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像个丧家犬一般
坐在上头的人冷嗤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变回原来的样子?原来就是那表嫂成为他的妻子么?怪不得那妇人的母亲不同意,这么贼眉鼠眼,不知对错的玩意儿,换在他身上,也不同意自己的亲人嫁给这样的东西。
“那香囊如今在哪里?”
底下跪着的人瑟缩了一下,磕磕巴巴开口,“被...被我烧了。自从我出去听到我表哥的死讯后,就...就赶忙把它烧了。”
赵澜清气极,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子楚子容同时过来,手边一人拎着一个人。
“爷,这是给他送香囊的人。”
“爷,这是时运来的掌柜。”
说话间,两个人嘭嘭被摔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尤其是子容带来的时运来掌柜,因为来的时候完全不配合,被子容五花大绑起来,此刻摔在地上,还在不断蠕动挣扎,像一只肥硕的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嘴里还在不停呜咽什么。
不等上首的人询问,两人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事情的起因。
说来也巧,这送香囊的人正好是那日来傅母家里闹事的管事,自那日后便和傅鸢一家结了仇,在家里不断盘算如何报复回去,刚好在时运来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掌柜,便把那香囊交给管事,让他找机会放到傅鸢身边,只需要一到两日的功夫,就可让普通人暴毙身亡。
但是管事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害怕出事,又从时运来的掌柜那里听说半月楼的东家就是傅鸢,顿时心里起了念头,利用坠楼之人的亲戚关系,加之对表嫂的觊觎,把香囊交给他,忽悠其去毒害表哥,如此一来,借着探望表哥的名头,还真的让他得逞了。
子容听着子楚絮絮叨叨一堆,一直沉默。
事情是这样没错,但是时运来的掌柜抵死不认,还说他青天白日冤枉好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能伏法,这案子依旧陷入了僵局...
赵澜清认识子容多久了,他一个眼神就猜到这闷葫芦在想些什么。
“不认罪?子楚,把那臭蛆打一顿就行了。一顿不成就两顿,打到他认罪为止。”
地下还在不停蠕动的“臭蛆”还被绑着,一听要把他打一顿,蠕动的更加厉害,他堂堂时运来的掌柜,从来都是风光无限,被人推崇至极,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这些人,怎么敢!怎么敢!
这是动用私刑,这是要逼他承认罪行!
等他出来,他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瞧瞧。
只是他胸中满腹怨气,嘴上还被塞着一块抹布。呜呜噎噎半天,嗓子都哑了,愣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于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来回摩擦,身上上好的华服也被摩的脏污不堪。
一张长满横肉的脸贴着地面,因为生气青筋暴突,整个人狼狈不已。
子楚看不下去,照着他浑身的横肉,直接一脚踹了上去。这么一个玩意儿,怎么这么聒噪,嘴巴都被堵上了,还能扯着嗓子嗷嗷叫,听的心烦!
在听到自家爷的命令后,他踹人踹的更起劲儿了,逮着这一坨胖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踹,那掌柜刚开始还能硬气的挨揍,但是架不住子楚总是往人的软肉上踹啊,而且每一脚就像是抽奖一样,这一脚轻,他以为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下一脚能痛的他直接上天!
但是这一身的软肉,踹起来是真的容易上瘾。
要不是赵澜清提醒他把破布拿掉,他能活生生把人踹晕过去。
“嘶,你不得拿掉抹布等他招供啊?逮着他踹有什么意思?”
子楚铁憨憨挠了挠头,“哦对,我忘了我在逼他招供了。“这一身软肉,给他踹忘了...
赵澜清:“......”
子容:“......”
时运来掌柜:“......”我谢谢您嘞!
刚一把抹布拿开,就听的掌柜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这样,就不怕得罪时运来吗!?”
“得罪?时运来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得罪这种话?”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还能有多大能耐了不成?
“我们时运来可是江家...”
“江家又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家出了个贵妃?”
一个小小的在后宫的妃子,还能翻了天不成?在说江家一个家族,在四大家族中也不够看的,论财富,比不上首富齐家;论影响,比不过蔡家;论底蕴,比不过萧家,论地位,比不过家里出过皇后的孟家。
不过每年都在各地乱蹦跶的跳梁小丑而已。
人家孟家还知道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江家就只知道抱紧当今皇上的大腿,堂堂一个世族,活得像个丧家犬一般,还喜欢在各处耀武扬威。
不过是纸老虎一个而已,就算齐家不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在商业实力上也吊打江家。
在这跟他豪横?他算个什么东西?
江家家主站在这儿,他也能硬着底气跟他正面杠上。
更遑论这一个时运来小小的掌柜!
上头这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他说一句他顶一句,只把时运来的掌柜气的吐血。
看他如此豪横,他这才忍不住打开自己的眯眯眼,悄悄打量坐在上首的男人。
一袭玄青色长袍,交领处绣着腰间一束白玉腰带,玉质纯净,脂感敦厚,中间雕刻着祥云图案。一头黑发用玉冠梳的一丝不苟,冠上一只银簪插入青丝。
此时正一派慵懒的模样斜斜倚在桌子旁边,手臂撑着脑袋,眼中含着三分慵懒七分轻蔑,薄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上直直窜了上来。
这人竟然根本不把时运来放在眼里,更不把江家放在眼里,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看不起江家,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今日抓我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他心里打鼓,面上只能强装镇定,压下心头的不安,转移话题问道。
“为了什么,你瞅瞅你旁边那个人,不应该很清楚吗?”
那个王员外的收粮管事,自从被带过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能瑟缩在一个角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块破袜子,直接塞到他嘴里,他自知理亏,还在察言观色间发现自己谁也打不过,像个鹌鹑似的躲在一个椅子旁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双眼睛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悠,小眼睛中透着精明的光。
------题外话------
昨天出了点事断更啦今天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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