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气运在身
时间转眼过去两个月
这两个月，李药丸再没看见黑气少年，而极品灵石的事，因为仙女姑姑，并没有引起李一风老人的疑惑。
估计在老人看来，清雅女子就是有一亿极品灵石都不足为奇。
李药丸全身心的投入修炼。
这里人烟稀少，能做的事极少，没修炼前，李药丸仅有的娱乐，就是在天河湖与旷野之间溜逛，同九爪恶蛟与老人说说话。
九年如此，乐在其中，并无不适。
心性确实上佳。
这两个月，李药丸修炼效果显著，帝甸阳春灵纹凝聚到了九十五道，灵性灿灿，瑰丽剔透，时刻变幻着。
不同于往日的单调，这些灵纹随时都能衍化出现真灵。
天河湖。
九爪恶蛟围绕李药丸，啧了一声。
李药丸的头顶，氤氲白气蒸腾，金色弧光闪耀，千门明月高悬，冰轮皎洁灿烂，小宇宙雏形近乎成了。
“不简单啊，药丸娃子，在这荒星，硬是给你修炼到这个地步，有前途，将来勾搭个仙女千金，一飞冲天！”
九爪恶蛟极为赞许，老怀欣慰。
李药丸从修炼状态放松，笑道:“九爪叔，不出意外，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荒星，哪能见到什么仙女千金。”
“不见得。”
九爪蛟首寒焱飘逸，盯着面前的清秀少年，双眸一转:“火灵山那位赏识你，你的机会不小，让她引荐给你几个多金小妞未必不可能，说实在的……”
“咳咳……”
听到这，李药丸已是面色通红，还仅是个稚嫩少年而已，哪里禁受得住九爪恶蛟这么“荤”的话语？
“千万别这么说，我有自知之明，仙女姑姑无非见我可怜，薄施了点同情心，我已经很感恩，若还想予求什么，就太不识好歹了。”
李药丸摇摇头。
九爪叔总怂恿他干不好的事。
“谁说的！喏！仙女小妞这不来了？”
伴随九爪恶蛟一声嘿嘿戏笑，李药丸疑惑，而后朝北边望去，只见不久前见过的漂亮姐姐轻盈走来。
与上次有所不同。
饬颜不再仙裙飘飘，气质临尘，而是换了身素净衣裳，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眉眼间曾经的娇气消逝殆尽。
雪白小松鼠未在她怀里，屁颠屁颠的跟随在她后头。
李药丸眨巴眼睛。
“我替主上来考教你的修炼进度。”
饬颜神色平静，言语之间，竟已称清雅女子为主上，仅仅过去三个月，心高气傲如她就彻底改头换面。
若是让拜仙目睹，必然错愕。
清雅女子的调教手段，属实让人叹服。
“如何考教？”
李药丸心中一动，时隔三个月，火灵山再无动静，本以为仙女姑姑忘记了此事，赠帝甸阳春，不过顺手而为，原来他一直关注着自己。
“咻！”
一阵清风掀起。
饬颜已站在李药丸背后，明眸高驰，纤纤玉手往他背后一拍。
光芒绽放，但并无杀伤力，仙力顺着衣裳肌肤压迫而入，霎时间，李药丸纳在全身的灵纹逸散而出。
银白、金红、皎紫，各色灵纹交织组合，繁奥如星辰般排列，顷刻构造成大半副帝甸阳春图卷。
饬颜一咦，随后微微点头。
“还可以。”
她淡淡的评价，从李药丸背后收回手掌，素净的长袖一挥，抛出一样鸡蛋大小的事物:“三个月后我再来。”
风吹过，饬颜头也不回离去。
“这妞儿的身段不错，容貌气质嘛，虽然比火灵山那位差些，也算一等一，就是年纪比药丸娃子你大了些。”
九爪津津有味的视线，还停留在饬颜玲珑浮凸的双曲线上面。
李药丸拾起鸡蛋大晶体，感受着里面磅礴的灵气，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像是极品灵石，又好像超越之。
“这是仙元晶，里面的灵气抵得上千枚极品灵石，这么深厚的底蕴，足以让你完美凝聚小宇宙雏形。
药丸娃子，火灵山那位，看来是真对你上心了。”
九爪是一只有见识的仙妖，一语道出仙元晶的来历。
“小宇宙后面的境界是什么。”
李药丸听得心思一动。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
九爪大咧咧叨叨，一口气讲了七八九十个境界，而后轻咳道:“再然后就是仙人层次，真仙，天仙，大罗道仙，初光玄仙，仙王……
不过从破入仙境开始，九成仙人都无法寸进，须仙脉加持，才能继续突破。”
“仙脉？”
李药丸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仙脉乃世间瑰宝，世称大道之根，有的隐于山川天域，有的藏于虚空秘境，有的握在仙脉世家手里。
说起来，当年在白玉浦州图，万灵洞内，蛟叔我有幸见到一道七品白玉天象脉！争夺得那叫一个惨烈，要不是诸域大能者一起协商妥协，哪会轻易尘埃落定，饶是如此，还死了两千多人。”
“都是仙人？”李药丸吃惊。
“自然是仙。
药丸娃子没见过世面了吧？
仙域宇宙广袤得无边无垠，渡劫成仙，固然无比艰难，但亿万万兆修士里面，总有一部分能成功。
就这一部分，那也是一个极其骇人的数字。
特别是在仙域的一些繁荣地界，长生者满地跑，天骄频出，仙王霸权，数不清的太上神药，大道至宝。”
九爪介绍起仙界繁荣盛况。
李药丸心中大异，世间的仙人原来如此多么？终究是待在荒星，见世面狭小，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很快，似乎想起了什么，李药丸摇了摇头，不敢做期望。
九爪狐疑，说这些话，居然没激起李药丸的憧憬？
不合理啊！
这娃子难道修炼傻了？
李药丸沉默不语。
荒星历来是仙犯发配之所，凡是在这座星牢，必须待满狱期才能回去，而有的仙犯，却是永生永世不能离开。
譬如爷爷……
他虽憧憬仙域，但更不想离开爷爷。
当然他也觉得自己去不了。
……
火灵山。
饬颜归来，先是朝清雅女子见礼，而后从书架的白玉罐里摘取一些青翠碧透的茶叶，小心温煮，几经沉浮，袅袅香气四溢，纤手取出几个白龙纹杯，淘洗三遍，方才细致倒入琥珀色的清茶。
随后，饬颜娴熟的端到清雅女子面前，恭敬站在一旁。
主上不说话，一字不提。
这份细致耐心，若是放在寻常婢女身上，自然合乎常理，不足为奇，可若是想到饬颜三个月前的心气，前后对比，让人瞠目结舌。
清雅女子三千青丝披散，依旧那么绝美无暇，她坐于紫檀香案前，手中摩挲一方陈旧的墨砚，眸光追忆。
墨砚很旧，甚至残破一角，如同被一把利剑削去。
砚底位置，刻着一个“白”字。
饬颜在旁不敢出声，清雅女子则盯着墨砚如此出神。
这一幕场景并非一次两次，墨砚对她而言似乎是极为重要之物，她偶尔甚至会流露情愫黯然……
“那孩子修炼的如何了？”
良久后，她轻叹一声，似是不经意问。
“回禀主上，李药丸没有偷懒，至多五日，便可凝练帝甸阳春雏形，只是他在荒星，似有其他补充灵气的渠道。”
饬颜说出心中疑惑，李药丸没灵气，不可能修炼这么快。
“气运在身，不足为奇，肯定会有好事不断找上他，要总是平平淡淡的，那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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