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分院
第七章
分院帽唱完歌赢得了全场的掌声——除了紧张的新生。
分院帽向四周敬礼，然后静止不动。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
罗伊纳拉了拉德拉科的衣角，小声嘱咐，“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我是要去拉文克劳的。”
“我不知道！”德拉科惊得差点尖叫，一个朝夕相处十一年时时刻刻以斯莱特林要求自己的人结果不是斯莱特林？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可怕的笑话。“你为什么想去拉文克劳？”
“不是想——虽然我没有就读过霍格沃茨，但是如果我不是拉文克劳那就没人能是了。”
德拉科忽略掉罗娜自信的后半句话，反而被前面的话吸引注意力。
你连霍格沃茨都没读过？德拉科咬牙，心中升起一团被戏弄的恼怒：那么自己抄过的几百遍斯莱特林守则也并不存在咯——怪不得每次抄写好守则拿给罗娜检查时，父亲看见总是要诡异地笑上一会儿；怪不得最开始他漏抄十几点她都看不出来，即使后来她要求他以数字标记那九十九点，他偷懒用最短的那一句代替其他条她也毫无察觉——根本就只是在数数字！
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小马尔福先生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烧。
“听着，我会借用……”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走上前，麦格教授把帽子放在他的头顶，帽子刚一接触他的头顶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于是德拉科如愿走到斯莱特林学院的长桌。
罗伊纳站了一会儿。
“潘西·帕金森！”麦格教授念出这个名字，罗伊纳露出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笑容。
麦格教授显然被这个无人应答的情况惊讶了一下，但是她迅速恢复镇定，“抱歉，下一个是罗娜·瑞文。”
罗伊纳小跑上前，坐上凳子，难掩兴奋的神色。
分院帽甚至没有接触到罗伊纳的头顶，它就大声尖叫道：“拉、拉、拉——文克劳！”
然后分院帽被麦格拿下来时还在十分震动地嘟囔：“不、不、不，让我再在这个女孩头顶呆一会……拉文克劳？”
罗伊纳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转头看了眼分院帽，递给它一个威胁的眼神，然后走向有人在鼓掌和欢呼的拉文克劳长桌。
后来哈利、罗恩还有那个大门牙女孩儿，她叫赫敏·格兰杰，都去了格兰芬多。
等所有新生都分好学院，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欢迎！”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现在宴会开始，好好享用晚餐吧！”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话音刚落，大家面前的餐盘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和炸鸡腿儿。于是，大家开始就餐，忙忙碌碌了一天的新生都已经饥肠辘辘，面对各式各样的散发着香气的食物都敞开了肚皮。当然，在新环境的新生们总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各种疑问，餐厅也就响起刀叉碰瓷盘的声音的同时响起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和笑声。
罗伊纳咬着肉排看向最远处的斯莱特林长桌——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分别在最两端，格兰芬多长桌和赫奇帕奇长桌在中央，格兰芬多长桌挨着拉文克劳的桌子，赫奇帕奇挨着斯莱特林长桌[1]。德拉科脸色不是很好，他身边坐着个形容枯槁、长袍沾满血迹的幽灵。憔悴的小巴罗啊，看来杀死海莲娜对他的打击十分巨大，罗伊纳叼着叉子，漫不经心扫视四周，格兰芬多桌子上气氛最热烈，赫奇帕奇桌子上气氛最和谐。
“罗娜，”说话的是正吃着蘸着咖喱酱的苹果馅饼的印度裔双胞胎之一帕德玛·佩蒂尔[2]，皮肤褐色而富有光泽，拥有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当她不说话看着人时十分动人，“你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吗？”
罗伊纳正走着神，想着这一届的小蛇苗十分不行呢，被婉转的声音一打断不得不抽空去回应她：“是的，在这里的溪涧山谷出生、长大。”也在这里的城堡死去。
“这么说你是在乡村长大的？”坐在罗伊纳对面的红头发雀斑女孩儿莉莎·杜平吃惊地放下二郎腿踹到了罗伊纳的膝盖，她说了声对不起，罗伊纳的脚退后半足，“我看你和马尔福很熟稔的样子，以为你不是纯血在庄园长大，就是混血在城市长大呢。”她转过头偷瞄了德拉科一眼。
罗伊纳挑眉，放下刀叉，喝了一口酸乳酪，说：“我的父母都是巫师，但是我们住在山野。具体来说，马尔福庄园也在荒野。除城镇所在，其他不都是农村吗？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我几乎在英国长大，但是我还是不太吃得惯寡淡的英国本地菜。”帕德玛·佩蒂尔晃了晃她的长辫子，“我爸爸妈妈都说我的口味是像个地道的印度人。”
“是吗……”罗伊纳打起精神应付这群精力在吃东西后得到补充的同学。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食物一股脑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布丁、冰淇淋、糖浆松饼、炸果酱甜甜圈等点心。罗伊纳拿了一颗草莓，嗷呜吃掉，又端下来一盏香草冰淇淋，用勺子舀着吃，原本她还认真思考着斯莱特林学院的未来，但是同学们都对彼此很感兴趣以至于她根本应付不过来。
血人巴罗早就已经离开了大礼堂，德拉科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儿没有苍白得吓人，他正咬着上边洒满糖霜和糖豆的甜甜圈，和旁边的布雷斯·扎比尼、西奥多·诺特——一个瘦瘦的长脸男孩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高尔和克拉布坐在他对面。
有人说话了就忘了她，罗伊纳心痛地想，刚刚小巴罗坐在他旁边时都不知看了自己多少眼呢。
“斯莱特林的幽灵太吓人啦，”曼蒂吐了吐舌头，这是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女孩，收到录取通知书才第一次知道巫师的存在，“不知道我们学院的幽灵是什么样的，别的学院的幽灵都在大礼堂，怎么就我们的幽灵没出现，会不会很难相处啊——”
坐在曼蒂旁边的恬静有一股子油画中的美人气质的学姐好心地解释，“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是最好看最温柔的幽灵，她叫灰夫人，是拉文克劳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的女儿。”
新生都被这个灰夫人的背景震慑到了，有一个男生追问为什么灰夫人会变成幽灵，学姐轻轻摇头：“这就不得而知啦。但是灰夫人并不喜欢有人打搅她，平日里你们要是无事不要去打扰她。但是必要时她会很贴心地为你们提供帮助。”
罗伊纳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直接咽下去，两边嘴角对称地弯起，露出一个说不上善意的微笑。
用餐结束，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嘱咐了一些新学期需要注意的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罗伊纳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看向哈利，哈利作为餐厅中少数不多几个笑出声的人尴尬地收起笑容，罗伊纳往旁边一边偏头，某个斯莱特林的小傻瓜正露出诡异的笑容，意识到自己把德拉科也嘲笑进去后顿时心情糟糕，收起笑脸。
然后，全体起立，每个人按这个喜欢的曲调唱了一段霍格沃茨校歌，罗伊纳并不喜欢这个环节，她正经地唱完校歌，发现邓布利多还兴致勃勃地为韦斯莱双胞胎的葬礼进行曲指挥了几个小节。
“新生跟着级长走，到了回寝的时间了。另外，禁止在霍格沃茨夜游。”邓布利多一挥魔杖，餐厅的双开门立刻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
“新生跟紧我！就算在霍格沃茨呆了好几年的我都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不敢迷路，如果今晚上迷了路，你可就找不到回学院寝室的路啦！”刚刚那个漂亮的学姐站起来，她的霍格沃茨校袍上别了个银闪闪的级长徽章。
罗伊纳犹豫地看了看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又看了眼被米里森·伯斯德缠住的德拉科，毫不犹豫地选择混进斯莱特林新生的队伍，“伯斯德，放开德拉科。”
“噢——潘西，”米里森·伯斯德讪讪地放开德拉科的手臂，事实上她比德拉科还高半个头，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刚刚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和布雷斯先走了呢。”
“抱歉，是达芙妮和布雷斯一对儿。”罗伊纳扬了扬下巴。
德拉科诧异地看着罗伊纳，瞪大眼睛。
“你的眼睛足够大了，不用再瞪了。你也不想想一个人吃惊的时候是多么毫无防备而丑陋的模样。”罗伊纳把德拉科拉过来。
德拉科说不出话来，瞬间生气，他抱着臂和人群走上楼梯。
走廊楼梯上的画像人物来来去去穿梭于各个画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点评着这一届的新来到霍格沃茨的孩子们。
“不错，这个姑娘有你年轻时候的风韵。眼睛真漂亮。”骑在马上的骑士对旁边画框上的夫人说。
“嘿！不要乱摸，不得无礼！”有好奇的孩子伸出手指摸了摸宫装女人的大裙摆，收到了女人咋咋呼呼的教训。
人群拥挤得不得了，也吵吵嚷嚷得听不清身边的人说话。
“听着，别乱发脾气，”罗伊纳扯扯德拉科的手臂，第一次为自己设计的楼梯感到不满——她现在有些辛苦，她待会儿还要从地道爬上塔楼，“我用了点小手段，有些时候我会和你一起上课但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很多人会被扰乱认为我是你的斯莱特林同学潘西·帕金森。现在你懂了为什么我把帕金森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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