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牧：毫无疑问，我就是欧皇

车水马龙的官道之上，有一辆看上去有几分破损的马车格外惹人注意，倒不是因为这车的外观有多么的引人注目，而是这辆马车的动力，是两个在后边推车的年轻人。而且即使是人力，车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比同车道的其他兽车差上几分，而本应该拉车的马儿，却是连身上缰绳都没有拉直，显然是没有给这车提供任何动力。

        “小牧，这就是你说的看风景的新方法吗？”作为推车的绝对主力，步伐如飞的叶大牛满头黑线的问道，不过即使如此，他的气息也平稳的很，显然是没有被这马车的重量给难倒。

        之前李牧姐弟打打闹闹的追出去好远，心中暗暗嫌弃他俩破坏自己欣赏风景的心情的叶大牛也没跟上去，而是不急不慢的走在路上采风，官道虽然喧嚷嘈杂，但在有一双极其善于发现美的叶大牛面前，这见得不多的场景也是十分不错的入画素材。

        就在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打着腹稿的时候，蓄谋已久，划水推车的李牧一眼就瞄见了他，没脸没皮的现找了个美其名曰欣赏风景的由头骗他来一起推车。

        “怎么？大牛，你不觉得你以前欣赏风景的时候都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视角太过单一了吗？”

        “你再看看现在，虽然推车是有那么一点点辛苦，但你已经完全融入了这片风景里面，你就不觉得你的境界更上一层楼，已然到了见众生的地步了吗？在境界得到了升华的同时还顺便帮了你的好兄弟一点点的小忙，皆大欢喜啊这是。”李牧振振有词，睁眼说瞎话也算是他的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了。

        “这就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慢慢松劲，到现在干脆只是摆个架子跟着跑，一点力气都没使的原因吗？”叶大牛话语虽是极其扎心，但语气却是平和，明知李牧在偷懒，却也听不出他有什么怒气。

        李牧尴尬的咳了两声，他的确是慢慢的在松劲，但这也不是完全出于他想偷懒的主观意愿，事实上他现在浑身上下也的确没多少力气了。

        他只感觉身上的热流来得莫名其妙，走也走的得潇洒快意，如今他体内的热流几乎是涓滴不剩，不仅体力回复到了正常水准，而且刚刚毫无感觉的背部也开始有点儿隐隐做疼，好在也不太影响他的行动。

        不过，要不是叶大牛及时到来，对推车已经感到乏力的他怕是就要掉链子了。

        “牛啊，真不是我不想推啊，我这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身上怎么都使不完的劲怎么就没了。我可没诓你，你看前面那头磨洋工的笨马够大吧，我刚刚就那么轻轻一撞，它就被我给撞开了那么老远。”

        “我李牧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要是还有刚才那份力气，我哪会让你一个人辛苦？对了大牛，咱家叶叔叔不也是个武者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种情况啊？”

        李牧一边转移着话题，还一边用手比划，干脆连个推车样子也不摆了，可以说是非常鸡贼了。

        叶大牛皱了皱眉头，他只是长的像个傻大个，但脑子可灵光的很。他和李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李牧什么时候是在满嘴跑火车，什么时候是说实话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李牧刚刚说的话他也是相信一大半的。但就是如此，他才想不通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怎么就歪打正着的激发出了体内的先天之气，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小牧，你这种情况我爹也和我提起来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正是你现在这个情况。”叶大牛在脑子里面开始组织语言，盘算着怎样才能让李牧听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是吧，你还真知道啊？！”李牧惊道，他刚刚提起这一茬完全是顺嘴外加想说起其他话题继续偷会懒，可没想过还真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叶大牛的父亲虽然是武者，可早年丧妻的他也长期不在村子里，一两个月的时间顶多也就在村子里停个三五天陪陪叶大牛的，李牧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叶大牛的父亲也是半年前了。

        就这么号浮萍似的人物，李牧可不指望他能恰好告诉大牛这方面的事情。

        “我也只是听我爹说过一些，恰好和你的状况相合，但也不一定完全是对的，你就先听着吧，等我们入了霄云宗，也能找到前辈师长再求证一下。”叶大牛缓缓说道。

        他性子沉稳，不像李牧这种有五分把握就能把它说成十二分的伙计，即使他心中已有相当把握，但措辞还是相当谨慎。

        “行，我听着呢。”李牧道，他对体内的异状也是好奇的很，不过他也不知为何，关于那只蜗牛的事，他心里根本就没想过和从来都无话不说的叶大牛提起，古怪的很。

        “我爹说过，所有人在胎儿阶段，除了靠着母亲提供营养之外，还有着胎儿成型时自身带着的至精至纯的先天之气蕴养魂魄，这才能让我人族生来便是灵性十足，而不像那些野兽生来便是茹毛饮血，难受开化。”

        “而在胎儿出生之后，这口先天之气便会逐渐被天地之间的浊气所同化，只有极少数先天之气会留藏在体内。而这世间又会有那么一小撮的幸运儿，会在人生中的某个阶段激发出这一缕先天之气，而激发这先天之气的手段或是契机，天武界早已有过无数高人探究过，终是一无所获，先天之气能否觉醒，纯靠运气。”

        “而这一类人里又有那么一小批人，在自己修炼出内气之前就激发出这先天之气，若是这类人踏入武道，以自身先天之气筑基，那便是潜龙腾渊，是为亿万无一的武道奇才。””

        “如今武者们修炼的内气的源头，便是无数年前觉醒了先天之气的武祖根据体内的先天之气模仿而出的，因此先天之气和内气其实也无甚区别，不仅可以直接用来增幅自身五感和体质，而且效果会要更加出色。这大概就是你之前会感觉体质暴增的原因了。”

        叶大牛尽量说的浅显，李牧大致也听懂了，总的来说，他就是不知怎地就激发了自己体内的先天之气，这才让他可以做出那么多之前不可能做到的壮举。

        而先天之气和内气一般，毕竟也是有个量的，在李牧那般毫无分寸地挥霍之下，已是所剩无多，他这时候的乏力也有了解释。

        “等下，大牛，这什么先天之气应该不会是什么只能用一次的样子货吧，不然我现在体内只剩下那么一丁点先天之气了，岂不是亏大了？”李牧问道。

        他之前可不知道体内那奇怪的热流是这么珍贵的好东西，只是这热流来的简单，他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用的多么小心，这用一点那用一点，这么小半天不到的时间下来，早就没剩多少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咱们的先天之气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就像是上天的馈赠，每天日出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先天之气便会慢慢回复，不用担心耗竭的问题。”叶大牛解释道。

        小气鬼李牧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这先天之气是不可回复的话，他少不得再在心里骂几句李洋洋这个败家丫头没事在官道上乱窜，严重影响了一位未来的大侠的成才之路。

        “等等，大牛你说“咱们”身上的先天之气，又对这先天之气的恢复时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都搞得这么清楚，该不会……”

        李牧敏锐地察觉到了叶大牛措辞上的问题，带点儿犹疑地出声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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