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虐杀
“他妈的今晚一个也别想走！”徐佳航是铁了心不让她们好过，他突然伸手死死掐住程然的脖子，脸凑近，脸上布满变态杀手一样的扭曲笑意，“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毫不领情！今晚，就让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黑到哪种程度？！”
说着，徐佳航摸出兜里的匕首，空中一甩，泛着锃亮光芒的锋利刀刃从刀柄上弹了出来。
“徐佳航，你冷静点……”程然吓得脸都白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丧失理智，早就听不进去任何话。但此刻她双手双脚得不到半分自由，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保护自己和贾佳。
“乖，给我看看你的心，我想看……”徐佳航笑容狰狞，匕首尖端渐渐抵上程然胸口，再稍稍使力。
程然吓得哆嗦，牙齿都在打颤。隔着薄薄衣料，她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刺痛正慢慢往身体里扎入。
“不……不……”程然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她能感觉尖利的刀尖儿快要戳进她的肉里。
呯——，突然，贾佳伸脚踹向徐佳航，并大叫，“然，快跑！”
程然被她提醒，这才发觉腕上的绳子似是松了一些。她吃力地转动双手，终于解开被剃胡刀割断的绳子。然而贾佳先前被捆绑着，一脚踹出去的力量也不大，徐佳航很快又站起来。
“他娘的！”他啐了口唾沫，举高尖刀就要朝程然插下来。
“跑！”就在程然吓得无法动弹的时候，身旁的贾佳用身体撞过来，将程然挤开，肩头直挺挺迎上徐佳航那猛力的一刀。
“啊……”贾佳无法遏制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佳佳！”程然几乎听到刀尖儿插在骨头上，骨头裂缝的声音。
“跑，然，快跑……”身受重伤的贾佳死死抱住徐佳航的腰，冲程然疯狂的吼，“快去叫人！”
今天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也必须帮好友逃出去！
“佳佳……”滚烫的泪汹涌的滚出眼眶，程然没办法丢下好友不管，她想救贾佳，但徐佳航一个大男人，正常情况下他的力气都比两个女人加起来还要大，而且此时贾佳又身负重伤，程然想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从他手里救下贾佳，根本不可能。
见贾佳抱着自己不松手，徐佳航喉间蹦出野兽般凶残的低吼，他又举高刀朝贾佳身上猛扎下去。
“啊……”贾佳痛得大叫，但声音却微弱了许多，她快要撑不下去了，“跑……跑……”
意识还没完全消失前，她只有一个清晰坚定的念头，要程然快跑。
佳佳，等我，我会救你，我一定救你……
再待下去两人都只有死，见贾佳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困住徐佳航，程然不得不暂时丢下好友，自己跑出去求救。徐佳航的最终目标是自己，如果他追着自己来，佳佳也就不会受到更多折磨。
这么想着，程然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徐佳航追上来，他腿长，眼看就要抓住程然。程然撕心裂肺的大叫，“救命……救命……”
20点，小区住户家的灯都还亮着。不少人走出屋子，站在阳台上一探究竟。他们见路灯下，一个男人手持尖刀追着一个女孩不放。
“老头子，报警，快报警！”
……
市第一人民医院
“佳佳，坚持住，求你一定坚持住！”手术室门口，程然泪眼蒙蒙看着戴着氧气罩被推进去的贾佳，她如断线人偶陡然跌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如果佳佳不是因为救自己，那么她现在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刚才来的路上，她心跳都停了。是强大电力的电击才将她从死神那里暂时拉了回来。如果佳佳真这么走了，那么这辈子自己都会生不如死的！
程然坐在地上，弯膝团抱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哭。
“小姐，我们这里还需要录口供，你现在行吗？”警察过来，要程然第一时间和他们确认凶手信息，以便更快抓到在逃的徐佳航。
程然拼命忍住悲痛和哭泣，她抹了抹泪，努力配合警察的工作。
历时十二个钟的抢救，贾佳依旧还在和死神做斗争。
“请你最好通知她的家人过来……”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医生无能为力。
“救她，求你一定救她！”程然死死抓着医生的手，就仿佛抓着贾佳的命。
“我们一定尽力，但……很多东西我们也没办法。除非医学界的第一圣手陈博士过来，兴许他还有办法。”
“那赶紧请他过来！”程然听说有人能救贾佳的命，就好像看见了希望。
“不是谁都能被陈博士主刀，他可是国家领导人的操刀手。”
……
事到如今，陈博士是佳佳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程然不知道她能求谁，但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沈季珞。她去了他的家，没人。十点，程然冲进“盛煜集团”。
“我要见沈季珞，立刻！”当被保安架着丢到地上的时候，程然疯了一样大叫。
她身上的衬衣染满了贾佳的鲜血，头上的马尾也松垮垮地垂下来，神情憔悴但情绪却很激动。她给沈季珞打电话，可他根本不接。跑来他公司，这已经是程然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
会议室，马蹄型的会议桌旁坐满了人。沈季珞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谁都看出来了总裁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以免踩到台风的尾巴。不多会儿，秘书悄悄进来，在沈季珞耳边说着什么。
只见男人脸色更不好看，“不见！”
沈季珞鹰眸犀利，仿佛责怪秘书办事不利一样。
秘书喏喏地应答着，快步离去。
沈季珞又再看向会议室内的人，突然之间就莫名的烦躁。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的结，有种被勒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出一分钟，秘书又进来。只是这一次，她神色慌张。只见秘书再一次在沈季珞耳前说着悄悄话，蓦地，总裁脸色骤变。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沈季珞丢下他们，飞快冲出会议室。
楼下大厅，程然手持弹簧小刀冲保安喊话，“我要见沈季珞，要他立刻下来见我！”
她被保安一次次地丢出大楼，程然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冲去前台小妹的工作台，抓起弹簧小刀往腕上一割，用自己的命作为与他见面的唯一也是最后的筹码。
大厅聚焦了不少的人，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上一次公司年会上，总裁还在公开场合将眼前的女人的身份介绍给大家认识。这才仅仅半个月时间，总裁怎么连老婆的面也不见？而且这个女人情绪那么激动，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的状态，看样子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叮咚——，老板的专用电梯停在一楼，门开。
大家看过去，只见大老板神情紧张地冲出来 。
秘书说程然来了，要见他。他不见！他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秘书又说，她在大厅自残。要见他！沈季珞再也坐不住，焦急地赶来。
沈季珞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程然身上的白色衬衣被殷红的鲜血染透，她头发松散，正举着刀对准任何一个企图靠近她的人，整个人陷入疯狂的情绪中。
她这是怎么了？
见了他，程然再也克制不住，手里的弹簧刀滑落，她冲上去，小手死死掐住他的两只手臂，“救佳佳，无论如何你一定请陈博士救救佳佳！”
她手腕上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渗，一下子就把沈季珞的西服浸湿。
看到这样子的她，沈季珞的心就仿佛被绳子猛地扎紧，疼得快要窒息。
“怎么回事？慢慢说！”她竟然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逼自己出现，事态一定相当严重。
程然一直哭，眼泪没办法停下来，“佳佳不行了，她……她为了保护我，快要死了……混蛋……”
她突然伸手死死揪住他西服的前襟，用力拉扯摇晃，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心里的痛将身体的伤完全掩盖，一想到贾佳快要离开自己，她就气血逆流，太阳穴突突作跳，胀得受不了。
“是你害了佳佳……混蛋，是你……”沈季珞见她处于疯狂的状态，眼下也问不出来什么。他一个眼神示意，陆旭明白过来，飞快跑去开车。
程然手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米色的地砖上留下一串长长红玛瑙般的血痕。他的身上到处是程然的血，甚至他的脸上也飞溅了几颗。程然身上更是没有哪一处不是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整个从看上去又血腥，又恐怖。
陆旭已将车开至公司楼前，沈季珞将程然拦腰抱起，飞快驶向医院。
手术室外，简小澄焦急地等待着。程然说去找沈季珞帮忙，但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陈博士最终能不能被请来？简小澄很着急。贾佳已经在手术室待了快二十个小时，再这么下去，凶多吉少。
就在简小澄急得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的时候，忽然一群人迎面走来。为首的男人穿着浅蓝色的手术服，身后跟着穿同样服装的几个人。其余的男人身着西服，看上去都很有派头，非同寻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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