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宁先生的惩罚
宁随风抱着慕容以安上车,关上车门的刹那,他便倾身而上。
“很受欢迎,嗯?”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挑,无端透出几分邪肆和危险。
慕容以安推他的胸口,讷讷道:“十三,别……别这样,我有压力……”
对着一张邪魅狂狷的俊颜,她怕自己挺不住啊。
她慕容以安可是一只颜狗,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她也不会轻易原谅宁随风不是。
“有压力,嗯?”宁随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靠得越近,两人的鼻尖所有若无的碰在一起,暧昧的感觉油然而生。
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慕容以安小脸绯红,她极力让自己保持着三分理智:“嗯,压力山大。”
宁随风挑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咬了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口。
没错,不是吻,是咬。
他的力度把握得很准,既不会咬破,又能让她感受到疼痛。
“嘶——”慕容以安倒吸了一口冷气,清眸里溢出丝丝缕缕的幽怨。
捏着她的下巴,宁随风话语薄凉:“疼了?”
眸底氤氲着层层迷雾,慕容以安委屈了:“很疼。”
“疼才长记性。”
慕容以安:“……”
宁随风从不认为他是个心胸宽阔之人,相反他很记仇,尤其喜欢秋后算账。
他禁锢着慕容以安,浅淡的吻不断蔓延,最后落在了小巧可爱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口,慕容以安顿时战栗不已。
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少儿不宜的事情也做过不少,慕容以安身上的敏感点,宁随风一清二楚。
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战栗,宁先生越发卖力。
“十三,别……我不想在这里……”
宁随风动作一顿,却没有停。
生怕他会乱来,慕容以安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饶是她脸皮再厚,她也做不到在军区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少儿不宜的事情,即便是在车里。
湿热的吻逐渐下移,落在了好看的蝴蝶骨上。
轻轻吮了一口,一个漂亮的小“小草莓”便跃然纸上。
宁先生满意极了。
“安安……”他的声音沙哑无比,“身为有夫之妇却招惹小鲜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慕容以安眼泪汪汪:“我也不想啊,是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你还有理了?”他话语不善,语气极致危险。
慕容以安猛然摇头:“没有。”
“说吧!这是第几次了?”口气那叫一个酸啊。
“三……三次……”偷偷瞄了面色不善的男人一眼,慕容以安小声道。
“三次?”男人声音陡然拔高。
慕容以安以为他知道自己在说谎,连忙摇头:“五……五次……”
“五次?”声音已是裹了风暴。
这会儿,慕容以安已经不敢看他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知道,太多了……”
宁随风:“……”
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宁随风差点气炸了。
好啊!
真是好!
他媳妇儿的桃花还真多!
他居然不知道,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还能招惹那么朵桃花。
看吧!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身为丈夫,他还被蒙在鼓里。
“慕容以安,你真是能耐了。”宁随风咬牙切齿,眼神如刀,冷飕飕的直扎入慕容以安的心窝子。
抬手遮住宁随风的眼睛,慕容以安像只小白兔一样眼泪汪汪的。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慕容少校的雷霆风姿,俨然一个惧怕老公的小媳妇。
“十三,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害怕他一怒之下吃了她。
真别说,宁先生不要脸起来,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还害怕,嗯?”宁随风冷笑,“天底下还有你慕容以安害怕的事情?”
慕容以安:“……”
“安安,招了这么多烂桃花,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能不能不惩罚?”
宁随风嗤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安安,都快奔三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做错了事不惩罚,怎么能长记性?”
“我都26了,你总不能打我吧?”慕容以安皱着眉头,思索着,要是他真打她,她一定跟他拼命。
问题是,她打不过他啊。
长指摩挲着慕容以安绯红的小脸,眼底流露出几分魔光,宁随风附在慕容以安耳边喷了一口气,轻轻道:“惩罚从今晚开始,每晚至少三个小时。”
慕容以安蓦然瞪大了眼睛,不知置信的瞅着他,声音都颤抖了:“宁……宁十三,你在开玩笑吧?三个小时,会死人的!”
“不会死人,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宁随风邪气勾唇,“不然怎么叫惩罚呢!”
慕容以安:“……”
“我抗议……”
“抗议无效!”盯着那双红唇,宁随风眼神一黯,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了下去。
“唔……”慕容以安嘤咛一声,宁随风却是趁此机会深入,唇齿的交缠间,令两人情动不已。
缠绵的吻仿佛抽离了力气,慕容以安身体软绵绵的,只能任由宁随风为非作歹。
一记深深长长的吻结束,慕容以安早已是双眼迷离。
红唇犹如清晨垂露的火红玫瑰,娇艳欲滴。
宁随风看得内心火热,一股燥热从小腹中升起,某个地方已是坚硬如铁。
“妖精——”他低咒一声,若不是考虑到时间地点都不对,他肯定化身为狼。
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宁随风把慕容以安抱到副驾驶上,顺便帮她系好安全带,还不忘顺带着吃一口豆腐。
慕容以安全身瘫软,想反抗却又无力,只好拿一双水漉漉的饱含春情的大眼睛瞪他。
“流氓!不许来了!”她答应了小墨去宁家吃饭,要是太过了,可就被人看出来了。
宁随风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了,他倒是不怕被人看出来,他是怕自己忍不住。
相反,他倒是很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
又重重亲了她一口,宁随风咬牙道:“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
慕容以安:“……”
宁随风发动车子,黑色的世爵扬长而去。
*
宁家。
慕容以安不安地坐着,他时不时问小墨:“小墨宝贝,你妈咪真的不来吗?”
熟练的转动着魔方,小墨头也不抬,却一本正经地点头:“嗯,现在不来。”
慕容振华仿佛松了一口气,眸底却又潜藏着点点失望。
他既不希望慕容以安过来,又盼着见她,可真是矛盾啊。
直到晚上端上桌,依旧不见慕容以安到来,慕容振华重重舒了口气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与此同时,小墨望着玄关处直嘀咕:“宁叔叔也太不靠谱了,接人接到外太空去了么,差评!”
这时,宁老太太喊他:“小墨宝贝,快过来,要吃饭了。”
“来了。”应答一声,小墨丢下魔方,不死心地跑到门口去看。
然而,没等他走到门口,便见黑色的世爵穿越了迷离的夜色缓缓驶过来。
小墨小脸一绷,快速进屋,必须向同盟报告情况。
今天不是宁家家庭聚会的日子,彼时餐厅里只有两位老人、宁安国夫妇、慕容振华和小墨。
小墨对宁安国挤眉弄眼,齐月眉不明所以:“小墨宝贝,你眼睛不舒服吗?奶奶带你去看医生。”
小墨嘴角一抽,连连摆手:“没有,我很好。”
俗话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可以说,齐月眉对小墨,简直宠到了骨子里,说是溺爱都不为过。
见小墨说没事,她才放心,依旧不忘叮嘱道:“宝贝,身体不舒服别硬撑着,一定要跟奶奶说,知道吗?”
小墨点头如捣蒜:“嗯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倏然,一道清冷的声音随着夏风而来,听似凉凉飒飒,却与平时又有那么一点不同。
慕容振华身子陡然一僵。
安安来了?
小墨和宁安国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好似没事人一样。
说话间,宁随风霸道的拥着慕容以安走进餐厅。
慕容振华握着筷子的手都颤抖了。
安安真的来了。
视线落在小墨身上,慕容以安审视道:“你又做什么了?”
齐月眉不满地瞪慕容以安:“小墨可乖了,别一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慕容以安:“……”
一抹眼刀射出,正中小墨。
慕容以安:熊孩子,给老娘等着!
小墨:……
有个小气记仇的妈咪,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宁安国开口:“好了,都别站着了,坐下吧!”
下意识的往自己熟悉的座位上坐,不想眸光一扫,却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被慕容以安这么一看,慕容振华身体陡然僵硬,他甚至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宁随风倒是淡定无比。
那祖孙两人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安安,坐吧。”宁随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坐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坐在了慕容振华身边。
慕容以安心里其实挺抗拒的,她本想换个座位,一想又觉得太矫情,可抬眼一瞅,顿时熄了心里的小火苗。
不知为何,今天的座位挺神奇的,空出来的位子,无论她坐在那里,要不是跟慕容振华挨着,就是跟他直面相对。
慕容以安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比起慕容以安的抗拒,慕容振华才是如坐针毡。
他想跟慕容以安亲近,又怕慕容以安排斥。
此时他的心里简直就是天人交战。
一如既往,宁随风给慕容以安夹菜。
不同往日的是,他附在她的耳边温声低语:“安安,今晚会很累,多吃点。”
慕容以安小脸一红,瞪他一眼,小声嘀咕:“流氓!”
宁先生心情大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小墨暗自心急。
他的本意是想缓和妈咪和外公的关系的,可不能让宁叔叔给破坏了。
大脑飞速转动,小墨直勾勾地盯着慕容以安看。
从妈咪一进门他就觉得今天的妈咪与平时不太一样,看了许久,他终于看出哪里不同了。
平日里,他妈咪眉目清冷,宛若山涧的清泉一样带着淡淡的凉意;而今天,就像是春风拂过,山涧里繁华盛放,他妈咪眉目间荡漾着缱绻的春情。
不仅如此,他觉得妈咪的唇格外娇艳。
这样想着,小墨便脱口而出:“妈咪,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
吞下口中的食物,慕容以安抬头:“有什么不一样?”
小墨掩唇坏笑,碍于有长辈在场,他不好说得太直白:“呃……就是觉得你今天像化了妆一样,格外美格外有女人味,尤其是嘴唇,都快跟穆清阿姨的烈焰红唇有一拼了。”
小墨话语落下,其他人便审视慕容以安。
慕容振华也偷偷看她。
真别说,眉目间的清冷被潋滟的春情覆盖,缱绻至极。
在座的人除了小墨可都是过来人,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慕容以安那叫一个羞涩窘迫啊,被熊孩子戳穿了不说,还被长辈们看出来了,她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容以安低头狂吃,恨不得把脸埋在碗里。
宁随风倒是淡定无比:“安安脸皮薄,别看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是彻底坐实了。
慕容以安气得踢了宁随风一脚,却是用力过大,收脚的时候不小心磕在了椅子上,猛地一抬,椅子随之一动,不小心碰到了慕容振华。
慕容振华身体一僵,语气生硬却透着关心:“安安,你……你没事吧?”
经此一闹,羞窘已然收回,慕容以安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喉头像是被鱼骨哽了一下,她的话语淡漠疏离:“慕容参谋长,很抱歉,请原谅。”
“我……我无所谓,你没事就好。”军事论坛上侃侃而谈的男人,此刻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竟是连一句最简单的话都觉得困难。
慕容以安放下筷子,把椅子端正,同时把椅子往宁随风那边挪了挪,在她与慕容振华之间,留出了一块空位。
宁随风扶着她,话语叱责却是饱含担忧:“冒失!”
慕容以安瞪他:“我冒失是谁造成的?”
整个一罪魁祸首还好意思叱责别人。
宁随风无奈,只得安抚道:“嗯,我造成的,吃饭吧!”
慕容以安傲娇的一梗小脖子:“这还差不多。”
慕容振华心里郁积,堵得很难受。
看吧!他的女儿还是排斥他,就连跟在坐在一起都觉得难以忍受。
不过无所谓,他能与女儿同桌吃饭,他已经很满足了。
用餐过半,慕容振华和慕容以安就说了一句话,在此之后再无交集。
慕容振华很想与慕容以安说话,奈何找不到话题,心里那叫一个急躁不安啊。
小墨和宁安国也很捉急。
好不容易给两人制造了见面的机会,从头到尾却一句话不说,这算什么?
小墨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宁爷爷,我听军区里的叔叔们说,二十年前边境一战特别激烈,你们几乎是九死一生才回来,能不能给小墨说说?”
“行啊!”宁安国get小墨的小心思,爽快地答应:“当年那一战,我是队长,振华是副队长,我们俩带领着队伍在丛林里穿梭了半个月,弹尽粮绝,差点葬身狼口……”
许是那段回忆太惨烈,提起来,宁安国和慕容振华眉目间浮起些许悲凉。
宁安国讲述得很生动,仿佛那血腥激烈的场面就在眼前。
尤其是他说到慕容振华为了救自己身中数枪,甚至有一枪子弹离着心脏仅有三厘米,真正的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时,慕容以安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
她记得那一次。
慕容振华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后又修养了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自此以后更是落下了阴雨天就腰疼的毛病。
小墨偷瞄了慕容以安一眼,夸张惊呼:“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宁爷爷,你把慕容参谋长背出来的吗?”
宁安国摇头:“我自己也挨了两枪,哪能背得动他啊!”
小墨更吃惊了,童言稚语惹人发笑:“难道你们有神仙相助?”
“要是有神仙相助就好了。”宁安国轻笑,看向宁安国,隐忍着感激,“是振华大显神威,把我们带出来的。”
“哇哦!”小墨双眸亮晶晶的,“慕容参谋长做了什么?”
慕容振华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回忆,然后缓缓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意外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有简陋的手术设备和药品,利用那些救命之物,我们才能撑到救援。”
慕容振华说的很简单,即便如此,大家也都能体会到当时的艰苦和惨烈。
尤其是小墨和慕容以安,毕竟他们两人可是在荒岛上挨了一个月。荒野求生有多艰难,怕是没人比慕容以安更清楚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慕容以安只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堵塞了一般,本是色香味美的食物,她竟是觉得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眸底似有萤光闪烁,慕容以安放下筷子,闷头说了一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匆匆离开饭桌。
“我去看看。”宁随风不放心她,急急追了出去。
慕容振华身子挺了挺想追过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颓然坐下。
“我妈咪就是矫情一下,再说有宁叔叔追过去了,我们去了也没用。”小墨倒是心宽。
“好了,不管他们,我们吃饭。”齐月眉给小墨夹了一筷子山药:“小墨宝贝,多吃点。”
“谢谢奶奶。”小墨优雅道谢。
*
慕容以安抱着胳膊站在庭院里,任由清凉的夜风拂面,也抚不平心底的凌乱,吹不灭心底的躁动。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仿佛一闭上,就能看到慕容振华躺在血泊奄奄一息的模样。
究竟是为什么啊?
慕容振华,我已经决定与你划清界限了,你为何还要来我面前?
你以为提起惨痛的回忆,就能激起我的恻隐之心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七年,我是怎么度过的?
你有九死一生的惨烈,难道我就没有?
你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和家人的照顾,而我呢?
我却是独身一人啊。
慕容振华,我不原谅你,绝不原谅!
清绝的容颜布满了决绝,慕容以安抬头看着夜空,眸中似有点点星光闪烁。
宁随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以安站在庭院中,单薄的背影形单影只,周身弥漫着孤寂,令人心疼无比。
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一些温暖。
“安安,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所以不必事事纠结,也许得过且过,才会更舒心更快乐。”
慕容以安靠在他的肩头,好似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随风,我好累啊。”
她十八岁离家,在外漂泊七年,含辛茹苦的把小墨拉扯大,好不容易对过去的事情有了几分释怀,可还有人抓着不放。
他想弥补,可他问过她么?
她需要么?
为什么人总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呢?
他们不累吗?
宁随风揽着她的肩头,顺了顺海藻一般长发:“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是你的休憩家园。”
慕容以安转身抱着他,乖顺无比。
她很少如此温顺,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她的一生,可以用阅尽千帆和饱经风霜来形容了。
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担负如此重担呢?
宁随风圈着她的腰肢,似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安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雪莱说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你现在已在隆冬之时,当积雪融化后,你要相信,阳关会普照大地,春暖花开。”
“嗯。”慕容以安闷闷地点点头。
倏然,宁随风抓着慕容以安的手,笑容潋滟:“安安,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不容分说,宁随风拉着慕容以安就跑。
宁随风没有开车,慕容以安以为地方会很近,不料想他拉着她一跑就是一个多小时。
两人体力不差,一个小时跑了将近五千米。
即便如此,连着跑一个小时,慕容以安也有些吃不消。
她停下来,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不……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比起慕容以安的狼狈,宁随风除了呼吸加粗外,并无其他变化。
“体力太差,需要锻炼了。”
慕容以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跑一个小时不喘不累啊,我这是正常表现,是你太变态了。”
宁随风但笑不语。
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了。
慕容以安攀着宁随风的手臂站直了身体,她四处寻望:“这是哪里?”
宁随风含笑看她,眸光深情:“你猜。”
“看着有些熟悉。”慕容以安声音很低,颇有几分自言自语的味道。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空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
慕容以安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拉着宁随风的手,指着那片树林道:“十三,哪里种的什么树?”
宁随风反手握着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答案呼之欲出,慕容以安迫不及待的跑过去。
看着她猴急的模样,宁随风扶额叹息:“安安,慢点,小心别绊倒了。”
慕容以安:“……”
真不会说话!怎么就不盼她好呢!
没心思搭理男人,慕容以安几步就跑进了树林。
竟是一片紫薇花林!
慕容以安惊喜不已。
七月份,正是紫薇花开得最盛的时节,紫色的花瓣挂在枝头上,即便是迷离的夜色,也遮不住它们那无限的风华。
“随风,这里还没开发啊!”慕容以安兴奋地跳到宁随风的背上,指挥着他背着她走进树林里。
怕她掉下来,宁随风托着她的小pp,不忘提醒道:“抱紧了,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慕容以安笑个不停,声如银铃,清脆好听。
“安安,这里开发了。”
扯着他的耳朵,慕容以安娇蛮道:“胡扯!”
她小时候这里就是一片紫薇花林,二十多年了,紫薇花依旧在枝头盛放。
忽悠她也要找个可靠的借口啊!
见慕容以安不相信,宁随风背着她走进紫薇花林,他的步伐很稳健,一步一步,就像是背了全世界。
可不是么?
于宁随风来说,慕容以安就是他的全世界。
“这里的确开发了,只不过这片紫薇花林保存了下来,在树林的那边,还开凿了一个人工湖,湖里种着睡莲,还养了几只天鹅。”
“哇——”慕容以安像个小女孩一样惊呼,“是王子给公主建的城堡么?”
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宁随风从善如流地应和:“嗯,的确是王子给公主建的城堡。”
“那女人可真幸福啊。”慕容以安瘪瘪嘴,趴在宁随风的肩头,话语里听不出是羡慕还是仅仅只是感慨。
往上托了托背上的人,宁随风步伐未停,同时他的方向也很明确。
“的确很幸福。”顿了一下,他又问,“如果那个女人是你,你也会觉得很幸福么?”
没明白他话里的深长意味,慕容以安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当然了。”
如果被人当成公主一样对待,恐怕只要是个女人,都会觉得很幸福吧!
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公主和王子梦,能真正走到一起的公主和王子,又有几人呢?
“十三,你说……”慕容以安趴在他的肩头,大概是因为压抑着,声音闷闷的:“你说如果没有慕容以微,我会不会也是一个公主?我有我的王子宠着,也许会过得很平淡,却一定会很平静。”
“安安,你就是我的公主,是我一辈子的公主。”
宁先生一本正经的表白,慕容以安却低低的闷笑起来:“十三啊,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薄怒如秋霜一般将至,倏然间,宁随风一手托着慕容以安翘挺的臀,一手揽着她的腰,陡然一用力,便把她从后背抱到身前。
高难度的动作,就像是在耍杂技一样。
慕容以安惊呼:“啊……”
把她抵在紫薇树上,宁随风坚硬宽厚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胸部,暧昧的火热霎时在两人身体里乱窜。
“十三,你……”
“安安,你是我的公主,只是我的公主!”宁随风的额头抵着慕容以安的额头,他的声音里带了无边的冷硬,又像是在宣誓一般:“安安,这样的玩笑我不想再听到。”
被他坚硬的胸口硌得生疼,慕容以安推了推他:“十三,只是开玩笑而已。”
宁随风捧着她的下巴,眸中幽邃冷凝:“玩笑也不许!”
“霸道!”娇嗔一句,满是小女儿的娇羞。
淡淡的吻落在唇角,宁随风抵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安安,在说这样的话,我会惩罚你。”
慕容以安:“什么惩罚?”
她不信他会舍得惩罚她。
仗着宁先生的纵容,慕容小姐有点有恃无恐了。
“你想知道?”一抹邪魅从眼梢扫过,不给慕容以安反应的时间,宁随风猛然低头,攫住了那双娇艳的唇瓣。
吮吸,啃噬,舔咬。
不过片刻时间,两人便呼吸加重。
甚至比跑了一个小时还要粗喘。
即便如此,宁随风也没有松开慕容以安,反而吻得越发深越发重。
“唔……”慕容以安推他,抗议。
宁随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禁锢着她的手臂,越发深入。
唇齿间的纠缠,相濡以沫的美好,都让他舍不得松开。
火热的气息在两人间乱窜,宁随风只觉得某处滚烫无比,烫的他发疼。
终于,一吻结束。
两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慕容以安面色绯红,不知是羞赧还是气闷。
“流氓!”
“在说这样的话,我还有更流氓的手段!”宁随风箍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就像是生锈的皱成一般磨合而发出的声音。
眸底流光潋滟,眉梢隐含春情,慕容以安此刻就像是饱受爱神滋润的女人一般。
“安安,我想了。”宁随风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性感的魅惑。
他抓着她的手,覆在某处。
慕容以安猛地抽回手,小脸红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下意识地抬脚踢他:“臭流氓!不要脸!”
宁随风也不抬头,禁锢着她的小手,依旧压着声音道:“我对自己的妻子流氓,法官都无话可说。”
慕容以安一囧,无法反驳。
的确如此。
“安安,还记得今天的惩罚吗?”宁随风吻了她的耳垂一口。
慕容以安身体猛地一颤:“不……不记得了……”
就算是记得,她也会说不记得。
她才不会傻到把自己送上门呢!
宁先生是属狼的,而且还是狼中饿狼。她要是承认了,才是羊入虎口呢!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宁随风呼出一口热气,慕容以安只觉得自己肩窝里的肌肤好似有火在灼烧一般,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作为惩罚,每晚至少要三个小时,任我为所欲为。”
慕容以安:“……”
“安安,我要开始惩罚了……”
说话间,宁先生的手便开玲珑的娇躯上游走,到处煽风点火。
慕容以安抗拒,声音里带着哭腔,有些无语伦次:“十三,不……这是在外面,会有人来的……”
宁随风动作不停:“这是私人空间,不会有人。”
慕容以安阻止他,依旧没能挡住某人的攻城略地。
“十三,我……”
“不同意”三个字被吞入口中,化作了浅浅的呜咽,随着夜风消散。
月光皎洁明亮,紫薇树下,一对男女相拥,树影婆娑,偶尔会有紫薇花瓣随着摇曳的枝桠落下,落在那一对男女身上,便构成了一幅唯美无比的画卷。
当一切都结束后,慕容以安把头埋在宁随风怀里,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丝毫没放水咬得极狠,口腔里甚至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嘶——”宁随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安安,要谋杀亲夫?”
慕容以安冷哼一声:“我不仅想谋杀亲夫,我还想挫骨扬灰呢!”
绯色的小脸气愤无比,慕容以安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个混蛋。
特么的这流氓居然在树林里就把她办了。
野战啊……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树林里做这事。
简直丢死人了!
要不是她现在腿软,她才不会只咬一口泄愤呢!
她肯定给他一脚,让他这辈子都没法耍流氓!
“生气了,嗯?”身心都得到满足的宁先生,那叫一个妖孽啊。
“宁十三,你个流氓加混蛋!”慕容以安破口大骂。
“嗯。”宁先生从善如流,“流氓混蛋会让你很舒服的。”
慕容以安:“……”
宁随风低低沉笑:“安安,你敢说没感受到快感?”
慕容以安:“……”
她特么又不是性冷淡,被人按在树上XX00了会没有快感?
“安安,其实你也很享受的,对吗?”
慕容以安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黑:“你闭嘴!”
“好,我闭嘴!”宁先生很好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们回家,能走吗,需要我抱你吗?”
慕容以安一把推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用你管!”
然而,慕容以安小看了纵欲过后的后遗症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想刚抬腿,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双腿一软。
要不是宁随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低低喟叹一声,宁随风话语里饱含笑意:“宁太太,有宁先生在,就别逞强了。”
慕容以安气得打他:“我这样到底是谁造成的?”
宁先生好脾气地哄着她:“我造成的!”
“都是你的错!”
“对!都是我的错!”
宁随风抱着慕容以安穿过紫薇花林,步入了那个传说中的城堡里。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城堡,慕容以安目瞪口呆:“十三,你没走错路吧?”
走到了人家的私人场所,难道不会被驱逐出去吗?
“小傻瓜!”宁先生对宁太太的智商颇为感到捉急,他低低喟叹道:“幸亏小墨随了我,不然就该为儿子担忧了。”
慕容以安:“……”
毫不客气的在宁先生的腰上拧了一把,慕容以安傲娇极了:“你混蛋!这里明明是你的地盘,骗我很好玩吗?”
害得她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过来。
宁先生表示很无辜:“安安,你没问……”
慕容以安瞪他:“我不问,难道你就不会主动交代?”
“好吧,都是我的错。”宁先生吐出一口浊气。
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故意找茬的女人,因为根本没道理可讲。
宁随风抱着慕容以安进了别墅,脚步未停,目的地是卧室。
说好的每天惩罚三个小时,还剩下两个多小时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了。
于是,没一会儿,奢华低调的卧室里,再次传来类似小猫呜咽的声音。
一男一女交缠着,他们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爱意。
一夜春宵芙蓉,就连月亮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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