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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宝鸣山的生活


很快生日宴会到了。

        那天晚上整个御花园变成了游园会,到处都是人,比父皇的生日宴还热闹,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带了家眷来,基本都是带着儿子女儿的多,少男少女们暗送秋波,奸情滋生,而我们的三位寿星皇子自然是众星拱月,我趁着人多挤进去送礼物,白倾和白以莫都是笑着接过礼物,道声谢,转身交给身后的侍女,我舒了口气。

        白相与行情太好,送他礼物的人排着队,侍女索性直接来收,我一下子轻松下来,把盒子递给侍女。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

        “你送我什么?”

        白相与修长的手指磨挲那盒面。

        我后背一紧,最终他没打开,交给了侍女。

        白相与说:“谢了”

        我说:“生日快乐,七皇兄。”

        白相与微微笑了笑。

        他笑得真是好看。不知道倾倒众生这个词用在男子身上是否合适。

        第二天早晨,我去跟父皇辞行,我站在门外,老太监进去禀告,一会儿出来让我进去。

        我进到父皇寝室,隔着沉重华丽的帘幕,我端端正正跪下叩首。

        “孩儿来向父皇辞行。”

        “知道了。”父皇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说昨夜受了风,寝室安静一会。

        父皇说:“以后你娘忌日回来。”

        我说∶“是,请父皇保重身体。”

        我转身走了,牵着白马,一步步走出皇宫,出了云锦城,上了白马,向千里之外的宝鸣山而疾去,不曾回头。

        所以我不知道,白相与站在城楼上,一直望着我远去。

        回到宝鸣山,正好师父在吃饭,桌上只有一盘炒白菜。

        师父看我回来,问:“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把三坛御酒放桌上,师傅打开,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不已,叹:“可惜没有肉。”

        我心想反正我在皇宫吃够了,进屋子里换一身粗布麻衣出来,盛了碗饭吃。

        我问师父∶“最近山下都没事吗?”

        师父无奈摇头。

        我跟师父终日在山上练剑习武,两人都没经济来源,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比山下的遥村村民惨淡多了。有一次夜里山下锣鼓声大响,有人喊“抓贼了抓贼了!”我和师父飞身下山帮忙,轻而易举地就把小毛贼抓住了,村民们非常感谢我们,当即送了我们一袋米,一只鸡,一筐青菜,十八个鸡蛋。并跟我们商量让我们保护村子平安,他们会感谢我们,我和师父当然一口答应下来。从此,贼来了我们抓,谁家夫妻打架了我们劝,谁家小孩丢了我们找,甚至母猪难产生不下崽,我们都要插上一手,日子总算过得下去。

        可惜这段时间山下村子太太平了,连个猴孩子爬到树上下不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跟师父都不是种地的料,艰苦度日,终于到了挖野菜摘野果的地步。师父要当君子不肯偷盗,我只好当小人,当夜潜入一家农舍偷了一只我觊觎了很久的老母鸡,这只老母鸡,从它还是只小鸡崽的时候,我是一天天看着它长成一只膘肥体壮的老母鸡的。又去地里摘了三四个玉米。回来时师父已经烧好了水,看见我双眼发红,抱起咯咯叫的老母鸡就要扔进滚烫的热水中,我死命提醒,师父才恢复理智,一举菜刀就把鸡头斩了下来,我拿个碗接鸡血,流干净了马上把鸡身和鸡头扔进开水里,然后就是拔鸡毛,我们师徒俩拔鸡毛的速度快得好像这只鸡是我们上辈子的仇人,终于到了下锅开始煮,我扇火,师父在灶旁打转,直念“扇快点扇快点。”

        等那锅玉米炖老母鸡上桌,啥也不说了,师父用手,我用筷子,吃。师父吃得热泪盈眶,连鸡骨头都给他吃下去了,可惜我牙没师父好,实在咬不动。

        鸡肉太美味,我和师父一时没感到监守自盗的惭愧。

        上天有好生之德,山下村尾的王大花的男人张胖子终于不小心摔断腿,张胖子太重没人抬得动,躺在地上哇哇乱叫,王大花急得满头大汗,我和师父及时出现,二话不说就把他抬到村头村医家,王大花为表感谢送了我们四个地瓜,一大把青菜。

        回到山上,我和师父在屋前烤地瓜吃,正蹲地上灰头土脸的吃烤地瓜,独一剑带着他的高徒白相与来造访了。

        独一剑和白相与都是鲜衣锦服,光彩照人,风度翩翩地站立陋室前,简直是蓬荜生辉。对比我师徒俩,贫富差距要多大有多大,那通身非凡的气派晃花了我师徒两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仙下凡,扶贫济世来了。

        独一剑微微一笑∶“师弟,别来无恙?”

        师父站起来擦擦手,“师兄,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独一剑说:“多日不见师弟,师弟不来找我,我又想师弟了,便赶来了,师弟,你瘦了。”

        师父说:“师兄,我也想你了。”还有一句师父难以启齿:可我没路费去看望你。

        独一剑凝视师父,笑:“真的想?”

        师父:“当然,师兄,这次来要多住几日。”

        师兄弟见面,肯定得长谈一番,好好吃顿饭。

        进屋子请人坐下,两碗凉白开水先招待着。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我每天都有打扫卫生,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两位贵客应该勉强坐得下。

        我和师父进了另一间屋子。师父严厉地要我下山再拿一只老母鸡回来款待客人,我当即表示不想再干这种事了。

        师父立刻大骂我是不孝徒弟。

        我说:“师父,村民们过日子也不容易,我偷过那次后就很良心不安,觉得罪孽深重,简直不配当个习武之人。”

        师父怒气不减:“那我拿什么招待师兄?”

        我说:“厨房不是还有两把青菜吗?”

        师父说:“小冷,拿这些寒酸东西招待,丢师父的脸也丢你自己的脸的。”

        我说:“那也没办法啊。”其实我想告诉师父,咱们早没什么脸面可以丢了,谁见过饭都吃不饱的人还顾着什么面子?

        师父眼珠子一转:“你不是有两套好衣服吗?拿一套去当,应该能换点钱。”

        我不干:“我出门回宫怎么办?”

        师父说:“你不是还有一套吗?”

        我说:“难道不换?”

        师父说:“你洗了马上用内力哄干不就成了。”

        我说∶“不行,天天穿一套衣服,人家会以为我不洗澡不换洗衣服的。”

        师父威严的说∶“为师命令你,必须当一套。”

        我坚定地拒绝∶“不要,师父怎么不当自己的?”

        师父大怒道∶“为师回师门怎么办?”

        我说:“师父和徒弟应该互相体谅。”

        师父指着我的鼻子又骂我是不孝徒弟。

        当晚,桌上四碗白粥,一盘炒青菜。

        我和师父头低得都进碗里去了,独一剑和白相与倒还是一派优雅作风,从容不迫地喝粥,夹青菜。

        独一剑笑道∶“师弟,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别人怎么说,只管自己自在,为兄很羡慕啊。”

        师父苦笑∶“师兄,你别取笑我了。”

        吃完饭我在厨房洗碗。

        师父走进来,表情严肃∶“白冷,我教了你八年功夫,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今晚我和师兄要喝酒赏月,酒有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弄来下酒菜,否则师徒没得做。”

        我只得答应。

        师父满意地出去了。

        我洗完碗,又打扫一下厨房。

        “你还挺贤惠的。”

        白相与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我说:“应该的。”

        白相与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还要这个公主头衔干什么?”

        我不语。

        白与又问∶“皇宫还有你什么亲人?我五哥?”

        我说:“都是。”

        白相与说:“口是心非。”

        我说:“七皇兄。”

        白相与不应。

        我只得换称呼:“白相与。”

        “嗯?”

        “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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