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妈妈

警察很快就包围了威尔斯的家，将威尔斯的母亲逮捕归案。
  探员在审讯室里盘问威尔斯的母亲。
  “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诱拐了这几个男童？”
  威尔斯的母亲一脸疑惑地看着桌子上的照片。
  “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可是你的儿子亲口承认是你诱拐了他们！”
  “威尔斯的精神一直存在问题，他的话不可信！”
  “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猎人问到。
  “是的，他时常幻想出一个不存在的人，他管她叫妈妈！他总是独自一人与这个所谓的妈妈沟通。”
  “有找过心理医生吗？”
  “找过，心理医生说他可能患有轻度妄想症。”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现在还在接受治疗吗？”
  “现在没有请医生治疗了，只是请珍妮老师帮他做心理辅导。”
  经过一番审问，威尔斯的母亲没有作案时间，孩子失踪时，她都在工厂里打工，她的同事都可以为她作证。
  警方也没有在她家里搜集到任何关于失踪男孩的证据。
  “看来这个威尔斯才是破案的关键。”猎人说到。
  “你在怀疑他诱拐了这些男孩？或者有可能杀死了他们？”
  “这些失踪男孩年龄都比他大，而且威尔斯很瘦弱，应该很难制服这些比他大的男童。”
  “他有可能以玩耍为由，偷袭他们。他可能有被害妄想症！”
  “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杀了人，毕竟孩子都没有找到，我们还是先问问给他做心理辅导的珍妮老师吧。”
  二人再次找到了珍妮老师。
  “关于你的学生，威尔斯。你一直在给他做心理辅导吗？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他精神状况一直不稳定…有时会出现一些幻想。我一直在努力引导他，不过收效甚微。”
  “我觉得他很畏惧你，你是怎么引导他的？”猎人问到。
  “我就是让他克制那些虚幻的臆想，尽量听我的话，做一个乖巧的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能你不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这样做反而让他变得对你产生畏惧心理。”史密斯说到。
  “或许是这样吧。”老师说到。
  “我们再去询问一下威尔斯吧。”猎人说到。
  猎人和探员来到了威尔斯家中。
  “小朋友，能跟我们聊聊你的妈妈和朋友吗？”探员尽量用温柔地语气说到。
  威尔斯呆呆地看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猎人见他不说话，变身成了狼怪，露出骇人的表情说到：
  “你害怕我吗？不说话我就吃了你！”
  威尔斯害怕地坐到了地上，颤栗地哭泣了起来。
  “你无端吓唬他做什么？这样他更不敢说话了！”探员埋怨到。
  “比起我，你更害怕妈妈吗？”狼怪没有理睬探员，继续逼问威尔斯。
  “妈妈很可怕，他命令我与那些孩子交往…”威尔斯颤栗地答道。
  “妈妈只是你脑海里的幻象，她不是真实存在的！”
  “不！她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不听话，她就会严厉地呵斥我，不准许我入睡…”
  “那么，她把那些孩子带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她只是让我在晚上把他们带进学校…”
  从威尔斯嘴里问出了新的线索。
  探员马上着手重新调查学校，并请了专业的心理医生对威尔斯进行心理评估。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臆想？”探员问到。
  “我还无法确定，但我觉得他的态度很真诚，可能确实有人在操控他。”
  “难道是女巫在控制他的意识？”
  “不太像，被女巫控制的人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他们的行动完全由女巫操纵，不会感到高兴或者恐惧。威尔斯的自我意志很强烈，不像是女巫的精神控制，更像是心理暗示。”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调查？”
  “我还想去那间旧校舍看看。”
  猎人和探员又来到了那间旧校舍。
  “你这几天有打扫过这里吗？”猎人对看门人说到。
  “还没有到下周一，我没有打扫过。”
  “地上有很多脚印，你进来过吗？”
  “前天晚上不是下雨了吗？我进校舍关教室的窗户和大门。应该是那时候踩进来的泥水。”
  猎人和探员继续在旧校舍里寻找线索。
  “你看！这是什么？”探员说到。
  猎人看着地上出现的三角形印记。
  “应该是高跟鞋的足迹！”
  “就是说下雨那天晚上有除了看门人以外的人进来过，而且是个女人。”探员说到。
  “是什么原因让她必须冒雨来这间被弃置的校舍呢？我们分头找找看，哪里还有这样的高跟鞋印！”
  猎人和探员分别从楼上和地下库房进行查找。
  “有发现了吗？”探员问到。
  “四楼到二楼的教室都没有鞋印，楼梯上也没有，她应该没来过楼上。你呢？”

  “地下一层也没有，鞋印只进入了一楼的一间教室，但那间教室是空的除了讲台什么也没有。”
  “带我去那间教室看看。”
  二人进入了教室，教室的木地板因为时间太长，有些老化，踩得嘎吱作响。
  “这鞋印到教室门口就没有了，应该是木地板印不出足迹。”探员说到。
  猎人在教室里到处检查。
  “你注意点，这些地板已经老化了，很容易断裂的。”
  猎人被这一句话点醒了，他开始仔细观察木地板上的划痕。
  终于，猎人在讲台的地板上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我已经发现线索了！”猎人兴奋地说到。
  “你发现什么线索了？”探员赶紧问到。
  “不急，我们得等犯人自己主动现身！”
  …
  晚上，一个黑影悄悄潜进了旧校舍，手里提着这一个大袋子。
  她来到了那间空荡荡的教室，走到了讲台前。
  她伸手抽出了讲台下的几块木板，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讲台木板的下方。
  那人顺着大洞的直爬梯，一点点爬了下去。
  她拧开了地下库房的灯，一个脖子上被铁链拴着，嘴巴被胶布封住的男孩恐惧地注视着她。
  她解开了男孩的铁链，把男孩搂在怀里，男孩因为害怕，根本不敢反抗。
  她疼爱地说到：“我亲爱的孩子，妈妈带吃的来看你们了，在这里有乖乖听妈妈的话吗？”
  她宠溺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男孩吓得瑟瑟发抖。
  猎人和探员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了。
  史密斯探员举着枪喝到：“你已经被逮捕了，珍妮老师！老实放开人质！”
  珍妮老师这才惊讶地回过头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在白天就已经发现讲台的木板上有大量新造成的划痕。我抽开了木板就发现了这个通往库房的大洞。”猎人说到。
  “你先是让威尔斯放出话，说这间旧校舍闹鬼，让孩子们不敢接近这里，然后趁夜里没人改造了这个库房，把这里当做藏匿被你诱拐孩子的牢笼，对吗？之前有人听到的哀嚎，应该就是孩子们的呼救声。”
  “你为什么要诱拐这些孩子？”探员厉声问到。
  “我不是诱拐他们…我是代替他们的父母照顾他们！我要把他们都调教成愿意听从我的好孩子！”
  “你疯了吗？他们有自己的父母，你有什么权利囚禁他们？”探员说到。
  “凭什么他们的父母就可以幸福地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而我就只能痛苦承受破碎的婚姻和不听话的女儿？这不公平！”
  “你错了！克莱尔她其实很顺从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分担痛苦。而你却自私地把这些负面情感倾泻在一个青春少女的身上。离异的痛苦已经令她受到了伤害，你却还在压抑她脆弱的内心！”猎人愤怒地驳斥老师。
  “怪只能怪她生错了性别…如果她是个男孩，我们都不会这么不幸！”
  “枉你还是个受过教育的老师…你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而是你和你丈夫扭曲的价值观！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
  警察们赶来了学校，几个失踪的男孩都被解救了出来。
  失踪男孩的家长们见到自己的儿子，无不激动得失声痛哭。
  而面对被警方拷走的母亲，克莱尔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
  “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不用强撑着…”猎人安慰到。
  “我其实早就料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意外，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克莱尔坚强地说着。
  “接下来你怎么办？你打算回到你爸爸身边吗？”
  “不！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不属于那个家…”
  “可惜我无法成为你的监护人…”猎人感到惋惜。
  “没有关系…我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生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一个寄宿制的贵族女校。那里是公国有名的教会学校，在那里你可以自由地做一个真正的女生。”
  探员史密斯上前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愿意去吗？”猎人问到。
  克莱尔考虑了一下：“我愿意…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可就是一个淑女了，大叔！”
  克莱尔再次向猎人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猎人久违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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