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41
(预警:本章有大量威森加摩相关剧情,因为原著关于威森加摩的剧情和设定有限,再加上作者水平非常有限,所以可能会出现大量不合理的地方。作者会尽力尊重原著,威森加摩设定与原著一致,审判过程有参考《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相关剧情。)
威森加摩和埃尔维拉想象中的一样庄重肃穆,也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冰冷压抑。由大理石铺就的审讯室宽敞又昏暗,两侧的阶梯状陪审席上坐满了身穿紫红色制服长袍的巫师,他们的脸都被笼罩在方形高帽的阴影下,如同一座座沉默的雕像;审讯室尽头中央是属于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高台,一位年轻的女巫坐在高台上的法桌后,制服长袍左胸前绣着的银色“w”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埃尔维拉认得这位威森加摩的最高长官——克莱尔·汤普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魔法师,她传奇般的励志经历和铁面无私的公正裁决曾出现在每一本巫师杂志上。人们称克莱尔为公正女神阿尔忒弥斯,不畏强权的平民守护者,魔法界的正义天平,年仅二十九岁的她在人们的呼吁声中力排众议,坐上了威森加摩的最高位。几乎每个霍格沃茨学生都读到过她的故事——初出茅庐的克莱尔不畏惧纯血家族的死亡威胁和金钱权势,冒着生命危险收集证据和寻找证人,直到把最后一个食死徒残党送进阿兹卡班;小有名气的克莱尔没有接下权贵们的橄榄枝,而是致力于帮助弱小的普通巫师讨回公道;因坚持公正而被排挤的克莱尔独自奋斗,揭露了沙菲克家族虐待小女儿兼正式继承人的残忍真相,结束了沙菲克家族长期腐败黑暗的作为。重新获得自由和继承权的莱拉·沙菲克很快便整顿家族,这位天赋异禀的女巫迅速成为了外交界和商业界的新星,让沙菲克家族成为第一个脱离黑魔王阴影并迅速发展的纯血家族。重生后的沙菲克家族成为了克莱尔·汤普森强大有力的后盾,最终帮助她力排众议成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成为魔法界又一个戏剧性的励志传奇。
但埃尔维拉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传奇故事才对这位首席魔法师印象深刻。克莱尔·汤普森是和阿尔伯特·威斯克齐名的魔法界英雄,二者经常被报纸与杂志并肩放在一起,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曾经是剿灭食死徒残党的合作搭档,审判员和傲罗,最完美的搭配。被阿尔伯特教父收养后,埃尔维拉曾经在家里见到过他们二人的合照,照片上的男人露出了少有的浅笑,金发女子灰棕色的眼底一片明媚;但是当她向教父问起这张照片时,对方只简单地解释他们曾经是搭档,之后埃尔维拉便再也没有看见过这张照片,以及任何与克莱尔有关的东西。
克莱尔·汤普森对于埃尔维拉来说一直是个不可深究的传说故事,直到今天她才亲眼看到这位故事的主人公。克莱尔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灰棕色双眸宁静而又深邃,仿佛能够一眼便能让对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无所遁形;她淡淡地扫视着整个威森加摩,那双眼睛里沉淀的威严足以让所有人忽略她的年轻和美貌,对她的地位毫无质疑。
埃尔维拉回想起乔舒亚的嘱咐——克莱尔·汤普森会为她讨回公道,她可以相信对方的判决和帮助,但不能相信对方本人。她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正如她并不真正了解克莱尔这个人,但她知道在这场审判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置她于死地,至少这位首席魔法师是站在公平与正义一方的。
几位匆匆赶到的受审者并没有打断威森加摩的肃穆与宁静,沉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书记官依次宣读了所有人的姓名,并仔细确认每个人的身份无误,随后把埃尔维拉和弥斯特·芬格带到大厅中央两个由木质围栏组成的坐台前;而克莉丝汀和艾利尔特则被单独安排到大厅一侧的席位上。
埃尔维拉忐忑不安地坐上高背椅,却突然感受到右侧陪审席上有几个巫师正直直地盯着她,仿佛打算用目光在她脸上灼出一个洞来。但她还没来及细看,克莱尔便敲响了法槌,整个威森加摩在那道清脆的敲击声中瞬间恢复到最开始时庄重又肃静的模样。
“威森加摩今日在此公开审理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克莱尔·汤普森平静又肃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开庭。”
开审的的过程和埃尔维拉在书本上看到的一样冗长沉闷,书记官先是宣布威森加摩的纪律,又宣读了《威森加摩权利宪章》中被告人的权利和义务,最后陈述了一遍案件的大致经过。埃尔维拉挺直腰板坐在高背椅上,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关节生锈的木偶,既害怕自己的坐姿不够端正,又不敢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动弹。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书记官终于宣布审问开始,并宣读受审人的姓名。
“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被告——”
埃尔维拉屏住了呼吸,她几乎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面对审问,但她不知道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还有没有勇气和力气开口说话。
“——弥斯特·芬格!”
埃尔维拉一下子愣住了,右侧的陪审席上也出现一阵细微的响动,有几个身穿紫红色长袍的巫师发出了怀疑和诧异的低呼——埃尔维拉认出那就是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然而被指名道姓的被告人弥斯特·芬格却双目放空地坐在原地,对这场审判上发生的事情毫无反应。
“肃静!”克莱尔冷冷地敲响了法槌,整个威森加摩瞬间安静下来。刚刚发出惊呼的其中一名巫师立刻举起手:“尊敬的首席魔法师,我们对这场审判有些疑问。”
克莱尔那双灰棕色的眼眸淡淡地扫过那名巫师,平静地点了点头:“请说,多利女士。”
被称为多利女士的女巫高声说道:“在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中,作为诅咒媒介的蛋白石徽章是在埃尔维拉·希特斯的寝室中被发现,她应是本案唯一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目前并无证据能够证明蛋白石徽章上附带的黑魔法是埃尔维拉·希特斯本人所为,证据显示诅咒有他人所下的可能性。”克莱尔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这场审判的审理对象为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并非埃尔维拉·希特斯个人。依照威森加摩法规,在案件未有确凿证据判定凶手之前,所有符合作案条件并涉及本案的对象都为本案嫌疑人,具备同等嫌疑。”
书记官打开手中的一份文件,迅速接过了克莱尔的话头:“弥斯特·芬格在调查霍格沃茨女妖的过程中严重失职,对魔法部以及霍格沃茨隐瞒调查所得真实情况。芬格女士作为成年巫师,完全具备作案所需的魔法生物知识和实力,并与死者以及两位涉案学生皆有过接触,具备下诅咒的条件。经调查确认芬格女士在十岁时因无意过失间接导致二人死亡,虽然最终被判定无罪,但由此产生心理问题并曾为此接受治疗。以上,被告弥斯特·芬格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涉嫌使用黑魔法蓄意谋杀霍格沃茨学生。”
多利女士丝毫不为所动,她迅速反驳道:“既然如此,那么弥斯特·芬格和埃尔维拉·希特斯二人有为作案同伙的嫌疑。若先对芬格女士进行审判,她提供的证词可能会对埃尔维拉·希特斯造成影响。”
“如果您指控弥斯特·芬格和埃尔维拉·希特斯两位被告人之间存在任何联系,需要向威森加摩提供有效证据。”克莱尔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请问您有证据需要提供吗?”
多利女士沉默了半晌:“不,没有。”
“请问还有其他异议吗?”
多利女士张开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对上克莱尔那双深邃又锐利的灰棕色眼眸后,她最终只是略显不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我们没有其他异议了。”
埃尔维拉像座雕塑一样凝固在高背椅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几乎让她的大脑停止运转。虽然她还没能够把这些信息完全消化,但她看出坐在陪审席右侧、以多利女士为首的那几个曾经盯着她看的巫师就是想至她于死地的人。而且有人特意把弥斯特·芬格安排为这起案件的另一个嫌疑人,并让她接受审判的顺序排在自己之前。看到刚才那位多利女士试图阻止这个安排,埃尔维拉更加确信有人想通过威森加摩对弥斯特的审问传递给她某些信息,在这场审判中向她提供帮助。
“被告人弥斯特·芬格,”克莱尔抬起手,一份文件出现在弥斯特面前,“你承认以上指控吗?”
“啊,终于到我了吗?”弥斯特整整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面前的文件,又看了看克莱尔,“哦哦,我不承认。”
即使是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埃尔维拉也差点笑出声来。克莱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请被告弥斯特·芬格陈述案件经过。”
弥斯特开始平淡地陈述自己从被派往霍格沃茨调查到最后一晚遭遇女妖的经过,她所讲述的内容和埃尔维拉亲眼看到的基本一致,调查过程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
“我赶到禁林后,埃尔维拉·希特斯和克莉丝汀·诺特刚好从女妖的小屋里逃出来。两个孩子都受了重伤,所以我准备先把她们带出霍格沃茨,再用幻影移形送到圣芒戈治疗。”弥斯特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背诵魔药配方,“我们通过打人柳下面的密道逃到尖叫棚屋,但是这个时候女妖顺着密道追了上来,我朝它发射了昏迷咒,结果它躲开了,咒语意外反弹到诺特小姐身上,导致她昏了过去。但是我的第二个咒语成功击中了女妖,希特斯小姐也及时把诺特小姐拉上密道,我在女妖恢复过来之前带着两个孩子利用幻影移形逃走了。但是我在幻影移形的过程中因为分体受伤,没有成功到达圣芒戈,而是到达了另一个地方。最后阿尔伯特·威斯克傲罗赶到,及时救下了我和孩子们。”
克莱尔抬起手:“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当事人克莉丝汀·诺特,请问被告弥斯特·芬格所述是否与你所经历的一致?”
克莉丝汀的腿部受伤伤,只能在一位威森加摩成员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一、一致,芬格女士所说的话和我、我所经历的一致。”
克莱尔又问:“被告弥斯特·芬格所述是否与阿尔伯特·威斯克所提供的证词一致?”
书记官取出一份证明:“阿尔伯特·威斯克因身份条件无法出席本场审判,但他所提供的证词与被告弥斯特·芬格所述一致。”
克莱尔把目光转回到弥斯特·芬格身上,高声宣布:“被告弥斯特·芬格所述属实,有权对于针对你的指控进行辩解。”
“啊,是这样的。女妖的诅咒在今年六月份就已经生效,但是我当时在德国,一直到今年九月我才回到英国。英国和德国的魔法部都有我的行程证明,”弥斯特发出一串沙哑的笑声,“你们管这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不在场证明,我根本没有条件对那个可怜的孩子下诅咒。”
书记官挥动魔杖,一个厚重的文档飘到他的手中,他念出弥斯特的名字,文档自动翻开到其中一页:“被告弥斯特·芬格所述属实,她从今年六月一号至今年九月二号一直在德国办理事务。”
“关于我的心理疾病,那可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直有接受正规的心理治疗,我的主治医师在五年前就已经证明我完全恢复正常。我有圣芒戈的证明,否则魔法部也不会录用我。”弥斯特摊开双手,“我完全没有动机去伤害一个可怜的孩子。再说了,如果我真的要伤害她,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书记官再一次确认了弥斯特所提供的圣芒戈证明,弥斯特继续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我的失职,我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没有及时调查出真相和保护好孩子们……但是我并没有对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隐瞒我的调查结果,我如实提交了所有调查结果。”
“你确定你所言属实吗?”克莱尔灰棕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弥斯特,“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并没有定期收到你的调查进度报告。”
“我确定,”弥斯特轻笑了一声,“我有按照规定定期向魔法部和霍格沃茨现任校长米勒娃·麦格报告调查进度。麦格通常会和我讨论调查结果和需要采取的措施,我每一次向魔法部寄送报告时她都在现场。至于为什么魔法部没有收到我的报告……要么是有人撒谎了,要么是猫头鹰迷路了吧。”
弥斯特的话在整个威森加摩中引起了一阵微小的骚动,克莱尔不得不轻敲法槌以维持秩序:“被告弥斯特·芬格,请问你有证据证明魔法部内有人对你进行不实指控吗?”
“啊,这倒没有,所以我说有可能是猫头鹰迷路了。但是麦格能够证明我有定期向魔法部寄出调查报告,没有证据能表明我对魔法部隐瞒了调查结果。”弥斯特坦荡地耸了耸肩,“况且仅凭这一点也无法证明我是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的凶手,我最多只是失职,我有不在场证明。”
埃尔维拉仿佛中了石化咒般一动不动地静止在高背椅上,为了避免自己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她一直在竭尽全力抑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以至于她现在满脸僵硬。她屏息凝神地把弥斯特·芬格的审问过程刻在脑海当中,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弥斯特的证词几乎都是实话,但是她在那天晚上的事情上撒谎了——她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但同时也掩盖了艾利尔特的存在,而且阿尔伯特教父为她作证。
乔舒亚和艾利尔特都说过弥斯特·芬格如今站在他们这一边,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埃尔维拉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正是阿尔伯特教父安排的,他让弥斯特·芬格成为另一个嫌疑人,并且在自己之前接受审问,就是为了借弥斯特的审判过程告诉自己在受审时该如何去做、如何回答。弥斯特在接受审判的过程中同时也向埃尔维拉展示了应该如何去回答和应对审问,并且间接告诉她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需要按照那个修改后的版本来说。而在审判过程中克莱尔提到阿尔伯特教父为弥斯特作证,不管这一点是原有流程还是有意安排,都等于告诉埃尔维拉这一切是阿尔伯特教父安排的,告诉她可以信任弥斯特,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埃尔维拉突然想起她在小说里看到过的一个词——统一口供。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些人钻了魔法界法/律的空子和威森加摩的漏洞,在没有提前取证和通知的情况下,强行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她接受审判;但这些人的做法反过来也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可以在威森加摩上和弥斯特完美地统一口供,没有任何人能质疑她们两个所陈述的事情经过。
她知道弥斯特·芬格的真面目,也并不愿意让对方逃脱法律制裁,但是她能够看出这段“假证词”是为了保护艾利尔特·科瑞兹。如果让女妖背后的那些人知道艾利尔特救了自己,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艾利尔特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们,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同样失去父母的男孩再一次陷入危险。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弥斯特愿意帮助她和艾利尔特,那必然也要收取同样的报酬。
和魔法界的其他巫师一样,埃尔维拉从小便在《巫师法》的熏陶下成长,被教育成为一位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她很清楚这样做是违反威森加摩法规的。但是她更清楚想置自己于死地的那些人位高权重,甚至可以凌驾于《巫师法》之上,他们违反规定更改了威森加摩的审理程序,这场审判从一开始就是违规的。
埃尔维拉一直是个支持并遵守法/律法/规的人,但却并不是个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违背法/律法/规的人,没有任何规则能够真正完全地束缚住她。阿尔伯特教父曾经和她说过——规则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社会秩序,维护公平正义;但规则不是万能的,当它成为别有用心者手中的武器,违背了公平与正义时,那它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既然威森加摩早已被侵蚀,这场审判本身就是违背规则的,那么她也没必要再去固守那些条条框框,明知真相还盲目地掉进对方的陷阱。既然规则不再能维护公平与正义,那她就选择属于自己的方式。
埃尔维拉相信阿尔伯特教父的选择,她的教父永远不会伤害她。她想保护她的教父,保护艾利尔特和其他无辜的人,她想为阿尔文报仇,她想查出真相,她想反抗,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够在这场审判中平安脱身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式。所有愿意保护她的人都已经竭尽所能为她铺好了一条路,尽管这条路并不是那么光明,但她不能退缩,只能勇往直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威森加摩的审判上。此时弥斯特·芬格的审判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克莱尔庄重肃穆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认为被告弥斯特·芬格有罪的请举手。”
埃尔维拉知道弥斯特绝对会被宣告无罪,因为弥斯特本来就不是凶手,还拥有真实有效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敌人的目的是陷害自己,假如威森加摩判定了另一位凶手,那他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陪审席上只有七八个人举起了手,远远达不到一半的人数,埃尔维拉注意到那位多利女士和她附近的巫师全部都没有举手。
克莱尔敲响法槌,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唯有清脆又庄重的碰撞声伴随着她的话语响起:“经威森加摩审判,弥斯特·芬格宣告无罪。”
“因你在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中失职,依照魔法部规定你将会被革除原有职位,你对此是否有异议?”
“啊,我没有异议。”弥斯特坦然地坐回到高背椅上,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开始若无其事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图案发呆。
威森加摩又恢复到了最开始时的寂静,埃尔维拉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她抬头直视着这个巫师法庭上的所有人,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克莱尔那双灰棕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埃尔维拉一眼,抬手敲下法槌:“霍格沃茨女妖杀/人案被告——埃尔维拉·希特斯,魔法部从你的寝室中搜查出作为诅咒媒介的蛋白石徽章。你被指控使用黑魔法蓄意杀/人,并导致阿尔文·加尔死亡及两名霍格沃茨学生受伤。你是否承认以上指控?”
“不,”埃尔维拉平静地说,“我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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