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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


chapter10

        贺扬和傅新月醒来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

        宋愉见他们醒了,于是挪开腿上的平板,下沙发给他们倒了两杯水:“要点午饭外卖吗?”

        贺扬应了声要,起来没有先去洗漱,先在家里转了一圈,而后挠着头问她:“你看见谢行洲了吗?”

        宋愉如实回道:“他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他怎么没给我们发信息?”傅新月打了个哈欠,依旧睡眼惺忪,“我看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贺扬:“估计有急事没来得及说吧。对了,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三人一起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叫披萨外卖。

        没想到傅新月在点单的时候偷偷多点了个榴莲的,外卖盒打开时,直接将贺扬震出了三米远:“你怎么又点这个臭玩意?”

        “我说你这人怎么十年如一日的顽固?”傅新月啧啧摇头,“不行,看来你必须陪我去吃城南新开那家榴莲炸肥肠,培养一下你对榴莲的兴趣,不然咱俩以后怎么好好相处?”

        闻言,贺扬立即冷笑一声:“怎么?你终于找到一家愿意让大肠发挥原始功能的店了吗?”

        “?”

        傅新月静了两秒,咬着牙:“你、死、定、了。”

        宋愉盘腿坐在沙发上欣赏傅新月追着贺扬喂榴莲披萨的场景忍俊不禁,与此同时又忍不住想起谢行洲——

        能接到二院医生亲自打来的电话,他们应该挺熟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就诊。

        不过看他今天离开时的模样,估计是关系十分亲近的人才会流露出如此神色,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离开。

        下午,谢行洲依然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任何一个人。

        晚上,两人在贺扬家又多留宿了一晚。

        这栋房子算是他们三人的秘密基地,是贺扬父母在他成年时买来送他的礼物,不会有其他人来造访,因此里面也放了不少其他两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宋愉穿了傅新月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时,下意识看了眼玄关——

        还是只有三双运动鞋。

        后来的时间,毫无意料地,谢行洲一直没有回来过。

        期间贺扬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两人十分简短地聊了一下,挂断电话时,他对傅新月说了句‘他在医院’,后者点点头,后面便没再提到过这回事。

        宋愉想,他们两人应当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拎出来说罢了。

        周日,三人一同回元大时,在校门口遇见了宋翩。

        “真巧。”宋翩大大方方同他们打招呼,只是眼神落在宋愉身上时,总有几分掩盖不住的玩味,“你们周末一起出去玩了?”

        “是啊。”傅新月皮笑肉不笑地回,“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她倒是不介意她隐约带刺的话语,刚要接着说时,倏地想起什么,又将话头转向了宋愉,“谢行洲去哪了?”

        宋愉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宋翩是在询问她,直到看见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才莫名其妙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他没跟你说他去哪了吗?”没等宋翩回答,傅新月便抢着话头,捏着强调格外做作地说,“我以为你们很熟来着。”

        宋翩脸上严丝合缝戴着的完美面具终于在这刻出现裂痕。

        她面色僵了僵,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尖锐:“当然跟我说了,是我太忙所以没联系他而已。”

        傅新月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算了。”

        片刻寂静后,宋翩轻喃了声。她拢了拢头发,很快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优雅的模样。

        “对了宋愉,爸爸让我提醒你,这周记得回家吃饭。”临走前,她想起什么,停下来叫住了宋愉。

        看来他们父女两人感情还挺不错的。

        宋愉边这么想,边同她道:“我这周没空。”

        嗓音冷冷淡淡,不如她那么亲昵。

        宋翩明显对她的答案是不甚在意的,她膈应宋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打算离开。

        -

        “小鱼,你跟宋翩该不会是姐妹吧?”

        宋翩离开之后,傅新月踌躇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不是。”提起这个名字,宋愉就忍不住拧起眉心,“我爸最近和她妈结婚了而已。”

        “那就好,我们这也算一致对外了。”傅新月打了个哈欠,“咱们快点回宿舍吧,我困了。”

        回到宿舍后,傅新月倒头就睡,倒是凌晨就醒了的宋愉毫无睡意,在宿舍看了会书,接到到旱冰场打来的电话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前两天在旱冰场滑冰的时候,她不小心将身份证遗漏在那里,直到今天早上她发现了,才打电话过去询问。

        幸好被旱冰场的员工找到了,不然又要麻烦一趟。

        周日晚上不少学生返校,她出来时小吃街挤了不少人,还有拖着行李箱的。

        宋愉小心地绕过那些拖着行李返校的学生,到达公车站时,正好又有一辆大巴停下,一群外地学生涌下来,她一个没留神,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幸好身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宋愉才得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撞翻。

        稳住身形之后,却在看见来人的下一她刚想道谢秒愣住——

        身后那人竟是谢行洲。

        一日未见,他换了一套衣服,同色系的运动裤。衣服边没扎,松松垮垮遮住腰线。

        明明别的男生穿起来会显矮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却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只是相比起前日,他的眉宇间染着很浓的倦意,和压不下去的烦躁。

        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应该是因为那天的电话吧,她想。

        那么谢行洲会出现在公车站的理由也就合理了——这趟车不仅能去旱冰场,还能去元锡市二院。

        宋愉低声道了句谢,轻抿了下唇,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一阵轮胎轧过水泥地的声音,公车到了,她只好先排队上车。

        这条公交线路是元锡大学去旱冰场所在的商场的唯一的一趟车,途中还有经过医院和步行街,因此每一次都很多人。

        今天也不例外,宋愉上车时只剩下两个座位,她急忙在其中一个坐下,而后抬起头时,淡淡的薄荷香从鼻尖掠过,黑色的身影快到来不及看,就从身边经过了。

        接着身后的座位传来被人占据的动静。

        她放公交卡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记起来——

        仅剩的两个位置正好是一前一后。

        难怪。

        宋愉想起方才在公车站时,他过于冷淡和不耐烦的眼神,心想他这时候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的。

        换作是谁,在这个时候,应该都不想同不熟悉的人寒暄。

        于是她没再打算同他打招呼,自顾自地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公车摇摇晃晃,她一天没睡,不知不觉抵上车窗玻璃睡了一觉。

        后来是被大巴一个急刹车弄醒的,醒来时车上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宋愉揉了揉眼睛,看见偌大的公交车里只剩下最前面一个乘客。

        宋愉睡得有些迷糊,听见终点站的报站后一个激灵,连忙拿起包冲出车门。

        然而就在踏出车门那瞬,一辆电动车呼啸着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宋愉脑子一白,瞬间如同被人钉在了原地般——

        直到有人拽住她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将她往回一拎。

        人刚从生死一线中往回踏,宋愉蹲下身,悬在嗓子眼的心脏还没能完全落下来,要借大口喘气来平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心律终于平缓下来,她才有精力回头看一眼救她的那个人是谁。

        夕阳西下,少年背着暗橘黄色的落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表情疏离中又夹杂了几分戾气——

        又是谢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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