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时光是一把杀猪刀。

万桥桥自从在警察家属院长大的。
  跟白芫也颇为投机。
  两个小女孩，一文一武，一动一静，倒也相得益彰。
  加上老万和刘远航的关系，两家自然走得近。
  现在白芫突然提起老万，让刘远航的心情很难受。
  他自己的女儿，牺牲了也就牺牲了。
  可老万怎么办？
  难道真要剥夺他最后的希望？
  刘远航只犹豫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啪嗒一声响。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屏幕。
  屏幕里出现的正是那遍寻不得的凌老爷子。
  十八年了。
  自从凌家疯人案后，凌老爷子销声匿迹已经十八年了。
  所有人都在找他。
  却没有一个人找到。
  现在他终于出现，却还是只隔着一块屏幕。
  真是令人绝望。
  这老头子，真是一只令人作呕的，狡诈的老狐狸！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刘远航神色一凛，随后眼神一暗，便又是那副生冷不忌，油烟不见的模样。
  “白芫，你少跟我说这些，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摆布的窝囊废？！”
  白芫没说话，盯着那个缓缓出现在屏幕上的苍老身影。
  那个从未蒙面，却一直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幕后真凶！
  不管怎么说，她终于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白家的小丫头，好久不见呀，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凌爷爷的样子吧？”
  老人一身朴素的唐装，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身后是看不出任何特征的背景。
  凌老爷子拄着金龙紫木拐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除了老了一点，头发白了一点，这个富可敌国却又心理变态的老头，还是跟白芫十五年前见他时没什么两样。
  但又比三年后显得更年轻一点。
  看来，时光真是一把杀猪刀，刀刀致命。
  “老刘，你先下去。”
  见白芫不说话，凌老爷子冷着脸吩咐刘远航离开。
  刘远航还是犹豫了一下，眼神不自觉闪过一抹担忧。
  是啊，担忧。
  就算他再不是人，又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女儿？
  实际上，刘远航这时候若是表现得太冷静，反而会失去凌老爷子对他的信任。
  “下去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会伤害她。”
  凌老爷子这时已有一些不耐，仿佛只要刘远航再多逗留一秒，他就要改变主意了。
  “谢先生不杀之恩。”
  刘远航略微颔首，转身离开。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白芫随意地一回头，终于窥见一点外面的模样。
  是一条缓缓向上的楼梯。
  斑驳的白墙上，挂着一些熟悉的标语。
  好像有点像警校的风格。
  难道，他们还在警校？
  白芫缓缓低头，心里琢磨着这个新情况。
  在昏暗背景的衬托下，依旧无法掩盖她那英气逼人的美貌。
  “白家的小丫头，你很能干啊！”
  凌老爷子突然出声，带着一丝对白芫的赞赏，语气却似嘲讽。
  “我老头子活了几十年，也纵横海楼市几十年，你是唯一一个能跟我斗这么多年的人，比你父亲还要厉害一些，果然不愧是流着老白家的血。”
  白芫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面前跟凌赫南有几分相似的老人，语调庄严:“十五年了，您也该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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