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母女

　　四合院的另一位值得一提的大人物许大茂，这家伙借着农村放电影，要回扣这件事被傻柱给举报了，本来是要给与开除的，但是谁让人家命好，老丈人在厂子有股份，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后经过厂里研究决定，许大茂跟着傻柱一起扫厕所一年，工资也降为10块钱每个月。

　　深冬的到来，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每个小孩子都包裹的跟一个粽子一样，走起路来呆萌呆萌的，中午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雪花，这两天是大礼拜，昨天陪着张烨跟冉秋叶两女逛了一天的街，这让苗文墨对逛街有了深深的抵触，今天两女有事情，不需要陪，苗文墨一个人倒是感到很悠哉，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让苗文墨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军旅。

　　横笛闻声不见人，红旗直上天山雪。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几天陪着老太太闲聊了一天，直到傍晚伺候完老人晚饭后，苗文墨起身打算回自己的小院，大雪从中午就开始下，直到现在不仅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姿态，院子里的雪已经积累了一脚深，踩进去咯吱咯吱的响。

　　由于天冷的缘故，再加上下大雪，本来空荡荡的大街，显得更冷清了，天色虽然暗淡了下来，但是由于雪的缘故，大街上倒是有一点清亮。

　　踩着积雪，手里团着一个雪球，无聊时就把雪球丢出去甩倒墙上，在墙上留下一个雪包。

　　由于抄近道，走的小路，道比较狭窄阴暗，虽有淡淡的雪光，但是他还是打开了手电筒，在路过一个拐歪的时候，隐约之间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要不是苗文墨耳朵灵敏，这声音都没有脚下踩的积雪声音大，停下脚步，仔细辨别声音来源后，踩着积雪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苗文墨看到在两个破砖窑的夹缝处，有一个用树枝搭建的简陋棚子，简陋到四面透风，就搭了一个顶。

　　棚子里堆满干枯的稻草，稻草里面埋着一个人，只漏了一个脏兮兮的脑袋，从脏乱的头发上倒是可以看出是个女人，在那女人身上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小身影身上穿着一件大人的破烂黑色的花棉袄，灯光照过去，可以发现袄里的棉花少得可怜，与其说是袄，不如说是单薄的一件大衣，这件大衣到处都是补丁，大窟窿都是没有，小窟窿随处可见。

　　苗文墨猫腰走了进去，在小身影身边蹲下，没有嫌弃女人身上的脏臭，伸出手指在女人鼻子上探了探，嗯，还有气，就是比较微弱，现在应该已经失去了意识，在女人眉头摸了摸，烫手，幸好今天晚上遇上自己，要不明天这里会出现一个冻僵的尸体。

　　把小身影扒起来，由于脸上太脏了，从声音上只能模糊辨别出是个小女孩，伸手在小女孩眉头探了探，也是有点轻微的发烧，相对于草堆里的女人，要好了很多。

　　把草拨开，女人胸前只裹着一块黑兮兮的布，那块布只把女人重要位置给裹住了，其他地方都裸露在外面，下身穿着一条破旧的单裤，同样是补丁到处都是。

　　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女人怕冻到自己的孩子，于是便把上衣脱下来把孩子包裹严实，自己钻进了干草堆里取暖。

　　苗文墨脱下大棉衣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女人从草堆里抱出来，然后裹进大棉衣里面。

　　此时的小女孩尊坐在草堆里，眼神中透漏着深深的惧意，苗文墨一把把女人扛到肩膀上，空出的那只手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嗯，很轻，小女孩由于害怕，但是由于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弹。

　　回到自己的小院，打开房门，快步走都床边，把女人跟小女孩都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起身走到炉子旁边把火烧的旺了一些，幸好这段时间自己晚上都在小院住，炉子一直开着没有灭，要不然这个点，点着炉子都得废很长时间，关上房门，本来就不算冰冷的房间，由于炉子旺盛起来，暖意也拙见变的大了起来。

　　锅里倒上水，放到炉子上，随后拿着水盆取了些热水，拿着毛巾走回床边。

　　把女人黏在脸上的头发往旁边拨弄了一下，毛巾沾上水，给女人做了一下简单的清洗，由于饥饿的缘故，女人脸上皮包骨头似的，面黄肌瘦，小女孩在床上跪在女人旁边，紧紧的依偎着女人，想找一点安全感。由于女人发着烧，苗文墨倒是没有管此时的小女孩。

　　看清洗的差不多了，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箱，医术是从军的时候，从母亲身上学的，取出针管抽好退烧药，毕竟现在女人昏迷着呢，喂药太费劲，药效太慢的话，女人能不能活就是一个问题了。

　　给女人打了一针退烧药，并给她盖上棉被后，起身便把女人身边缩着的小女孩提溜了起来，先是给其也打了一针退烧药，然后重新打了一盆热水，放到小女孩跟前，嘱咐其洗干净后，便起身做饭去了，由于母女两人长时间没吃东西，苗文墨只做了口味清淡的小米粥，外加蒸了四五个土鸡蛋。

　　由于经常回小院，这里的食物倒是准备的很充足。

　　做好饭后，一回头，发现小女孩正一个人蹲在洗脸盆旁边小声呜咽，并没有按照苗文墨说的清洗手跟小脸。

　　走过去拿起毛巾就开始了清洗工作，洗完小脸跟双手，顺带给小女孩洗了一下头发，本来想给小女孩洗个澡来着，但是由于小女孩还发着烧，想了想也就算了。

　　带着小女孩走到火炉旁的小饭桌旁，给其盛了一大碗粥，剥了两个煮鸡蛋。

　　小女孩看着桌子上的粥跟鸡蛋，舔了舔嘴唇，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母亲。

　　猜到小女孩的心思后，苗文墨笑道：

　　“你先吃吧，锅里给你母亲留着呢。”

　　孩子毕竟年龄小，再加上长时间没吃过东西，经不住食物的诱惑，端起大碗一边吃一遍吸溜了起来。

　　小女孩吃了两大碗粥，三个鸡蛋，挨着炉子的暖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苗文墨抱起小女孩，然后把其抱到床上，取出一双棉被给其盖上，走到女人身边，摸了一下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很多。

　　走到炉子边，盛了一碗粥，取出一个小勺子又走回女人身边，让其背靠在自己肩膀上，把饭一点一点喂进女人嘴里。

　　天色渐亮，苗文墨从偏房里走了出来，雪下了一夜，终于有了停的迹象，伸了伸懒腰后，转身走进堂屋，一开门惊动了床上的女人，眼看女人支起身子就要起来，苗文墨立马上前把她按了回去，往女人背后垫上枕头，让女人半靠着，给其盖好被子，就去做饭了。

　　端着饭走回女人身边，先是伸手摸了摸女人的眉头：

　　“比起昨天来说好多了，还有点烫，再吃两天药就差不多好了。”

　　由于女人身体还比较虚弱，苗文墨只能一勺一勺的喂饭，喂饭过程中，经过聊天知道了女人的经历。

　　女人叫赵倩，农村人，今年24岁，女儿7岁了，叫孙小柔，刚怀上女儿的时候男人参军去了，没过多久就传回来了男人牺牲的消息，在婆家由于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被婆家视为克星，丈夫的死归结到了她身上，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脏活累活都让她干，由于前几年村里闹饥荒，婆家的人打算把孙小柔卖掉换点钱补贴家用，这件事被赵倩无意中听到后，对婆家彻底死了心，当夜抱着五岁的孙小柔就离家出走了。

　　这一流浪就是一年半，没有一点文化，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也找不到稳定工作，所以就每天靠着乞讨过日子，要不是昨天晚上遇见苗文墨，母女俩个肯定冻死在了草棚子里，自己死了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糟糕透了，但是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说到这里，赵倩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把赵倩安慰好，并给其喂了退烧药，嘱咐了一下后，看了一眼时间，苗文墨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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