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布偶娃娃
陈越本来是想加几道菜才跟着一起过来,结果手中的纸条还没丢进去,就发现司徒瑾朝着自己倒了过来。吓得陈越赶紧上前一把就把司徒瑾的腰揽进了怀里。只能说陈越不愧是武功高强的将军,接着一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大男人还能站的稳稳当当。
陈越揽着司徒瑾的腰没等放开,就闻到了一股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味道,于是陈越那走神得老毛病又犯了。
陈越认真得思考着,自己到底在哪次啊有可能闻到这种味道。应该不是侯府里,这十年他很少在侯府待着,而且侯府无人用熏香,只有普通的花草香。那就是在军中?可是军中就更没有这么好闻的味道了,全是大老爷们的汗臭味。
没等陈越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肩上传来的力道叫回神,原来是司徒瑾借着陈越的力道站稳了身子后,发现这人还揽着他的腰不放,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放手了。
陈越回过神来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美人,瞬间有了点坏想法。于是陈越不仅没有放开手,还在把小纸条扔进竹筒后,把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这还不算,他不忘记把头也埋进了司徒瑾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司徒瑾,你用的什么熏香啊?上次也是这个,还挺好闻的。“
司徒瑾在陈越抱过来的瞬间就僵硬了身子,等陈越把头埋进自己颈窝的时候,身子已经绷得跟铁一样硬了。司徒瑾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出来,奈何陈越手劲大的出奇,完全动不了。没办法司徒瑾只能一边双手都抵在陈越得肩膀上,想着能拉开一点距离是一点,一边说道:“我不用熏香。陈越,松手!”
“哎,别动啊。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自己的未婚夫,我抱一下怎么了?”司徒瑾是典型的锦衣玉食养着的富贵公子,平日里被一群人围着伺候,身上真的是没有哪一处是不精致的。
陈越想着堂堂楚王从小就被侍卫们重重保护着,也不用亲自动刀兵,那怕会点儿拳脚功夫,恐怕也是在武师傅的教导下简单的活动下手脚。身上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梆硬,全身肌肉应该是软软的很柔韧,所以就还挺好抱的。陈越想着味道也挺好闻的,枕着他睡觉应该会很不错。
“陈越!”感受到陈越不仅没有放手还在自己脖颈处蹭了起来,司徒瑾的语气又开始逐渐变得冰冷。
“好、好我放手,别生气。”知道怀里人快忍不住了,陈越见好就收的松开了手。毕竟开玩笑归开玩笑,可不能真的把人给弄生气了不是。
在陈越放手的瞬间,司徒瑾就撤出去了几步远,然后绕过陈越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哎,司徒瑾待会陪我去给我小侄女买些礼物呗。侄子们的礼物倒是简单,我从北境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足够了,但是女孩儿的礼物我真的不知道买啥,你帮我出出主意?”陈越本想坐到司徒瑾旁边的,但是被司徒瑾瞪了一眼,就自觉地半路改变方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刚刚逗得狠了,现在要乖一点。
“我没有给谁准备过礼物,出不了主意。”司徒瑾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来得及消散的冰冷,冰凉凉的刺着人。
“你好歹在京中比我多待了十年,这些年里京中的女孩儿喜欢什么你总该知道一些,比如你的那些侄女啊、妹妹啊都喜欢什么啊?”陈越也不介意这不痛不痒的小刺,继续逗着司午接着逛的理由,他还能真的不给小侄女们从北境带些当地的首饰玩具回来?
“我并没有与她们接触过,也没有给他们亲自准备过礼物,所以我真的不了解近些年京中女孩子流行什么。”司徒瑾本想敷衍的应付过去,只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看到的一位女子,即使在受尽折磨身染重病的时候,还是面对一朵美丽的鲜花笑得很开心。于是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吧。”
“司徒瑾,你这过得比我还像离京十年的人。我在北境都能从书信里得知一点消息,比如三年前京里曾流行过一阵子布偶。姑娘们会自己用布做成猫狗或是花朵的样子,在里面藏着写满祝福话的纸条,然后送给心上人,或是几个小姐妹之间互相赠送着玩。”陈越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司徒瑾,这人这些年到底都在关注什么呀,京城里这么盛行一时的事情都不知道。
“嗯?京中有这么一回事吗?难怪三年前有一天我发现多福在我房里放了几个布偶。”当年他还想多福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新的祈福或者治疗的手段吗?原来是当时京里在流行这个吗?但是我又不是女孩子。想起往事司徒瑾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布偶?多福公公还给你准备过这个?是什么样子的?”陈越一脸好奇的看着司徒瑾,想想这人冷着一张脸拿起动物模样或是花草模样的布偶打量着就好玩。
“有好几个,好像有一只乌龟?我用它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枕头。其他的记不清了,好像有鹿和白鹤?”司徒瑾认真回想了下当年放在自己房里的那几只小布偶,实在想不起来了。当年就没仔细看过。
陈越听了司徒瑾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乌龟或者说玄武、鹿、白鹤都是长寿的象征。若是再加上松树、白虎与银狼,那就是寻常人家给自家先天不足的孩子,祈求健康长寿的六方神物了。
白鹤在上玄武属水、狼在草原虎于丛林;神鹿护佑健康、松树赐予长寿。这是在寻常百姓里口耳相传的一句俗语。寻常人家想养大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很困难,没有银钱寻医问药只能寻求神明的保佑。
但是司徒瑾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当朝三皇子,有御医定期看诊的楚王殿下,怎么也不是没药治病的人,所以他出了什么事是御医解决不了,身边人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给他祈求健康?再加上司徒瑾这明显不对劲的情绪波动,他的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当然当年那么像母鸡护崽子的多副总管,也可能只是想着别人家有的东西,自己小殿下也要拥有,这才给司徒瑾准备了那些小玩偶?本来这些玩偶就带着美好祝愿的意思,那直接民间意向来表达祝福好像也说的通?
自五年前司徒瑾入朝,青部的那些人就仔细的盯着他。如果他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那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以青部那些人的尿性,司徒瑾打个喷嚏都能给出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打喷嚏。
这么想着,陈越心里安定了一些。自己千挑万选的合作对象,可不能在身体健康方面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不论是谁,想要夺权都必须有一份好身体撑着。不然大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对于他们这些支持者而言可就是前途尽毁的大事了。
对了还有司徒瑾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司徒瑾说他不用熏香,那这股味道是从那来的?会不会跟他那个莫名其妙的情绪问题有关系?谨慎起见还是要好好查一下,若是可以他一点都不想更换计划。
“是吗?那这些布偶还在吗?我那段时间不在京里还没见过呢。我可以去看看那些布偶吗?”陈越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的询问着,仿佛真的对那些布偶很好奇的样子。
“应该还在,多福很宝贝它们的。我有一次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撒在在那乌龟上,都被多福说了一句。”司徒瑾又想起了那次多福看着湿透的乌龟想生气又不敢的样子,很好玩。不过多福也挺胆大的,不敢当面说就敢暗地里克扣了他好几天的书房蜡烛,逼得他那几天就只能早早的回房休息。
“是吗?那下次我去你府上看看那些布偶。好了,聊了这么久饭菜应该准备好了,我让他们上菜?”陈越快速的结束这个话题,他想着今天还是好好玩吧,下次带上呈云一起去给司徒瑾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多想也无用。
“好。”司徒瑾无所谓的答道。
听到司徒瑾的回答,陈越起身拉了下竹筒旁边垂下来的绳子。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做小二打扮的青年,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走了进来,摆放好饭菜餐具后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司徒瑾越发觉得这个一品居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了,不说这些其他地方根本没有的新式的点餐方式,就说这些训练有素的小二,就不是一般酒楼能有的。于是司徒瑾直接开口问道:“陈越,这一品居是你搜集信息的地方?”
“是,比较有名的地方就是一品居和越南楼了,其他还有些小摊子什么的。一家子都在京城里生活,我和父亲又都在边境,总是要留一些人手保护他们的。而且对于在外行军的人来说,京城里的消息很重要,尤其一些手握大权的人更是重点监控对象。所以楚王殿下,关于你的消息我这里也有不少哦?”陈越很自然的地跟司徒瑾说起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势力,末了又不自觉的逗了司徒瑾一句。好像陈越和司徒瑾在一起就自动变成了,一个以调戏美人为乐趣的风流将军。
“哦,没事。我这里关于你的消息也不少。”不知道司徒瑾是没有察觉其中的调戏意味,还是真的不在意,总之司徒瑾对陈越的这些调笑的话,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咳,吃饭。这些烤肉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陈越自觉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想做些什么的人谁还没有个自己的搜集信息的势力啊。
陈越话刚落,司徒瑾就拿起筷子,向着自己好奇了很久的果木烤肉伸了过去。夹起一片切好的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发现味道挺好。陈越都看到对方的眼睛亮了一下。本以为接下来司徒瑾会多吃点烤肉,结果发现司徒瑾只是把桌上的菜都试了一遍就准备放下筷子。
陈越看着这幕越发无奈,这人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会给自己饿死。于是陈越直接上手拿起公筷,就夹起一片烤肉放到了司徒瑾的碗里,还说着:“多吃点,你就吃这么一点怎么行?”
“我……”司徒瑾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塞进嘴里的另一片肉堵住了嘴巴,没办法司徒瑾只能先吃完嘴里的食物。本以为陈越只是喂这么一次,结果每次司徒瑾想放下筷子的时候,就会被陈越直接把菜塞进嘴里。反抗不了的司徒瑾只能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接下来这餐饭就在陈越时不时的投喂中愉快的结束了,当然这份愉悦只是陈越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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