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整个下夜班入院的患儿接续而来,工作没停过,太累了,早上交完班的沉语微,下班回到家,已八点多钟,约了柳晓枫十点骑车过来接她去大会堂后面的广场那里,辅导她复习物理。
要抓紧时间休息,沉语微洗了澡,交好闹钟,便一头扎倒床里,香香地睡着了。
“二姐、二姐”,睡的很沉的沉语微朦朦胧胧中,感觉好像有人拍她肩膀叫着,努力睁开睡意还浓的双眼,妹妹雨礼背着书包站在床边,“二姐,你醒了,快起床吃饭。”“哦,我睡过头了。”沉语微猛然醒起和柳晓枫的约定,睡意全无,即从床里弹起,顺手拿起闹钟嘴里自言自语:“闹钟坏了?”一看,哗,差不多十二点,坏了坏了,柳晓枫一定等急了,但转念一想,这时间点柳晓枫应该走了,便坐在床沿,“礼礼,你们吃了?”沉语微问,“二姐,你忘了,今天爸爸、妈妈、大姐在厂里加班,不回来吃饭。”妹妹答,“那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沉语微说,“二姐,我都叫了好几回了,你睡得像猪一样,就算打雷,你都听不见了。”妹妹笑咪咪说,“喂喂,语礼,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二姐吗?”“我为某人可怜呀。”妹妹故意叹了叹气,“某人?”沉语微不懂地望着妹妹,“自己到阁楼大门口外面看看吧,我上学去了。”妹妹出了房门,回头给沉雨微做了个怪脸,待妹妹蹬蹬的脚步声走远,沉语微就冲出房间,走出自家门口,站阁楼的大门口一边探头望去,大门口不远处,柳晓枫坐在一张长方型石板櫈上,低头看着书,手里拿着馒头往嘴里塞,沉语微心里一阵过意不去,她恨不得马上跑过去邀请柳晓枫进屋,与自己一起吃点热饭,可自己不能随便叫男孩子进屋,阁楼里住户人多复杂,易招来闲言闲语,还是免了吧,沉语微想着刚要回身,冷不防,“微微,你瞄啥呀。”这阁楼楼上的住户李姨站在沉语微身后面好奇地问,“没,没啥。”沉语微慌忙答着,回身往自家屋去,“没啥,那干嘛衣冠不齐站在大门口?”李姨带着疑惑,嘴里唠叨着走出阁楼大门口。
沉语微胡乱吃了一点饭菜,以最快的速度打扮一下,拿起复习资料走出大门口,“柳晓枫,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沉语微细声细气内疚地说,“贪睡的学生,该如何罚你?”柳晓枫伸了伸腰,站起来,两手叉着腰,装着一副严师的样子,“老师恕罪,学生实在困极了,才睡过头。”沉语微也扮着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低头有板有眼地回答,“知错能改吗?”柳晓枫顺着套路继续编演,“能改,请老师放心。”沉雨微立正举手,“微微,这是谁呀?”不知为啥,刚出去的李姨打道回府,眼睛上下来回打量着柳晓枫问,“我老师,有事找我出去商量点事,再见,李姨。”沉语微边答边打眼色,柳晓枫会意,两人一道急急脚离开,背后传来李姨的声音:“微微,你老师这么英俊年轻吶。”沉语微当作没听见,走得快似脚底如抹了油。
踩着自行车,载着心爱的女孩子沉语微,荡起无忧无虑的风,沿街散飘着情窦初开那美丽的符号,水蜜桃般的味道,暖暖流过心头,此刻,柳晓枫眼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花开的颜色。
可能不是星期天吧,广场那里来往的人很少,广场外围由一圈五级石台阶围着,相隔很远处坐有三三两两的闲人聊天,柳晓枫、沉语微两人便坐在三级石台阶上复习。
针对沉语微听物理,如同在雾里,柳晓枫的讲述生动得像一只飞翔的鸟,轻而易举地带沉语微飞出暗礁一样布列的难题,让沉雨微找到了攻克物理的窍门,犹如春风中一只饥饿的小羊闯进芳草嫩绿的草地。临近旁晚了,两人才回家。
沉语微一踏家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妈妈板着脸坐在厅里,沉雨微叫了一声:“妈妈,我回来晚了。”“微微,你跟谁出去了?”妈妈盖头劈脸就问,“我和同学出去外面复习,妈妈,有啥事呢?”沉雨微不解地问,“是男同学?”妈妈问,“是呀。”沉雨微答,“难怪李姨说,有男子拐带我女儿上街。”妈妈松了口气,“淸者自清,这也大惊小怪吗?”微微说,“光明正大的事,也引闲妇嚼舌根,人言可畏呀。”从厨房里拿着饭菜出来的大姐听见,忍不住插嘴道,“别这样说,人家李姨也是担心微微过早谈恋爱,耽误工作。”妈妈说,“有这么好心,她是眼馋微微有个好男同学帮助罢了。”姐姐一针见血地说,“妈妈你快上楼去,当面揭穿李姨的阴谋。”跟着姐姐后脚的妹妹嚷了起来,“要不然,她会到处说的。”姐姐进言补充,“大家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解释,事情就越复杂,妈妈会处理好的,微微,你快吃饭。”妈妈冷静地说,“呃”,早已饥肠咕咕咕咕叫的沉语微,接过姐姐递给她的饭菜,一屁股坐在饭桌前的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哎哟,猪八戒吃牡丹啦,吃相吓跑旁人呐。”姐姐开玩笑说着,引得妈妈、妹妹都哈哈哈哈地笑了,“微微,慢慢吃,小心呛着。”妈妈停下笑声说,“嗯”,沉语微咽了咽口中的饭菜,搞怪地做了个怪脸,便收敛吃相,然后摆出一副淑女形象的吃相,“这个样子差不多。”姐姐收住了笑说,“对对,二姐,这样好看。”妹妹也乐道,“微微,你吃完了,负责洗碗,今晚你做你要做的事吧。”妈妈说,“知道。”沉语微答,接着,妈妈对妹妹说:“礼礼,你快回房做作业。”“好的。”妹妹应着,转身回房,“语廉,我们去巷口路灯下做葵扇。”妈妈吩咐姐姐,姐姐点头:“哦”,就拿起堆放在阁楼楼底下制作葵扇的葵料,跟着妈妈出门了。
人言可畏,不得不提防,因为李姨的话,当晚的沉语微上床后,久久未能合眼入睡。本来就抱着尝试跟男同学交往的沉语微,不得不重新考虑现阶段适合不适合交往,听妈妈的口气,好像也不大赞同,自己已接受柳晓枫的交往暗示,如果反悔,柳晓枫能理解吗?他会说我反复无常吗?no,no,no,沉语微第一反应就否定了,唉,怎办?躺在床上的沉语微眯着眼反反复复想了很久,老想不出妥善的办法,睡吧,沉语微命令自己强行入睡,可就是睡不透,抬头一瞧,滴答滴答滴答的时钟里的指针指向一点三十时分了,反正睡不着,沉语微索性起床,当手拿起复习资料时,一个主意忽然出现:假如柳晓枫提出要约会,想法尽量推辞,不得已时就跟他说,现阶段自己用心复习备高考,待考上了大学,再约会也不迟,至于杨星和嘛,与他保持目前好同学的距离,对,就这么办。真奇怪,沉语微一拿定主意,睡意就来了,沉语微打了个呵欠,上床一睡睡到天亮。
吸取教训,防止阁楼里以后再有李姨之类的人背后指指点点,爱管闲事,沉语微分别跟柳晓枫、杨星和打了招呼,不用来家里门口骑自行车接自己到广场那里复习,自己走路去,柳晓枫、杨星和追问原因,沉语微就说自己习惯走路,接来接去还浪费时间,三言两语便唐塞过去,从此,避免了旁人不必要的误解。
期间,柳晓枫、杨星和曾多次提出邀请沉语微去看电影或去公园里划小艇、户外登山、郊外骑车……,但一一被沉语微以目前备考要紧的理由巧妙地推了,合情合理,柳晓枫、杨星和两人倒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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