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表面看来，让林磊到国外确有不少好处”花语喝了一大口茶说“能够赚取很大数目的外资，还有，对他个人来说一是能提升他的球技，二是增加了他个人的收入。但他留爱国内的益处却更大，从长远来看，他去国外会使我们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与强者交锋的机会，刚才付林说得好，届时或许会有几支实力强劲的球队来我国，依我之见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件提升国内足球整体水平的好事，我们可以从各地精选出很多深具潜力的球员来配合林磊接受挑战，目前世界上强队如林，连番恶战下来不但林磊会获益匪浅，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也不是蠢才，因为他们经过了我们的僯选，我想，与强者交锋所获得的体会将十分有益于他们的成长。”

        范老谓然感概道“事情越闹越大，可是我的心里很高兴啊！付林，你的这个决心下得好，所以我无条件的支持你，我们会在征得林磊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实施花语提出的方案的。另外，球员的僯选一定要坚持年轻化的原则，这样等事情真正告一段落时，我们将会有一大批年轻的力量迅速成长，中国足球再也不愁后继无人了，可惜的是我可能看不到了。”

        “老师，您一定看得到的”花语充满感情的说“您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

        利丰队教练楚天南也认真的说“老教练，您会没事的，因为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您不能放弃的。”

        “就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才不想放弃”范老叹口气说“我会争取的，付林，你有什么打算？”

        付林闻言想想说“这件事既然牵涉到整个足球事业的成败，我不好擅作主张，范老，我看还是请您做主吧。”

        范老看了看众人知道无法推脱，遂沉呤着说“这样吧，现在参与训练的球队总共五队，原则上如有球赛是五支球队轮流迎战，至于林磊的归属问题，我看还是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稍作变动，即以金帝为主，就象股份制一样占百分之五十，其余球队合占百分之五十。今天晚上我会向林磊详细解释这件事，只要他同意，我们就按这个框框实行，其它细节就请你们自己再详细商谈吧。”

        乌龙队董事长罗锡硅连忙说“当然，我们会按比例支付林磊薪酬的。”

        另外三支球队的董事长大都喜出望外，本来他们已不存奢望，现在能有这样的收获确是已属不易的了。

        付林也很满意，因为这样一来，最受瞩目的仍是金帝，这几乎和没有变动一样。

        雪春从范老处告辞回到报社，却发现遇到的同事们大都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大异于常。

        她低头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她满怀心事的走进总编室说道“蒋总，我来汇报一下近段的工作。”

        “雪春，先别忙着谈工作”总编蒋国权高兴的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电视台的调令来了，让你去他们那里当记者，你终于可以完成心愿了吧？”

        电视台体育频道招聘记者，雪春也报了名，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录取，她心里也很高兴，说“将总，我被录取第一个要谢的就是你，是你一直在支持我，鼓励我，谢谢你，他们要什么时候报到？”

        “明天就去”蒋国权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函件说“这是调令，今天你可能要晚点下班了，因为你手上的工作要移交给段红，雪春，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

        雪春笑道“什么事？好象还挺严重的呢。”

        蒋国权避开她的目光把视线移到别处说“记得你来黄河球报报到时，也是在这间房子里，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就说要当一名最成功的记者，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好自信呀！记得我还开了一句玩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将要涉及的内容，雪春截着他说“是啊，那个时候我刚从学校出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也没有什么经验，幸亏有你帮我。”

        心头一凉的蒋国权不甘心的接着说“你说你没有男朋友，你要在事业成功后再考虑这件事，其实从那一刻起我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所以我一直在等，现在，你要走了，事业也有了希望，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幽幽一叹后雪春忧虑的说“蒋总，您既年轻又事业有成，确是一个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对象，不能否认，我对您存有一种亲切感，觉得可以信任您，虽然这种感情目前还停留在同事之间的友谊上，可是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会接受你的。”

        蒋国权惶急的问道“是不是如果没有他的出现的话，你可能会接受我？”

        雪春脸容一黯，低下头轻柔的说道“是的。”

        “他是谁？他知道你爱他吗？”蒋国权叹了一口气说“我好嫉妒他。”

        仰起挂满泪珠的俏脸，雪春哽咽着说“他不知道，他好傻，他心目中只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可是我——我一点也不计较这些，真的，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我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爱上别的男孩子了。”

        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蒋国权还是第一次看到雪春的眼泪，他又心疼又似看到了一线希望，连忙站起来递过纸巾说“你可以去争取呀！这种情况连我也看到了希望，以你的个性不会就此放弃吧？”

        雪chun梦呓般说道“不可能的，他和我一样都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不可能的，我知道我争不过那个女孩子的，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已爱过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原来爱就是这样的啊！我爱过了，却一点也不恨他。”

        蒋国权柔声劝道“雪春，你振作点行吗？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充满自信、永不退缩的女孩子，你就不能试着去感动他吗？其实，也不是我个人的偏见，我就不信象你这种内外俱美的女孩子就不能打动他，除非他是个铁石心肠之人。”

        秀眸一红，雪春幽怨叹道“虽然我知道希望不大，我还是会努力的，他和我都是那种永不言退的人，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就同时体会到了痛苦和幸福，我痛苦是因为我比别人晚了一步，我幸福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寄托，蒋总，对不起。”

        “我有点理解你为什么会爱上他了”蒋国权感慨的说“你不后悔，但我却很后悔，因为我错失了机会，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我也想和他交一个朋友，雪春，让我等你好吗？”

        雪春渐趋平静，说“蒋总，您用不着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即便是没有成功，也不会再图他想了，我想你说的没错，我会感动他的。”

        第二天上午，雪春准时到电视台报到，电视台副台长奉其钧接见了她。

        “雪春，你将会被编到我台体育频道外勤组”奉其钧亲切的说“你有什么要求吗？”

        雪春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奉台长，本来我第一天来报到是不应该提什么要求的，不过，我的这个要求和工作有关，所以我就冒昧的提一提。您知道我原来的工作单位是黄河球报，在来电视台之前我手头上的工作任务是采访金帝足球俱乐部，虽然金帝日前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但我觉得其中似乎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内情没有被披露出来，所以我想建议电视台继续关注此事的发展。”

        奉其钧露出深思的神态试探性的说道“假如电视台给你的工作任务是与这件事无关的采访的话，你会怎么做？”

        雪春毅然说道“我会考虑回黄河球报继续我手头上的工作。”

        “是吗？为什么？”奉其钧平静的说“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你不妨透露一点内情，让我也好做决定。”

        雪春隐约的猜到了电视台调自己来的用意。

        难怪这么快就来了调令，看来电视台在这方面下的赌注确实很大。

        偏着头想了想，雪春不余不疾的说“这次金帝的异常为媒体所知，源自于金帝突然从天津调回自己的球队，连已经和乌龙队预定的比赛都顾不上，虽然金帝对外宣称是由于内部人事变动造成的失误，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此其一；其二，金帝又在记者招待会上郑重的宣布收购新球员林磊，尽管摆出了一副全力向媒体推出林磊的架势，却在年薪这个最能体现球员价值的问题上秘而不宣，确实耐人寻味。还有，风闻康中、利丰、嘉凯、乌龙这四支国内球坛屈指可数的足球强队都已赴京，国内球坛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异变啊！”

        奉其钧不为所动，道“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说一些比较鲜为人知的消息给我听听？比如金帝付董事长对此事的评价。”

        雪春潇洒的耸耸肩，俏皮的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可能您认为我和付董的私交很好，他可能会在无意中透露些什么，但我确实是没有听他提过此事。”

        奉其钧严肃的说“雪春，你在拿自己的事业做赌注。”

        雪春毫不畏惧的深望着他回道“奉台长，我没有拿自己的事业做赌注！”

        “我没看错人，也没做错决定”奉其钧纵声长笑道“因为事情严重到你宁愿放弃发展事业的良好机会，也要继续深究此事的地步，既然你不方便讲什么，我也不勉强你，雪春，假如给你一个外勤摄制组的话，你将准备如何开展工作？”

        雪春不假思索的说“在北京很难会有进展了，只有到滨河市去采访林磊的邻居、同学，还有他的母亲、弟弟等等。虽然现在他在国内球坛一无令人瞩目的战绩，二无众望所归的名气，但我相信这些采访总会派上用场的。”

        “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呢？”奉其钧闻言知意“是不是在一个月后，确切的说是在世纪英雄杯大赛时用吧？”

        雪春笑道“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做的决定？”

        奉其钧深望着她说“你一点也不肯吃亏呀！其实，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你虽然出道不久，但在古鑫俱乐部假球事件的采访中就已崭露头角，我们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最近金帝的异常的确引起了我们的关注，所以本来台里就有意派你着手此事的，雪春，你对我的答复还满意吗？”

        “谢谢您”雪春含笑说道“去滨河市的采访是十分必要的，尤其是在目前金帝进行封闭式训练的情况下。况且，我们的采访并不是白费力气，等到世纪英雄杯大赛时我们就能用上它，而且必须用上它。”

        奉其钧果断的说“摄制组是现成的，你能不能马上就去滨河市？”

        雪春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做准备。”

        “还有一件事”奉其钧伸手拦住站起来的雪春说“电视台准备派摄制组去日本，虽然我很想派你去，但由于你刚来就得到了这个机会，恐怕别人会说闲话的，这样吧，你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我好向台长汇报，由台长亲自决定会比较好些。”

        雪春犹豫的说“我是知道很多，但都是不能讲的，因为太关系重大了。”

        奉其钧正视着雪春说“我在这一行做了将近四十多年了，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台长也是老资历的新闻工作者，保守机密对我们台里也有好处，你放心，除了我和台长外，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

        “我相信您”雪春咬咬牙说“第一，林磊现在是国家队替补球员，他会去日本；第二，我已单独采访过他，不过采访的内容在未得他允许前不能发表，而且，他叫我雪姐，我想在日本对他的采访工作由我出面会比较方便一些。”

        “看来，你还知道很多”奉其钧欣慰的说“可能还包括林磊的年薪是多少你也知道，不过我不问了，因为你说的这两条理由确实很充分，我可以保证你去日本的名额。”

        言罢，奉其钧拿起桌上的电话“古秘书，请通知钱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古秘书是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女，雪春进台长室时就已见过。

        这时她领着一位与雪春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走进班公室说“奉台长，钱组长来了。”

        奉其钧介绍说“雪春，这是钱瑛组长，你们先认识认识。”

        雪春从座位上站起来伸出手说“钱组长，你好，我是雪春。”

        能到电视台担任摄制组组长，钱瑛也非等闲之辈，其外貌、气质均属上上之选。

        热情的和雪春回握后，钱瑛说道“雪春你好，你叫我小瑛就成了，奉台长，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奉其钧微笑着说“小瑛，对旺福球队的采访进行得怎样了？”

        “可以交稿了”钱瑛也娇笑着说“接受我们采访的人很多，现在光盘已交给编导审查，这次采访同事们都很辛苦，奉台长，您看是不是放两天假，让他们轻松轻松？”

        奉其钧以退为进的说“我看你是自己想偷懒吧？这段时间你们确实辛苦了，我可以准你们的假，不过，错过了机会可别怪我，我看你们是台里实力最强的摄制组，才想让你们继续完成这一次采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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