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谈话

微风拂柳，轻携白云。
  夜家内院中，一棵大树后，一个女孩清澈的大眼睛轻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怜儿姐姐，我都找到你了，快出来吧。”夜羽大声地喊着，沈怜儿知道这是夜羽的惯用伎俩，没有出去。
  夜羽见这招没用，便看向空中，只见一只通体青色的小鸟从空中飞过，落在一旁的大树上，蹦蹦跳跳，夜羽会心一笑，向着大树走去。
  “哈哈，怜儿姐姐，我又找到你了。”
  “少爷，你真厉害，怜儿又输了。”
  “嘿嘿。”夜羽一副得意的样子。
  少女忽然注意到夜羽肩头绿色的小鸟，恍然大悟。
  “好啊，少爷，你耍赖，你肯定是让小青帮你忙了。”沈怜儿认出这只小鸟，对着夜羽说道。
  夜羽见自己作弊被戳穿，有些窘迫，眼神飘忽，忽地看到沈怜儿头上的树叶，伸过手去。
  “怜儿姐姐，你别动。”
  这一幕被远处的一个女孩看到，这个女孩一身翠绿色的长裙，女孩有着一双琉璃般明亮的眸子，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垂到腰际，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只见女孩眉头微蹙快步向着夜羽二人走去。
  “夜羽。”
  夜羽背对着少女，所以不知少女已到身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感不妙，随即转过身去，满脸笑容。
  “夜柔姐（二小姐）。”夜羽和沈怜儿一起说道。
  “嗯。”夜柔对着沈怜儿轻声回应，转头看向夜羽。
  “昨天，灵脉测试时夜涛让你去找我，你为何没去？”想起昨天的事，夜柔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天自己让夜涛带着夜羽去见自己，谁知夜羽根本没有理睬，今天等了这么久也没来，夜柔这才忍不住出来找夜羽，谁知竟看到他和侍女在一起捉迷藏。
  “我以为二姐忙着练功就没敢打扰。”
  看着夜羽敷衍的样子，夜柔心中火气更大，出言挖苦道。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灵脉品级不高，没脸见我啊。”
  切，这母老虎又吃错药了，夜羽心中暗道。
  这时，一只纤细的小手向他耳边探来，似乎是早有准备，夜羽头一歪随即跑开。
  “母老虎，这招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夜羽在一旁对着夜柔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你，哼。”夜柔听到夜羽的话，没有多言，脚下一发力，就来到夜羽身后，抓住他的衣衫。
  “你再跑啊，还敢骂我是母老虎，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拧着夜羽的耳朵，便开始了一番蹂躏，听着手中夜羽不断喊叫，过了一阵，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品级的灵脉？”
  “反正比你这母...比你高。”看着夜柔杀人般的眼神，夜羽也不敢再惹怒她。
  “哦？我的灵脉品级是一品上等，这么说你灵脉的品级是王品了？”
  “嗯，是王品下等。”想起昨晚父亲对自己叮嘱不能将自己的灵脉的品级说出去，他便故意比夜柔高了一个品级气她。
  “真的啊，太好了。”
  说完便有些后悔，看着夜羽诧异地看着自己，夜柔感到脸蛋有些发烧，于是故作凶狠地说。
  “看什么看。”说着踮起小脚，就要离开。
  看到夜柔要离开，夜羽揉着通红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哼，母老虎，今天不知道又吃错了...啊，夜柔！！”
  原来夜柔刚要离开，便想到叮嘱夜羽挑选功法的时候要慎重考虑，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夜羽在那嘟囔，顿时火起，伸手就把夜羽从小桥上扔进了池塘里，接着拍拍手，骄傲地扬起下巴得胜而归般地离开了。
  沈怜儿看着浑身湿透，双耳通红的夜羽，顿时心疼得眼睛里泪珠在打转，但是知道这是夜羽姐弟二人的事，自己身为侍女不能多言，夜羽看着沈怜儿的样子连忙安慰。
  “怜儿姐姐，你千万别哭啊，那个母老虎总吃错药，我都习惯了，你别哭，我叫大白给你跳肚皮舞。”
  似乎想起了夜羽那只肥猫跳舞的场景，沈怜儿噗嗤一声，展颜笑了起来。
  两个小人儿在回去的路上一边听着夜羽讲着大白的糗事，一边打闹着。
  夕阳西下，留下一片醉人的晚霞。
  夜沧海房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夜羽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子上的饭菜，一旁的夜母看着儿子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一边向儿子碗中夹菜一边擦拭着儿子满是油渍的嘴角。
  “羽儿，明天要去内阁那里挑选功法，可不能再赖床了。”夜沧海出声提醒着儿子。
  “爹，我有点不明白。”夜羽支吾着。
  “我是双属性灵脉，是不是要修习两本功法啊。”夜羽天真懵懂地看着夜沧海。
  “嗯...也是时候好好给你讲讲了，灵脉就是人体经脉的一部分，常人经脉中只有一条单属性灵脉，灵脉可以将天地灵气转化为带有属性的元气，等级越高的灵脉转换的元气就越精纯，所以同级中往往灵脉等级高的人在战斗时优势更大。”

  “而功法则是可以加快天地灵气在人体内转化以及元气运转的速度，高级的功法可以弥补低级灵脉的不足，所以说功法是极其珍贵的，功法往往也是一个势力的生存之本。”
  “功法的等级由低到高依次分为，凡级，灵级，地级，天级，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等。”
  看着儿子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的话，夜沧海不由得心情大好。
  “那今天，我跑出好远却一下子被母...夜柔抓到了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修炼了功法就跑得快啊。”
  “那是因为夜柔修炼了家族中的一种身法灵诀，《逐燕诀》，是一本凡级中等灵诀，乃是在家族族会比武获胜所得，所以啊，你小子今后给我好好地修炼，到时候给我长点脸。”
  “啊？还有灵诀啊，那灵诀都有什么啊。”夜羽想到今天被夜柔追到，不由好奇地问道。
  “灵诀大致分为三种，分别是攻击型灵诀，身法型灵诀，防御型灵诀，灵诀等级也分为凡级，灵级，地级，天级，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等。相对于功法而言，灵诀的数量就很多了，在战斗中，灵诀甚至可以使人越级战斗，每个人可以修行灵诀的数量不会受到限制，只是灵诀需要催动元气才能使用。”
  “爹，我听说要到炼体境才能修炼功法，什么是炼体境啊？”
  武者修行，随着经脉的拓宽，不断吸收转换天地灵气，丹田存储元气的空间不足时，会出现契机突破进入下一个境界，武者的第一重境界便是炼体境，然后依次便是通脉境，灵台境，凌云境...说到凌云境，夜沧海脸上满是敬畏与向往，那是可以御空而行的境界啊。
  “然后呢，然后呢，您接着说啊。”
  被儿子催促，夜沧海回过神来。
  “然后就是，破虚境，还有传说中的幻灭境，每个境界又分为九重小境界”
  “哦，那爹是什么境界啊？”
  “你爹我是通脉境九重，已经卡在这个关口五年了，迟迟没有突破到灵台境。”夜沧海叹道。
  “至于你小子的功法选择，还要明天去内阁看过才知道，双属性灵脉我从未见过，沐老见多识广，到时候得请教他。”
  “那个臭老头不会又划我的手吧。”夜羽有些担忧地看向父亲。
  “不得无礼，以后你见到沐老给我规规矩矩的，你还有脸说，昨天那么多孩子都测试了，就你一个人在那大喊大叫，真是给我丢人。”夜沧海瞪着夜羽。
  “好了，刚才我和你说的都是有关武者的，武者在神武大陆最为普遍，但是还有一种人，他们有的人精通炼丹，有的人精通炼器，有的人精通阵法之道，还有人精通占卜之术，他们就是精神力者，专门修炼精神力，据说精神力修炼到后面与武者不相伯仲，因为人数稀缺，每一位精神力者都是各方势力的拉拢对象，身份尊贵。在这青云城，杨家为什么能够压我夜家一头，便是因为他们家有一阶的精神力者，一个一阶丹师。”
  夜羽回到房中，仔细回想着父亲今晚所说的话，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想象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像小青一样在天空上飞翔。
  大白，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一定可以成为幻灭境的强者？
  “喵。”大白的意思是，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只是一只猫。
  夜凉若水，夜羽沉沉地睡去，怀中抱着一只同样睡着还打着呼的白猫，他弯向两边的嘴角让人不禁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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