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没有争论。”
他的哥哥可能已经找到了与他共度余生的人，但格兰特一次又一次地以明确的方式表明，找到一个特别的人——对某人来说特别——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尽管他非常希望如此。
格兰特径直走向他的卡车驾驶室，去拿他扔在后座的救生衣。他把背心拿出来，停了下来，他带来了通常留给史黛西的背心。
“你怎么了？”艾登回来后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太安静了。”
“所以呢？难道我就不能想看看我的大哥吗？”
“当然可以。”艾登挑眉：“只是，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很好，巴亚尔塔港怎么样？”
艾登放下桨，盯着他：“你根本不关心我的蜜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格兰特犹豫了，他真的想和他哥哥一起说史黛西的事情吗？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后挡板的顶部。
“我不懂女人。”他终于脱口而出。
“加入俱乐部。”
“我的意思是，前一分钟她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下一分钟她就抛弃了你，就因为你搞砸了，就像一辈子的友谊不再重要一样。这太复杂了，我——”
“哇哦，等等，我们是在说史黛西吗？”他的哥哥看着他："因为我们最后一次交谈是在露西或类似的事情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呼出一口气，扫视了一下他们身后的湖水。他已经很久没和艾登说过话了吗？
艾登发出一声低沉的口哨："所以我们在谈论史黛西。"
“是啊。只是，她现在不跟我说话了，我敢肯定，在这一切都过去之后，我们不会再是朋友了。”
自从他收到她要求独处的短信后，他设法抑制住的疼痛开始全面爆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无济于事，不管帕特里克说什么，这都比搞砸一批价值几千美元的波旁威士忌更糟糕。
“好吧，是时候了。”他哥哥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想知道你是否会恢复理智。"
他怒视着：“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一起很好，对吗？你们几乎永远是形影不离的。”
“你没在听吗？现在不是这样的了。”
“好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一起了，没有成功，现在她想让我离她远点。”那种沮丧的感觉又来了，就像一张厚重的毯子粘在他的肩膀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
"那是克里夫的笔记版本吗？"
格兰特双臂交叉。
"你总有一天要补充细节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试图避免让事情变得更糟，她离开了。”
“那还是没有告诉我太多，你说你试图‘避免让事情变得更糟’是什么意思？”
格兰特吹出一口长气，他还是坦白的好：“我取消了周二的治疗，这样我就可以带另一个女人出去吃饭了，我担心我们走得太近，需要确保我们不会破坏我们的友谊。”
他重重地靠在卡车边上。“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举动——我现在明白了——但真的，我只是想让她告诉我不要这么做，好像知道她也深陷其中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相反，她叫我去，就像我带另一个女人出去完全没问题，后来当我给她发短信告诉她我的感受时，她让我离她远点，因为她需要空间。”
艾登交叉双臂；"我在等她犯了什么错的那部分。"
格兰特把手举在空中：“她离开了，艾登。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但我真的认为我们足够强大，可以度过任何难关。”
“我怀疑还有比你说的更多的东西，但让我们抓住要点。基本上，当她告诉你继续前进时，你相信了她。”
“是的。”
艾登翻了翻白眼：“她到底该怎么办？当听起来你想走的时候阻止你？哪个自尊的女人会这么做？她会认为你不想要她。理所当然。”
“但我没有坚持到底，”格兰特说：“在餐厅的大厅里不到五分钟，我就意识到我不想待在那里。我在我们的桌子准备好之前就离开了，但是当我到达中国餐馆时，史黛西不在那里。美玲说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继续。”
“我去了她的公寓，完全打算让我们回到正轨，但她的车不在她的停车位上。那时我给她发了短信，她让我离她远点。”
他至少读过那则短信一百遍了，当他第一次看到她说的话时，比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痛苦都更可怕的恐惧撕裂了他，甚至比他意识到他的母亲不会回来时还要强烈。
现在同样的恐惧笼罩着他。
艾登靠在后挡板上：“考虑到你为保持和史黛西的约会所做的努力，我不相信她会让你离她远点。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让女人感到特别的方式。”
“非常有趣，自作聪明的家伙。”他的肩膀耷拉下来："几天前的晚上，她为我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她给你做了晚饭。介意详细说明吗？”
“不仅仅是晚餐。”
“我不需要听细节。”
格兰特朝他皱起眉头：“我想说的是，她找到了一些我童年记忆中的东西，一些我一路上丢失的东西。玩具车……阿拉斯加地图……甚至时髦的皮艇烛台……她在易贝和一些旧货店找到了它们，然后她为我做了这顿晚餐。”
“那是她的事，你知道。”
“她非常擅长这个。她让今晚变得很特别，艾登。好像对她来说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我很重要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他的，不是吗？好像他很重要，好像他是谁，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然后他不得不去庆祝一番。
格兰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妈的。”
“那么你就打算放弃了？”
“这没什么好处。她不想和我，和我们有任何关系。”这是最难接受的部分。不能去看她，打电话给她，定期和她联系…不管是严肃的事情还是愚蠢的事情。从字面上和象征意义上来说，她总是离他很近，他喜欢这样。他会为她做任何事，上帝知道她总是在他身边。
现在成了关键词。
艾登摇摇头：“你太容易放弃了。”
“不——”
他哥哥对格兰特的抗议不予理会：“听着，你希望她成为你生活中的朋友还是更重要的人？一个你可以在漫长的一天结束后回家的人，一个你可以一起欢笑、一起梦想的人，一个你可以一起分享生活的人？”
格兰特盯着他的脚：“我想要什么并不重要。”
“当然不会。”艾登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你必须决定这段感情是否值得拥有，如果值得，你必须弄清楚你需要做什么才能让她回来。”
这一切都很好，但是……
“我害怕。”当他颤抖着说出这些话时，他紧握着双手：“如果不成功呢？万一她也走了呢？”
“我知道，”他哥哥平静地说。“但在你心里，她已经离开了。顺便说一句，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要求时间思考不是走开。不管怎样，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依我看，你还是得试试。当然，前提是你想要一段真正的感情。你知道，感情并不总是完美的。”
格兰特斜瞥了他哥哥一眼："你认为你在揭露一些巨大的秘密？"
他摇了摇头：“让我说完。他们是一种有来有往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保证，你和我都知道。”
考虑到他们的过去，格兰特很清楚这一点。
“无论如何你都得站出来，”艾登坚持道：“你必须为你想要的，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而奋斗。”他耸耸肩：“或者你可以放弃。”
格兰特盯着他的哥哥：“让我猜猜。放弃不是一个选项，不是吗？”
“当然是。但这是你想要的吗？我是说，这是你想要的生活方式吗？我来问你这个。”他拉下后挡板，坐在上面。
哦，太好了。艾登是在经典的思想改变模式，没有办法阻止他，格兰特打起精神。
“如果你在进入寄养家庭后就放弃了呢？如果你离家出走或者让你的养父母下地狱呢？你现在会在哪里？一家酿酒厂的老板，或者可能在监狱或更糟？”
他的兄弟有一种不拐弯抹角的方式。
“如果我有呢？试图做正确的事情从来没有什么不同。每隔几个月，我还是会被送到别人那里。”
"如果一切都不一样，你会有现在的一半吗？"艾登质疑道：“你会有同样的适应力吗？成功的决心？你说你只想活在当下，但我从未见过有人像你这样执着于过去。为什么？更糟糕的是，为什么要坚持那些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的习惯？”
他抬起头：“你还留着那封信，是吗？”
这个悄悄说出的问题似乎像微风一样吹过湖面。
格兰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
“你在生日那天读了它。”
“我已经记住了。”他承认道。
“那是你过去的一部分。那么，告诉我，你现在生活中最美好的部分是什么？”
"史黛西，"他还没来得及安装过滤器，她的名字就被说出来了。
他把注意力转回到皮划艇上："和德莱尼结婚是不是把你变成了一个纸上谈兵的心理学家还是什么？"
艾登笑了：“不，但她让我觉得。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和对的人在一起，你的生活会变得超乎你的想象。我保证。你需要问自己的问题是你是否认为史黛西是那个适合你的人。如果你认为她有可能，那就去追她。而不是有利益关系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关系。”
“如果我失败了呢？”
“失败并不是坏事。它只是告诉你一种特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然后你再试试别的。”
“你是在建议我跟踪她直到她屈服吗？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低能儿。”艾登怒视着：“我建议你再努力把她赢回来。如果答案真的是否定的，那么至少你可以继续前进，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下一次，你不会因为太害怕而交易一个好东西。”
格兰特挺直了身子：“你是在说我是公鸡吗？”
“我说你是一个该死的家伙，他将不得不消除他和一个他显然非常在乎的女人之间的混乱。”
“我到底该怎么做？”他的肩膀下垂：“我完全搞砸了。”
“看。你有一个艰难的过去。没有人期望你是完美的，尤其是史黛西。她从一开始就和你在一起，我猜，她会更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只需要自己想清楚，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所知道的是，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史黛西的生活是不可想象的。但是他有能力和她走到最后吗？他想，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他凝视着外面的湖面，平静的水面，以及正午的阳光在湖面上闪烁的方式，这就是史黛西对他的意义，不是吗？她用自己的光芒照耀着他，展现出他最好的一面。
“我爱她。”
这是真的，他爱她，深深地，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能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想法。
“你告诉她了吗？”
格兰特眨了眨眼：“对不起。我没意识到我大声说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他真的失控了。
“嗯，所以你告诉她了吗？”
“不，我没有。”
他告诉她他要和另一个女人出去。
艾登应该踢他然后结束这一切。
“你还在等什么？”
"我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公寓，然后脱口而出。”
“你是唯一知道这一点的人。”
艾登默默地站在他的对面，格兰特处理着像这样的声明可能出错的所有方式——以及正确的方式。渐渐地，从湖里发出的声音被记录了下来。孩子们嬉笑着靠近海岸线溅起水花。一艘过往船只发出的嗡嗡声。鸟儿从头顶飞过时发出尖叫声。
格兰特目光越过他的哥哥，望向他身后深蓝色的背景，一直望到水亲吻天空的地方。这个地方……它带来了欢笑，培养了友谊，留下了回忆。这就是这个想法形成的时候。
"也许我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公寓，但也许我可以让她看看，"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我要做她做过的事。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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