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断手人终现
张警官记了一大堆笔记之后，终于和每个同学都交流了一遍，现在所有信息都还很乱，要等他回去整理，希望今天下午的对话能有所收获吧。
“张哥，我们查了附近所有医院，都未见有断臂的人就医，我们把搜查范围扩大到了附近的城市，也一无所获。”
张警官皱紧了眉头，说：“那麻烦了，这可能意味着那个人有生命危险，对了，那断手真的很‘新鲜’？”
“是啊，据检验的人说，也就离体不足几小时。”
“其实我现在想起来，早上我们忽略一件事：为什么没有惨叫声？”
如果没有惨叫声，那就意味着宿舍楼有可能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但是为什么断手还能那么新鲜？难道用了什么保鲜的方法吗？
“张哥，别怀疑了，这断手没经过什么特殊处理，估计只是受害者被捂住嘴了吧。”
“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人影，所以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张警官拿出笔记本，说：“除了十楼那里有一滴血迹之外，其他一无所获，我还是整理一下这些学生的资料吧，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被我们忽略了。”
哼，线索也就这么多了，除非这断手事件是活见鬼了。要不然应该有的受害者和施害者怎么都找不到？
……
陈默他们被学校通知说晚上要开会，陈默因为拿了快递，所以自己一人提前到了礼堂。这次是特地针对陈默所在的宿舍全体学生开的会议，难道是案情有什么进展，开一个稳定大家的会？
“你好~”陈默听到旁边一个甜美的声音对着他说话，“我记得你自我介绍的时候叫陈默吧。”
陈默回头，来者是班里唯一的女生，那名叫胡之华的女子，刚来三天就引起许多高年级的师兄去图书馆占位的女子。
“班长说在礼堂开会，我刚好看了一天书，就想早点过来礼堂。”胡之华看了一下陈默，道：“怎么班里就只有你到？”
“胡之华，你好呀！我是去拿快递之后，不想回宿舍，就先过来了。”陈默挥了挥手中的快递，一边半开玩笑地说道：“很难得，我们班只开会一次班会，而且也没上过课，你居然记得我……”
陈默以为，班里每个男生记得唯一的女生并不出奇，而女生反过来要记住全班男生，可不容易，当然了，陈默有自知之明，自己并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不可能让一个女生在那么多人的班里记得他。毕竟他也不是班长。
“哈哈，第一次班会的时候，我就把全班人都记住啦！”胡之华骄傲地说，“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哦。”不知道为什么，胡之华说话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觉得很温暖，很想靠近。
唉，果然是我自做多情了，人家记得你的名字并没什么。
“其实……我能不能坐你旁边，你别误会，因为机械专业的男生比较多，而且这几天我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身边的座位、甚至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人，而我挺反感身边那么多人的，起个身都麻烦。”胡之华把她的想法说给陈默听，指着陈默坐着的位置说：“我想坐在最边边，麻烦你坐第二个位置上，这样我就一边是同班同学，另一边坐不了人，就好一些了。可以吗？”
奇怪的理由，不过陈默对这个女孩子的初印象很好，记得她在班会上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口如同黄莺在唱歌，走动如同蝴蝶在起舞。而现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胡之华，的确，精致的五官以及细心梳起来的长发，越看越耐看。
同时，陈默心里再次升起一股错觉，这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同时对胡之华的好感也在加深。
“可以呀。”陈默有点慌地回应道，好在他这个时候需要起身，应该没被她看到自己慌乱的眼神吧。起身时，陈默庆幸自己刚刚出宿舍前把左手的纱布给摘下来，要不然感觉很中二。
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见钟情！可能是第一次女孩子主动搭话的错觉吧。胡之华会来找自己，完全是因为现在时间尚早，礼堂只有两个人；是因为胡之华的记忆力太好，知道自己是同班同学；或者是因为自己看起来比较人畜无害……
“谢谢啦~”
这个时候，陈默才看清胡之华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一本历史书，胡之华坐下之后，便打开书看着。嗯，看厚度，这本书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你……”陈默还打算说话，不过看到胡之华的眼神全在书上，于是话止。
班长怎么会通知胡之华来开会呢？今晚的会不是只针对我们那一栋男生宿舍楼的所有学生吗？
“怎么了？”
“没有没有，你继续看书吧，我只是好奇……班长怎么通知你来礼堂了？”
“啊？难道时间错了？”胡之华望向陈默，道：“我看到班群的通知，说今晚礼堂要开会，所以过来了。”
好吧，陈默确定班长一定搞错了，发群通知后大概忘了私聊胡之华了。
“今晚的开会不需要你呀，只是所有男生要来而已，毕竟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学校有必要让我们知道一些详情，所以才开会的。”
“大事？”
陈默诧异，道：“你不知道？”
“我都在图书馆，只知道今天不用军训而已。”
“网上都传疯了，今天早上……”陈默把今早断手事件大概描述了一遍，其实他也没有上网去参与讨论，所以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话就讲完了。
“就这样？警察没抓到人？”
“对了，根本没人，然后警察走的时候把断手给带走了，现在宿舍楼那边还能看到血迹呢！”
胡之华把书合上，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说：“那……断手刚掉下来的时候，警察还没封锁现场之前，我们班有没有同学碰到它啊？”
果然！陈默心中嘀咕着，抛去好看的外表和动听的声音，胡之华毕竟还是一个理科生……她听到断手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问有没有同学碰到它？难道她想问那个断手的手感？
“没有人碰到那个断手，但是如果说有哪个倒霉蛋碰到它，大概就是我了……当时全班就我离宿舍楼最近，那只断手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耳朵被擦到了。”陈默说完连忙摆手，道：“不过也就那样子而已，我完全没有主动去碰它……”
“哈哈，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胡之华的眼睛好像突然明亮起来，她说：“那我也一起参加这个会吧，反正班长又没有私聊我说不用过来，看看能不能听到其他有趣的事。”
有趣？怎么胡之华的兴趣点好奇怪！
第一次聊天通常会突然无话可聊，于是一人继续看书，一人玩起手机。偌大的礼堂陷入安静。
好在很快便有学生过来，林滔、陈可可和苏子谦就属于早来的那一批人。
也许陈默不知道一男一女并排坐在空旷的礼堂中有多大的视觉冲击，反正林滔他们都愣了几秒，而且从陈默他们坐着位置看，是男生保护女生的样子。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那个女生是胡之华，男生是陈默的时候。他们看呆了！
因为众所周知，胡之华班里的唯一女生，来学校才几天就已经有不少师兄在打听的女生，那个仅仅只是看着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的那个女生，很多男生都把她当成女神的那个女生！
好你个陈默，说要拿快递，结果是提前过来礼堂约会的！
不过，好像也不对……陈默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怎么就和胡之华走在一起呢。
林滔他们走到陈默旁边，依次坐下，苏子谦悄悄地给陈默竖起大拇指，用口型比划着“厉害“二字。
“你不是去拿快递吗？”陈可可问。
“对啊，拿了之后就不想回宿舍，于是直接过来礼堂了。”
林滔隔着陈默向胡之华打招呼：“你好，胡之华，我们是陈默的室友。”
胡之华瞥了一眼尴尬的陈默，对着林滔说：“你好，林滔、陈可可、苏子谦。“陈默惊诧，原来胡之华说的能记住班里每一个人，并不是随口说的玩笑。
啊！胡之华居然一口叫出我们的名字，很意外！因为上大学这几天，大家就只在班会上自我介绍过一次而已。按照常理想，应该不可能一下子把全班的人名和样子全对上，难道陈默和胡之华真有什么，胡之华这才留意陈默宿舍其他人的姓名？瞧陈默那副呆呆的样子，显然是对胡之华叫出他们的名字一点都不吃惊，果然是陈默告诉她的吧。
不对！胡之华不用过来开会的！是因为陈默她才会到礼堂的吧。
胡之华打完招呼后就继续看书。所以林滔他们也无法了解更多消息。现在也不是问陈默的时机，哼哼，开会结束后你给我等着。
开会的内容有二：一是鉴于宿舍楼有整一层的宿舍发生偷窃事件，因此学校决定在宿舍的每个楼层都安装一个摄像头，以此保证同学们的宿舍安全；二是今早发生了疑似命案事件，请同学们、特别是住在这栋楼的同学们切勿过多发言，所有事情进展以校方及警方的公布为准，以免给学校带来过多的负面影响。
然后会议剩下的一个多小时里，校方请了个安全专家给同学们上课：如何最大限度保证个人财产安全。
会议结束了，陈默与胡之华皆意兴阑珊，原来并不是公布案件进展的啊，好无聊……
而后回到宿舍的陈默被一顿逼供……
这天晚上，陈默又做了一个梦，似乎是之前断手梦的续集——
上次是梦到有个人拿剑把另一个人的手砍下来，而后整个视野里都只有那只断手。这次则不然，同样是一个人长剑往下一挥，另一个人的手离体而去，这时，拿剑之人再将剑向上一提，剑幻化成虚影从断手之人的身体一划而过。似乎这一剑没碰到任何东西，落空了。
不，似乎有碰到什么，在长剑碰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重影，然后他的影子被剑给挥成两段了。这一幕就像是电影里常出现的那样，那虚影是一道灵魂。
灵魂。
陈默也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因为这是在梦里，所以陈默有什么想法就直接浮现，一切是那么自然。
被斩去灵魂的断臂人跪在一片白茫茫的空地上，任身上的鲜血从断手处流出来，而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
鲜血在地面上流成一个巨大的图案，应该是某种符。鲜血图案中的那个断臂人不见了，整个过程陈默都如同拥有上帝视角，他能看到断臂人、他能看到图案、也能看到一把剑突然变成了四把剑，也能看到断臂人突然消失，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梦，所以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执剑人在图案旁边挥剑起舞，那个人手中的剑渐渐地由白变红，又从一把剑变成了四把剑，这四剑腾空而起，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整个鲜血图案包在其中，地上的图案也被吸引，随着剑一起到了空中。
其中的一把剑通体发出血红色的光，它飞到图案中间，而剩下的三把剑则变成三角阵型把那血红剑围住。而后鲜血图案也渐渐缩小，依附在那血红剑上。
然后，整个白色空间猛然一震！
完全印着鲜血图案的剑越发地耀眼，直至整个空间都充满血光！
“砰！”那发着血光的剑猛然爆开。顿时，无数幼小的血珠充斥满整个世界。
陈默甚至都闻到血腥味！
然后陈默从梦中醒来，迷糊之际，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鼻子深处的血腥味。
妈的！又做恶梦了……
……
清晨，张警官刚醒来，便接到一通电话，看了一下时间，早上6点。
“张哥，省大附近的望湖上，有人报案说发现一具断臂男尸浮在湖面上！我们已经出发过去了，你也赶过来吧。”
“什么！我马上到！”
尸体打捞上来，经检验，断手正在这个人的！张警官一阵头大，怎么一个偷窃案，变成一个命案了……不过他也很快便布置任务下去，让人搜索附近现场、走访清晨过来散步的老人。
“能查到这个死者是谁吗？”
“他身上的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是本地人，今年42岁，住在市中心那一边。”
“了解一下他最近的活动轨迹，既然知道了断手人的身份，我们还是先查一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省大附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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