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坦白
第九十九章
邓布利多找到罗伊纳的时候，她和萨拉查待在天文教室，萨拉查正在给她表演用自己的魔杖变出花束。
接骨木的花是细密的黄白色小花，一小簇一小簇团在一起，在绿叶间有一种精致热闹的漂亮。“我想看，花楸树的花是什么样？”罗伊纳笑着拍掌。
教室的门被敲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女士先生们，我们可以进行一个简单的谈话吗？我想你们可以回答一些我的疑问。”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事实上，他们早就发现了，不过是在等访客自己出声。
“邓布利多教授，晚上好。当然可以，为什么不？”罗伊纳和萨拉查站起来，罗伊纳说，萨拉查微微欠身。
邓布利多脚步轻快地走来，他面上带着祥和的笑容。天文教室的门随着他的进入，啪地关上，同时教室失去天然光源，陷入短暂的昏暗，没过多久，教室里的放映书被开启，无数泛着光的星座被投映在教室的墙壁和顶板上。
天文教室在天文塔的最顶层，有着一个可调节的开放式露台，以供学生们进行天文课实习，也可以合上天花板，进行理论知识教学。
刚才萨拉查让教室的天花板打开，露出繁星密布的夜空。现在的教室，犹如浩瀚的宇宙，星云密布。
罗伊纳面前的一排排课桌往旁边飞去，他们坐在教室的第三排，而邓布利多在第一排的长凳上面对面坐下。
邓布利多先看向萨拉查，他的眼睛是闪亮的蓝色。这种澄清的眼神让罗伊纳想到赫尔加，赫尔加也拥有这样一双熠熠发光的蓝眼。
“萨克森先生，瑞文女士，晚上好。”邓布利多微微一笑，移开与萨拉查对视的眼睛，看向罗伊纳，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萨拉查手上——正开着花的接骨木魔杖，若有所思。
“真是精巧的魔法。”他感叹道，“是接骨木啊……”
后半句话近乎呢喃，轻得似乎一出口就消散在他唇边。
“谢谢。”萨拉查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半月形的镜片反射出一道弧光，他说：“瑞文女士似乎比之前更健康了。”
“谢谢您的关心，没想到我还能被教授如此关注。”
“每一个学生都值得被关照……”
“那斯莱特林的学生呢？”罗伊纳平静地问。
“——当然，不同的学生适用不同的方式。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是最适宜的。”邓布利多十指相接，脸上的表情产生细微的变化，“最近霍格沃茨的禁地被闯入了好几次——我指的不是禁林，不知道两位是否有线索提供？准入之书还被撕掉了好几页——即使准入之书的书页无穷无尽，不会有用完的那一天。”
罗伊纳歪了歪头，她看向萨拉查，毫不避讳地问：“你撕书干嘛？”
“为了省事。”萨拉查回答。
“你为什么还撕好几页？”
萨拉查无奈地看着罗伊纳，“当然是做实验要多备耗材了。”他打开手掌，一个方形的纸板出现在手心。罗伊纳打开被折叠起来的四方，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忍不住嘲讽地呵气。
那上面只有两个名字，此时仅仅挨在一起：“罗伊纳·拉文克劳&萨拉查·斯莱特林”
“哈，你别告诉我你花了好几个晚上制作这个，才没有时间锻造更好的防具胸针的？”
准入之书是由赫尔加制作的，很少有人知道赫奇帕奇的追踪咒和勘察魔法极其高明，虽然她通常只用来驱逐来她菜园捣乱的地精，后来经常用来统计来到禁林的新邻居。她只要闭上眼睛，要不了一分钟，她便可数清楚当时在森林的种群数量。所以萨拉查说为仿造活点地图制造一个仅仅追踪罗伊纳的地图，直接去撕准入书的书页以作炼金的魔法材料，确实是很省力的方法。
萨拉查点头，“你觉得孰轻孰重？于我而言。”
罗伊纳咬牙，被气笑了。
邓布利多被旁若无人的两人忽略了，他清了清嗓子，插入对话，“看来进入放置笔与书塔楼的人找到了。那么，又是谁进了地下魔法阵，似乎有一枚处于重要位置的能源宝石被偷走了……这十分影响霍格沃茨的安全。”
“是他，都是他！”罗伊纳无可奈何地感叹。
邓布利多再次看向萨拉查，他闪烁着充满智慧的蓝眼睛，似乎斟酌着什么，轻言慢语地问：“萨克森先生，你是否拥有其他魔杖？”
萨拉查果断地点了点头，本想就这样结束，谁知被罗伊纳推了推，不得不解释一句，“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它在美国。”
应该没有机会拿回来了。罗伊纳在心底补充。
“很少看见能同时拥有两支魔杖的人。”邓布利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然后他抬起眼睛，望向投影出来的星空。
不止拥有两支魔杖。萨拉查心想，但没有说出口，他没有那么多义务介绍自己。
邓布利多的眼底闪过一丝感伤，他眨了下眼睛，又恢复成安定的模样，“敢问，我想请教两位阁下缘何回到霍格沃茨，两位的好友是否也到达了呢？”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不会对霍格沃茨造成伤害，里面的学生也是。”罗伊纳望向邓布利多，“他会去把地下那个魔法阵补好，顺便好好修缮。”
“但是材料要你们提供。我会列一个购置明细给你，要辛苦你去准备一下——他们，可能会晚点吧。”萨拉查理所当然地说。
罗伊纳惊喜地看向萨拉查，用口型问：真的吗？
萨拉查颔首。
邓布利多满意地笑了笑，“这个没有问题。违反校规的学生都是要关禁闭的，那么修好魔法阵就是你们的禁闭功课了。两位意下如何？”
“没有问题。”罗伊纳说，“校长大人希望您相信，大多数时候我们应该是一边的。”
邓布利多点头，“谢谢你的承诺，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两位了。”他撑着膝盖站起来。
当他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神情有些狡黠，露出人们交流八卦时秘而不宣的微笑，他问：“这个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询问，在回到霍格沃茨之前……两位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是。”
“没错。”
罗伊纳和萨拉查异口同声地给了一个肯定答案。
邓布利多神秘地笑了笑，“这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秘密。”随后指了指手腕，“女士先生们，快到宵禁时间了，在霍格沃茨，校规是需要遵守的。今晚我们的对话进行得很愉快，谢谢，晚安。”他风度翩翩地向罗伊纳和萨拉查点了点头，然后推门离开天文教室。
“比我预想中的顺利。”罗伊纳望着邓布利多远去的背影总结。
“他让我想到了我最后一任老师。”萨拉查说。
罗伊纳偏头回忆，“是老奥斯汀吗？”
萨拉查：“对。”
“或许可爱的大巫师都是如此——戈德里克和赫尔加真的会来到霍格沃茨吗？”
萨拉查皱了皱鼻子，难得犹豫了，他说，“如果他们没有变更他们的墓地的话。”
罗伊纳挑了一边的细眉，“你——不是比他们俩早——”
“在准备去世前，我去信问了他们俩，死的时候打算葬在哪里。戈德里克当然是葬在家族墓地，而赫尔加也是准备回到威尔士。”
“——他们收到信之后没有骂你吗？”
“收到我第二封追问详细坟墓地址的时候，很是默契地寄来附加了狂风咒的怒吼信。我去他们的墓地布置了一番。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去世时间，不过应该和我们有很大的时间差……所以就算醒来应该也挺晚了。”萨拉查抱着手臂回忆道。
罗伊纳沉默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是对你用了摄神取念。等等，我和你最初使用的魔杖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现在她和萨拉查使用的魔杖都是妖精和奥利凡德先祖合作打造的那一支。罗伊纳的这支魔杖是从奥利凡德家取回的，她的墓第一次被盗，就失窃了这根魔杖，虽然它从妖精手中又转回奥利凡德家这其中的过程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萨拉查的魔杖是家传下来的，显然，萨克森家族和斯莱特林还有些渊源，否则不会流传下来。
“对，不过失败了。他在这方面的造诣不够，虽然具有天赋。”萨拉查说，“给母亲了，她应该按我所说，丢进了海水中去了。”
“……我该说幸好我的魔杖被偷走了吗——否则我都没有趁手的魔杖用了。”
“谁说的，用我的不就行了。”
——这倒是。
虽然奥利凡德的魔杖学问里没有记载这一条。
但因为接骨木与花楸木从花朵到果实都极其相似，如果具有足够的默契，两支魔杖的主人可以交换使用——不过通常来说还是没有自己的好使。
萨拉查握住罗伊纳的魔杖，花楸木上盛开出鲜花，同样是白色的小花团，只是花楸树的花蕊更加纤细繁多，接骨木的花蕊头膨大，就像开了第二重黄色的花瓣一样。
接骨木与花楸木是如此的相似，像极了彼此的身份，既是密友，又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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