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逃至秘境
那人以刚正不阿的语气傲示:“吾乃齐梁国禁军统帅林讼是也。”
“齐梁国?”霁南葵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莫说她统帅的名号,就连这齐梁一国她也未曾知晓半星半点啊,也是奇了怪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中?”霁南葵紧接着追问道。
“薛..凛!”那人咬牙切齿恨意十足,“要不是薛凛这小人陷我于不义,我..!我岂会..”
这一滔滔话更是将霁南葵讲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
“想当初我林讼倾心扶持,最后竟换来个背信弃义暗地谋算的小人,我本应身中万箭吐血而亡,那日不知为何,突现异象血月当空噬了齐梁,醒来便..”脑中林讼的声音愈发颤抖激斗。
“小心,身后!”林讼警觉当头一唤,霁南葵闻后猛地扭头向后望去,密密麻麻一群手拿灵器的众派修灵师,目光狠厉似是要将她活生生咽了般。
话声一落,便将一袭蓝衣微动挡在霁南葵面前将她拦在身后,光顾着与林讼交谈,一时间竟忘了身边鎏休安的存在。
鎏休安嘴里碎碎细语:“快..走!”
霁南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屋檐之下以瀛仁为头的一众,手持长剑步步紧逼。
鎏休安拂袖顺势摸出冰雕玉笛,旋手至霁南葵肩头轻轻一推,瞬而将玉笛送至嘴边轻奏,只见玉笛灵光微粉,屋檐之下一众修灵师一瞬顿在原地,纷纷放下了手中灵器。
这便是仙弦阁的惑心之音,加以粉色灵珠的惑心之效,能够让人产生短暂的幻觉。
霁南葵不傻当然知道鎏休安的意思,可是她这一走了之,待一众人苏醒,那他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危在旦夕了。
只见鎏休安眉头微皱,玉笛灵光愈发耀眼,霁南葵的意识忽的坠入了幻境,自顾自跃下屋檐快步沿绝岭崖而下..
——
“丫头,丫头..”耳畔映入老者的慈祥柔语。
好疼..“咳咳咳..”眼前的虚影逐渐清晰,转而一轮模糊的人影也明了。
霁南葵半掩着眼,恍惚了几许,猛地一惊:“南安,南安..”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其声应答。
“老头?怎么是你?”霁南葵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
嘴边温热,垂眸一看,一匙为苦的汤药已然送至嘴边,一双慈眸若有所思,似有一股看破不说破的意味。
“老头你不是早已辟世了吗?怎么出现在此?”霁南葵不明所以。
谁知老人摆头浅笑:“丫头,你莫不是傻了?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哪?”
霁南葵转头朝门外望去,门框框柱了半角桃林,她踌躇片刻,起唇道:“我怎会到了这,我不是身在绝岭崖与南安一同吗?南安呢,他人呢!”
老人眉头微蹙,节指一算,片刻后只见老人眉头舒展开来:“无碍。”
“老头你是说南安他没事?呼..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他几大宗派的人给被抓了。”
霁南葵长舒一口气,追问道:“那为何我会出现在此?”
“还记得那片无际杂草吗?前日便是在那发现的你。”老人缓缓道来。
谁知霁南葵闻后,怔了一怔:“什么?前日?”
老人缓缓点了头,“正是,丫头你以昏睡近三日了,你若是再不醒,老朽可要施展银针来逼毒了。”
“逼毒?我中毒了?”霁南葵惊了一惊。
“还好中毒不深,不然你这丫头..”老人话吞了半截。
此时不知为何,脑中那个声音竟不见了踪影,霁南葵闭眼在心中轻唤了几声:林讼,林讼..
可依旧不闻其声,仿佛整个人消失得一干二净般,又似做了一场梦如梦初醒般,一切皆为幻影。
夜色将至,霁南葵缓缓起身,在萤火弥漫的小径之中慢步桃林,林中虫鸣幽幽,微风轻拂扶起她额前散发,短暂的舒适令她有些不适,这里的一切太过于虚幻美好,美好得令她恍惚间产生了错觉。
仿佛那日那场比试从未出现,一切的一切回过到了往日的宁静。
霁南葵听了老人的话,来到了桃林深处的一方清池池畔,这里暖意浓浓,水汽缭绕翻腾,给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氤氲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霁南葵伸脚点入清池,只觉一股熏蒸气漫了上来,顿时便感炙热难当。不知为何这里的清池竟与霁南宗内的清池无差,皆有疗身养身的功效。
只见霁南葵闭目之间,只觉头皮刺麻,她将陈气缓缓吐出,只觉体内灵力翻涌气血一点一点涌上心头,她不得不努力将这股不适感给压了下来。
眼前被蒸汽寻得茫茫一片,心口的气血又翻腾不定,她的视线顿时迷离了起来。
“丫头,沉住丹田之气,用灵力将运气将体内的余毒给逼出来。”一声传音术灌入密林,传到霁南葵耳畔。
霁南葵按照老人方才教给她的方法,用灵力运气,突然,掌心的寒气旺盛了起来,缭绕翻腾,逆冲血脉,“噗..”霁南葵忽的吐出一口含杂微毒的鲜血。
霁南葵顿感心口一凉,一瞬四肢百脉都凝滞了。
“运气,凝神,切莫心有旁骛,万万不可让内毒逆转进入心脉。”
此时热流与寒流在她的体内起此彼伏,相融相抗,她好似被割裂成两部分,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热血翻腾。
神思在冷热的变化中也变得飘忽起来,耳畔缓缓荡起一声关切之声:“凝神,凝神。”
硬生生将霁南葵模糊的意识给拉回来半截,“林讼?你方才去哪了?”
“丫头!心无旁骛,心无旁骛..”
霁南葵好似做错事的孩子般,一瞬闭了眼,片刻后,归束气息,凝神运劲,那股冷热气息逐渐被她给压制了下去,渐渐融为一体。
霁南葵缓缓抬头,看着漫天纷扬的桃花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手心,脑中闪过无数影像:满眼柔腻的霁松,无微不至的栖鸳,还有疏淡温和的南安..
她恍然的浸在池内,清池的暖意抵不住内心彻骨的寒凉,透入她的灵魂,她呆愣了半许,不知该何去何从。
“怎么哭了?”林讼一句慰语,这才让霁南葵的顿了一顿,只见她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摆了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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