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末日来临

“报告，发现‘灭星之眼’的位置了！”齐天宇向风云和报告道。

        “灭星之眼”启动时所产生的巨大动静，让太空中的“凌云舰队”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

        “我们探测到了地面下有巨大的能量流动，它好像在启动。”

        “命令所有的作战飞船马上全力攻击它！是全部！全部！一定要在它发射之前摧毁它！快！快！”风云和大喊着，他一秒都不想耽搁，连试探性攻击都省了，恨不得自己也参加攻击。

        “这样就彻底没有和谈的可能性了！”作战处长听到风云和的命令后说。

        “你还不明白吗？从来就没有过和谈！”

        “凌云舰队”除“凌云号”外，大到战列舰，小到轻型飞艇顿时倾巢而出，直扑“灭星之眼”而去。

        拉卡隆早就想到了这种局面，也早就有了应对这种局面的对策，只不过需要付出点代价。

        眨眼间，大批舰船就到了“灭星之眼”上空，与此同时攻击开始了。

        “灭星之眼”脆弱的防御能力无法抵御“凌云舰队”的猛烈攻击，仅仅几分钟，其探出地面的发射装置就有三分之一被摧毁了。这让风云和惊喜地看到了希望，但这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当“凌云舰队”沉浸在攻击的快感中之时，突然所有人眼前白光一闪，刺激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当有人再睁开眼时，发现原来在身旁的很多舰船都不见了，连战列舰那么大的身躯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漫天飞舞的残渣。

        风云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撤退！赶紧撤退啊！”旁边的作战处长喊道。

        回过神的风云和马上抱住话筒，“撤退！撤退！全部撤退……”

        可是为时已晚，紧接着又有白光闪过，导致大批飞船被毁，最终逃出来的不到参战飞船的五分之一。

        “一切都完了！”风云和哀叹到，“这回全靠蒙格拉布了！”

        “我们的突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相信地球人再也不敢来了！”拉卡隆向拉米瑞兹汇报到。

        “我们的损失有多大？”

        “三分之一多点，不过剩下的这些毁灭地球也绰绰有余。”

        “好，那就开始吧！”

        之前，拉米瑞兹让人们看的实验视频上只有一个发射口，实际上“灭星之眼”有很多发射口。

        这些发射口三个组成一排，三排组成一个单元，也就是说一个发射单元就有九个发射口。而整个“灭星之眼”拥有一百个这样的发射单元，也就是共有九百个发射口。这一百个发射单元十个一排，共有十排，整齐地排列在一块足有上万平方公里的平原上。真不知道水晶城人造这么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块平原的地下已经被水晶城人掏空了，在那里他们建造了复杂且庞大的能量供给装置。每个发射单元都有自己独立的能量供给装置，这些装置既合成一体又彼此独立，可以单独向发射单元供给能量。这样即使某个发射单元发生了故障，也不会影响其它发射单元正常运作。

        “凌云舰队”的攻击使三分之一以上的发射单元无法正常运作了，但“灭星之眼”在设计建造之初并不是为地球量身定做的，它能灭掉更远更大的星球，所以即使丧失了三分之一的发射单元，剩下的那些也足以毁灭地球。

        其实“凌云舰队”具备摧毁整个“灭星之眼”的能力，他们只要按照一般的战斗规则一步步来，就能发现“灭星之眼”的弱点，依据其弱点制定相应的打击策略，那“灭星之眼”必然凶多吉少。

        因为“灭星之眼”虽然威力巨大，能够发射出摧毁星球的高能白热光。但由于它体量太大，一个发射筒的直径就达数百米，发射方向调整起来非常缓慢，这就使得它只适合攻打固定目标。面对体量小、速度快的飞行器，它不具备任何优势，就像让大象踩老鼠一样，浑身是劲可惜就是使不上。

        而且它只能进行正面攻击，所以其攻击范围仅限于正对其发射口，以及发射口可调整角度空域范围。就像一只巨大的手电筒，发出的光只能照亮正前方。所不同的是，它发出的白热光具有高度聚集性，光柱照射范围之内的温度可以融化宇宙中已知的任何物质，而对于超出其光柱照射范围的空间没有任何热传播。所以对超过这个范围的物体，哪怕只超出了一米，它也无能为力。

        因此，参与攻击的飞船只要躲开它攻击的空域范围，从侧面进行攻击就是安全的。在安全区域内，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怕用最原始的炮弹都能把它摧毁。

        水晶城人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规模如此庞大，建造时间如此漫长的发射基地，就算在水晶城也没多少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凡是参与研究建造的人员，都是自进入基地至今，几年来就没有回过家。

        而整个基地又深藏地下，其上覆盖着地球人至今无法破解的合成材料，使基地成功地躲过了地球人的各种探测仪器。最后当它露出狰狞的面孔时，留给地球人的时间显然太短太短了。

        地球人没有时间了解这个足以令宇宙颤抖的机器怪兽，更无法制定完备的打击策略，只能孤注一掷，置舰队安危于不顾地进行全力攻击。

        而拉卡隆很好地利用了地球人过于心急的弱点，在受到打击之初不做任何抵抗，一步步把“凌云舰队”大部分飞船引诱到“灭星之眼”的正面攻击空域。然后突然发动攻击，那几次耀眼的白光就是“灭星之眼”发出的白热光。虽然这只是其最大能量值的千万分之一，但仍然轻而易举地把“凌云舰队”大部分飞船消灭了，可见其威力多么可怕。

        现在，它要把自己所有的威力毫无保留地全部发挥出来，发出令宇宙为之颤抖的惊天一吼。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是不是应该对民众进行疏散？”古利仁向拉米瑞兹问道，他已经考虑怎么应对核打击了。

        “你不是早就开始疏散民众了吗？”拉米瑞兹斜眼看了一下古利仁，“你不要以为我整天高高在上，就不知道乱作一团的水晶城已是流言满天飞！这些流言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天启星被安置了核弹，如此隐秘的事，民众怎么会知道？”

        古利仁低头说道：“对不起，是我暗中散播出去的，可我认为民众有权知道……”。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拉米瑞兹没有让古利仁继续说下去，他走向前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能有你这样一位理事长我感到很欣慰。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天启星有史以来，不，应该说是宇宙自诞生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局面，是前所未有的挑战。说实话，应该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对与错也根本分辨不清。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请您跟我一起到地下掩体中去吧！”古利仁眼中闪烁出泪光。

        “地下掩体就是安全的吗？”

        “如果按照先前爆炸的那颗核弹当量计算，我们的掩体应该可以承受得住。”

        “那其他人呢？”

        “很多人已经逃走了，剩下的人就是都进入也能盛得下。”

        “那水晶城呢？”

        “水晶城……城没了我们可以再建啊！”

        “不，我不走！”拉米瑞兹摆摆手说：“不管我们遇到的是不是全新的挑战，我们都应该战胜它！保护好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城。可我们显然做得不好，很不好！我们失败了！我们失去了一切，甚至会失去了整个天启星！对此，我应该负全部责任……”

        “我们现在不应该讨论以前的责任，而应该考虑以后的责任，水晶城需要在您的带领下重新崛起，这才是您的责任！”

        “不，我不走！那些事你也可以做到，我要留下来和水晶城共存亡！”拉米瑞兹闭上了眼睛。

        “如果您不走的话，那我只好对不起您了！”古利仁说着一挥手，进来四个卫兵，这是古利仁事先安排好的，要把拉米瑞兹强行带到地下掩体里。

        突然，拉米瑞兹拿出一把枪顶住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做就是逼我现在就死！”

        “爷爷……”柯菲哭着跑了进来，“不要，爷爷！”

        拉米瑞兹眼中闪现出怜爱之情，但只是一闪而过，他坚定地对古利仁说：“替我照顾好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现在快走吧，走！”

        古利仁和柯菲知道拉米瑞兹的性格，即使现在强行把他带到地下掩体里，如果水晶城真的被毁，以后他也一定会自杀的，他们只能流着眼泪退出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乞求核弹不会爆炸，乞求末日不会来临。

        而这一切现在都系于原始地山洞中的几人身上。

        突然，山洞中响起飞船助推器的嗡鸣生，由于在封闭的空间中，这种嗡鸣生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紧接着两架小型飞船腾空而起，加速驶向肖凌他们刚经过的通道。

        轰～的一声巨响，居前的一艘飞船一头扎进通道，但随即就发生了爆炸，不用想也知道，它肯定是撞上了肖凌他们堵在通道里的那艘飞船。

        紧随其后的另外一艘飞船反应迅速，在空中紧急制动，没有冲进通道，但巨大的惯性仍然使它重重地撞上了岩石，船身受损严重，不过并未发生爆炸。

        很快从撞坏的飞船上钻出七八个人，他们身穿清一色的黑衣，其中有一人身材特别高大，他就是巫努克鲁。

        一直躲在暗处的肖凌和李维等四人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李维向肖凌伸出一个大拇指，对他事先用飞船封锁出口的办法表示赞扬。

        但战斗并未结束，追上来的蒙格拉布带领他的队员，对穷途末路的巫努克鲁和黑衣人进行最后的围剿。而巫努克鲁等人显然不想束手就擒，虽然大部分人已经被打死了，但是还在全力反击。

        他们边打边撤，离肖凌等人越来越近。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米的时候，肖凌突然将一个点火石扔进墙柱上的巨大火盆中，忽的一声，火盆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原始地在日常生活领域从来不用电，更不可能有夜视镜这种高级玩意，在黑暗的地方，获得光明的方式只能来源于火焰。

        巨大的火盆将偌大的仓库照得通明，巫努克鲁等人顿时无处遁形。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肖凌大喊一声“打”。五支枪同时开火，巫努克鲁等人纷纷倒地。蒙格拉布带领队员迅速冲了上去，先将死伤黑衣人的武器收缴过来。

        肖凌长舒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

        按照他的想法，捕获巫努克鲁后首先应该解除核弹危机，然后水晶城人也会关闭“灭星之眼”，再后来就是共同审判罪恶之源——巫努克鲁，最后地球人、天启星人握手言和，落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他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也过于简单了，接下来的事完全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发展。

        巫努克鲁虽然被捕获了，但核弹危机并未解除。受伤的他被人摁在地上，从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也搜出了核弹控制器，控制器的显示屏上是个倒计时，时间仅剩二十分钟了。

        “你已经启动核弹了？”蒙格拉布问道。

        “是的。”巫努克鲁咬出两个字。

        “所有的核弹都启动了？”

        巫努克鲁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会杀死多少人吗？你真的是魔鬼的化身吗？”肖凌实在无法理解巫努克鲁这么做的目的。

        “哼！为什么？”巫努克鲁轻蔑地哼了一声，终于道出了原因。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本来不是地球人，我的父亲是天启星的水晶城人。一百年前，他和很多水晶城人来到地球，由于玩得太高兴，结果引起了核大战，可惜我父亲没有及时返回飞船，以致被困在了地球。而那些可恶的水晶城人竟然弃我父亲于不顾，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在了那个该死的星球，让他和那些该死的地球人生活在一起。水晶城人的寿命都很长，我父亲在地球生活了几十年后，眼看回家无望，只能无奈地娶了个愚蠢的地球人做妻子，后来生下了我……”

        巫努克鲁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那么看不起，真是让人吃惊，难怪他会做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他接着说：“等长大后，我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考上了地球最好的大学，毕业后进入了航空航天局。工作期间，在执行一次远航任务时，我制造了一场事故，杀死了同行的其他人，并按照我父亲指示的路径来到了天启星，找到了水晶城。

        可是……可是……当我进入水晶城时并未像我想象的那样受到欢迎，而是像动物一样被摆弄一番。因为我的身体里混入了地球人的肮脏血液，水晶城人告诉我说我的基因有很大的缺陷，不配进入水晶城。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也被抛弃了。

        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吗？他们像对待畜生一样，把我关在满是跳蚤臭虫的笼子里好几年，无论我如何卑躬屈膝地向他们乞求，得到的都只是无情的谩骂与嘲笑，最后我被扔在一个野人住的森林……”

        这个“野人住的森林”应该就是原始地吧，肖凌想。

        “万幸的是，历尽千辛万苦我又找到了自己的飞船，并又回到了地球。我们父子两代人两次被无情地抛弃，并遭受了百年的磨难与屈辱。我发誓我要复仇，我要看看水晶城人——这个宇宙中最优秀的物种到底有多优秀，我要让他们遭受同样的磨难与屈辱！”

        “所以你就挑起两个星球的战争？”肖凌问。

        “对，在这之前，我将地球上所有关于天启星的研究都隐藏了起来，直到我成为主席，才把天启星的消息一点点释放出来，因为我不光要毁灭它，还要亲手毁灭它。”

        “说了这么多，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你才是这个宇宙中最冷酷最自私最无情的人！”

        “哈，随你怎么说。”巫努克鲁一副毫不在乎的嘴脸。

        “只可惜你这些话没有说给水晶城人听。”依恩杰亚娜说。

        “反正他们马上都要死了，听不听又有什么关系。”

        在巫努克鲁说话的时候，技术人员对核弹控制器进行了检查后说：“天启星上的核弹都启动了，但我们飞船上的还没有启动。”

        蒙格拉布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赶快终止它！”肖凌喊道。

        “那需要终止密码！”依恩杰亚娜说。

        “你快说终止密码是什么！”肖凌向巫努克鲁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和你说话就够高看你了！还想跟我要密码！”巫努克鲁虽然受伤被俘了，但依然傲慢无礼。

        “他不会说的。”蒙格拉布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办法了吗？”肖凌轻蔑地一笑，然后对蒙格拉布说：“你赶快联系水晶城人，告诉他们可以拆除核弹了。他们的人一直守在核弹旁边，只是摄于核弹上的传感器发出信号，引起控制人即时引爆核弹，现在控制器在我们手中，不用怕了，凭水晶城人的能力，十分钟足够拆除核弹了。”

        “可我们没有办法和他们联系。”蒙格拉布不紧不慢地说。

        “那就向风云和司令官汇报，请他联系水晶城。”

        “我们只负责抓捕巫努克鲁，其它的事不归我管。”

        “你在说什么？现在天启星危在旦夕，还考虑什么归谁管不归谁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分钟，肖凌急得脑门上全是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紧要关头，蒙格拉布为什么这么冷漠。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搞到终止密码，你可以试着问问巫努克鲁。”蒙格拉布还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说密码到底是什么？快说！”肖凌拽着巫努克鲁的衣领问。

        “要我说出密码，除非答应我的要求。”

        蒙格拉布一愣，他认为像巫努克鲁这样的大魔头会死硬到底，没想到这家伙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巫努克鲁这样做有他自己的考虑，肖凌和蒙格拉布刚才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并从中预感到了不妙，他知道自己要被别人当枪使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巫努克鲁这种人本性就是恶魔，他活着不怕受诅咒，死了不怕下地狱，可以说没有什么能奈何得了他。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借他的手达到目的，最后还要踩着他的尸体骂他是魔鬼，他不能让这些人得逞，他要拖着这些人和他一块下地狱。为此他选择了和眼前这个年轻人合作。

        此时，时间又过了两分钟。

        “核弹除了启动密码和终止密码外，还有一个暂停密码。”巫努克鲁开始交代了，“暂停时间为一个小时，一小时后会再次启动，我可以先将暂停密码告诉你们，但前提条件是……”

        嘭～

        巫努克鲁没有想到有些人的魔性并不比他差，而且隐藏地比他还深。他的话还没说完，头就像掉在地上的烂西瓜一样爆开了。肖凌正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听着，离巫努克鲁也最近，结果巫努克鲁的头爆开后喷出的温热的脑浆和鲜血溅了他一脸一身，刺鼻的腥臭味让他恶心得要死。

        “什么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肖凌吓傻了，他蒙头蒙脑地站起来，看到身后的蒙格拉布轻轻地把手枪插入腰间。

        “为什么？他已经要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肖凌疯了一样冲上去掐住蒙格拉布的胳膊。

        “我们的原则就是从不与人谈判！”蒙格拉布粗壮的胳膊轻轻一挥，肖凌就滚出去好远，但他又站了起来扑向蒙格拉布，大吼道：“让你的狗屁原则去死吧！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多少人？”

        “你冷静点，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依恩杰亚娜冲上前挡住肖凌，让他无法靠近蒙格拉布。

        “依恩杰亚娜！不要胡说！”蒙格拉布大声说道。

        “现在还有必要隐瞒吗？”依恩杰亚娜也大声回应。

        “执行什么命令？执行谁的命令？……”肖凌抹了一把脸，浓烈的腥臭味更加让他恶心，“是风云和吗？还是……”肖凌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坏了，“是——沈主席？”

        虽然肖凌和沈铭中只见过一面，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与正气，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值得尊敬、可以信赖的领导者。可现在……残酷的事实让他崩溃了。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不大规模搜捕，为什么不让水晶城人参加。因为你们的目的不是解除核弹，而是启动它们，是沈主席让你们这么做的？”

        “不错”

        “依恩杰亚娜闭嘴！”

        “是你闭嘴！如果没有肖凌，我们找到这里吗？他有权知道一切！”

        蒙格拉布不再说话了。

        依恩杰亚娜继续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是作为地球人，希望你能理解这么做的目的，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剑！你想一想，当我们的舰队返回地球时，紧随而至的必然是‘灭星之眼’的毁灭打击！”

        “那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肖凌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这个世界远比自己一身的污物更令人恶心肮脏无数倍！

        “你们和巫努克鲁，和黑衣人一样，都是魔鬼！魔鬼！”失控的肖凌再次像疯了一样冲向蒙格拉布，依恩杰亚娜一个人已经拉不住他了。蒙格拉布迎头一拳把肖凌打倒在地，吼道：“是，我们是魔鬼！可我们是为了什么？我们不就是为了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地球人能长久地活下去。为此我们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染满罪恶的鲜血，不惜背上千古的骂名！而你又做了什么？带了带路就想披着高尚的外衣谴责我们！收起你那伪善的面孔吧！告诉你，我们只是狭隘的普通人，没有你那博大的胸怀！我们心中只装得下一个地球，除此之外一切都无所谓！”

        肖凌挣扎着想站起来，旁边又上来两个人，一下子就把他摁倒在地上，一只大手死死地压在他的头上，使他的脸紧紧贴着地面。

        此时，控制器上的时间已经开始最后的读秒了。

        10、9、8……3、2、1……

        肖凌贴在地面上的脸感觉到地面在颤动，一波接着一波，一波强过一波，天启星的毁灭之旅开始了……

        震动越来越强烈，整座山都跟着晃动，无数的碎石从洞顶坠落。肖凌多么希望山塌了，把自己砸死，永远地埋在这里，永远和这个肮脏的世界告别……

        但这里是安全的。

        震动结束后，控制器显示天启星上的核弹已全部爆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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