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不可能不是人
青丘山狐族向来都是九尾狐一族掌管，族内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谁家有人修炼大有进展了，那是全族天大的喜事。
九尾狐一族更是慈悲心怀，视族内众狐为己出，从来都是帮助狐妖们修炼，不可能做废小妖怪法力这种事，更何况对方还是狐族一员。
安知瑶疑惑地看着小白狐，“不可能吧？九尾狐族都是心善之狐，更是无私付出的，怎么可能废了它法力？”
“是真的。”小白狐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被王母娘娘送给你照顾吗？”
“当时九尾狐一族遭遇族内小人叛变，水深火、热之时你刚好出生，九尾狐族族长为保全九尾狐一脉不得已将你送与王母娘娘照料。”
关于小白狐的身世，安知瑶是最清楚不过了，她蹲在小白狐面前，心疼的摸了摸它脑袋，“小可怜。”
“是的。”小白狐转身，伸出前脚踢了男人一把，“那个叛变的小人就是他，九尾狐一族全都被他陷害死的死伤的伤，我父亲为了镇、压他不惜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地步，而他不过是被废了法力，我父亲却彻底陨灭了，九尾狐一族只剩我一个，唯独只有我一个。”
“他真的是该死！”安知瑶听的气愤地一脚踹在了男人身上，“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死不足惜。”
“他杀害凡间那么多无辜之人，罪该万死。”小白狐腾空飞了起来，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中不断变大，直到整个身子将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覆盖。
“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被一片阴影笼罩着，他遂不及防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团白色悬在自己头顶，一瞬间吓得屁/股尿流，哭着不断磕头。
“族长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以呀，给你机会。”小白狐停在半空中，九条洁白去雪的尾巴就那么飘飘荡荡着，一下一下鞭打在男人身上，“给你机会赎罪。”
“多谢族长，多谢族长，我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改过自新。”男人感激不尽地磕头，“只要你愿意帮我一马……”
“放你一马就不可能了。”小白狐在空中转了个圈，俯视着男人，“你只有赎罪的机会。”
男人一愣，自己心里权衡着，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只要有机会，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既然这样……”小白狐一顿，抬起前爪做了一个抓的动作，“我就先废了你这本部还是你的法力。”
“不要……”男人惊慌失措地喊着，眼见小白狐是真的要废了自己的法力，他蜷缩着身子抗拒着，脑袋埋/进了胳膊里，避开小白狐的爪子。
小白狐看到男人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削地笑了，尾巴一扫，将男人卷了起来，爪子朝着他的天灵盖抓了过去。
“啊“”天灵盖被小白狐一抓，男人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随着小白狐不断用力，他的身子跟着上升，最后又像破布一般从半空中掉落。
全程，安知瑶有点不忍心看，毕竟被废除法力是一件身心剧痛的事，她仿若感同身受地抱紧了胳膊，仰头看着小白狐，看它差不多快好了，忙跑到它下方，伸出双手做出接的动作。
男人刚掉落在屋顶，小白狐快速缩小，无力地从半空中掉落下去，不偏不倚摔在安知瑶怀里。
“小白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白狐浑身瘫软，虚脱地有气无力，安知瑶担忧地将它放在地上，轻轻抚着那洁白的毛，“要不要喝水？”
“我又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凡人，没事啦。”小白狐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虚弱的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才晃晃悠悠走了两步。
“连环杀人案这件事到现在警方那边终于有了些眉目，他们怎么也得给百姓一个交代，他们不信鬼不信神，这件事却又真的是妖怪做的……”
安知瑶听着小白狐碎碎叨叨，有气无力地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蹙了蹙眉，“你是想让着男人以为何状态交给警方？”
“是的。”小白狐喘了口气，顿了顿，“它已经恢复不了本身了，也活不长了，本来就是他做的事，理应把杀人凶手交出去。”
“好。”安知瑶赞同地点了下头，手一挥，原本还搭着人肉梯子的傀儡瞬间消失了。
“就是这里。”白以恒带着柯霆率先冲/进了吴家屯搭大门，指着遍地的尸体，语气里满是沉重，“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满地满地的尸体，毫无落脚之处，更可怕的是，这个无人问津的小村子里每一个人都和外面连环杀人案里的死者一模一样，脸皮被整张撕下，脖子上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黑洞，他们是被吸干了精血，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有多绝望和恐怖啊。”
柯霆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恐怖画面，听着白以恒带着哽咽的话语，严肃而一丝不苟的脸上动容了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回来这里？”白以恒发现了半空中的场景，眼神一动，带着茫然，“你还记得我说过杀人凶手不是人吗？”
“不可能不是人。”柯霆斩钉截铁的说着，慷锵有力的话语落地有声，带着安定人心的因素，是为了安定在场他带来的所有警务人员的心，更是为了说服自己。
柯霆转身，眸光坚定地看着白以恒，薄唇轻启，一字一顿，“这世上本无鬼怪，是胡言乱语的人多了，才惹得人心惶惶。”
白以恒站直了腰板，眼睛一眨不眨地和柯霆对视着，直直看进了他眼里，看到了他灵魂深处的身为一名刑/警的坚定不移，看到了他对这个国家热烈而深沉的的爱，更看到了他对科学坚定不移的崇高敬意的信仰。
她更看到了，他们有多么的不合适，尽管他们彼此相爱。
白以恒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又松了松，最后才释然地吐了一口气，“对，杀人凶手从来就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人，是误入歧途的人。”
安知瑶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白以恒和柯霆两人之间的纠结，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彼此相爱的人也要止步于不合适。
“白以恒……”安知瑶从屋顶跳了下去，拐到了脚，就那么坐在地上喊着白以恒，“白以恒快过来救我……”
白以恒听到了安知瑶的呼救，和柯霆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心里一动，第一眼便知道了安知瑶在演戏，忙配合地跑了过去。
“安知瑶，你怎么会在这里。”柯霆冷着一张脸狐疑地将安知瑶从头看到了脚。
安知瑶故作痛苦地揉了揉扭到的脚腕，委屈巴巴地解释道：“我准备和容奶奶一起去探婉兮的班，容奶奶说了婉兮喜欢这里的云吞，我便中途下车来买了，没想到这里尸横遍野地令人惊恐，我准备转身跑的，是小白它不受控制地跑了进来，我就发现了这屋顶上有人。”
安知瑶抬手指了指屋顶，又指了指屋顶上的沾小白狐，“说出来也不知道你信不信，小白说上面那个人是杀人凶手，也是连环杀人案的杀人凶手。”
白以恒闻言，看了看安知瑶，眸光一动，也不管柯霆有什么反应，长鞭一抛在房檐上找了个定点，她脚尖轻点，抓着长鞭便飞了上去。
“恒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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