，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回头一看，笑道：“凌哥，今天怎么有空在这里闲逛。没去找林婶家的黄姐姐玩啦？”

        “去去，你凌哥我是这样的人吗，我都是去助人为乐，你懂不懂啊小果子。”风铃说道。

        果然对风凌每次叫自己小果子很无奈，但对此毫无办法。

        两人一路闲聊，到了镇口的那棵大树下面坐下，靠着大树休息。这里是他们一群一起长大的孩子的根据地，小时候每次有事都神秘兮兮的跑到这里来商量，好像这个决定要关系到整个镇子的生死存亡一般。渐渐的，有事没事他们都喜欢跑到这里来坐坐，聊天吹牛喝酒放屁。

        但是长大后，一些人都走了，说是去了其他的小镇或者外面的世界，嘛，世界上哪有什么不散的宴席嘛。离别也没多伤感的地方，几个已经长大的小屁孩分别前，一起在这个大树下撒了一泡尿，算是临别的仪式感，以后重聚的时候再来一泡，算是解开封印。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偶尔还是会约到这里聚一聚，就躺在树下，闭上眼睛晒晒太阳，也很惬意。

        小果子靠在树上，双手抱着脑袋享受着阳光。不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凌哥，你听说了吗，镇子前段时间又来了一些新住户。就在西街那边。”

        风凌睁开眼睛，问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有人打听了吗？”

        小果子说道：“没呢，这些年外来的住户都没说是哪里来的。镇里人都在传呢，一般来了外乡人，小镇里的人就要走一些人。”

        风凌摆摆手说道：“别去新这些谣言，哪有这么邪乎，你可别到处说啊，到时候说咱排斥外乡人来着。”

        小果子说道：“我没去说，就跟凌哥你说了。不过我感觉这事也怪邪乎的。”

        风凌说道：“以前还不是有道士说咱们小镇今年就有灭顶之灾吗，那我看着咱们过的也挺好，一年都快过去了还不是无事发生，信不得这些的。”

        小果子没再说话，本来也就没怎么在意。于是继续闭上眼睛晒太阳。

        风凌躺了一会儿，突然弹起来说道：“哎呀，忘记时间了，还要给色老头带吃的回去，别把他饿死在家里了。”

        于是没管一边还在惬意躺着的果然，一溜烟的往街上跑去。

        跑到一家汤面摊子面前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然后朝着里面的男人说道：“王叔一碗馄饨一碗面还有没有啊。”

        里面的男人说道：“刚好还有一碗，你小子，再来晚一点就没了。”

        喘过气来的风凌谢道：“那挺好，谢谢王叔喽。”

        王叔马上给做了两碗汤，一碗馄饨一碗面，然后用袋子装起来，递给了风凌。然后风凌提着袋子就往回跑，“王叔，下次一起给了。”

        王叔无奈笑道：“这小子。”然后准备收拾摊子回家。

        回到家门口的风凌，看到老头子还躺着椅子上，跑过去把馄饨和面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又进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老爷子已经坐在石桌面前用手抓着馄饨吃。

        风凌气道：“这馄饨是我的！”

        色老头才不管，往嘴里又塞了一个，“行行行，馄饨是你的，我吃面。”

        风凌更气道：“想得美，我吃面！”

        然后用碗装起来，两人蹲在门口大口吃起来。

        两人习惯了就蹲在门口吃，老头子解释说是外边空气好，更有胃口。所以风凌就学着他一起蹲在门口。后来风凌知道了，这老头子就是想在门口边吃饭边看路过的女人，十足色胚头子一个。但是渐渐的风凌习惯了这个吃法，就没有改回去。

        咳嗯，当不是风凌也好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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